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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苞听的火由心生,差点想把桌上的杯子给摔了:“皇上真是疯了,他用所有丐帮弟子来抵御可能会顺着攻入宫中的羽城护卫军?他的禁卫是拿来干什么的?”
“刚刚才有人来说看到苟思墨的马车往宫中而去。他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缓住苟思墨的护卫军,就有充足的时间杀掉苟思墨。”杨长老分析道。
蔡苞恨的牙痒:“所有帮众都通知到了么?”
杨长老掐断了蔡苞的话:“不知道,刚刚小廖已经去了,但是……或许时间还是紧了些。”
蔡苞咬了咬嘴皮,痛苦万分:“杨长老,这次是我的错,如果丐帮兄弟有任何死伤,我一定……”
“什么都别说,这件事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你,尽力去解决掉它才是对你的考验,”杨长老鼓励地拍了拍蔡苞肩头,“我相信你。”
蔡苞眼中噙满了泪,却是笑了:“相信我的运气么?”
杨长老面上难得的温和:“还有你的能力。”
蔡苞抿唇,重重点了点头,镇定了表情后,道:“我现在马上进宫,但愿事情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去吧,”杨长老面上又恢复了严肃,“我会在外面帮你的,不过,记得吉利……”
蔡苞再点了点头:“放心。”
说完,就冲出了门,狂风,席卷着雪粒,扑面而来,蔡苞紧了紧衣襟,一跃上马,往宫中疾驰而去。
到了宫门,有重重侍卫相阻,蔡苞打犬棒一挥,出示了以往苟廷运允许她随时入宫的手令,趁着守卫微愣,一骑直入,人却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她缓了缓,也控住了马,从马身上下来,改用步行,一边快步走,一边思索着此时皇上所处的位子。
她对宫中一点也不熟,而此刻宫内的气氛也是非常古怪,随处可见的都是禁卫而非宫监或宫女。那些禁卫看着她,都是作势要拿着长矛冲上来逮住她的样子,只怕是得了什么交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蔡苞也对他们微笑,显得自己是跟他们一派的一般。可后面却传来了呼唤她站住的声音,显然是这个时候苟廷运也知道他们提前回来了的事,才将要阻止她的命令发到门口,可惜她已经冲了进来,现在想抓她么?
想着,蔡苞就快步跑了起来,由于雪风,脸被冻的已经失去了知觉,可蔡苞却知道,她以后的命运,全取决于此,她必须找到苟思墨,不能让苟廷运成功杀了他。可是方法呢?未知。
越来越多的禁卫追来,离她也是越来越近,蔡苞却终于到了平日皇上议事的大殿。本能地,她就往上冲去,殿门的禁卫想要挡住她,她轻挥打犬棒,挑倒两个禁卫,凭借着身形小巧,从他们的缝隙中往上一钻,跃上台阶,敲昏了门口的太监,一把推开沉重的门,看向门里,暗笑,果然啊,只是不知道他们聊到什么地方了?
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喉间,冰凉刺骨。
没有证据
蔡苞脚下一软,森寒的剑气,透过毛孔,径直钻入血管,仿佛凝结了血液,她不自觉地扬起了脸,梗起了脖子,想离那匕首远一些。
座上传来一阵冷笑:“苟思墨,你认为她能对我起什么威胁么?”
是苟廷运的声音。
蔡苞冷汗,其实,威胁很多,因此,唯一没有危险可言的就是她的命。
门边哗啦啦涌来一群追她的禁卫,她才发现她刚刚完成了什么壮举,果然人的潜力无限,她居然从那么多人中的追击中逃了进来。
苟思墨抓住蔡苞的肩,往殿内避了半分,而那些禁卫也是不敢冲进来,苟思墨侧着身,斜斜瞄向座上的苟廷运:“皇上不是说所有禁卫都撤了,想与臣弟促膝长谈一次么?这么多侍卫又是从何而来?就算是追蔡苞而来,那难道刚刚蔡苞走的与臣进来所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臣弟该佩服皇上练兵有方么?”
苟廷运气的说不出话来,蔡苞一抖,觉得他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恨不得将她捏碎。蔡苞恍然,其实不是她能力突出,而是根本这禁卫就才上岗,没有来得及准备罢了……蔡苞平静下来后,其实发现,她找到了苟思墨,而且这人相当配合,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有充足的机会跑出去。
她脸上表情仍然是愣愣的,仿佛就被吓傻了一般,站在那里,宛如一根木头。
苟廷运抬手击掌,又从御座旁的帘子后钻出无数侍卫,围在御座边,都是手执长矛,遥指苟思墨:“放开她,朕正如刚刚所说的,只要你配合朕肃清太后的党羽,再交出李氏一族,朕就保你平安。”
苟思墨宛若未闻,只是疑惑地抿了抿唇:“不知臣弟有没有听错呢?皇上刚刚不是还说不介意蔡苞的生死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又让臣放开她呢?莫非皇上知道有人去告诉已到了城外的苟思辰,我擒住了蔡苞?”
苟廷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蔡苞从未想到,这个面如死水的阳国皇帝,脸上会有害怕的神情透出,虽然他强加抑制,可是还是看的分明。
真有人能在这时还出的了宫门?多半是假的。不过也足够蔡苞佩服苟思墨了,如果不是他平日里颇有实力让这位阳国皇帝忌惮的话,是不至于一句话就让皇上为之色变的。
“纵是告诉他了又何妨,难道,他还敢反朕?”苟廷运似是召来一个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后,才冷冷说道。
“是啊,苟思辰这般顾念旧情,就算是皇上你想要杀掉他的意谋被他知道了,他对你也没有一点不满,所以,我相信皇上也只是为了疼惜这样一位好臣子好弟弟,所以才让臣弟放开蔡苞的。可是蔡苞现在是臣弟唯一的活路,皇上您认为臣弟能放么?”
蔡苞知道她有两个用处,一个是苟思辰那里,一个是宫门口的丐帮。无论哪个,苟廷运都不得不顾及,可是无论是哪一个,这消息都必须传出宫门才是。
蔡苞看向一边稳稳笑着的苟思墨,看样子成竹在胸啊?这样,她还担心什么?
“只要皇上您放臣弟离开,到了外面,臣弟自然会放了蔡苞的。”苟思墨带着蔡苞,缓缓往门外撤,可堵在门两边的侍卫没有得令,又用长矛挡住。苟思墨停住脚步,看向苟廷运:“皇上还想拖时间么?如果时间拖得越长,或许苟思辰就越容易在慌张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来,皇上不用想了,刚刚派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不会跟臣弟说的有半分偏误的。”
苟廷运仍然在考虑,微眯的目光如箭,似是唰唰唰地要在苟思墨和蔡苞身上穿几个窟窿,蔡苞其实觉得她满委屈的,造反的又不是她,她还没来得及恨苟廷运的所作所为倒先被他当成了敌人。
苟思墨轻轻叹了口气,做出十分惋惜的样子:“皇上,臣弟只想保住命而已,您连这都不肯施舍给臣弟么?臣弟究竟做错了什么,您硬是要赶尽杀绝呢?偏偏见证人中一个大臣都没有,这群禁卫……就算是皇上以后给臣编造罪行时的证人了么?”
苟廷运怒到极点,沉声接口:“放他们走!”
蔡苞眼见着他双拳紧握,目眦欲裂,指甲都似是嵌进了肉里一般,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挣扎。不放又受到苟思墨的胁迫,放的话,他要防着蔡苞出去后仍然会带领丐帮子弟和苟思辰造反,他毕竟是做贼心虚,知道他对不起苟思辰在先,刚刚苟思墨说的句句都是在讽刺,每一句都让蔡苞忍不住为苟思墨叫好,几乎是忘了往日恩怨。
在挡住门口的长矛撤掉后,苟思墨拉着蔡苞继续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苟廷运又冷冷讽笑一声道:“包子,你要安全回来,你娘她……可还在这等你回来。”
蔡苞听得差点呸一声给他啐出来,娘喂,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居然还拿她娘来威胁她?
微微一愣后就被苟思墨推搡着走了,蔡苞由于正怒火中烧,本能地做出了挣扎的样子,却被苟思墨控住,强行拖着,往外走去,一路上的侍卫都是欲近身又不敢,待出了包围圈,苟思墨直接一揽蔡苞,足尖一点,用轻功向东面的宫门掠去。
蔡苞恐高,便闭紧眼不敢看,但听风声许许,脸又是被吹得裂开般疼,待脚落得实地,蔡苞睁眼一看,无比茫然,这就是宫门外了?一个守卫都没有?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那里,蓼坐在驾车的位子上,见他们过来,微微点了点头,苟思墨就抓着蔡苞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动,蔡苞靠在马车壁上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看向对面的苟思墨,两人过不了多久都“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蔡苞带着笑容问他。
“我活下来了,能不笑么?倒是你,刚刚差点露馅。”苟思墨微带不屑的目光甩了过来。
蔡苞瘪了瘪嘴:“我能不气么?不过我现在还真的挺担心我娘的,等送你出了城跟你的势力汇合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
“你真肯帮助我走?包子,你要想好,我必定是会回来的。那个时候,是敌是友,我们还说不准。”苟思墨微微挑眉,故弄玄虚。
蔡苞润了润已经干出口子来的嘴唇,歪了歪头:“我说啊,世上有种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到时候打不打回来关我什么事呢?你把皇上推下台的时候,确定我跟苟思辰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呵呵,”苟思墨笑得极其愉悦,“包子,你很聪明,怎么猜到我是要你们回来帮我的?”
“能猜不到么?都那么明显了,”蔡苞白了他一眼,随后又蹙眉,“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们能够提前回来,这真的是一步让皇上措手不及的妙招。不过我很好奇,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说苟思辰他们收到消息了,而皇上为什么立马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因为苟廷运一直认为蓼是他的人,对于蓼自然就放松了警惕,他那个时候估计反应了过来,不免担忧。而更多的是因为太后和李家。他怕他们的势力不是他能单方面控制的住的……这件事,确实经由蓼告诉了太后,太后一定会想办法吩咐人去找苟思辰。至于丐帮,或许是蓼亲自通知的。”
“对了,太后呢?”蔡苞皱眉问道,苟思墨倒是提醒了她这样一件事。
苟思墨毫不担心的微笑:“留在宫里了。”
“你不担心皇上会杀了她?”蔡苞做出讶异。
“他一天找不到理由让太后真正下台,”苟思墨轻声说道,“他就不敢这样做。”
蔡苞眨眨眼,一脸茫然地看向苟思墨。
“苟廷运想私下解决我的原因是,他没有我谋反的证据,这么多天来我没有动作便让他慌了神,加上你们不仅没有出事,反而那么轻易的使焰国退兵,提前回来的消息一传回,也是刺激了他,让他方寸大乱,应对不及。但他为了能将我除去,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今天让我呆在那种地方,无疑就是诱太后中计出现,以期望从这上面获得什么证据罢了,可我今天提早派蓼去拦住了太后,让她不要出面,太后这面他查不到,而我根本也不会让他查到什么我在护城军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可现在,我也有了带兵器上朝之罪,不过不会牵连他人,我走后,太后估计会被软禁,但性命是无忧的。朝廷上超过一半的权臣都有把柄握在太后手上,而太后又交给李家,转移到了外面,那些朝臣定是会护住太后,苟廷运无法做出什么保证赦免他们罪行的话,这群人明白,李家倒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定是也没有了,苟廷运皇帝做的失败,刚愎自用,疑心又多,这些年若不是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