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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在烟雾缭绕里眼花缭乱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很想再见一眼余曼。
真的。
他真想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逸枫潜意识的,并没有真正的去查余曼生前的死因。
起初是因为自己不肯接受她离世的事实,再到后来,他终于可以接受的时候,也跟着心如死灰了。
如果不是因为飘飘,他真怕自己会坚持不下来,而走到今天。
有时候,睡不着,抽着烟,也会想。
那些为爱殉葬的人,是多么的可笑,简直愚蠢至极。
可是真正走到那一步的人,面对着永失所爱的人时,才真的觉得,生无可恋到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歌,不动唱了。
叶,不会绿了。
天,不再蓝了。
海,也哭泣了…
原来,真正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为了TA付出自己的生命。
也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追随着TA的身影。
爱到极致,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害怕了。
身后的大床上,躺着和余曼同样相似面孔的女孩子。
确切的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余曼相同血液的人。
天哪,他几乎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丧失了功能的现实,可是,那如同台风过境一样的欢 爱过后,留下的一地狼籍难道是动物扫荡过?
原来,他的身体真的会认人,只对有感觉的人,才会柔软中变得强韧。
程逸枫刻意的躲避着余烟,从她在他的床上醒来后,她就知道了。
余烟看着卧室里面的一切,以前也不是没有进来过,但是现在看着,觉得一切都很熟悉。
卧室是以黑蓝为主的风格,简约中带着近乎清冷的味道。
摆放的家具不多,只有落地窗前的两个单人沙发和透明的圆茶桌。
宽大的房间格外的空旷,身体的疼痛传来,让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地上自己的衣物因为昨晚的激烈而支离破碎,裹着床单进了浴室冲洗后出来,还是拉开了衣柜的门。
起初,她没有联想到这么多。
想着,实在没有办法,穿上他的牛仔裤和衬衣也行。
拉开柜门的时候,还在想,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穿牛仔裤,不知道他有没有呢。
第一个柜门打开,一系列的女装,呈现在她的眼前。
华丽到几乎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终于回神,才想起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张大床。
想像着自己,到底是第几位躺在上面的。
一种失落、苦涩、难过、齐齐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眶。
有一种女人,无论之前有没有爱,在自己的身体付出的同时,也会交付自己的心。
余烟蹲在那里,抱紧自己,慢慢的滑坐到地上,靠着衣柜下面的抽屉。
仰起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可是它们慢慢的涌出来,越来越多,没有控制的从太阳穴滑落。
之前,她就承认,没有理由的喜欢这个男人。
他的痛苦、他的哀伤、他的冷漠、他的果断、他的气场,她通通都折服。
爱情哪里是可以理解得完整的,喜欢就是喜欢上了,管他是不是黑道,管他有没有别的女人,管他有过多少历史,在爱情的面前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可是,她还是很伤心,很伤心。
以为自己与他之间,终于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他。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混乱吧。
余烟想,没有关系,你要时间想,多久都没有问题。
我会给你时间的,真的,不逼你,不吵你,不烦你…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神情都有些恍惚的取了一套女装,又恍惚的走下楼,保姆说:“烟小姐起来了,先生早上出门的时候交待过不要打扰到你的,早餐时间已经过了,要不先为您上些茶点怎么样?”
“程逸枫出去了?”她喃喃的问。
保姆回答:“嗯,一大早带着飘飘出去玩了,我还说怎么没叫上你一起呢,他说你在休息叫我们都不要打扰的。”
走出公寓的时候,开始掏电话给夏吻雨拨过去,只来得及在电话里面叫一声她的名字,就哭了出来。
夏吻雨急冲冲的赶到与余烟相约的餐厅时,冲过去:“没事吧,你怎么了?”
因为是高级餐厅,她在冲的时候,也算是顾及到了一点自己的淑女风范,很小声,很紧迫的问她。
余烟的心情已经有些好转,并没有打算告诉夏吻雨这件事情。
彼此坐在靠窗的桌上,夏吻雨随便的点了份饮品对付侍者,双手盖上了余烟的手问:“是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的,你看看,眼睛又红又肿,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马上赶过来了,超了好几个红灯,告诉我,是为什么好吗?有什么难过,都可以告诉我的,我是小雨啊,夏小雨啊,你不要什么都放在心里,告诉我…”
余烟的眼泪迅速的滑了下来,整个人的肩膀都在抽泣,但是那哭声却被她刻意的掩埋,只剩下无声。
双手盖着自己的脸,夏吻雨一脸的难过,看到她的手上,都溢出来眼泪。
赶紧的掏出纸巾递给她:“你别哭了,小烟,别哭了,我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你不要再哭,不要再想,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吗?”
她的情绪慢慢的缓了下来,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
夏吻雨的视见里,她清瘦得厉害,侧脸的颈项里一颗小小的痣,她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过。
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夏吻雨想,能这样陪着她,不让她孤单的一个人,也是好的。她什么也不想说,那么,她就不问了。朋友不应该都这样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侍者突然送上来红酒。
“我们没有点这个啊。”夏吻雨惊问:“是不是上错了?”
“8号台的先生说是请两位小姐品的。”侍者一边回答,一边开酒。
直到余烟突然的一侧脸,转回到向一边,动作之迅速,夏吻雨也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对面的男子,着蓝色的竖条纹衬衣,黑色领带。
衣冠楚楚,面容温和,微微一笑,举起杯中的红酒点头示意,优雅的品尝一口。
“82年的拉菲,呵,应该又是个金玉其外的富少二代。”夏吻雨小声的说。
余烟还是面无表情,看着杯中的红酒,82年的拉菲,她还真的没有品尝过。
轻轻的端起酒杯,晃了两晃,一仰而尽。
“牛饮可太浪费了!”蓝衬衣男人清晰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一抬头,看着他正站在面前,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既然请我们喝,又怕我们浪费,不是太过矛盾吗?”余烟轻声的话,漫不经心。
男人点头:“有道理,两位小姐还是随意得好。”
见两位美女不再搭腔,男人有些觉得不自在,但还是没有离去,又追加一句:“小姐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余烟伸出一掌,示意他打住:“这样俗套的对白,不适合我。”
“哦?”男人耸耸肩,挑眉:“那什么适合你呢?”
余烟摇晃酒杯,看着红酒在里面荡漾,露出一抹讽笑:“此刻,拉菲正好合适。”
男人笑笑,但是面孔转为了正经:“你真的很想我的那位朋友,气质,面孔,还有生动的表情,真的。”
余烟笑,不以为意:“我没觉得自己长着一张大众脸。”
男人没有生气,伸出手:“交个朋友吧,我是罗筱天!”
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刻,余烟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脑海里只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罗筱天?!
姐姐日记里面的那个罗筱天?
她猛然站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震惊、疑惑、惊喜、猜测…
“罗筱天?你传说中的那个,与我很像的故友,是不是城东区余氏的大小姐,余曼?”
罗筱天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就变成了余烟脸上刚刚的表情,同样的千变万化。
而此时此刻,程逸枫接到电话,秘书小姐汇报:“主席,罗筱天就是飞虎帮的新任掌门,他之前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漂白…而且,我们查到他回国前,已经转入了新加坡国籍…现年33岁,己婚,法国里昂大学医学硕士毕业…并且,上一次在您的生日宴会上,就是此人的名义赠送的花圈…blblbl其余的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妖精同鞋的长评,献更一章节…天涯爱你~‘‘…
53
53、爱别人的练习5 。。。
三个人坐下,余烟仍旧觉得有些不自在。
偷偷给程语言发了一条信息:“吻雨在我这,你帮我把她支开一会,我有急事。”
不到一分钟,夏吻雨就接到了程语言的电话:“喂,嗯,我跟余烟在一起,现在?呃,好的。”
挂上电话后,余烟马上问:“你要走?”
夏吻雨点头:“我有点事情,你等会离开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谁啊,这么急赶慢赶的。”余烟故意问。
“呃,就一个同学呗。”夏吻雨匆匆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动作之迅速,又不肯告诉她,来电的人是程语言,余烟心里有一份了然。
尽管知道她对程语言的心情是如何,只是一直都掩饰得好,可是这一刻的‘真相’还是让她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你故意的?”换回到对面坐下的罗筱天笑着问。
余烟被看穿,脸腾的一下红了,看着他嘴角露出的笑意,更是大囧。
“你特意支走她,有什么话对我说?”罗筱天脸上带着善良的笑意,可是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锋芒让他毕露出,自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余烟知道,他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人,比如刚刚的事情。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还是笑,问。
“你不是说我很像你的那位故友吗?你的好朋友没有告诉你,她有一个亲妹妹?”余烟给他一棒。
果然,罗筱天的表情,呆愣了。
不过只有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有够老奸巨滑的!余烟在心里暗咒。
罗筱天还是笑,喝了一口红酒:“小烟,你居然长这么大了。太多年没见,我都忘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曼曼口中的那个小不点呢。”
“我不记得我们见过面,何来得那句‘太多年没见’?”
罗筱天还是笑,这样一副武装的面孔上,让她觉得十二万分的不爽。
“大概你忘记了,那时候你才刚上高中呢,余氏出现危机,我在医院遇到你,让你打电话给你姐姐通知她回来处理事情的,你忘了吧?!”
余烟果然想起来,余氏受程逸枫打击,是这个人在医院里与她‘不期而遇’说:“你是余曼的妹妹妹?”
她抬起泪流满面又惊恐的脸点头。
“我是你姐姐的同学,家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