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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向他们打出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先等她讲完电话,拥挤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金石的大门内,拥出十多个保安,围在陆瑶身边,却被她一个手势全打发了。她放下手中的电话,走过去,站在门前的第三个台阶上,可以清楚地看清下面每一个记者表情的位置。
淡如烟岚的微笑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没说话,只看着面前的记者,任凭他们手中的相机咔咔地响个不停。
身后,大门内急急地跑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身上背着数个相机,一脸冷傲的扫了一眼前面的记者,冲陆瑶点了点头。
陆瑶笑了:“都是枫城的媒介精英,很感谢大家今天齐聚这里,但是,这样的机会错过了有些可惜。”说完返手指向身后背着相面的男子:“这位是我们金石最有名的摄影师汤芥,大家应该都知道他,现在就让他先给我们合张影,留下这难忘的一瞬,然后我再来回答各位的提问。”
陆瑶没有再征求记者们的意见,而是径直玩走下了台阶,站在已摆好了架势的记者们面前。
汤芥听到任务,抓起相机,调好位置,却没有象陆瑶般走下台阶,而是居高临下的,对着面前的人群,从各个角度,取下了正面的一瞬。
陆瑶走上来,抓起汤芥手中的相机,脸上的微笑依旧,但声音冷了许多:“辛苦各位了。”
“陆瑶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公众人物,跟各位中的任何一位一样,我有公民的生活不被人干涉的权力,所以刚刚大家拍到的车中的一幕,纯属陆瑶本人的私生活,现在给大家三十秒的时间来删除。”
“这个相机里,记录了现在每一位同仁各个角度的肖像,如果陆瑶的私生活照片或者与陆瑶的私生活有关的事情在报纸或者其他传媒上出现一个字,你们都将会成为被告受到传训,无一幸免。从你们站到这儿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情,大家人人有份,请大家相互监督。如果有谁不信,尽可以放马过来一试。”
陆瑶冰冷的声音停下来,面前,几乎是静了几秒钟之后,便开始一片窸窸窣窣的动作声,有识相的记者,开始带头删除照片。
程骏要牺牲自己的公共形象替她挡镜,可她不会允许别人拿他做茶余饭后的笑料,牺牲,她一人足够。
陆瑶嘴角的笑意稍稍的收敛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瞬间郑重其事。
“现在,有问题的朋友可以提问了。”陆瑶不惧,自若地面对那些被挫败了的记者。
有人上来,不服气刚刚被逼删镜的事情:“陆小姐,您既然说自己非公众人物,但是昨天报纸上登出的您与您手下的艺人秦桦的事情 ,能否给个合理的解释。”
“很乐意回答你这个问题。
首先,大家都知道,秦桦是跟我合作共事六年的搭裆,他的成绩,有公司给的机会,更多的,还是靠他个人的天赋。在金石,有许多象秦桦这样认真而又敬业的演艺人员,作为他们的同事,能与他们相处,是我的荣幸。至于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照片,相信看过秦秦桦片子的朋友都不会陌生,做为剧情发展的需要,那样暧昧的镜头,随处可见。见报,并不稀奇,好多的宣传海报上都有。秦桦的一位粉丝,就曾剪了两百多张寄给他,相似的镜头又何止一二,这在金石尽人皆知,已不是什么新闻。”
陆瑶回答问题,丝毫没有一丝扭捏的局促和作做,下面的记者,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又有人问:“陆小姐,既然你是金石的高层之一,那能否解释最近传金石与最大的合作方海虹解约的真实性,原因是什么。”
“很高兴回答你这个问题,首先申明,这个问题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捕风捉影。
一个星期之前,经过金石与海虹的高层一致达成的共识,解除金石与海虹六年的合作关系,从此,再没有任何经济往来。至于海虹投资由金石执拍的广告片,金石已收回了全部的收益权。原因很简单,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世间事,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万物共存的定律。分,只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陆瑶回头,示意后面的保安退开。
又有人站出来:“陆小姐,听说最近金石内讧,企业要换帅,这消息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比较锐利,陆瑶还是想了一想。早晨她气呼呼的跟安若发火,那一刻,安若的答复给了她一个依据。
“金石就是金石,象每个有影响力的企业一样,它有它的运营模式,如果阴谋者想拿它当一枚棋子来试试运气的话,可能结果不会有预期的收效。对不起各位,今天的采访先告一个段落,有关细节,金石会举行一个专场采访,请大家等待消息。”
陆瑶毫不恋战地转身,步伐透着优雅与沉稳,没有慌,也没有恼,让一直默默站在她身边的许默倒吸一口气。
亲见
“路瑶,这个笑话太冷了,雷到我了。”安若坐在陆瑶的办公桌上,手中拿着那份过期的绯闻报纸,笑得花枝乱颤。
陆瑶瞪他一眼,伸手扫过,将安若的屁股从办公桌上清理:“还不是你这莫名其妙的失踪给闹的,说吧,躲谁呢。”安若不理陆瑶的怒色,还在笑,一下子又跌坐到沙发里:“这个记者是谁啊,登这新闻的时候应该跟我商量一下,把这个男主换成我多好。”
陆瑶抓起桌上的书砸过去:“有你这样看人笑话的吗,还嫌不乱呀。”
安若看到陆瑶的脸色,是真生气了,刚刚笑得岔气,这会儿收敛了一些,但心底冒出来的笑因子,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星期一要开懂事会,陆瑶,你怎么看。”
“如果是给安然的合理就位提供借口的话,我拒绝出席。”三年前安若拉陆瑶入了股,注入金石的资金数目可观,但是陆瑶至今弄不明白安若是从哪儿弄的那么多钱,但是她明白,这是安若分散股权的一种策略。
现今的金石,除了安若,陆瑶是最大的股东,只不过知道这个内幕的人并不多。
“陆瑶,给你亮个底牌吧,枫城的金石,的确是要换帅了,只不过换的只是总经理,公司的性质并不变。”
陆瑶是学金融的,安若的话一出,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狡兔三窟,安若,你不会是背着董事会在搞什么猫腻吧。”
安若没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总部要换地儿了啦,枫城,将成为历史,或者说是一块根据地。陆瑶,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金石正在融资,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股权份额将增加百分之三十,为全面进入国际市场打下基础,现在,金石缺一位能够全面运营金石扩股的CEO,陆瑶,有兴趣一试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陆瑶蓦地站起来,安若的话让她半信半疑。因为工作的性质,虽然是公司的董事,但陆瑶对公司的实际经营情况和动作模式很少过问,只是因为专业的原因,对公司内部的一些事务关注的比其他人多一些。即便如此,安若现在的这番话对她也是一记惊天的响雷。
说雷,她被他雷到了才是真的。
公司扩股,重新估算市值,这意味着什么,陆瑶不是外行。
“现在我在征求你的意见,陆瑶董事,如果方案可行,下个星期这个计划就可以付诸实施,但是在此之前,金石知道这个方案的人,只有你我两人。”安若的意思很明白,此时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公司的新址选在哪里?”
“上海,北京,这两个地方,定一个。”安若是商量的语气,但陆瑶却听得出来,这件事情,他早已成竹在胸了。
“安若,今天,我算是又重新认识了你一回。”陆瑶将手中的文件扔给安若,负气出去了。这件事情太大,她需要时间消化。
出门的时候,正好与正面走过来的秦桦撞了个满怀,陆瑶揉着痛痛的额头睨他一眼:“走路不看路,往哪儿撞呢。”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火星,秦桦没敢张口,扁了一下身子,让陆瑶过去。
“又哪根筋犯错了?”他看向安若,后者直接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状。
秦桦进去的时候,安若突然一改刚刚的嘻皮笑脸,转身坐在陆瑶的位置上,期待着秦桦开口:“说说你的想法。”
中午饭陆瑶没来得及吃。
身材姣好的许默特意从外面订了两盒快餐,笑吟吟地刚拎进来,万方便象后面有狼追着般的冲进来,一把拉住陆瑶的手就往外走:“吃什么吃,今天我请客,保管让你吃得意外。”
她的臂力过大,带得陆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许默伸手扶了一下,陆瑶的脚踝已经有些酸。“谢谢。”她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清纯笑靥的许默,突然心也跟着酸酸地痛了一下,但还是跟她道了谢。
“你要赶着去投胎呀,急三火四的。”万方的车子开得疯,陆瑶双手紧抓着扶手,脸上一白一白的。
“慢了怕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万方侧目,眼神怪怪地看了一眼陆瑶,嘴角轻轻地浮上一抹得意来。
“你可真放心你们家程骏。”
“你指哪方面?”
“生活作风问题呗,你以为我谈他还能提什么。”
陆瑶笑了:“又不是组织选拔干部,还来作风问题了。”
“陆瑶,你别不信,象程骏这种事情,如果被他的上司发现了,那可就是大问题了。”万方拧一下眉头,脸色拉下来,陆瑶咽了咽,隐隐觉得万方的话里有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万方一向大大咧咧,很少有事能沉得住气。
“我现在没法儿跟你说,也说不清楚,等下你去了就知道了。”万方开着车,连闯了几个红灯,最后车子驶上了高速,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别墅区。
景园,枫城的神秘帝国,枫城的帝都之都。
陆瑶放下一颗因万方飙车而提得一悬一悬的心,“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直觉,万方手中握着一些什么。
万方没说话,直接往前走。
景园的别墅区,从外观和气势上看,并没有市区的某些别墅区那样豪华宏伟,但因为这里占据枫城一处最好的位置,风景怡人,环境优美。据说,这坐始建于七十年前的富豪居住区,在始建时,曾有一位得道的风水师在这里占风水,山前山后跑了整整十年,最后在一块地势平整的地方置下罗盘:“此地显贵,所出后你非富即贵。”
此话的真实性没有人考证过,但是,自那之后,景园这个原本荒凉的无人居住区却是渐渐的热闹起来了,这倒是实事。以至于发展到如今,这里完全成了权力和财富的集聚地。
万方的脚步没有停,迈着长腿,一直走到景园一号别墅前才停下。
面前,是一幢完全中式的建筑,苏州园林风格,庭前楼榭,假山俪石,一泓清水穿过汉白玉砌的石拱桥,清淩淩地流过。
鲜花与绿地之间,辟开两条路,一条是碎石铺成的小路,直通中式建筑的主楼。另一条是普通的水泥路,很显然是车道,绕过一排竹林,隐没在绿色中。
陆瑶还在张望欣赏着这幢别墅怡人的景色,万方却伸手拉住她,向大门口走。
门口没有保安,但是四周却用类似于木栅栏风格的金属围栏做了屏障,只留一处七八米宽的大门,木栅栏风格的金属电动门横在面前,纺丝不动。
万方拉着陆瑶躲在门柱一侧的阴影里,一双大大的眸子如炬般的紧盯着别墅的主楼,不知何时,手里还多了一个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