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葛老,就属于后者,物质的生活满足了,精神的需求也跟着要得到满足,于是葛老,这个极好面子的人,就及其希望自己能够洗脱公众眼中的不良形象,跻身国内顶尖的上流社会的圈子,结识更多更有钱的人,和从中获取更多的利润。
本来,这样的场合葛老是打算携伴出席的,这个伴是女伴,更是老伴。但可惜,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一卦,葛太太又是美容,又是塑身,又是SPA地准备了半个多月后,却忽然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一整天,又是打针,又是点滴折腾了一下午,末了还是得住院观察。
计划没有变化快,看着病床上面露菜色的老伴,葛老却并没有慌张,他一边安慰满脸遗憾的太太,一边在脑海里过滤着他金屋里藏着的那些莺莺燕燕,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芙蕖身上。他选芙蕖,无非是因为芙蕖在北京生活,还在蓬莱和天上人间等多间顶级夜总会里浸淫多时,见多识广,自然也能应付自如,不会怯场。
于是,他连夜赶到了北京,拉着芙蕖到名店里选了一堆的衣服,然后选中了一件低胸,露背,超短的粉绿绸面礼服。这礼服布料少得,摊开来估计一米都不到,随便一动,就有春光乍泄的危险。芙蕖对这件衣服感觉一般,但是葛老就是这样的审美观,她也就不指望一个能一口气把戒指戴上五个的男人,能有多好的艺术修养了。买了衣服就买首饰,上百万的钻石项链买起来毫不手软,十几颗镶工完美的钻石往脖子上一套,沉甸甸的,几乎要把人的脖子扯下来。
这项链并不丑,但配在葛老专门定下来的那条裙子上,也只能毫无疑问地显示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了。但是,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看在那璀璨夺目的钻石份上,芙蕖还是可以原谅自己这一身的庸俗气质的。
而葛老,很明显很享受芙蕖的这一身打扮,在他眼里,衣服越暴露,钻石越大颗,就越能博得明晚晚宴上记者们的镁光灯注意。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过六十的老男人,没有记者会对他感兴趣,但是芙蕖不一样,她年轻,美丽,性感,华服一串,项链一戴,再往他这个老头子身边暧昧地一靠,想不引起关注都难。忽然之间,葛老觉得,自己老伴的食物中毒,来的还真是时候。
为了给次日晚上的宴会一个美好的形象,这一夜的葛老破天荒地没有对芙蕖粗暴相待,他极为节制地了结了当晚应当做到的事情,然后翻身睡觉。芙蕖躺在他旁边,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一个有钱人居然要通过一个娼 妓来博得明晚的头条,真是不无讽刺。
葛老和芙蕖一大早就生坐飞机到上海了,一路上还有几个秘书和保姆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恍若明星出巡。
晚宴5点进场,7点开始,作为本次晚宴的赞助商,葛老和《spl》的女魔头本应携手压轴出场的,结果那个女魔头事前看了葛老一眼,然后就以要在现场调度为由,以开场嘉宾的身份,首先登场了。葛老对此气得牙痒痒,但是奈何《spl》隶属的杂志社才宏势大,而女魔头也人脉广泛,指不定认识的上层人物比他还多,所以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在旁生干气。
不过,葛老还是耍了个滑头,本应7点开场的晚宴,他在休息室里坐到了7点20分才登场,因为他知道,他赞助商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出现,晚宴定然开不了席。
终于,在主办方三催四请的情况下,葛老领着芙蕖登场走红地毯了,他和芙蕖一出现,果然不出他所料,衣衫单薄,首饰华丽的芙蕖引起了一大堆记者的注意,那些长枪短跑纷纷对准了芙蕖的胸,的背,的裙下春光,乱拍一通。那一大堆的闪光灯闪花了眼,葛老很得意,笑得趾高气扬的,仿佛女魔头给他的怨气一消而散似的。而芙蕖也很敬业,对着数不清的镜头妩媚地笑着,转身,搔首,弄姿,毫不担忧自己春光乍泄,该遮挡的她全部遮挡得严严实实,不该遮挡的,她一块多余的布料都没有。
几十米的红地毯,两人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摄影记者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文字记者和主持人则拿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不停。葛老哈哈大笑,从容应对,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走走停停的,终于进了会场,几百平米的会场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一大群人,一个一个的熟面孔在席间来来去去,照相,交谈,打闹,什么样的情形都有,歌舞升平,和乐融融的景象。
葛老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了第一排的正中央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往四周看了一下,很多人他都认识,但是对方却并不认识他。偶尔几个双方都认识的,对方也跟别人聊着天,没空搭理他。这期间除了几个明星会上来跟葛老打声招呼外,再也没有任何人上前来搭讪了。而和他们同桌的的人,则迟迟没有出现,再看一下桌面上有点凌乱的杯碟,大概是找别人去打招呼了。
葛老坐在那里极为无聊,明明是最为重要的角色,却无人上前搭理,刚才走红地毯时的快意,一下子就被这无人理会的尴尬给冲销得一干二净了。葛老的坏心情又来了,他无法找那些名人的茬,于是就把脾气发泄在服务员的身上,他把这场晚会的负责人叫来,然后大声地责问说:“都快八点了,怎么还不开始?饿坏了嘉宾怎么办!”
那个负责人看了不远处正跟人窃窃私语的女魔头一眼,然后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主办方负责人说,还有嘉宾没有来,暂时还不能开席。”
“谁?”这个答案令葛老大为意外,他有点不服气地问:“还有谁比我这个赞助商还要重要?”
芙蕖坐在一边,低头喝着服务生拿上来的矿泉水,听到葛老这么一问,差点当场喷水,她想,葛老肯定是气疯了,所以才会这么没有风度地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来。不过也是,他历来喜好出风头,奇Qisuu。сom书他本以为作为赞助商,本应是当晚最受关注的人,结果倒好,现实一个比一个打击人,就连压轴嘉宾这块本以为稳拿的牌子,也拱手让人了。
那负责人刚想说什么,会场的门口就引起骚动了,女魔头立马扔下刚才还在聊天的朋友,率先朝着门口走去,一些女明星和名媛们也开始往门口行注目礼了。
进来的是两男一女,女的身怀六甲,微凸的肚子在轻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两个男的她一个认识,一个不认识。认识的那个她知道是谁,曾经的枕边人,不认识的那个她也知道是谁,某网络游戏公司的老总。反正都是俊男美女,反正都是真正的上流社会里的人,不像她和葛老,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挤破了头也要往里面钻。
女魔头领着湛海三人就往葛老坐着的餐桌走去,而刚才消失不见的同桌人此刻也跟着三三两两地回巢了。看得出,这些人都很熟稔,见了面,互相打着招呼,然后转个头,对着端坐已久的葛老和芙蕖也笑笑打了个招呼。
此时,那个网游公司的老总一脸歉意地对在座的诸位说:“抱歉,夫人有点不舒服,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
这时,一个胖子说话了:“不舒服就不要来了,在家安胎比较重要。”
“不要紧,看了医生了,不是很大的毛病,害喜而已。”
“哦,哦,害喜,我家那位最近害喜也很厉害。”
网游公司的老总听了笑着说:“胖子王,怎么不把陈瓷也带来,这两位准妈妈可以交流一下心得的。”
胖子王摇摇头:“不来了,舟车劳顿的,动了胎气可不好。”
那对年轻的夫妇点点头,就再也没有说话了。这时女魔头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然后转过身,就给在座的诸位介绍起来了:“这是本次晚宴的赞助商,河北恒泰集团的老总,葛老。他的女伴是……”女魔头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葛老,拿捏不准他们之间的关系,芙蕖倒是很爽快地站了起来,伸出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说:“rose。”直接省去了身份。
在座的人除了湛海,这时才注意到她,然后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到底是成功人士,这惊讶都掩饰得很好,除非是眼尖的人,不然还注意不到。
既然做了介绍,那就自然要握手,葛老明显对在座的老总们的底细都很清楚,握手时显得尤为热情。反倒是芙蕖,有点意兴阑珊,随意地握了一下就了事,尤其是和湛海握手时,就是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然后低身,坐好。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一整晚的拍卖了。一开始是歌手在做暖场表演,一个当红的女明星,拿着话筒,趁着音乐的前奏说了好多话,无非是说参加义演是爱心的举动,希望在座的善长仁翁能够踊跃竞拍,等等。
芙蕖肚子有点饿了,懒得理会歌手的一番废话,低头开始进食晚餐的头盘。从中午开始,她为了保持体形就一直没有进食,熬到现在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不但没有填饱肚子,反而觉得更饿了。
小小的一碗老火靓汤,在歌手唱完歌时就被她无声无息地消灭光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不小心瞄到了坐在她对面的湛海,对方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对她连看一眼都嫌有点多余。
主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芙蕖本来还饿极了的肚子,此刻却没了胃口,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拍卖的藏品手册,百无聊赖。这时,拍卖也正式开始了,芙蕖的目光也放到了拍卖现场上,把手上翻了没几页的拍卖手册扔到了一边,也学着某人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拍卖起来。
主持人巧舌如簧,哄起在座的嘉宾来是一套一套的,短短几分钟,就把拍卖的现场炒起了一个小□。这时,芙蕖听到桌子对面的人在说话,她目视前方,可心思却已经分了神。她只听到胖子王问湛海:“你要拍什么?”
“不知道”湛海回答说:“拍什么都行,随便聊表心意就是了。”
“送给谁?”胖子王又打趣他说。
湛海摇摇头:“没谁可送,我又不像你们,家里老婆孩子都有了,随手拍一个藏品下来,就有可送的对象了。”
接下来说什么芙蕖就听不见了,因为竞价激烈,嘉宾们的喊价声已经淹没了对面的窃窃私语了。这时,葛老将头颅凑了上来,问芙蕖:“你喜欢这件旗袍吗?”
芙蕖看了那件由苏州顶级绣娘巧手绣了整整一年的苏绣旗袍,摇了摇头,顶级的旗袍讲究量身定做,她怎么可能买了一件顶级旗袍却闹了一个不合身的笑话呢。
这时,一个明星用六位数的价格拍下了这件旗袍,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掌声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对面的人的说话声又开始清晰了,那个网游公司的老总有点遗憾地对妻子说:“红色的旗袍正合适你的肤色,可惜你穿不了。”
“无所谓”他妻子大大方方地说,然后俯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之夫妻两人就窃笑了起来。坐在一旁的胖子王抗议了,他开始嚷嚷了:“唉唉,子扬,别乱肉麻,我都怀念我千里之外的娇妻了。”说完,瞄了身旁的湛海一眼,对方又回望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继续看着现场。期间视线和芙蕖无意地胶在了一起,他点了点头,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就移开了。
晚会继续进行着,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打趣,有人拍卖,一出一出的好戏连续登场着,好不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