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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早就把他拿下了,还让他潇洒到今天?”
余烟震惊的看着她,她笑得那样的恍惚。
纪腾腾再点起一支烟,无奈地笑笑:“你希望他恨你,还是忘不了你?”
余烟怔怔地摇头。
纪腾腾笑着摇头:“他不会恨任何人,包括余曼。也不会再去记得谁,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余曼,从来没有改变过。你也一样。女人只会念念不忘让她流泪的人,男人又何尝不是,他们也只记得让他们伤心的女人!”
最后,纪腾腾把一个信封交给了余烟,留下最后一句话:“让他安心的离开吧!”
她终于打开,里面出来的,只是一张支票。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她的补偿,可是她却笑了,微微的笑容印在脸上,却是哭泣的脸。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了,只能悲怆的笑。
她不相信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与程逸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她的姐姐,所以才会得到他一点点的关怀和呵护。她更不相信,她与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抵得过别人的一生一世的事情,换来的,是他狠心的,绝然不见。
她完全的不相信。直到她签证的日期已经悄然而逝,如同每一个其它的日子一样,无声消失。路旁高大的树木上,叶子已经泛起了黄,她才恍然大悟,这个国家里的夏天已经结束了。
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国。走出街口拦计程车,最后一次回头,看着这里陌生到熟悉的一幕,她似乎看到了她的姐姐在向她点头,也赞同她的离去一样。
飞机升上了云端,离蓝天白云越来越近。
她靠窗的位置里,对着窗口挥了挥手。
其实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只要你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再见,新加坡。
再见,程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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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最后,一支烟4 。。。
余烟立在病房的门口。
里面已经干净整洁到,好像那个人从未入住好,又好像,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结束了,他也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我走了。”
她缓缓的坐下去,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里面就是他住院时一直睡的病床,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也许马上就有新的病人入住,茶几上的小花瓶里也插入了新鲜的花,可惜是纸花。
她却没有了哭的勇气。
原来,真正到了失望、伤心难过的那一刻,有时候,真的哭不出来。
可是她却不恨程逸枫,站在他的角度上想,她自己也会这么做。
尽管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她却依然感激,他用这样的方式离开,至少,没有让她见证他的死亡。她站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立着一个人。
高大的程语言,立在门口,挡住了身后的阳光,他一直在喘气,应该是一路奔跑过来。
她一笑:“我没事。”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他给我发信息,说他走了,我想来送送他……”
程语言什么也没有说,走上前,把她揽在怀里,他的胸膛那样的坚定,就像是她可以信赖和依靠的避风港。
他的胳膊用力的搂着她,可是她却不觉得疼痛,只是在他的怀里,任他搂着。因为,余烟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他的抵挡,是否有力气可以站得如此之稳,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撑下去,因为,她真的很想哭……
“他就说他走了……什么也没留……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她抬起头仰望着他问,眼泪就那样从她的脸庞上往上滑落,一直滑到了她如凝脂的脖子里,他的双手扣着她仰起的脸上,往外滑着她的泪水,一点擦拭一边说:“没关系,还有我,小烟。我帮你找他,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她闭上眼睛,猛烈的点头,又扎进他的怀里低泣:“我没有力气了,你带我走,好吗?”
程语言打横抱起她,缓缓的走出了医院。如果不是这样抱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程语言永远不知道,这个女孩这样瘦,几乎没有重量,就像抱着一床小小的羽被,让他觉得柔软,觉得轻盈。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因为家族的关系,余曼在别人扼制里拿掉了孩子,也在同时失去了她信赖的安全感。
而程逸枫,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对他而言是那样的吸引着、中毒着、不愿回头着。
与其说他们蠢,不如说他们不如道爱情真正美好的一面,就是在爱着的时候能够爱下去,在不能爱的时候请转身。
可是,程语言看着在后座上睡着的余烟,轻声的在心里问,我们在爱情的面前,大多都是盲目的,有多少人可以及时的转身?又有多少人可以清醒的看清自己什么时候该爱什么时候该离开?
他轻轻的启动了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车子驶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气那样的好,呼吸都别有一种新鲜,可是他的心却异常的沉重。
她说,我没有力气了,你带我走,好吗?
他多想就这样,一直把车子开下去,开到地老,开到天荒,到达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尽头。
可是,在余家别墅前,他还是停下了车子。
后座上的她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世界,道:“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
我们总在迷失,总在逃离,总在追寻着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却不知道自己又疏离了怎样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总有什么是一直存在在那里的,无论时间、金钱都不可以替代。
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她的脑子也清晰了些,喃喃着:“找不找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一直在这里。”
程语言还没有从她的话里回神,她又轻声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凌驾于爱情之上,而现在,我就要去寻找这个东西。语言,过去的总会过去,时间会带走一切,当然也包括爱情的本来面目……”
他看着她下车,看着她走进家门,她单薄纤瘦的身子背影有着一种连他都不可以小看的坚韧。他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想起了她们最初的时候相遇,她俏皮的笑,她得意的神情,她神采飞扬的青春。
她爱上了一个人,从此有了伤心难过,也有了她的勇气坚决。
也许很多的东西是她与生俱来就存在的,比如她的坚强,她的勇敢,她的果断。只是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而己,在她经历过一场幻灭的爱情以及未来后,她会比别人重生的更快,更涅磐。
余烟一步步的走进家门,一步步的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关在里面。
坐在窗前,拉出来抽屉,里面有一包白色盒子的茶花烟。
细长的烟身,带着淡淡的味道,她拿出一支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又放回到烟盒里。
她有了宝宝,不能碰这东西,她知道。
抽屉里还有一支烟,是她的姐姐从西藏带回来的。
那个听说可以让人的灵魂都变得纯净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生的恶梦。
她把玩着那支烟,无意识的动作,无意识的情绪,直到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怎么的,把那支烟的烟嘴与烟身扭开了。
原来它是可以扭开的,就像是玩具一样,扭开了烟身,里面也出现一张小小的纸条。
她缓缓的抽出来,那样的缓慢,直到小小的纸条呈现在她的面前,才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愿你这一生,将我永远忘记。”
她知道,这是姐姐的字迹。
这支烟从西藏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在里面了么?
原来,她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走了,不管这句话是她要对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该记得的,他不会忘记。该忘记的,她会去学着放弃。
她又在抽屉里拿出了纸笔,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笔一画的在其中一张空白处写下去:
如果于重山中离开你,
我要回来,
穿越纠缠的丛林,
化为百灵,
回到你身边!
如果于大海上漂离你,
我要回来,
划过猖狂的浪涛,
变作海鸥,
回到你身边!
我若迷失在草原,
我要追回你的脚印,
化作麋鹿,
踏遍千山万水,
回到你身边!
可是亲爱的,
我偏偏是在,
牵着你的手时离开了你,
所以,
我只能对你说:
愿你这一生,
将我永远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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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最后,一支烟5 。。。
你会在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很孤独?
那种你找不到人说话时候的孤独,又或者,找到人时,你说不出话的孤独?
她很孤独,却在这种孤独里,一点点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让自己在孤独中安静的编织着自己的未来,安排着宝宝的未来,也在孤独中——重生。
做为一个单亲妈妈,困难程度可想而知,而余烟的身边还好,有夏吻雨,有程语言。
咖啡厅的灯光那样的柔和,呈一派绿色的装修,绿色植物随处可见,大小的射灯有着朦胧柔和的光线,余烟怀孕吃的多,已经解决掉了一块松饼,牵着手到达的二人姗姗来迟。
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们,把松饼喂到嘴里:“有你们这样的人吗?请别人吃饭还来迟到。”
看到他们的双手扣在一起,故意把视线紧紧盯在上面,夏吻雨的脸一红,程语言随即松开了,看着余烟故作了然的拿着叉子那只手点了几下,嘴里含着大块的松饼含糊道:“哦,有奸‘情。”
两人坐在她的对面,又加点了许多的点心食品,余烟的胃口越来越好,吃得缓慢而优雅,脸上的气色非常的好,只是多了几颗小小的孕斑,甚至还肥了不少,脸都有了婴儿肥。
服务生格外的勤劳,他们的桌子上不停的撤食品,上食品,但始终都保持着干净整洁。
“医生怎么说?”程语言问。
她咬着东西,点头:“挺好。发育的很好,三维动画彩超可以看得很清楚,连医生都称赞我儿子长得漂亮。”
夏吻雨噗哧一笑:“看把你乐得……当娘的会嫌儿丑?”
“那当然。”余烟一扬头,一挑眉:“我儿子气质肯定好。林沫沫的音乐剧我还去听了呢,小家子在里面兴奋的拼命踹我肚子,痛死我了。”
程语言哈哈大笑:“余烟,你确定他是兴奋的直踹不是气愤得直踹?!”
“我儿子气质又不冷酷,当然是兴奋。”余烟白了他一眼。
夏吻雨小心翼翼的问:“那要是,闺女呢?闺女应该斯文一点吧,即使高兴到这程度也应该有别的表达方式吧?”
“闺女啊……”余烟想了想:“反正不调皮,只要不随时蹦出来,还算是个闺秀吧。”
夏吻雨和程语言被她跳线的话的雷得外焦里嫩。
末了,程语言还是说出了口:“第一轮的再造血液手术很好……”
他没敢再说下去,看着余烟的头低下去,她小心翼翼的用刀叉切着牛扒,她的头发剪短了,只到脖子那里,是流行的BB头,称得她也格外的青春。
发质很好,根根如丝,她低着头的头顶可以看到它们集集聚在一起,如同线一样的质感。程语言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