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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麻杆一样的身材,强强八十来斤吧,可以被人扯在手上放风筝吧。
霍辰烨笑了笑道:“我被气狠了,同一招用了两次,欺人太甚。”
怪不得他出手就要人命。
那么隔墙一撂,那女人没有七窃流血实属不易。
“其实我手上有分寸的,原没想立时就要她性命的。让她活着好过死了,膈应我更能膈应那位。”
结盟的一方没得到好处反而吃了大亏,能不从盟友身上找补回来些吗?又不是多基础牢固的铁血关系。
活着的楚惜惜就会成为那位的麻烦,担心盟友变线人啊,担心被逼供啊被出卖啊被敲诈啊等等。——犯下这样该砍头的事儿,他宰她不如让那位宰她,他还可以旁边瞅着拿把柄。
“……哪怕只是让那位日夜不得安心也好。谁知道那贱人那么不经摔。”霍辰烨道。
发生这样的事儿,这可怜的娃也不能象摔楚惜惜一样把他后妈直接过墙摔。更何况哪怕是顾忌着霍侯爷的身体,他也得和她继续母慈子孝现身人前。这大约让人加倍憋气。
“你说你家太太这么闹腾图什么呢?”
霍辰烨道:“还不是这世子之位,还不是我手里握的娘亲的嫁妆惹人眼红!”除了霍侯爷,别人并不知道他已经把手里银子都捐出去了。
这回着实凶险,和上次醉酒拉拉袖子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明玫重新想了一遍还是不由一阵后怕,这家伙刚才竟然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大家议论这件事儿?
现在他老爹正不中用,也不能有效保护他。若霍辰烨中了招,一早定然被人堵个正着坐实了。
就这淫行乱伦,私德污秽,就够褥夺他的世子之位了。而论祖宗家法,再轻也跑不了一个出族吧。何况这事儿还选在他老爹眼皮子底下发生,若再把他老爹气出个好歹来,他就更死不足惜了。
到时很可能不只是世子,只怕侯爷,也马上就另换其人了吧。
霍辰烨不但小时未按她的调子一步步成长,现在更是越来越壮大中,已非当年吴下阿蒙。明玫还以为这霍侯夫人早就放弃谋算这些东西,改玩明面上的小把戏,比如跟她这当媳妇儿的穿小鞋戴紧箍帽之类的,这样还能图个寿终正寝不是吗。
可谁知道,人家明里暗里手段两把抓,并且阴狠手段也跳跃升级了。
“若昨夜被人得逞了呢?”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若一个疏忽不慎着了道呢?
霍辰烨哼了一声,戾气崩发:“便是一群人围着作证,我也是同样的手法处置。谁看到谁倒霉!”土匪法则之不留活口。
呃,果然有非常手段啊。
明玫忙缩了缩脖子,“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不知道!”
被掐了一把,男人一脸狞笑:“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然后又扑上来咬她。
果然这谈话的姿势十分重要。这么在床上躺着,还相叠相覆,不论多严肃的话题,最后都能向着某个奇怪的方向歪楼去。
“等等等等,那个,你真觉得给了楚家银子就能解决问题吗?”
霍辰烨抬头冷笑,“给他家银子,凭什么给他家银子?楚家把这样的贱人硬塞进我家,让爷让霍家多少没脸,爷没收拾楚家就不错了,还想收银子,一个大子儿也别想拿到。”
“你想怎么办?”
“公事公办!谁跟他唧歪。我会让人去报京兆尹立案缉凶。这就是给楚家的交代。”所谓凶手,到时候无非给哪个倒霉蛋身上多加上一条犯事儿记录罢了。
“那你还让太太用银子安抚?”明玫不解道。说完又明白了,这货自然是在忽悠他后妈。
“你瞧着吧,等楚家一来人,谈下来安抚银子需三千两,那位没准敢上下哄骗着往公中报三万两。”内院帐上的银子有限,须得从外院拨。外院的帐房管事儿庄生只听他老爹的,偶尔也给他面子。至于霍侯夫人那脸,从来不好使。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她多少诘难呢。
他就要她收有凭支有据,到时候拿她个现形。
“我说话就走了。”霍辰烨道,“本来烁哥儿想跟我去军营里混的,想要挣些功名。烁哥儿若是跟着我,她这里自然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是爹爹忽然倒下了,我一人远离已属不得已,还怎好两兄弟一起离开。烁哥儿就只好留下来侍侯爹爹。”
“只是这样一来,我离的远,便不能及时护着你了,只怕被人可劲儿欺负。——你自己机灵点儿啊,回头我给你留俩人,身手极好的。小事小非,少搭理她就是。惹烦心了,就揪住出头作怪的下人爪牙,只管一顿痛扁,打死算我的。”
“这次拿住她假公济私败坏家业的把柄,若她强硬,你也可以强硬,要挟她,找族人评理去。你不知道,我们族里有好几个清高遗老,学问高辈分大,要面子认死理,大道理能讲三日不休,到时能把她念得去跪祠堂去。”
明玫连连点头,道:“其实我手上也有把柄的,就是那个洛月,当初就是她随意买来勾引你的,还有两人的契书……”
霍辰烨听了一笑,道:“我早知道了。可那有什么用,说到底,不过是长辈给晚辈个女人而已。私下里给的也好,明面上给的也好,谁能说出个什么来。没准反被人家说你善妒。”
呃?是这样吗?
那当初为了那一张契书她出钱出力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霍辰烨道:“那契书拿回来还是有用的。因为那个见证人就是个戏班头子,人心眼儿多,又是个不怕死的混赖人,结交的人鱼龙混杂,从市井混混到达官贵人,若那洛月肯出一千两银子给他,没准他就能把那契书拿去官府给盖上戳了。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
明玫横眼:“现在被我没收了,是你后悔莫及吧?”
“没有没有,绝不后悔。”霍辰烨忙道,“是夸你做得对的意思。”
“那你说,那楚惜惜又是图什么呢?”
这事儿一旦被发现,霍辰烨自然少不了倒霉,那楚惜惜呢,基本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又如何肯舍命相陪?
“哼,谁知道她图什么。或许上次人家能护得她周全,这次她以为还能护住她呢。”反正她图什么都不要紧,因为她图不到。
可明玫还是觉得不对。
只是护她周全?或者许她以钱财?到底是什么能让楚惜惜这样的女子,在被关五六年之后还学不乖,继续不知悔改地毁人不倦?
明玫想起那大片的血土。她明明有过大出血,而哪怕内脏破裂,也不会引起□大出血吧?可是却没人提起这回事儿,霍侯夫人的人甚至楚惜惜的丫头沉香都绝口不提。
“给公爹治伤的金大夫人可信吗?”明玫问道。
“可信。是爹的人。怎么?”
“我想让他给楚惜惜瞧瞧。”
“有什么问题吗?”
明玫说了自己的疑惑。
只可能是楚惜惜怀孕了,反正败露也是性命难保,她还不如铤而走险搏一把。
霍辰烨听得双眉倒竖,怒道:“竟是这样!怪不得那位说她对楚家自有交待。原来是有这把柄在手!”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时一掌劈死那贱人,免得给他老爹脸上抹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霍辰烨呵欠起来,明玫便让他稍息,自己起身去让人给他准备饭食。
司茶坐在廊下的矮凳上,正装模作样绣着东西,扇儿捏着帕子站在旁边。见明玫出来,扇儿便笑着迎了上来:“少奶奶。”
明玫略点了下头,带着司茶去了厨房。
素点和素心左厢房门口,蔡妈妈范妈妈靠近院子大门那里。扇儿看了看身后门帘,又一次有些发愣。少爷一个人在屋里歇着,竟连个人在旁边伺侯都不留?
她有心进去,想想少奶奶不让她进这屋的话来,她也真不敢造次。可不侍侯少爷,她也没别的事儿干啊。
扇儿越来越觉得她看不懂这少奶奶的行事。
以前在西北,那个莺姑娘,就很喜欢在她和少爷有亲昵动作的时候让她近身服侍,比如少爷拉了她的手,比如少爷扶着她的肩,比如少爷揽着她的腰……然后时不时的看着她笑。
她就尽心服侍,然后响应般地偶尔露出一点心酸一点幽怨来,那莺姑娘瞄到,就会笑得很开心。
可少奶奶却会不爽。
记得有一次,黄莺烤了只叫化鸡。后来少爷回来时,是她把鸡端去了少爷面前的,这些活儿一向是她在做啊。于是黄莺一怒之下“不小心”抓破了她的手臂。当然她也“不小心”将两道血痕让少爷看到了。然后少爷责令那黄莺剪掉指甲,又亲自给她上药。
可少奶奶却不玩不小心,她当着少爷的面给她没脸。
正想着,明玫带着司茶已经去而复返。司茶带着两个小丫头,端了些粥菜和包子,都是她们早饭时剩下来的,大约放在笼子上蒸热了点儿就端出来了。
竟然给少爷吃剩饭?少爷知道么?扇儿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她已经理解无能了。
也没人理她,明玫走在前头掀起帘子,司茶带着丫头端个托盘鱼贯而入。
明玫进去,叫霍辰烨道:“快起来,吃饱喝足有劲儿睡觉。”榻上闭眼养神的霍辰烨就轻笑一声翻身坐起。
司茶她们在屏风外摆好小食案,抬进里间去,然后几个人又出来了。扇儿便热情地和司茶说起话来:“这天儿这般冷,饭菜凉得快,汤妈妈倒手脚麻利,这么快就把剩下的饭菜热了一遍了呢。”
司茶见她将声音拔得挺高,不明所以,看着她没有作声。
扇儿便又道:“有小厨房就是方便啊,就是咱们以后有事儿耽误了时辰,也不用担心吃到冷硬的剩饭了呢。”
司茶点了点头。
扇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也没人叫她。她故意没去帮忙,少奶奶就自己打帘子。她在外喧哗说是非,少爷也跟没听到似的。她不只看不懂少奶奶,连自家少爷也看不懂了。少爷在西北,那么差的条件下都是烩不厌精的大家少爷作风,怎么回了府,日常竟这般不讲究起来。
她被安排在怡和苑住,可那么大个院子,那么多房子,只她带着一个小丫头并一个婆子住在其中一个小院,少爷也不过来,也没有别人过来。她要住那里发芽么?这边怡心苑明明空房还很多,还有倒厦,还有耳房,偏不让她住。不过就几天时间,她和别的丫头合住一间也没问题啊,却这都不行。
说少奶奶不喜她吧,少奶奶也并不罚她。这让她心里更加没底儿。她倒宁愿少奶奶发作她一顿,也让她知道哪该如何行事,所谓知已知彼啊。
等她有了子嗣傍身,不管少爷是不是还在西北,她是一定要争取回府养着的,那黄莺岂是个能容人的,没准她无声无息就着了她的道了。所以以后要和少奶奶长久的相处,她得知道如何自处才行啊。
更让她心里不安的是,少爷也似对她冷淡了,昨儿送点心到盛昌堂,少爷扫了那点心一眼,就没再看过她一眼。可她不能近身侍侯,也不能试探少爷对她的心思到底如何了。
这个时时揣测老上司和新经理的好员工,百思不得其解后忽然想起另一种法子来:不然就当面锣鼓唱分明?
于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