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奕棠渐渐发现不对劲,也发现自己在下属面前失态了。他轻咳两声,恢复神态自若,捏捏她的脸颊:“是没瘦,也没多长两只角,但把我担心坏了,你的脸色很不好。”他轻轻放开她,瞧清了她脸上的冰冷表情,回头道:“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里吧!大家把刚才说的报表重新审查一遍,仔细看不能出差错。另外,明天的行程我已经排出来,有问题可以跟吴秘书直接汇报。”*
他将欣宁拥向总裁办公室。
欣宁将他最后一句话听在耳中,明白了——明天是姚馨语举办的画展,他从没放弃去参加。
办公室门一关,只有他们俩,气氛冷冷的,格外安静。
“还在生气啊?”沈奕棠把她扶到沙发上,亲自倒上一杯温开水。
欣宁没有接,站起身直直注视着他:“我问你,画展一定得去吗?”
沈奕棠薄唇飞快地抿了一下,扬起温柔的笑:“还在为这件事生气?不要气了,消消火好不好?过了明天,随便你想怎样都行,就算让我天天给你做饭烧水都没问题!”
“沈奕棠!”她狠狠地打断他,“帮助她成功,真的那么重要吗?”
沈奕棠陡然沉默下来,拧眉,将她的右手拉过来,掌心包裹住。他的表情很认真:“恩,很重要……”
“沈奕棠!”欣宁用力将手抽出来。
“你别冲动,听我说完!”他焦急地赶紧又握住她,眸子里充满了苦恼,“你冷静地想想,帮助馨语重新站起来,找回自我,是解决我们之间矛盾的根本办法。你也不希望她再插-入我们之间,我也不想。”
“你真的不想吗?”欣宁压抑着怒火。
“恩。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跟她之间纠缠不清?我说过衬衣上的香水味是无意沾上的。”
“那你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欣宁眯眯眸子,一步一步追问。
沈奕棠无奈地叹道:“还能做什么?工作工作再工作,连吃饭都没离开办公室,吴秘书给我订的餐。”
欣宁一脸狐疑,明显不信,“我之前跟过你,也不至于忙到这种地步,应该是为明天的画展才把工作压缩的吧!”
他怔住,不否认的确有这个因素在其中。事实上,姚馨语的画展并不是他资助的,当他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大幅宣传时也颇感震惊,以她的资历及跟美术馆的关系,要举办个人画展并非易事,背后必须要强大的支持。通过调查,他赫然发现王开成就是那个幕后支持者。这个问题,他细细思考过,姚馨语跟王开成有名义上的义父义女关系,但绝对没必要如此鼎力支持她。其中的缘由,恐怕就是姚馨语手里掌握的那份证据!
沈奕棠尚未亲眼看到王开成伤害欣宁的那段证据,从姚馨语透露的信息里,却不难猜测到那是相片或拍摄。如果她同时以此要挟王开成,还会将证据给自己吗?又或者王开成知道那种证据的存在,不会对姚馨语不利吗?有些情况,牵涉到太多,他暂时无法跟欣宁说明,把欣宁置身事外才是最安全的。
再说他的父亲沈兴国,前段日子让司法部门的人暗中调查王开成,本来已查出某些线索,但王开成老奸巨猾,急速派人毁灭潜在的证据,让司法部门抓不住把柄,还对沈兴国展开反击。有沈兴国提出的议案或出席的会议,王开成都会拉结关系要好的官员一同打压他。
前晚沈奕棠回过一趟家见父亲,父亲面色忧虑,语重心长叹气——那王开成不好对付,背后队伍庞大,最近内部矛盾尖锐哪!
**
欣宁讨厌他的沉默,这种类似默认的行为像刀子凌迟着她的心脏。
她握着拳头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我还记得我回娘家前说的么?让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沈奕棠俊挺的眉毛几乎打结,双手抱住她的腰,顺势将脸庞贴在那稍微突起的腹部,低沉沙哑道:“老婆……我现在缺少的是时间。只要你多给我一天时间就好。”
欣宁闭了闭眼,深吸气:“一天就好?你自欺欺人吧!在这之前,我觉得你这个人冷酷也罢,不善表达也罢,至少对父亲孝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全心全意地守护。我一直渴望那样的爱情,所以才死心塌地地爱你……结果呢?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你不但对爱情不能够坦诚,还脚踏两只船!极不负责任!”
如此直接而尖刻的指责,让他陡然变色,惊慌地抬起脸来。
“欣宁,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你敢说你在我跟她之间没有摇摆不定过?你敢说你关心我的的时候,其实也同样关心她?你敢说你已经忘记你们的过去……不!我没那么天真地去想,让你忘记过去,但是未来呢?你敢说你能给我一个安安心心的未来?”
“你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沈奕棠双臂一拢,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欣宁捶他,他往后倒,后背跌靠在沙发扶手上,但结实的双臂死不放开,坚决而小心地圈住她。他不断地低劝:“别动别动……孕妇不能生气的,要常保持笑脸,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乐观、漂亮。”
“你这样对我,摆明了是要让我生气!”欣宁嘴里说着,的确不敢再挣扎,只是很冷很冷地说,“你让我起身。”
“老婆……”
“让我起身!”她一脚踩在他的脚上,一双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终于摸出一枚精致的水钻小耳钉,扔到他脸上,“看清楚这个,再想想还有没有资格再抱我!”(第二更)
正文 第二十九章:步入边缘(一)
脸庞被尖锐的东西砸中,幸好东西很小,像针扎了一下。沈奕棠惊疑,她扔的是什么东西?
小耳钉滚落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拾起一看,他更加纳闷。
“这是什么?”
“你问我?看不出来吗?这是女人的东西!”欣宁轻轻颤抖,严厉审视着他。如果要评最佳表演奖,这个男人可以获得第一名而当之无愧!他竟然装作不认识。哦,或许他真的不认识?可她难以想象,究竟会在怎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的耳钉会趁自己不在时,遗落在家里的床上。她心脏发紧,来的路上一直神思恍惚,无法思想也无法行动,真正看到他这张脸时,一股子劲就上来了。*
“这是你的?”沈奕棠明知道不大可能,还是试探地问了句。
欣宁晶亮的眸子眯得更紧:“你给我装?”
“哪里来的?”英俊的面容也敛起笑容,凝重而严肃,他捏起耳钉又看了看,脑子里大概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却不敢置信。
“你会不知道?你真不知道?”欣宁狠吸一口气,大声道,“它出现在我们家的床上!”
沈奕棠再怎么想象,也想不出是这种答案,怪不得欣宁这么生气。去过家里的女人只有姚馨语,她昨晚非要送他和靖宇进房……心脏陡的绞痛了一下,为欣宁。欣宁如果发挥了不该有的想象,该有多么痛苦……*
看他愣怔似无语辩解的表情,欣宁失望了!彻彻底底地失望!全身坠入冰窟一般,麻木了手脚。
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握着拳,飞快地抬起手腕,全力甩过去一巴掌,甩得她掌心隐隐作痛。
“你还假装无辜?你还想不承认?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女人,结果呢……你根本就是满口虚假的甜言蜜语,事情败露,你还想继续欺骗么?你这样虚伪,这样可恨,真让我失望透了!”
沈奕棠愣住,脸颊的痛清清楚楚告诉他——她有多愤怒,多痛恨,多失望。尽管如此,他依然害怕跟她吵架,怕她情绪失控,俯身上前尽量压低嗓音:“我说过……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请给我一次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行么?”
“不行!因为——不值得。”她摇摇头,泪水滚落到嘴畔,极其嘲讽地笑,“你可以去问问公司里所有的女人,谁在我这样的情况下,还敢信任你?你去问啊!看有没有一个信任你的!之前是香水,现在是耳钉,还直接落到我们家床上了……你让我怎么给你信任!”
痛苦在他的眼睛里加深了,他的脸色不但严肃而且苍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在孩子的份上,欣宁……”
不待他说完,她猛地跳起来,嘴巴也抖索了,幽怨地深刻地盯着他:“孩子?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你这样做,就没想过孩子吗?”
“好……你不要激动,听我最诚意的一句话——我爱你,我现在心里爱的人只有你!”
“你爱我?是吗……”她忽然问得好轻,好悲哀,然后语调又猛然拉高,“你当这句话是灵丹妙药,是万精油?一句“我爱你”就可以抹杀你做的这些恶心事吗?不……不不……不可能抹杀,它反而掀起了我埋藏掉的回忆,我更加清楚地记得你曾经给予的痛,清楚地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爱她……你跟我说过你爱她!”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这样就判了我的罪,对我不公平。”沈奕棠呼吸急促,焦灼万分,将耳钉狠狠地扔掉,“连我也不知道这什么鬼东西哪里来的!好,就算它真是出现在我们床上,但是怎么出现的?谁掉的?是不是故意的……”
“那些还用问吗?你让那个女人进我们家的门,你没想过后果吗?”
“ok,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了。昨晚我跟靖宇喝多了,他在我们家过夜,姚馨语也进了屋。但是我跟她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耳环是不是她的。你不要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再来质问我……欣宁,你信一信我,好吗?”他涨红了脸,低语祈求。
“沈奕棠,你隐瞒我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你以为你还有信誉可言吗?”欣宁大口地呼吸着,胸腔缺氧似的难受,“我不会去问她,要问你自己去问。旧情复燃的故事我听多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再三去帮助我最讨厌的女人。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根本对她余情未了,你受不了她的柔弱可怜,你大男人主义想保护她,你的心里,从来没放开过她!但是,你还爱着她也罢……那也没什么……你最让我鄙视的地方却是……你一个男人,要就别做,做了就不要不承认!”
“我要承认什么?我根本没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我爱的是你,我爱你,我怎么可能跟她做什么?”他的目光阴沉下来,似乎被激怒了,又似乎陷入莫名的恐惧,忽然喊了一声,“老婆!”
他狠狠将她拽进怀里,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吻得那样深,吻得那样沉,吻得那样担心,吻得那样害怕。
他们两人的心脏都激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在瞬间都加速了运行。欣宁只觉得头脑更热了,意识朦胧。双手捶在他的肩膀上,
一声门响惊动了他们,欣宁挣扎着终于推开了他,苍白的脸红得像一朵盛开的蔷薇。进来的是吴秘书,目睹了这一幕,愣在门口,慌忙想退出去:“呃……我刚才敲过门,你们没听到……我等会再来。”
意外的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