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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聊?”苟思墨一边搓着手,一边错过蔡苞自顾自往里走,边走边道:“外面实在是有些冷了,你身体不错,三日前虽然是出了太阳,毕竟冬天有风,你可是顶着风坐了一下午……”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她以前行讨的时候,可没有管什么冬天夏天,“问题是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说了进来聊啊。”苟思墨回首,微微一笑,笑意却同天气,一般冰冷,回过头去,继续走着,“这般好的身体,难怪愿意在这大冬天随军出行。”
蔡苞愣在原处,无奈而烦躁地挠挠头,叹了口气:“你消息是否太灵通了一些?”
“哦?真要去,我只是试试而已。”苟思墨再次回身,笑容居然带了些奸计得逞的狡猾,蔡苞一时有些恍惚,这个笑,不是该属于苟思辰么?眼前的苟思墨何时这么活泼过?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蔡苞只知道,相似的面容,做出来,她更加想念那个人。
苟思墨见她走神,眸中光芒轻轻一跳,唇边泛起不屑的笑容,转身,率先顺着蔡苞刚刚来的方向,走了进去。
蔡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追着他背影而去,他还真是反客为主了。明明不请自来,又知道自己恨他入骨,还这般自然。
走进房中,苟思墨正在翻蔡苞桌上的东西,蔡苞一惊,忙扑过去,一把抢了过来,那些可都是各地传来的密信,还有她拟的要发到各地分坛,配合此次行动的信函,怎么能被苟思墨看到。
谁料苟思墨微勾唇角:“那么着急干什么?
你知道的这些我全都知道,而且……”压低声音,凑近蔡苞耳边,“我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你感兴趣么?”
蔡苞推开他,摸摸耳朵,脸色通红,倒是被气的:“怎么可能?丐帮消息最是灵通,哪里能搜集到比丐帮更齐全的消息。”
“是么?”苟思墨整整衣襟,好整以暇地看着蔡苞,转身拿起长长的铜剪,拨弄火盆中的炭火,跳起的火星,将他本就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幻化的更美了几分,“这个宫中的事你真的了解?皇上在想什么你真能把握?”
蔡苞被说的语塞,对于他说的,她确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苟思墨抬眼看向她,似是对于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感到无比愉悦,低低笑着:“有些事,你或许不知道也好,免得伤心。”
蔡苞一震,最先就想到过的挑拨戏码终于要上演了么?
她倒是乐意听听,他会怎样挑拨她和皇上他们的关系。而她也准备了那么久,娘喂,能否战胜苟思墨在此一举。
“你知道自己其实并非你娘生的么?”苟思墨目光紧紧锁住蔡苞,不愿放弃蔡苞面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嗯?什么?”蔡苞震惊,随着就是震怒,“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娘亲生的。”
苟思墨眉间似是稍安,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不相信?
你的左肩没有梅花胎记吧?凡是苟家的女儿都该有这个胎记,这是我上次抓你去的时候,我下属查看后,你自己又亲口承认的。”
蔡苞似是已经完全呆住,眸中泛起水光,满脸难以相信,怯怯地问道:“难道不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么?比如,他们说我娘跟定王爷有……私情,会不会因为血缘已经远了……所以……”
“你娘当初在出宫的时候,被人袭击,这件事她告诉你了吧,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流产了,不可能生下你,你或许也只是她收养的罢了。”苟思墨轻笑,表情却似是放松了不少。
“不可能不可能,娘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骗我,她知道我喜欢苟思辰的,若不是真的,不可能这样说……”蔡苞连连摇头,似是拒绝相信这件事实。
苟思墨轻轻挑眉,继续用劝哄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可能,你娘也不过是被威胁的罢了,这整件事,都是他们的计划,无非想利用你手上丐帮的力量,又怕你知道你并非你娘亲生,而少了你娘对你的威胁罢了。”
“不,我还是不相信,”蔡苞继续摇头,眸中闪着惊恐,她看着苟思墨,浓重的怀疑,站起身来,指着苟思墨,“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
“真正让我决定告诉你的是因为,”苟思墨唇边绽放一丝绝美的笑,“三天前,苟思辰也得知你并非他妹妹了,而这三天,他有无数机会告诉你,却没有。”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为什么不给我说?”蔡苞眼眶发红,身子摇摇欲坠,渐渐的情感也由最初的虚假,变为了真假莫辨,她其实隐约有猜到苟思辰那天或许知道了什么,才会有那么失态的举动,可是,正如她问出口的,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等等,他是想告诉她的,可是……“你还猜不到么?”苟思墨的笑意化作唇边的一抹诡笑,“就是皇上啊,你认为的靠山,其实无非是想利用你们罢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急着去阻止赐婚么,他根本没打算这件事过了放掉你,而且,他需要这次赐婚来激苟思辰出征,苟思辰此去,正中我意,他心知我有打算让苟思辰出征再杀掉他,却还是送他出去。他给苟思辰的军队,根本不是最精良的,最精良的部队都改装隐蔽起来了,为了就是和到时以为兵力被分散而逼宫的我做最后一击。苟思辰,他根本就打算牺牲了,或许,也不是牺牲,苟思辰的能力,虽然这么多年,不务朝政,可这一仗,若是胜了,而我又被除掉了,你想,下一个该被除掉的是谁呢?”
“一箭双雕?”蔡苞冷冷地道出了这四个字。
苟思墨笑着看向她。
蔡苞沉默良久,抬头时,又是警惕目光,却带着心凉,“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告诉你,怎样做才是对你们最好的。”苟思墨声音温柔了稍许。
“我不可能帮你。”蔡苞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她这是在说真的,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可能帮他,“无论是否亲生,她都是我娘,而且,这件事,若是你不想杀苟思辰,什么事都没有。”
“我并不要你帮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罢了。”苟思墨轻笑。
蔡苞沉下脸色:“我能做的,只是让丐帮现有能帮上忙的力量,乔装打扮,暗自潜走,以消散他的势力,可是丐帮令,为了取得他信任,我还是只有给他。”
苟思墨笑了,“你不妨将这力量带上,或许在风城,还能助你跟苟思辰一臂之力。”
“这建议不错。不过,若是你的逼宫失败了,我也不会同情你。”蔡苞淡淡说道,一切都是他们这些想争夺权利的人咎由自取。
“同情是什么?能吃么?”苟思墨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却全然看不真切。
蔡苞随着他冷笑了声,门口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蔡苞和苟思墨同时微微一愣,可随着的,苟思墨脸上出现了笑意,蔡苞却一拍桌子冲到门口,打开门时,只闻风声猎猎,哪里见到人影。
苟思墨轻笑一声:“不要抱期望是风吹的门响,他当然不会因为觉得你要背叛皇上就去告发你,但是,还是想下明天怎么跟他解释才好。”
蔡苞心里憋的难受,有想要砍人的冲动,这几天,她就是事事不顺。
“哦,对了,你去风城不妨调查下你的身世,”苟思墨走出门,又回头跟她说道。
蔡苞皱眉,她的身世能查的出来?
“你有个雨姨是吧?”苟思墨笃定地问道。
“是,怎么了?”
“你可知她为什么会躲到羽城来跟你娘在一起么?
她也是易了容换了名字的。当年那个妓馆,除了你娘跟着雨姨,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苟思墨懒洋洋地说道。
蔡苞神色越发凝重了起来:“被灭口了?”
“是,你娘或许也不知道你真实身世,这雨姨或许也很好奇,为何会被人追杀,可是你到了风城,或许能问问别人,”苟思墨又笑了,“还有那个孟越之,最近他没来找你么?不过也是,关键时刻,他单独来找你,就有挖人墙角之嫌了……”
说完,苟思墨又转身欲走。
“喂,你还没有说清楚我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肯定还知道详情的吧。”蔡苞追上苟思墨。
“包子,动动脑筋,怎样的身份,才想着要灭口来保住他已有的地位。”苟思墨目光轻蔑,见蔡苞依旧一脸茫然,轻叹一声,却笑得别有深意,又凑近蔡苞,在她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吧,焰国的国君跟你同岁,他娘,玉牒上载着出自焰国最大的家族,可焰国一直有传,这位焰国的太后啊,风尘味十足……”
见蔡苞已经完全石化,苟思墨得意地笑出了声,转身,步履翩然而去。可看上去却有些懒散而至颓丧的味道。
蔡苞好半晌,被冷风吹的一个激灵,抱着身子蹲下,娘喂,她是公主命,摆脱不掉了。
兄妹间可以做的事
次日的壮行,蔡苞没有参加,也自然没有混入军队中,随着出行。
这一点,苟思辰不知内情,却令苟廷运大吃一惊,不过随后,蔡苞就进宫,解释她考虑再三,不便随着大军一同出行,还是单独往风城而去,到风城后再与苟思辰会合即是。
她甚至主动说苟思墨在前一日晚上来找过她,试探她是否知道自己和苟思辰并非兄妹,被她掩饰了过去,苟廷运见蔡苞奉上了丐帮令,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私下却对丐帮加强了监视,证明的确丐帮力量毫无异动,才安下心来。
蔡苞将丐帮力量留下的原因一是因为转移确实有难度,二是因为,她的确需要足够的力量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她娘。至于苟思墨所说的,皇上在利用他们,她的确相信,可是苟思墨未尝就不会希望苟思辰死,两方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都在威胁着苟思辰和她娘的安全,她无所谓偏帮谁,她竭尽全力就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至于战场那边,她也下令,将其余分坛能帮忙的丐帮子弟,调往风城。
安排好这一切,蔡苞才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独自踏上行程。
可纵马刚刚出得城门,却见一人白衣翩跹,身影单薄,若不是那黑发与座下黑马,几乎要融入了满天地的苍茫白雪中。蔡苞才学会骑马,马技不算很好,马也是才买来的,缺少磨合,很难才控制着马刚好停在他身边,看向他坚毅瘦削的侧脸轮廓:“你怎么会在这?”
“他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可是我去丐帮找你的时候,你进宫去了,杨吉利说你要独自上路,就问我能不能陪你去?”凤眸微微侧过来,看着蔡苞,有种清冷的淡讽。
蔡苞愣愣地应了声:“哦。”孟越之口中的他,毫无疑问该是苟思辰。他昨天究竟听到了什么,蔡苞不免忧心忡忡。
孟越之似是若有若无地轻叹了声,从鞍边的包袱中拿出件披风,递给蔡苞:“你穿的太单薄了,裹好吧,别还没到就生病了。”
蔡苞又是呆了许久才接过那件披风,扯扯嘴角:“你好说我呢!自己穿的那么少。
你不是怕冷么?”
“不碍事。”孟越之轻声回答。
那件披风极大,蔡苞真的是用裹的,淡淡的木香伴随着暖意将她包围,蔡苞看向孟越之,心里一阵感动,他即使到现在仍是对她无微不至。
不多说,蔡苞一夹马腹,待马开始慢慢跑起来后,在轻挥马鞭,马便撒开四蹄向前奔跑。孟越之凝视着她背影,凤眸中光芒闪动,随着也挥动马鞭,跟了上去。
一路上,孟越之又是对蔡苞多番照顾,却从未有任何逾矩行为,看上去,那些关心无可怀疑,都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