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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一脸疑惑:“不知道,你给我的秘书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猜到有急事,现在特意从威尼斯赶过来的,亲爱的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再赶回去弄我的秀。”
程逸枫点点头,表情格外的正式:“余曼是不是找过你?”
“余曼?”爱德华在印象里迅速的回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他开始解释:“那件金缕玉衣,没有人可以设计出来同样的,是不是有个女孩子找过你重新设计?”
“哦,你说的是你的那件独一无二的婚纱啊。”爱德华躺在沙发后背上,全身轻松:“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找我肯定是什么危急的事情,居然是这件事情。那件婚纱怎么了?又破了?又要补?”
“又破了?你怎么知道又破了?”程逸枫问。
爱德华回答:“几年前,你不是把婚纱寄给我说婚纱破了,新娘子不肯嫁吗?我连赶夜赶的为你重新打造,你居然又弄破了。我说老兄啊,你这婚纱已经出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还是没出有为人你披上?我等着喝你的酒都等到设计的手指颤抖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动不动就把婚纱给撕成碎片,脾气这么不好哪个女孩子肯嫁给你啊?”
“你是说,我当初把婚纱寄给你?重新设计?”程逸枫咋舌。
爱德华点头:“难道不是吗?寄过来的时候,就几块碎片,一张A4纸上说明要重新设计,留的你在新加坡的地址。我说,这才几年哪,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好歹也算是人生大事吧。”
程逸枫终于明白。
看着手,红肿已经慢慢的消退了,可是,那痛楚还在。
传递到了心脏处,慢慢的划下去,伤了心脏,泊泊的流着血,但是已经不疼了。
曼曼,我以为,我缝下去,可以拼凑起原来的模样。
就算不能拼凑的完整,我也可以感受你当初的过程里,所有受到的伤害,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些可笑。
原来,你真的不爱了,真的不爱了。
我还一直以为,你当时说的时候,是开玩笑的呢。
真的,曼曼,我真的以为你只是当玩笑说说而己的呢,我就在想,我再对你好一点,我再深情的等下去,你肯定会回来我身边的。
曼曼,我真的以为,婚纱是你缝起来的。
可是我太傻了,那些蕾丝、布料哪里可以重新拼凑得完整的。
有些东西,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我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笑呢?
你让我真的,觉得自己又傻又可笑!
程逸枫不知道后来跟爱德华又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思绪已经变成了一团混乱,乱到他没有办法去整理。
剪不断,理还乱。
内心似有一阵火在烧,越烧越旺,他必须去找水来浇灭。
办公室有个小小的酒柜,他冲过去,开启XO,然后强灌下去一大杯。
辛辣的酒味在整个口腔里面慢慢的往上滑,到达胸腔的时候,与之前的火撞击。
砰!——
更热烈的焚烧起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彻底的醉了,跌跌撞撞的扶着栏杆走。
公寓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可是他不知道带倒了什么东西,发出凄然一声巨响。
保姆率先起来,开了灯,站在楼下喊:“先生,您没事吧?”
他站在那里,逆着光,眯起被刺痛的眼睛,挥手:“没事,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刚准备踏脚继续迈梯,又转身问:“飘飘呢?”
“这会应该睡着了,烟小姐过来了,晚上都在陪她。”
他点点头,继续上楼。
余烟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从飘飘的房间里面出来,正好看到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时在门口跌倒,整个人向下扑倒,只剩两条腿伸在外面,赶紧的上前。
“你没事吧?!”她赶紧的想要扶起他。
他转过脸来,房间的灯没有开,只有外面走廊的灯,照在她的背面。
他却一把拉扯了她,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两个人的唇,贴得紧紧的。
碾转吸吮,滋滋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发出声响。
看不到彼此的两个人,因为这个吻而搂得更深。
程逸枫一脚踹上了门,在黑暗里抱紧着她,翻身趴在她的身上,继续深吻。
余烟,只在他热情的吻里面,瞬间就意乱情迷,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可是他却突然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她,即使在黑暗里看不到彼此,他还是看她:“你真的不爱了,对吗?”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瞬间的吻下。
这一次,吻很激烈,却没有了温柔,只剩下一种爆发,略带着惩罚。
在他的吻慢慢的转移到脖子上面的时候,听到他开始呢喃:“我不相信!你怎么就这么狠?!”
余烟终于知道,彻底的清醒,他把她再一次,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突然间的清醒,让她觉得可笑,也开始了抗拒。
他折下她的胳膊,狠狠的扭到了她的头顶上:“怎么?不愿意吗?”
“放开我!程逸枫,你放开我!”她开始咆哮着喊。
“我不放!”他也开始咆哮,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皮肤上开始传来凉意,余烟彻底的呆了,这个正在对着自己施暴的人,是程逸枫。
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因为他把她当成的,是另一个人。
激烈的挣扎中,他的手,已经探上了她的胸,瞬间的掌控,揉捏的力量也加大。
在痛楚中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挣扎,他突然间又趴了下来,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停止了攻击:“曼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怎么这么狠心,说不爱就不爱了?我一直以为你说着玩的,我总想着对你好,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我以为那件婚纱是你缝起来的,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你却把它还给了爱德华重新设计…曼曼,你太狠了,你想让我再重新找另一个女人,也不用对我这么狠呐…你要走,我拼命的留,留不住你也没有拦你,我想,你累了总会回到我身边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可是,你突然就走,说不爱就不爱…”
他的声音那样的暗哑跟凄凉,缓缓的,有热热的湿润,流到了余烟的脸上。
他,哭了吗?
她在心里这样想,他无法不去流泪,这个爱到痛哭的男子,到底用着怎样的深情哪。
姐姐,你的狠心折磨得他肝肠寸断,我实在不忍看到他继续这样下去啊。
想起纪腾腾的话,言犹在耳,他现在已经丧失了性功能。
她不信,如果他丧失了,那么,现在这么坚硬的抵着她的又是什么呢?
还是,他真的如纪腾腾说的那样,身体会认人?
那一瞬间,余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凑上前,吻着他的脸颊,吸干他脸上的泪水。
黑暗中,彼此都不见彼此,可是,却能够听到他胸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爱上了这个声音,这个,现在因为她的吻,而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们在地上,热情的拥抱着彼此,浮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哪怕是最后的温暖。
就像生命中最渴望的一切,终于在自己的胸膛里,拥有一般的珍惜。
不知道是怎样除去彼此身上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一刻。
那抹疼痛,撕裂着她,让她知道,程逸枫,这个男人,在这一刻,与她彻底的在一起。
52
52、爱别人的练习4 。。。
这大概是程逸枫有生之年来,唯一的一次,在没有用‘紫藤’的情况下,最激烈的一场性 爱。
黑暗本来就给人暧昧的想像,何况这具生涩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带着陌生的熟悉。
借着酒意,他的思绪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还在那痛恨的现实里挣扎着,不愿意去相信着,难过着。
他终于可以相信,余曼是真正的舍他而去了。
也终于去相信,她说的,不再爱了,是真的不爱了。
他再怎么不愿意去相信,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不肯面对现实的人,是这个社会上最懦弱的人,而他程逸枫从来都是强者。
他动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重,她低低的呻吟,低叫、哀求。
吻下去,把她的声音破灭在吻里面,飘荡不出来,就可以一直主宰下去。
余曼,我的确是想乞求你的爱,可是我不想做乞丐。
把所有的感觉,都幻化成了那古老而恒远的冲动,在她的身体里。
就像渴望了许久的人,总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终于有了斗志。
那样的激烈,带动了身边的茶几,有时候也会撞到沙发,发出这样那样的声响。
她的身体火热,他的身体也火热,彼此紧密的缠绕,只觉得要融化了两个人一样。
再紧一点吧,他在心里想,这样是不是可以抓住一丝东西,再也不会流失了?
她的回应,也是同样的紧密。
结束后的两个人,赤身裸体还躺在卧室的地毯上。
可是,他却睡不着了,洒意慢慢慢慢的褪去,清醒了过来。
身体觉得无比的舒服,一种发泄过后的舒服后,引来的阵阵虚脱。
余烟因为是初次,而且他要的厉害,已经不知道是第N次晕厥过去。
他起身,套好睡衣,把灯光打得暗淡,把横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身上的吻痕布满,他不是没有看见。
微微的,觉得五雷轰顶的震憾,终于如雷劈中了一样,彻底的瘫痪在那里半晌。
看着她,平静安详的脸上,五官与余曼惊人的相似,他就更痛。
拳,不由自主的握紧,他恨自己,做错了事。
她是她的妹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起身去了浴室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
在花洒下,任热烫的水浇灌在身体上。
烫红了他的皮肤,可是他还是站在那里冲刷,不愿意离开。
他的思绪已经伴随着水声,不知道流向了哪里,看不到过去,看不到未来,也没有现在。
这是一种空洞的存在,一种无望的存在,一种没有感受的存在。
明天,她醒来时,该如何面对?
他又怎么能,让自己做出这等事来?
这样的真实,太残酷了,让他都没有勇气去接受。
他再也睡不着,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又抽上了雪茄烟,只有这样浓度大的烟,让他可以麻痹一下自己的味觉神经,传递到大脑,也似乎可以在烟雾里麻痹。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那吐出来的烟雾,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轮廓。
他日思夜想的轮廓啊。
是他的曼曼吗?可是,他还是来不及去问,就已经都散去了。
他继续抽,拼命的抽,拼命的吐,那些烟雾都散了,越来越快的散。
他终于累了,趴在桌上,对自己说,一定是眼花了。
一定是在烟雾缭绕里眼花缭乱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很想再见一眼余曼。
真的。
他真想问问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