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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不会在冬天或秋天落下,只会在和煦温暖的春风里才会掉下来,的确是很令我诧异。我同时感到诧异的是在这个春天,我忽然想到多多为什么会和我有接触。我想唯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很帅。
是的,我曾经在一个论坛上发过一篇关于《我的帅是有目共睹的》的贴子,结果被小斑斑毫不留情地转到了“灌水版”,在那里挨的砖可以把纽约的世贸大厦双子楼再盖一幢,原因是遭到嫉妒。
帅到深处人孤独,我很感谢我的父母,他们给了我健全的身体的同时还让我那么帅。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我的QQ才上线的时候,一个女人加了我,请求与我视频。我就接受了。接受了之后她便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玩。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网友,更别提是女网友了,我甚至不懂“晚上出来玩”是个什么意思。
我拒绝了,她给了我手机号,说如果有时间就打这个号码。她问我是不是害怕什么,我说我什么都害怕就是不怕女人。她马上下了线。
无疑,我是说了谎的。我害怕某些女人,比方说像D,在那个夏季里,D说想看看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精子。这让我很奇怪和好奇,但却让我无法抵抗。那天一下午,我们整整做了六次。开始两次我在她身上,后来六次她在我身上。我感受到的只是疼痛与麻木,我甚至在她也没有劲再来干一次的时候,我甚至认为我所有的做爱在那一个下午全部做完了,我从此不会对做爱感兴趣了。
一个男人身体里的精子到底有多少?那天我们都没有力气去统计,只知道最后我的感觉是干巴巴的无力的几次肌肉的收缩,我肯定最后两次不会有一滴精液射出来,错了,应该是流出来。
我害怕D,怕她又想起什么新的好奇的事来。那个女人在那天早上让我的好奇心重新点燃了起来,我忽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想搞一夜情?我还从来没有过一夜情,即使某些人和我只上过一次床,但我还是认为那不叫一夜情。真正的一夜情是没有第二次的,而我和E虽然只有一次,但完全有第二次的可能。
我下楼买烟的时候正好经过一个新开盘的房产项目那里,里面挤满了人,争着买房子。我听到一个妇女在里面大声地喊道:我要买顶楼,我要骑在所有人上在拉屎拉尿!
听到这句话让我早上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甚至懒得去吃草点了。这个女人所说的话是对的,住在顶楼的确是骑在所有人身上拉屎拉尿。我很郁闷的是我住的不是顶楼。我无法抵抗武汉的夏天住在顶楼上热力对生命的炽烤。看来这一天是一个心情郁闷无所事事加上无聊的一天了,一句话就浪费了我的一个周末。
那天我就在QQ里和一些熟女们打情骂俏的,和一些学生女孩们谈着文学,和一些老婆婆聊着怎样写格律诗。我发现自己很少说话,我的飞快的手指的速度已经赶上我嘴巴的速度了,我在杞人忧天地想,未来人的嘴巴会不会越变越小?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一个叫“鱼肚白”的网友不停地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时间。我甚至忘了她就是那个早上约我“晚上出来玩”的人。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冲洗今天听到那句话的唯一的机会吧。我答应了她。
她说她马上开车过来,在武昌付家坡的五月花大酒店前面等我,车的颜色是红色,车号是鄂A*A***5。我估计着差不多的时间,打了个的士去。在视频上,我见过她的样子,圆圆的脸,穿着一件红我的外套,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那也是一个春天,街道的两旁淡白色的樱花在春风中飞舞。的士司机本来想和我聊几句话,大概是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就把话给活生生地咽进去了,我想他也许在我下车后会放一个很响很舒服的屁吧。
在五月花门前的天桥旁,我下了车,一眼就看到酒店的大门停着一辆红色的塞纳轿车,里面的她和视频上一样,不同的是她正在笑着向我招手。我拉开门坐上去,这个女人的笑容很湿润,就是她的嘴上涂了一层红色的油性口红样。
她说:“你叫我王姐吧。”
我说:“你叫我寞寞吧。”
王姐说去东湖边上转一圈,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一路上她不时看看我,问我一些事情,无非是做爱方面的,多少分钟呀和多少女人上过床啊什么的。我觉得挺无聊,我们应该在干肮脏的事之前应该谈点干净的话题。可是她没有,便我觉得厌烦。但这种厌烦马上被东湖落日的美景冲淡了,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哪怕东湖是一锅黑水。
我们在磨山那里停了下来,坐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湖面。王姐不停地打电话给某个人,大概是个女人吧,叫她到这里来会合。可是那个女人终究没能来,大意是很忙在陪客户吃饭等等之类的。
我们继续围着东湖转,一直到了青山。在一个酒店里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吃饭。她坦白地说她想享受两个人的快乐,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的快乐。这让我非常吃惊,我的脑海中浮现出A片里面相同的画面,那顿饭让我顿时没了胃口,还有就是对面那个露出白牙齿啃一只猪手的面目狰狞的女人。我就空空地喝着啤酒。
在我第一瓶喝完的时候,另一个女人来了。长得像个领导,说话也像领导。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是美还是丑?让我很伤脑筋,你想想,你能说一个开水瓶长得美还是丑吗?她伸过手来要和我握手,说:“好帅啊!”
我心里想,我是够衰的。我很后悔,我明白了自己再喜欢做爱,再玩得另类也没有办法能做到王姐所说的那样子。
我很惭愧自己不能做到那样无耻,虽然我真的很无耻。
街两边的路灯的灯光迎着车子撞过来,然后飞到后面去,每一次都像要把我撞得粉碎,让我的心脏不停地悸动。我看了看旁边的王姐,她的奶子大概离我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和她的下身到我的下身差不多相等。
在二桥下面,我逃离了这三十公分的距离,街道上,远处的一辆救护车啸叫而过。
这时,我又想起了多多,如果王姐是多多,她肯定会说:“别走,一起上床去!”
那时,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多多了。
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这座八百万人口的城市的晚上人群渐渐稀少,在街边的楼群里,有人在吃饭,有人在说话,也有人在做爱。可是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位从非洲大陆向中东进发的原始人,或者是欧洲大陆四处躲避冰天雪地袭击的原始人,这时我唯一的想法是想做爱,用做爱来温暖自己,我有些后悔没有和王姐她们去短海大酒店。
第四章
做爱能让人“忘我”,就像我此时写这篇所谓的小说一样,把所有的意识放进来,手指在键盘上面收缩自如地按着。多多后来实际上到过我那里一次,她曾经坐在我的床上和我聊天,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搬家。
我和多多聊着一些一些奇怪的话题,比方说人的身体的组成和一些器官的部位等等,只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学医的。她黑色的大奔停在停中村的路中间很惹眼,也很碍事,车子挡住了这个城中村的主干道。楼下的车鸣声快要炸锅了。
多多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在给我讲着人存在的哲学意义只不过几斤碳水化合物。就这几斤碳水化合物决定了人所有的行为。
我问:“打个比方,什么是碳水化合物?”
多多叫我等一下,仔细地打量着我的床单,在上面想找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失望地说:“比方说睾丸激素。”
多多说完,就拉着我下楼,说:“我给点东西你尝尝。”
我坐上她的大奔,楼下那些恼火的司机们不知道为何没了脾气,还退开一条车道让多多出去。
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爱上了多多。
多多在宽大的车子里,方向盘在她的手中如同揉面做饺子一般,与她娇弱的身体形成了强大的反差。我就呆呆地看着,想着这个女孩如果在我的身体上会有什么样的作为?我很难想像。
我点着了一支烟,看着烟雾成为一条轻淡的斜线,从车窗缝里飘出去。来到白沙洲大桥旁的郊外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车内比车外还要黑,我和她就像在一座海中的孤岛上,多多的脸在汽车各种面板灯的印照下像涂了淡淡的五颜六色的胭脂。车在江堤边上停了下来,递过来一支烟。我接了,猛地抽了一口,然后觉得从嗓子到肺里是一阵烧灼,最后不停地咳嗽起来,我流着眼泪说:“好烟。”
多多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那神情像是这结果是她千年来所期待的一样,像童话中美丽的女人。
“哪里产的?”多多问。
“不醇,肯定不是云烟,也没有湘烟的腻,北方的烟太燥,也不像,应该是华东一带的吧。”
“华东哪里的?”
“上海、宁波、杭州,应该是宁波的,说不上来。”
“你说对了,你品味女人也是这样的吗?”她把脸朝向我,像一团黑影。
“我从不品味女人,在床上,女人的差异很小。”我回答说。
“有些人活着真是多余,比方说你。”她愤愤的说,“如果不是看到你比较帅的面子上,我真想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的,没有哪一个女人下得了手!你是女人,当然也不例外”我轻轻地把烟头从窗户的缝中丢出去。“你为钱而活着,我为女人而活着,就这么简单。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在市中心的一间高档酒吧里,多多点了一份冰淇淋,我只要了份可乐,大杯的那种。多多好像生活在一种恐惧之中,脸上也挂着一种淡淡的忧虑,我不知道她那脑袋里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她的心中,有一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死的,死给我们看看。死是一种有意义的事,我想可能是一种孤独的想法吧,钱多当然是一件好事,多到深处应该是一种孤独,孤独的极至可能就是死了。可是我不同,我喜欢黄昏时不停地“运动”,然后伴着黑夜睡去,我只把孤独留着晚上。多多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她那执着、认真的样子好像一位小学三年级的小女生。她把那张纸撕下来递给我,上面写着:
行程:12公里,每公里按的士计价1。4元,全部16。8元
烟:1支,5元。
大杯可乐:15元。
共计:36。8元。
“付钱。”她说。
我掏了一下荷包,只有十块钱。
“下次给你吧,我还得坐车回去。”于是我就给她打了一个欠条。
回来后我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在我的床单上竟然有一根阴毛!
我仔细地进行了对比,确认不是我自己的。而且那几天我根本就没有和女人上过床,也没有女人进来过。每天早上我起床后所做的事情就是把床单整理干净,清洁是我不得不为之的习惯,当一个女人进来看到脏乱的房间时,就会给我这个很帅男人减上几分好的印象。
我不能完全确认是不是多多留下的,更不能猜测是她故意留下的。那根毛不是很长,但绝对比腋毛要长,自然而然地有三个弯曲。我不能再猜想下去了,因为那完全是意淫,会让人产生偏执的习惯和幻想。
可是我不得不把心中对多多的欲望给排射出去,回想着她开车时的豪气,我勃起了。
我给D打了一个电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