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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的。”龚海德平静的吐出几个字,除了曲文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如此沉静的一面,也没人会想像他这样的**新秀会替别人着想,似乎像他这类人就应该是自私自利,张狂跋扈。
“男人,是自家兄弟吗?”曲文好奇的问起,他并不怀疑龚海德的xìng取向有问题,多半是那个人值得龚海德如此重视。
“恩,是自家兄弟,前几个月刚从里边放出来。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书读得比我还少,就是够义气,在没进去之前跟着我混了一年,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弟弟看。他和你一样是少有值得我真心对待的人。”
龚海德从口袋中拿出包烟点上一只,狠狠的吸上一口,顿了顿接又说道:“别看我和强哥、楠哥很铁的样子,其实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给他们当枪手,他们给我花花绿绿的票子,等那天我不行,不敢说他们会对我自己样,最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热乎。这人与人之间大多都是互利关系,真心的兄弟一辈子难得几个。而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讲义气够朋友,当年的事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你第一个响应,我们还不知道被高年纪的欺负成什么样。如今那几个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都跑外地去了,再留在这我非把他们一个个玩残。”
“义气这东西可以说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太容易对人掏心置腹,万一事后我把主谋的罪名推给你,那就换成你读不成书了。以后遇着人别那么热乎,多留个心眼。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见的事多了,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捅人刀子的不少。”
曲文也沉静了会,伸手向龚海德要了只烟,跟着叭叽叭叽的抽起。
“那你呢?为什么自己不脱离这种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龚海德把手一摊靠后身后的沙发,呵呵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当初只是想找个靠山,没想到真正进入这行会越陷越深,不想被别人踩就得踩别人,到了我这个位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倒是你有大好的前途,有光明的未来,如果你真想兄弟好,就努力多赚点钱,等我那天真的玩不转了,还可以跟你要些路费跑路。”说完摆了摆手:“别提那些破事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很忙,来先干了这瓶,当是我提前给你送行。”
“谢了。”
没过多久一个样貌有些猥琐的年轻人被另外几个染着头发的年轻人给推了进来。哆哆嗦嗦,害怕到极点的样子,一见到龚海德,两条腿抖得更加厉害。
“德哥,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心给猪油给蒙了才干出这种蠢事……”
龚海德冷哼一声:“江靖,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只是得罪我也就算了,一只手或一只脚完事,如今还得罪了我的好兄弟,把你沉到河里或是扔到山中活埋都觉得便宜了你。”龚海德说着,往年轻人的身上狠踹一脚,踢得对方嗷嗷直叫。
说真的打架时下手狠的曲文见过不少,但要把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往死里弄,曲文还真是有些不忍心。看得出随着龚海德在道上混的时间越长,行事手段也越发的凶狠,否则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不过这个叫江靖的富二代还长的真的不怎么样,除了衣服是名牌,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样,相反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曲文比他更像个富家公子哥。
听到这话江靖跪着挪到龚海德脚边,哭丧着脸:“德哥你别杀我,我家里还有些东西全都拿来给你,保证这次一点心思也不敢动!”
“你还敢动!”龚海德第二脚踹出,力道比先前还要大上几分,也不管江靖躺在地上有多痛苦,转向曲文:“你想怎么处理这家伙。”
曲文没杀过人,但见过别人杀人,有一次回老家时刚好遇上有人来偷牛被村里人发现,结果百多号人一起追出去,连同隔壁村的人把四个偷牛贼拦在半山,也不管偷牛贼怎么苦求,结果还是被活生生的给乱棍敲死,砸成肉泥。后来jǐng察来了,因为在山里出事,再加上两村这么多人同时出手也不知道抓谁好,相互间包庇,都说是偷牛贼在慌乱中掉下山摔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那一次让曲文见识到了山里人的彪悍。
没有回答龚海德的话,曲文径直来到江靖身边,微笑着把他拉起,却笑得江靖心底发寒。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够老实我保你不死。”
“我说我说,是一个叫陆少杰的王八蛋!”江靖望着曲文,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和他常常在一块打台球,所以认识,无意中听倒上次拿给德哥的画鉴定出是件真品,卖了好几百万,心里觉得不值,但当时不敢乱动心思。可那家伙说他叔叔在城西分局当局长,有办法帮我把亏的钱拿回来,于是我就按他说的去做了……”
“果然是他!”
听江靖把话说完,曲文眉心升起一条黑线,瞟了龚海德一眼,拿起放在桌面的香烟走出包厢,静静的看着楼下舞池内极尽欢腾的年轻男女们,而包厢中则不断传出令人发指的惨嚎。
“自作孽,不可活!”听着包厢内传出的声音,曲文一脸的平静。
第五十五章 道上的手段
半个小时后曲文再次进到包厢,江靖已经被打得不chéng rén形,卷曲在墙角不断抽搐着。
“这小子死不了吧?”曲文看见问了一声,他毕竟不是**上的混混,对打死人有一定的恐惧。
“放心吧,兄弟们下手极有分寸,可以让他吃够苦又不会死,而且这家伙暂时还是个财神爷。”龚海德冷笑着,望了眼遍体鳞伤的江靖,如同在看一条死狗。
事后曲文才知道,龚海德让江靖吃尽苦头后,然后扔到医院,大胆的打了个电话给他父亲,张口就是一百万。
来到医院,江靖的父亲见到儿子的惨状却不敢吭声,连报jǐng的心思也给直接掐死在肚子里。因为这事先错在他们,怪不得别人发狠。而且龚海德连他家的地址,他老家的地址,还在他家的狗叫什么名字都比他熟悉,这叫他怎能不害怕。没有把人打死已经相当的给面子,没到第二天中午,钱就一分不少的汇进了龚海德帐户。
“之前不是说在奇石城有个家伙老和你过不去吗,你猜猜他是什么人?”龚海德玩味说道,才刚抽完一只烟又接着点上一只。
曲文想了下,下午在奇石城老和他们对着干人的名叫陆加爵,常常找苏雅馨麻烦的人叫陆少杰。脑中灵思一动。
“陆加爵和陆少杰是俩兄弟!?”
“对了一半,他们是堂兄弟!阿单,你跟文哥说说你查到的事吧。”龚海德说着朝门边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
谢单今年只有十九岁;也许是在牢里边养成的xìng格,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一米七八的个子,目光深沉而内敛,身材略微清瘦,恭敬的向曲文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前边按德哥的吩咐去查了下陆少杰的底,他父亲在建材市场开了家公司,有个叔叔在城西分局当局长,姑姑在财Z局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叔叔在市里开了几家连锁饮食店,也就是陆加爵的父亲,整个家族在龙城挺有势力,如果要对付他们的话,不能明着干。”
听完说明,曲文恍然大悟,难怪陆家俩兄弟敢这么猖狂,原来家里有钱,背后有靠山。
“怪不得陆加爵那家伙见到我像见到仇人似的,原以为他只是针对陈团,兴许陆少杰没少在他们面前说事,所以先入为主把我当成了敌人。虽然不能明着干,但也要想办法治一治,要不然这亏吃得太冤。”
听见曲文的话,龚海德把抽到半的香烟掐灭,似早有主意的说道:“这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好了,你和我们不一样,干干净净的没必要惹得一身污。而且现在出手太招人注意,等过些时间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既然你说陆少杰那个小子好sè,我就送给他一个妞,一个能让他提早完结人生的病妞。”
虽然没有说得太清楚,但曲文可以想像得到龚海德要对付陆少杰的办法,一想到陆少杰身染重病,痛不yù声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浑身发寒。
“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绝!”龚海德冷哼一声:“他yīn我们的时候就该仔细查清楚,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再说了像这种家伙从外表到骨子里都烂透了,仗着家里有钱绝对没少干坏事,说我们是黑社会、是人渣、是垃圾,其实有很多人比我们还差,连做人都不配!”
听到这话,曲文的心又狠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去西南,总不能放个定时炸弹在苏雅馨身边,真能像龚海德所说,像这种人早除早好。
“那我就不管了,有结果通知我一声,记住等我去西南后帮忙照看苏雅馨,这丫头心地善良到了极点,很容易吃亏上当。”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位,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灭他全家。不过话说回头,像她这样的好女人,现在可以算是国宝级,应该早点娶回家,少让她在外边抛头露面,当个全职太太最好。”
曲文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和苏雅馨才刚刚确立情侣关系,自己手头上又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结婚的愿望只能再往后拖拖。
“等我从西南回来先吧,兴许运气好的话又能赚上一笔。”
“嗯,也别忘了帮我好好照顾这家伙,可以的话让他一辈子别再碰**。”龚海德把头凑近,压低了声音,语气格外的认真。
奇石节一共三天,除了头一天早上跟顾全到陈团的店里转了圈,剩余的时间曲文几乎都和苏雅馨在一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女朋友,必须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点时光。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随着奇石节结束,曲文的热恋时光也跟着告一段落,早前答应赵海峰要一块到西南,所以只能跟苏雅馨说声了对不起。
好在苏雅馨非常懂事,不是那种一谈起恋爱就天天要粘在一起的类型,知道一个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只好强忍着心中的强烈不舍,微笑送别。
至于洗黑钱的事,由于江靖撤销了控诉,加上牵扯到上头的人,就此告一段落,没有谁继续去挖掘里边的内情。
不过去的时候,同行中又多了个名叫谢单的年轻人。
谢单是龚海德托付给曲文的,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有着绝大多数年轻人没有的生活遭遇。从小父母离异的他,因为父亲忙于工作,几乎是跟着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缺少了父母的关爱照顾,上初中时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最终误入歧途,初中没读完就开始跟着龚海德混。
不过这小子极重义气,帮朋友挡下不少事情,后来被龚海德相中,留在身边做事。哪知只在道上混了一年,最最关心他的姐姐却被一个**给糟蹋了。
谢单一怒之下带了把刀,在对方家楼下苦守三天,最终用刀把那**给捅成了筛子,连叫救护车的电话费都给省了。望着jǐng车上不停闪现的红光,听着刺耳的jǐng笛,谢单笑得格外的大声。
那年谢单只有十五岁,因为未满十六周岁,按刑法从轻处罚被法院判予六年有期徒刑。后来由于在监狱中表现良好,得到两次减刑机会,所以只坐了四年半便放了出来。
出狱后谢单成为了真正的社会边缘人,到那都不受人待见,无奈之下又跟回龚海德,最少在他看来龚海德是少有真心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