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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中国吧。”她简短的回答,不愿意再谈,蹲在那里,一夜未眠。
她失眠的厉害,头发已经大把的掉,不愿意躺在床上,只要躲起来。
不管换什么地方,他都要保证室内一定的温度,不让地面的冰冷让她感冒。
如同重症患者一样,一个感冒都可以让她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凌飞扬、叶天涯的故事:
65
65、爱之梦萦魂绕1 。。。
余曼一次又一次的问:“我是不是太放纵、太任性的去爱了?”
罗筱天总是痛,听着那个‘爱’字,就痛得没有办法去呼吸。
他是那样的不愿意去倾听,她说着爱,爱着另一个男人。
可是,比起她的痛,他的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承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只给你温柔,不让你受任何挫折。”
她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那一瞬间的离开,让他的世界,也瞬间的如天堂直接坠入地狱。
有很多的事情,是你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权和势,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曾无数个念头里,他也是那样深深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一直陪着她。
为什么要回J市,为什么一定要跟堂口做对,如果忍一口气,也许曼曼就不会受到今天的创伤。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那瘦弱的背影,他知道,那个倔强的孩子,那个潇洒从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也许,她很平凡,很普通,可是,在某个人的眼里,她就是天使。
真正的爱一个人,是什么原因,有多少的人可以真正的诠释得出来?
她不是最好的、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有才华的、不是最璀灿瞩目的,尽管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罗筱天还是愿意陪着她,守着她……
爱一个人,难道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吗?
对不起,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一定不是我罗筱天!
他握紧自己的拳,看着她的身影站在阳台上,跳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暗暗的发誓:余曼,无论过去怎样,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总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因为出奇的瘦,所以每条裙子就算是小码,仍旧罩在她身上像睡裙一样。也不再有精致的妆容,整天的清汤挂面,他不是觉得不好看,只是,人靠衣妆,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罗筱天请来了设计师,为她量身打造,无奈她不许生人靠近。
那件事情发生过后,她对他有一种依赖,是一种唯一的,信念。
无关爱情,无关人生,无关一切,只是,活着太孤单了,他是唯一的生趣。
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害怕程逸枫知道这件事情,她把一切都在慢慢的铺垫,只为离开的时候,他可以没有任何的挽留、强求甚至,悲伤。
他独自抽着烟,想着他爱着的女孩,那个女孩在自己重创的情况下,让自己死后重生,想到的也只是另一个男人。
想到她醒过来的话:“不要让他知道。”
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很多时候他都恨,为什么,从来不肯去想想他呢,为什么不肯珍惜一下这个眼前人呢?
侧过脸去,看着她的侧脸。
他们之间,只剩下了无言的沉默,无言的默契。
她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余氏的股价跌到历史最低点,你父亲已经高血压犯住院了,而且,”他停顿,故意的,看她的反应,可是,她只是手指搅紧:“你母亲已经再次晕倒了……”
她让自己坐在窗子前,抽着烟:“那,小烟呢?”
“还在学校,小丫头一直都不知情,今天才接到医院的电话,你父母都倒下了,她要签手术同意书……”
她冷漠的心情一直在房间里面漫延,他走过去,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肢:“曼曼,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她冷冷的语气飘出来:“余氏对我来说,无所谓。如果它实在站不住脚,不毁在我手里,也会毁在别人的手里。如果我父亲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迟早要退下来的。总之,它留不住。可是,我想给小烟留点什么…她的人生还刚刚开始,留下些东西,会离成功越来越接近,这辈子,我是没有希望了…”
“没有,”他急急的否定:“你怎么这样想,你也还年轻,我们都年轻。”
她转过脸去,不看他:“可是我的心已经苍老了…”
“那,我出手?!”他近乎哀求她,讨好的说。
她摇头,继续抽烟:“如果你出现了,程逸枫现在这么敏感,一定会查过来,就知道我在哪里了。而且,飞虎帮与堂口是天敌,你如何站在我与他中间?”
我与他中间?
她把自己划成一个圈,他与程逸枫在另外两个圈子里。
他一直以为,她现在与他是一个圈子的。
呵,还是自作多情了。
“你唯一可以帮我的就是,你是学医的,你有关系让我父母的病情得到最好的控制,如果接下来的情况还是不行,我只能,见他一面了……”他搂着她的手臂一怔,有些不安,但马上就安定了下去,她喃喃着:“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罗筱天听着,只以为,他们会彻底的分手,从此,萧郎是路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已经重新活过来了的余曼,仍旧会只想到死亡。
程逸枫利用余烟,让她给余曼联络,余烟一次次的哭泣中,余曼终于现身。
那个晚上,面对着他的求婚,面对着那件金缕玉衣,她只有一个想法。
程逸枫,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奢望这一切吗?可是,我已经走得太远太远了,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把所有的眼泪、悲伤都掩埋起来。
再也没有未来,再也没有快乐,再也没有希望。
只有抱着他们的回忆,一片一片的拼凑,让她像抱着信念一样,才可以活下去。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活着,只是一种呼吸而己……
她终于可以知道,当初在凌飞扬的订婚宴上,那个美丽的幸运的新娘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刀片划开自己的手腕。
她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悲的是,她现在连死亡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在夜里,失着眠,看着黑暗的天空,凝望每一颗星辰,想着她的爱人。
逸枫,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我可以随时都死去,没有希望的活着,面对着人生里的种种悲剧,可是逸枫,我现在才知道,我是这样的爱你,我不忍你伤心难过,不忍你悲伤痛苦,这比我所受的一切,还要让我沉重、悲痛啊。
可是,我却再也不能靠近你了。
我脏了,成了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我用再多的沐浴露,再好的清洁液都洗不去那已经烙在我灵魂上的肮脏。
逸枫,我再也不能拥有你了,我已经彻底的、无望的、丧失了全部的资格。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站得腿都发麻,可是程逸枫还是那样虔诚的跪在她的面前。
求婚,她现在想都不收想的事情,摆在面前的事实,只提醒着自己有多么的不堪。
终于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晚上,她终于把自己一生的眼泪,流尽了。
从那一天过后,直到她生命终了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再哭泣。
因为,眼泪,真的有流尽的一天,因为悲伤到了极至,不会再有眼泪。
你知道吗,逸枫,我的身体怎么可能再与你融合在一起?
你的每一个进入、每一个动作都让我只看到了那黑暗的过去。
我放纵的爱、我任性的离开、换来的是我们之间,一生一世的错过。
我不敢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原谅我卑微的心,只想得更远的逃离。
C说程逸枫毁了一切,去了英国。
她再次潜回那里,看着一地的狼籍,想要把一切都拼回去一样的,捡起那些已经撕毁的碎料,和那1314颗珍珠钻石。
她开始也缝补着那件婚纱,可是自己的手工,哪里可以和爱德华大师相比。
一针一线的,就像在缝补着自己的悲伤一样,她终于看着自己已经流血不止的双手,看着这手工极差的半成品,只剩下了呜咽。
她再也拼不回当初了,怎么样也拼不回原来了。
她发疯一样的求罗筱天:“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怎么这么笨,我不行,我弄不回去……”
罗筱天说:“不哭,曼曼,不哭,我来处理,交给我,我保证还有一件独一无二的还给你,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罗筱天帮她找爱德华的行踪,打交道,最后花重金才得到了爱德华的首肯,愿意再塑一件。
那个晚上,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尽管短暂的只有一秒,尽管苦涩依旧…
不知道她是怎么跟程逸枫谈的,那个人伤心远走天涯,去了英国又转碾接手美国的事业。让他的弟弟程逸尧回国收拾一片残局。
罗筱飞此时正准备趁程逸枫远走之势夺得堂口最重要的码头控制权,占领整个J市领域,开扩更多的国际黑势之地。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程逸尧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难缠,一桩接着一桩的圈套中让他几次负伤,罗筱天好几次都想要浮出水面,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下去。
大哥对他恩重如山,也曾劝他,回归到医学系,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
如果说刚开始的舍弃有些可惜,面对着余曼,他才有一种觉得值得的心安。
只要牵着她的手,就觉得可以走下去。
在程逸尧的带领下,堂口的势力越来越扩大,之前被程逸枫结束的堂口也迅速的溢满人才不说,他更是懂得如何去运筹帷幄,与政府势力下的纪家打着程逸枫的招牌结盟。
大概都知道,他们的条件是,结为姻亲,没有比这更快,更迅速的显出对方的诚意了。
程逸枫订婚的那天,他和余曼走在法国香榭大道上。
余曼曾经也来过这里,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刚刚考上大学,青春飞扬在这条道上时,伸出双臂像只精灵一样的吼:“这是巴黎最美丽的街道!”
时间不长,但已经隔着千山万水。
再一次走在这条路上,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孤单的踏在两旁高大法国梧桐的中央,踏着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
他也一言不发的跟着她,隔着几步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悲伤。
他轻轻的上前,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行,叫她的名字,无比的温柔:“曼曼,想不想逛逛,我们去凯旋门,这里有著名的LV,有最风格的咖啡厅…”
她摇头,微微苦笑一样,继续低着头,慢步。
手,轻轻的手他的掌心里面抽出来,可是,那一瞬间,她彻底抽出的一瞬间。
他的心,突然一怔。
“我们结婚吧?”他说。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立在那里,背对着他,突然抬起了头,而后又低下头去,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