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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知道,高门大户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嘛,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奚落而活不下去。何况,一个王妃又有多了不起呢?
蔡苞微微一揖,低垂的脸看不到表情,语声听上去竟是蓦地就平静了下来:“不打扰王妃和小王爷相聚,草民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多行礼,对于蔡苞来说,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顾及了,反正给眼前的定王妃留下的印象已经是那样一个模样,她又何妨破罐子破摔?何况这定王妃对她有什么看法又有什么关系,她跟她不会再有多余的牵绊了,不是么?想到就是一阵苦涩。
可是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定王妃却冷哼一声:“蔡帮主可知殴打皇亲国戚是杀头之罪?即使你是辰儿结交的江湖好友,怕也是无法免罪吧。”
蔡苞一愣还没说话,倒是苟思辰笑着先开口:“娘,蔡帮主哪里有打孩儿?那是我们在探讨棒法,蔡帮主只是示范了一下打的位子罢了,一点力道都没有。”
“哦?”定王妃走到苟思辰面前,伸手重重按在了苟思辰肩上,苟思辰强忍住由于疼痛而皱眉的冲动,只是微微笑着,刻意过了一下才捂着肩膀假假的装痛道:“娘下手真狠。”
蔡苞瞥了苟思辰一眼,心内复杂,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帮自己,可却突然泛上来一个想法,看他装的那么真,难怪自己被他骗了这么久,想到就觉得一阵悲哀。轻轻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蔡苞道:“如果没有多的事,草民先告退了。”没有再犹豫,就走出了房门,只是在与房门口站着的孟越之擦肩而过的时候,微转眼眸,稍微顿了一下,便几乎是用跑的消失在了园子中。
不用苟思辰给孟越之使眼色,孟越之便追了出去。苟思辰咬了咬上唇,面色凝重,心如乱麻。而定王妃却嘲到:“看看,这些江湖上的人,从来便不知讲个规矩,你啊,也早就被带的不思进取。劝你跟他们保持距离,你偏偏越陷越深,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打你,你也别想瞒过你娘去。从今天起,你就在王府好好陪我跟你爹,哪也不许去,这个女人也是不许再见了。”
苟思辰心烦气躁,很想反驳,可理智却告诉他,这绝非上策,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使得他娘对蔡苞的印象越发不好。不许出门倒好办,他可以偷溜,但让他答应一声他再也不去见蔡苞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便只能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定王妃轻嗤一声:“怎么,你都抛弃她了,还不肯应一句永远不见?”
“娘,我哪里抛……”苟思辰突然意识到这样等于招供,可能会威胁到蔡苞的安全,如果他娘插手,这件事也真正的覆水难收了,便噤了声。
可定王妃听的真切,眉毛一扬,“哪里抛弃她了,意思就是承认你们在一起了?
你出息啊,不听我的成天跟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厮混也就罢了,还跟个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苟思辰再难控制的住:“她是怎样的女人了?”
定王妃怒气难遏:“我一回来你不来迎接也就罢了,还跟我斗起嘴来,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怎么了怎么了?”门外传来一个清越却不失稳重的男声,随着迈步进来的男人儒雅斯文,便是这王府的真正主人定王爷了,他走到定王妃身边,扶着她肩,温声道,“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定王妃沉下声来:“还不是你儿子?
你说说他这么大了,不务正业也就罢了,也不娶妻传宗接代,实乃对祖宗不敬,可现在他居然还跟一个不知礼数的小乞丐有了私情,你说他这不是要气死我么?”
“娘!”苟思辰焦头烂额,可他向来算是孝顺,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不敬之余,只得在原地走了几步后又扶着额头,叹息不已。
定王爷性子温和,也是个当和事老的,便再劝道:“夫人何必为这件事生这么大气,儿子大了,渐渐也知道分寸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定王爷的好言相劝却显然更是激发了定王妃的怒气:“你从来也是个不管事的,这王府上下这么多年来,哪一件事不是由我在操持,儿子你又何时管过?”转向苟思辰,“正好这次太妃六十寿辰,我便进宫去求她老人家给你指定门婚事,你和萧家大小姐自幼相熟,虽然那思墨也已经请了赐婚,但太妃宠你,也没答应他,我去求,多半就定下来了,我跟你爹这次就在这等着你们婚事办完后才回封地。还有我会吩咐人看住你,最近不准出门。”
说完,就径直端端走了出去。
苟思辰紧紧咬了下下唇,坐在了桌边,一拍桌子。
定王爷也坐下来:“你也是,怎么就跟你娘这样对上了,哎,我早该告诉你的,你娘这次进京本就抱着一定要办完你的婚事的心来的,这下你是刚好撞了上去,你娘怕是看不到你成亲也不会罢休了。”
“爹,你也只知道看笑话,”苟思辰烦躁的又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后,支在桌子上,“我真的烦死了,你就救救你儿子我吧。”
“来来来,坐下说话,别着急啊,”定王爷倒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先讲讲你娘口中那个什么丐帮帮主吧,我刚刚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跑出去,孟越之在后面跟着,是那个?也太小了吧,难道儿子你恋童?”定王爷温文尔雅的脸在面临八卦时,就被撕破了。
“爹,您老能不能正经点啊?”苟思辰的脸黑了大半,可见眼前明显段数比他高上几分的他爹犹自脸色不变地看着他时,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坐下来解释道,“她只是身形比较瘦小,今年十六了,如果您看到脸也不会说像个小女孩。”接着就把这中间的曲曲折折悲欢离合都跟他爹讲了个清楚。
定王爷似是听得有些走神了。
苟思辰一拍桌子:“爹!”
定王爷惊的在板凳上一跳,回过神来后,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出口:“这丫头是个好姑娘!”
苟思辰差点就晕了过去:“爹啊,我是要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帮助,你儿子我当然是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啊!”
“ 哎,老实说,你这段感情倒是很像你老爹我以前的一段情史,可是,唉,我还是没有娶到那个女子,不过娶你娘在前,虽然是也是赐婚,可是我也无法抛弃你娘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定王爷说着就陷入了沉沉的回忆。
苟思辰倒从来不知他爹也还有这样的事,一时就如找到了知音,可听到这件事结果不好的时候,又是烦恼不已,可支着额头想了半晌后,他道:“我不会娶萧玉菲的。”
“可是孩子啊,你跟爹当时一样,你也有情敌啊,孟越之的条件又这么好,如你所说,那个女孩子又是不肯嫁入像我们这种家庭的……”
“不,她只说不会在大家族做妾。”苟思辰仔细回想了一下后说道。
定王爷听了这话,也无比震惊:“难道儿子你想娶她为正妃?
你认为我们这种家世……”
“我不会娶其它人的,爹,你了解我,若是我愿意妥协这种婚姻制度,我早便就接受娘的安排了,我现在之所以对皇上这般尽心尽力,也无非是他肯保我,在这方面不会逼迫与我,还会帮我挡掉无数麻烦罢了。
这辈子,我非蔡苞不娶。”苟思辰脸上写满认真,不容置疑。
定王爷呆愣了半天,像是被苟思辰的决心所震,半晌才重重拍上苟思辰的肩:“好儿子!有志气!爹也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爹我的覆辙!爹会帮你的……”
苟思辰的肩膀怕是早被蔡苞给打肿了,定王爷一拍,这疼痛便是钻心,他扶上自己的肩,肩膀稍稍绕着环,龇牙咧嘴。
定王爷不由笑道:“这孩子还真能下手。”
苟思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何止能下手……”
定王爷看着苟思辰的手,笑得更是开心,“对,还很能下口,能下手能下口,好儿媳啊!”
“知道是好儿媳就得想办法帮你儿子追回来,您不是一直号称你纵横花丛从无敌手么?”苟思辰放弃了自己的肩膀,满目期待地看着定王爷。
定王爷抽了抽嘴角:“这事急不得啊,要好好构思一下细节,”
一边念着一边起身往外走去,“要好好构思一下……”走到门口就如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苟思辰看着他忙不迭的消失,不由磨牙,果然上一辈是靠不住的,凡事还得靠自己。今晚他还是溜出去看看包子好了。
蔡苞满含委屈和怒气从定王府冲出来后,却又茫然而不知去处了,可还是定了心的往前跑,像是要在她能做到的最短时间内离开定王府,孟越之追上她,挡在她前面,她想避开他继续往前跑,可孟越之却抓住她肩,止住她步子:“包子!”
“让开让开!”蔡苞手上乱挥,也没好气地说道,委屈却无法阻止地涌上来让鼻尖泛酸,“你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包子!”孟越之继续牢牢抓住蔡苞,重重地喊了声,半晌才叹了口气,软下声来,“我不会笑话你。”
“为什么不笑话我啊,我那么可笑。”蔡苞抽抽鼻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就欲往地上蹲去。
“你一点也不可笑。”孟越之也是个不懂怎么劝人的,想了半天也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说完了觉得不对,就稳住包子直接将她拉入怀里,手犹豫了一下,才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低声哄着,“没事的没事的。”
蔡苞绷紧身子,挣扎了下,很冲地说:“我在哭,在流鼻涕!”
“没事……”孟越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都难过成这个样子了还顾着这些,他继续轻轻拍着蔡苞的背,哄着她。
蔡苞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木香,终是渐渐放松了下来,哭得个昏天黑地,鼻涕眼泪双管齐下,她就想不通,他怎么能顶着那样子瞒她那么久,她爱上的,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啊!
越想越是伤心,几欲哭死了过去。
而孟越之就这样轻轻拍着她背,陪她站在那里,直到她再也哭不动了,啜泣渐渐平息。
可这时蔡苞却突然猛地推开孟越之,一边不自主地抽着,一边愤愤地道:“孟越之,你是我好朋友么?”
孟越之愣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算了,你回家去换衣服吧,我把你衣服弄成这样了。”前胸湿了一大片,那些液体混在一起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了,亮晃晃的,皱皱的,看着碍眼。
“没事,我送你回家。”孟越之淡淡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回去!”
她这个样子回去,娘会担心死的吧,何况,虽然哭过了,那种郁闷发泄了不少出来,但是,那种隐隐的疼痛,虽是痛到麻木了,还会隐隐的隔片刻扎她一下。
孟越之皱眉:“不回家去哪?”
“喝酒!”蔡苞豪爽地说。
“不行!”孟越之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是你说的,喝酒可以排解难过。”蔡苞眼睛红肿不堪,可是眸子被眼泪洗的亮晶晶的,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孟越之。
“你不会喝酒。”孟越之知道她现在不能刺激,只能语气平缓。
“是不会才喝,醉了就好,你不是我朋友么?”蔡苞挑了挑眉,“是朋友就不要唧唧歪歪的。”
一边说一边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孟越之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传说中的酒后会乱性 下
喝酒的地方,还是那个小酒馆,一如上次的昏黄灯光如豆,油渍浸的脏兮兮的帘布低垂,两人相对坐着,显得有些疏离却又亲近。蔡苞奇怪,为什么上次一口就醉晕了过去,这次却一杯下肚,只是脸烧得慌,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