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茉儿摇了摇头,“小孩子总是哭,我不怎么喜欢。可我,喜欢我们的孩子。”多尔衮扭过头去,“今天不吃饭么?!”
苏茉儿突然记起来,“我让太后的小厨房给我们做的。在厨房里放着,我去拿。”一桌子菜缤纷呈列,多尔衮皱着眉头,“你吃的下去?!”苏茉儿有些犹豫,“我……应该可以试试吧。”
多尔衮抢过苏茉儿手里的筷子,“你喝一口肉汤都会吐,现在这一桌子荤,你怎么吃?!”“可是不吃这个,孩子哪来的营养?!怎么会健康?!再说,我可以先吃一点点,慢慢不就好了。”苏茉儿嘴硬道。
多尔衮皱着眉头,“苏茉儿,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苏茉儿疑惑的看着多尔衮,“怎么了?”多尔衮低着头,语气平静,“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苏茉儿张大嘴,“你说什么?!”多尔衮停了停,屋里一片安静,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我手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弄完,暂时还不能带你走,你总不能天天挺着大肚子在太后身边。所以,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苏茉儿站了起来,“多尔衮,你认真的?!”多尔衮点了点头。苏茉儿指着他,手都在颤抖,“你……你……”多尔衮看着苏茉儿的样子,心里心疼,“苏茉儿,你好好想想,现在孩子才两个月而已。”
苏茉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多尔衮,我们生生死死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与你吵架。你若放不下这里,我就独自出宫去,我也会好好的把孩子养大。等你想离开了,也可以来找我们。我绝不会与你为难。”
多尔衮看着苏茉儿道,“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苏茉儿轻轻道,“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又要老婆孩子,又想大权在握?!如果有,也绝对不是在我苏茉儿身上!”
“苏茉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不是舍不得权利,我只是一时走不开。”“那你让我自己走啊,我去外面等你。”
“你一个女人未婚而孕怎么能生活的下去。”“你就是舍不得这个皇宫,舍不得你的权利,甚至舍不得布木布泰!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何必嫁给你,我嫁给多铎,嫁给豪格,嫁给端木池彦都比嫁给你强!”“苏茉儿!”多尔衮厉声道,“你还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茉儿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不言语,坐在一旁。多尔衮走向门口,轻轻道,“这个孩子我是肯定不会留的。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
多尔衮走后,苏茉儿一个人坐在屋里,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多铎刚走的那会儿。直到外面全然暗了下来,门才被推开,布木布泰身后跟着的宫女挨个进来点亮了屋里的蜡烛又静悄悄的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布木布泰看着苏茉儿道,“你这个人,总是在该任性的时候异常的懂事,该懂事的时候异常的任性。多尔衮他毕竟是摄政王,你让他为了这个孩子带你走,他怎么放得下大清。”
苏茉儿张口想说话,可又想了想福临手里的皇权,终究还是没言语。布木布泰坐在苏茉儿旁边,搂着她,“这次,我站在多尔衮那边,这个孩子,不能要。”苏茉儿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布木布泰站了起来,“苏茉儿,我总在想,如若这世界上能有什么药可以换得你一夜长大,我就是把国库掏空也给你弄来。”她拍了拍苏茉儿的肩,也走了。
直到第二日太阳初升,苏茉儿看着窗外渐渐亮白,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开开门走出了院子。她甚少出太后的院子,今日却不知不觉一直走到了前厅。花园里人群穿梭,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侍女们端着托盘走来走去,侍卫们急急忙忙,她拉住一个侍女,“这是怎么了?!”
侍女急急忙忙,“我正要去给王爷煎药,太后也在王爷那里,苏嬷嬷快去吧。”苏茉儿愣了愣,朝着多尔衮一直形同虚设的卧房走去。她站在门口,偷偷露出头看屋里的人。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布木布泰坐在一旁不说话,池煊和众御医一起在一旁指手画脚,苏茉儿没看见多尔衮。她悄悄走进房间,布木布泰看了苏茉儿一眼,用眼神示意多尔衮在里屋。她看了看那些御医。自从多铎死后,苏茉儿见到一群御医在一起就浑身发冷。
布木布泰开口道,“众位可商量出结果?!”池煊看到苏茉儿,低下头不说话。一位年长些的走了出来,“回禀太后,摄政王的伤并不太重,只是以前王爷长年……”“好了,那些话总也说不完,你们看着赶紧下药吧。折腾一晚上了。”布木布泰开口打断了御医的话。池煊抬头看了看苏茉儿,发觉她只是有些焦虑,并未察觉什么,于是开口道,“臣等告退。”
等那些人都走完,布木布泰也出了屋子,苏茉儿才走进里屋。她偷偷在门口侧出半个身子,多尔衮躺在床上并未睡着,看见苏茉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啊。”苏茉儿走过去,跪在床边,轻轻的伸出手握住多尔衮。
“是不是吓着你了?!”多尔衮笑着问道。苏茉儿点了点头。多尔衮摸摸她的头顶,“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苏茉儿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低下头轻轻道,“对不起,都是我气的。”
多尔衮笑出了声,“傻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苏茉儿望着他道,“孩子……”多尔衮不出声,苏茉儿也说不下去,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最后多尔衮叹了口气,“这事我们稍后说吧。”苏茉儿赶紧点了点头,她心里暗自盘算,等多尔衮病好了,自己一定与他好好讲情,孩子一定能保住,要不就让布木布泰再派自己去哪个别院里住着,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可多尔衮这一病,却足足病了两个月。
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
这两个月,苏茉儿被布木布泰光明正大的派遣到多尔衮身边伺候。她从不主动询问多尔衮的病情,太医端来了药她就悉心的喂着多尔衮喝,太医来问诊时候她就一个人出去走走,她从不去想为什么仅仅摔了一跤就能病倒两个月,又或者,是不愿想?
这年的春节是苏茉儿最后一次给多尔衮做年夜饭。并不是如往年般零零散散一桌子,仅仅是几样小菜一个汤。走进每一个京城人家都可以吃到的饭菜,甚至更普通。多尔衮也没有招集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继续扮演和乐融融的景象。他此生唯一一次任性的想要用自己不多的日子陪伴自己最爱的人。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屋外烟花依旧如往年般绽放。多尔衮拉着苏茉儿坐在屋顶,他裹着厚厚的毯子抱着苏茉儿。红红绿绿的烟花照着苏茉儿依旧年轻的脸庞。“看什么呢?看烟花啊,我脸上有烟花么?!”苏茉儿皱着眉问道。
多尔衮在苏茉儿脸上亲了一口,“我爱妻可比烟花漂亮多了。”苏茉儿往多尔衮怀里躲躲,笑的得意洋洋,“肉麻。”多尔衮大笑着把苏茉儿搂的更紧了。
布木布泰进门的时候苏茉儿正和多尔衮打闹,一碗汤圆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你一口我一口,“啧啧啧啧,病好了就去上朝!在这里躲着亲亲我我。”多尔衮笑笑,“我以后可能都不经常去上朝了。你家儿子最近颇有出息。我这叔父深感欣慰,朽木也被我雕成材了。”
苏茉儿打了多尔衮一下,看着布木布泰道,“你听他胡说,我昨天还见索尼来了呢。”多尔衮继续笑笑,{奇}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书}布木布泰看着苏茉儿道,“{网}还有汤圆没?今年光顾多尔衮,连我的酒酿汤圆也不见了。”
苏茉儿吐吐舌头,跟多尔衮撇了撇嘴,起身去做汤圆。
“你到底想干什么?!”布木布泰皱着眉头问。“这话该我问你吧?”多尔衮继续吃汤圆。布木布泰叹了口气,“你真打算让苏茉儿生孩子呢,她现在已经连腰带都不敢束了。”多尔衮手里的汤匙停了停,又继续开始吃,始终面无表情,“我知道了。”
夜深。多尔衮把手放在苏茉儿的小腹上,苏茉儿浑身绷得紧紧的,她知道,那个问题终于又浮出了水面。
“我真的不能立刻带你走。”多尔衮开口道。黑夜里的他看上去有些疲倦,有些悲伤,但更多的却是担忧。苏茉儿轻轻开口道,“是因为你病了么?”多尔衮没说话。苏茉儿又继续问了一句,“是因为你要病很久么?”多尔衮还是不说话。
苏茉儿突然开始呜呜的哭泣,她哭声越来越大,抱着多尔衮不放手,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不停的流,好像怎么也不见源头。多尔衮搂着苏茉儿,始终不发声响,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天气逐渐暖了起来。多尔衮的病看似已经好了,其实苏茉儿知道,他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那碗药就放在床头,多尔衮坐在床边看着苏茉儿。苏茉儿抬起手平静的拿过了碗,缓缓的喝下。多尔衮甚至能听见她喉咙里药汁翻响的声音。他伸手接碗,结果手抖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苏茉儿没把碗给他,而是轻轻的放在了一旁。
苏茉儿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跟平时睡着了一样,安静又美丽。多尔衮握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比她的还凉,但他却没有放弃,依旧紧紧的握着。过了不一会儿,苏茉儿就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满头大汗。
多尔衮伸出手去抱着她,苏茉儿坐了起来,靠在多尔衮肩膀上,两只手紧紧攥着小腹前的衣服,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颜色。白色的裤子早已被染红,她望着多尔衮,眼睛里噙满泪水,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多尔衮伸手摸摸她的脸,“苏茉儿……”
苏茉儿没有说话,而是爬在了多尔衮的肩上,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多尔衮抱着苏茉儿闭上了眼睛,眼泪轻轻的流了出来。苏茉儿狠狠的咬着,她嘴里满是血腥味,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狠的心,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抵挡自己心里痛彻骨髓的难过。
池煊从外面看着,差不多的时候才进去。苏茉儿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睁着眼睛满脸平静。多尔衮白色的衣袍右肩上血迹斑斑,但他却一直握着苏茉儿的手,满是担忧。池煊给苏茉儿把了脉,开了药,正准备退下,苏茉儿却开了口,“一口气不来,他能何处安身呢?”
池煊不知道她这话是在问谁,也没有回答,只是停了停就退出了门外。
苏茉儿休息了一段时间,布木布泰只来看过她一次。每次布木布泰看见苏茉儿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坚强的光芒足以让任何人显得懦弱。她看见苏茉儿就想起自己,如果当时自己勇敢一点,再坚定一点,现在,大家是不是都会幸福了。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布木布泰是这样,多尔衮是这样,苏茉儿亦是如此。
第二十四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下)
又见三月桃花艳,不复往日明媚颜。
每日苏茉儿和多尔衮窝在家里,一人端一碗药。
“干!”苏茉儿端起药碗一口喝下,多尔衮也毫无脾气的笑笑,端着自己的碗喝下苦涩的药。
多尔衮和苏茉儿并排躺在桃花树下,苏茉儿紧紧握着多尔衮的手,“我们起来吧。”多尔衮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苏茉儿的手更紧了些,微微笑了笑。苏茉儿坐了起来,“起来吧。”多尔衮睁开眼睛看着苏茉儿,微笑着摇了摇头。苏茉儿皱着眉头,“脏死了,而且说不准还有虫子,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