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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金兰大约是晚饭后散步,也过来了。
倒凑了个济济一堂。
秦氏脸色难看,连贾金兰给她打招呼都爱理不理的。贾金兰看得莫名其妙,就凑到霍辰烁身边悄声地问道:“烁哥儿,秦妹妹怎么了?”
霍辰烁不明所以,看了秦氏一眼。秦氏装没看到没听到,转身去桌上给霍侯爷倒了杯水。
霍辰烁以为秦氏在为他娘想动她私房银子的事儿烦心,想着之后自己再给她解释清楚就好了,便对着贾金兰笑道:“她很好啊,没有怎么样啊。”
贾金兰一副不信的样子冲着霍辰烁挑挑眉毛撇撇嘴,然后就自个儿低声笑起来。
秦氏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直长毛,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明玫看着,也觉得好笑。
霍辰烁见明玫看向他,就问起霍辰烨来,“哥哥应该早就到了吧,嫂嫂接到哥哥的信没有?也不知西北军营跟西山大营相不相似。”
男生对军营总有着天生的向往,霍辰烁大概也是如此。
“接到了,说都安置好了。还遗憾你这次没能去,说贾谊表兄编入他的亲卫营了,将来可以兄弟齐上阵呢。”
实际上,这是明玫接到的第三封霍辰烨的来信了。
写第一封信的时候,才刚刚出京,明玫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信的。上面说的是关于邢家小姐。
那小妞竟然得到消息,跑出城去,勇敢表达了对霍辰烨相救的感激之情,想要跟着霍辰烨去西北侍侯。结果霍辰烨没太搭理她,然后被扇儿姑娘给秒了。但她到底表现了一把十八相送的依依不舍,据说场面很有爱。
而霍辰烨很不耐烦,他在信的结尾提醒她说:“宝贝儿,好好处理了,别养成了仇。”
第二封信也是在半路上写的,说了连日里的奔波劳累,问她有没有心痛他,有没有想念他。自嘲说自己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竟然才这么几天就开始想家,想家里的某个人。
这第三封信才送到,说的是到了后的事情。说幸好她没有同去,现在驻守的地方更靠北地,大冬天的也更显荒凉,一眼望去看不到一颗有绿意的树。那里条件差极了,城守府里窗户还漏风,他们到了才整修……
拉拉杂杂好长一篇,连常吃的泡饼也说给她听,却并没有提那一定存在而她深感好奇的女人问题。
想想反正他离那么远在外,也不能遥控,暗自伤神才是毛病,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经。她如今,真是内忧外患啊,便先安内好了。
明玫道:“我还没有回信呢,烁兄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写在信里的吗?烁兄弟其实可以自己给哥哥写信,有事直接问他也好。”
霍辰烁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呢。正准备向嫂嫂打听一下驿路的事儿。”
“驿路的事儿我倒知道。官家的驿路送信过去,普通要半月到二十天左右。你哥哥走时托了人,有急件的话,可以在兵部来往文书里夹带一下,也就七天左右就到了。”
霍辰烨送回来的信就只用了六天不到,他自然另有消息传送渠道。当然这却不好明说,哪怕是兄弟。
霍侯爷已经活动了一阵儿,喂了汤药,再稍歇歇,便要去泡药浴了。
霍辰烁上前去扶抱着霍侯爷往浴房里走。侯爷已经能扶着站起来了,只是腿过于僵硬,走路踢正步,且抬一次腿得歇三歇。
好在他也不用赶时间,尽可以慢慢走。
最近明玫每天都给他读书解闷,也请匠人给他做了一架轮椅,可以推出去晒晒太阳走一走,也算尽了些为人儿媳妇的体贴心力。霍侯爷看到她也算高兴,时常能对着她目含笑意。
所以明玫在盛昌堂呆的时候,大家也能聊些闲话说笑一回,不象侯爷刚病倒时那样,屋里总是一片静静悄悄无人出声。
只剩下了明玫几个后,秦氏就走过来道:“大伯走时,几乎没有随身带服侍的人去,也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侍侯。”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贾金兰一眼。
明玫看了看她,笑起来。
当人弟媳的,那么关心大伯的身边人可以么?不过这秦氏,倒是很会见机引水啊。
不过这样也好,她借她的手行事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明玫干脆道:“是啊,还是婆婆说的对,就该早抬几个正经姨娘。这样便是孤身在外,身边也好有个贴心人照应。”
秦氏就道:“如今抬了也不晚啊,然后派人送过去服侍不是一样?”
明玫笑道:“弟妹说得对。不过抬谁好呢,我得好好想想。这姨娘可不一般,送到西北去,就在那边一房独大了,若得了世子爷的眼,大概以后我见着了,也得礼让三分呢。”
就帮着她扇扇风又如何,真当霍辰烨是那种鲜桃烂红薯通吃的人么?
秦氏被明玫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她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说出“我看贾姐姐就合适”之类的话来,只微扬着头不动声色去瞧贾金兰。
当然她是兄弟媳妇儿,明玫也完全不担心她敢从自己屋里对大伯子荐出位房里人来。
实际上她们倒小看人家贾金兰了,这妞一向以国公府嫡女自居,何况如今她交好的堂兄贾谨正得势正可以借力,人家会瞄着一个妾室吗?这霍家两妯娌也太小人之心了。
贾金兰和明玫一向并不交好,刚才见秦氏对她也态度冷淡,如今见这两妯娌这么热聊起来,还以为她二人故意冷落她呢,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聊天内容,自己起身往西间找她姑母去了。
明玫见贾金兰走了,便不客气地给秦氏也添添堵,因笑道:“弟妹,我也要回去了。刚才值夜的妈妈说这里等下要焚香清浊呢,估记也是时候该焚起来了。刚生香炉时烟气大,我受不得那个味儿。”
秦氏对香正敏感,闻言便心里一沉,笑着送了明玫出门,便转身唤了值夜的婆子:“今晚这屋里要焚什么香,拿来我瞧瞧?”
这位婆子是新提上来,才到盛昌堂当差的,并不知道晚上要焚香的事儿,但听二少奶奶问,便听话地转身打开旁边柜门,拿出一个盛放香饼的黄漆小匣子,从里取了一块香过来给秦氏看。
秦氏拿着那香饼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好象是惯常用的清桔香饼,确有清浊的功效。不过到底不放心,便亲自去那柜子前,打开柜门仔细查看,果然见刚才香匣子的后面,另有一个黑黑的小木匣子。她取出来一看,是一把线香。
靠近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甜味扑鼻而来。
秦氏心里一沉,她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娘亲说的那种迷迭香,但这种味道,很有些靡靡之意,闻着就不象好东西。
想想自己男人今晚会在这里独宿陪房,看看西次间还在那里闲话的贾家表姑娘,秦氏只气很银牙咬碎。
连大伯那样的世子之位都不争取了,就盯着她家男人不肯放了不成?是远水不解近渴么,那得多饥渴呀。
秦氏一边狠狠地腹诽,一边把那黑匣子合上带走,此香没收。
只不知别处还有没有,何况人家不会再买么?
拉着那值夜婆子,铁青着脸交待:“今夜这屋里不准燃香,若有人燃了,明天就乱棒伺候。”
那婆子喏喏地应了。
回去后秦氏又派了自己的两个婆子过去盛昌堂一起值夜:“你两个一替一换不准睡死了……”
秦氏到底不放心,夜长梦多,她如何能千年防贼?人家不在这屋点不会在别的地方吗?只要婆婆支持,府里多的是地方可以行事,何况那贾金兰也单独住着一个院子。想想哪天表姐弟说着话儿,自己男人不知不觉吸两口气进去,最后化身禽兽……她得想法子尽快彻底解决此事才行。
又想起婆婆想动用她嫁妆的事儿来。虽然霍侯夫人和霍辰烁都还没有直接问她要,但是霍辰烁原来都将自己的月例银子交给她保管的,现在全数取了去,以后他手无分文,自己做媳妇的能吃香喝辣看着他难受吗?今天白天本来要出门,想了想手上没银子,最后没出去,但显然是心里难受因而脸色难看,还得自己陪着小心。
以后这样的时候,只怕不会少了。
前头侯夫人陪嫁几十万两,所以大嫂不过拔根毛的事儿。可人家到底是继子媳妇儿,婆婆也不见得敢过分,她怎么陪得起?还有霍辰烁,遇上这样的亲娘,还全部身家往上押,那日子怎么过呀。
霍侯府并不缺钱。秦氏隐约听说,因为婆婆私自挪用很多前头夫人的嫁妆,因此侯爷对婆婆在银钱方面再不信任,府内帐目也相对看管得紧。
可见婆婆是个胆大的,以前动用前头夫人嫁妆事发,现在竟还想要故伎重演不知收敛……
秦氏一夜没睡,早上起来顾不得两个大黑眼圈,就让人去给娘家送信儿,让娘家哥哥嫂嫂们明天来一趟霍府给她撑腰。
她就要把这两件事儿往侯爷面前捅去。
迷迭香,她有把柄,连什么时候什么人去买的都清清楚楚,这种下三滥的物什买进府里,能有什么正当用途。
她要祭此把贾家表姐送走,将来不管是谁家姑娘,霍侯夫人都不好再使这一招了吧。
还有银子,既然公爹在银钱方面不信任婆婆,相信公爹便是身体不好,这次也不会再纵容。算计了前头夫人的嫁妆,还算计儿媳的嫁妆,这霍侯夫人如此跌份儿,也不怕人笑话。只要公爹不坐视不理,她的银了就能保住了……
143第142章
明玫昨儿个就听说,秦氏当晚派了两个婆子在盛昌堂一同值夜;痛快笑了一场。
她觉得秦氏挺剔透;却没想到秦氏发作的这样疾速。她没敢做的事儿,人家都做了。
照例过去盛昌堂送早饭请安连带值上午班。
然后不久;就见东府里;霍大太太带着焕大嫂子过来了,炯二嫂子回了娘家,不在此行之列。一番相见探问病情,才安排霍大太太坐下,就见西府里霍三太太也带着一家子内眷过来了。
又少不了一番厮见。
再然后没多久;另有客到。秦氏娘家老妈带队,领了几个儿子媳妇一群人过来了。这秦太太才刚过府来探望过侯爷;如今这番又来;任谁都看出了些不对来。
东西两府里的人更是嘀咕,他们可都是被秦氏派人请了来的。
所以,秦氏,或者秦家人有动作要做,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明玫看着形势,大约也能明白秦氏是要做何事。让娘家作靠山,让族亲旁家做证,把手中证据示众,她要掌握主动,提前维权,早除隐患。
这行事方法明玫也曾经想过。只不过霍辰烨那厮,对霍侯夫人比她还瞻前顾后,想的太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后妈可以靠边儿,弟妹还是要顾的,以及霍府脸上,也要蒙上光洁的遮羞布……
何况现在霍侯爷的状态,让她也没胆孤注一掷将事儿闹大了。若霍侯爷被气歪了,别说霍辰烨会如何怪她,只怕连贺正宏老爹也不会饶她吧。
希望秦氏给力。她定替她好好加油助威。
因为有外男到,年轻媳妇都躲到了稍间里。明玫忙着安顿招待大家,乘机出来交待司茶她们,等下要如此这般见机行事。另外又让范妈妈去请庄生和金医士过来……
秦家到底是外客,坐着说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