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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杰……”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她欲言又止,心房泛着连她都陌生的酸与痛。所有的质疑在今天骤然得到了认证似的,这一瞬,她不由得相信了所有。他是真的爱她,不是捉弄,不是征服,也不是欺负,而她……*
谭少杰低沉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如果你还不放心,以后在路上遇到,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不会有谁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也不会再有人给你压力,强索你给不起的感情,这样你可以走了吗?”
拨开她放在门把上的手,主动替她关上门,屋里屋外,彻底断了最后的牵绊,那一根情丝断得干干净净。
从此,他是他,她是她。
他们可以有多种关系,旧同学、同事、朋友,但是那些暧昧的男女之情,他们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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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忙碌而热闹,城市的上空弥漫着春节的气息。
大年初二,如栩被母亲带到与医生相亲的晚餐上,该医生的确不错,举止斯文,彬彬有礼。不知为何,她脑海里偏偏浮现出“道貌岸然”四个大字,于是借口上洗手间,一去不复返。晚上,汪母气得差点内伤,戳着她额头一边叹气一边教训。
“你这丫头,礼貌和规矩都没有,留下老娘一个人在那里丢然显眼。难道除了王逸辰,你这辈子就真的不嫁人了?”
“妈……”她好委屈,她又没有那么说。
“人家小伙子样貌气质都跟逸辰差不多,你不就是喜欢这类型的么?完全可以先了解再慢慢发展的!”
如栩无语,那家伙哪里能跟逸辰相提并论?再说了,她现在……现在好像比较喜欢幽默风趣,喜欢开玩笑,偶尔跟她练练嘴皮子的类型,这样被指为冷冰冰、硬梆梆的她才会多些乐趣。
唉!她怎么又想起谭少杰了?短短几天,想谭少杰的次数,超过任何人。
难道她……
一个深夜里不由她逃避的问题,她对谭少杰……
似乎、好像、大概……应该是产生了很不一样的感情,否则就不会如此难受。每每想起他最后决绝的话,想起他毅然拨开她手时的表情,就抑制不住心痛。
时间一天天过去,走亲戚,串门,见老同学,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吃吃喝喝,这家餐厅出来,再进那家去唱K。表面热热闹闹,如栩的神思却越来越恍惚,人群中觉得寂寞。就连晴空方好的日子里,跟逸辰一同去山上烧香,她也显得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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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担心他,为何不去找他?”两人坐在山坡的亭子里,逸辰直言道,畏缩不该是如栩的风格。他已将欣宁婚礼那天发生的事告知,她也该明白谭少杰并非有意隐瞒什么,反而因他发生车祸,让人愧疚。
如栩拉高衣服上的风雪帽遮住半边脸。风有点大,将她的声音吹得轻忽飘渺。
“他不想见到我。”
“他亲口说的?”
“虽然没亲口说这几个字,但是行动表现得清楚明白。他说我从没懂过他,还说以后路上遇见……也可以装作不认识。”鼻子酸酸的,只要想起这几句,她的心就如同被猫抓了似的,难受极了。但再想到他当时的心情,不由得更酸楚。
“他竟然这样说……”逸辰哑然,同为心有挚爱的男人,他仿佛感受到了谭少杰的痛。他早把谭少杰当成了兄弟,前日还见过面,谭少杰受了伤,但看上去状态不错,不似惨遭情感打击的人。他明白,隐藏越深的人,往往伤得越重。
“小栩,你坦白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一点悔悟?有没有发现其实我在你心底,已经不再那么重要,能挑起你喜怒哀乐的人是他!”
如栩咬着唇瓣,点点头:“逸辰,你对我而言,永远很重要。但是,我对你的感情似乎已成过去,我发现自己可以微笑着放下,得到的是坦然和轻松。而对他……只要想到可能不再有他陪伴,我的心就……”
她说不下去,逸辰肯定地为她接下话题。
“你爱上了他,你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如栩低着头,交织着手指,嘴唇轻轻哆嗦:“逸辰……我很怕。”
“怕什么?谭少杰很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也爱上了他,这叫作‘相爱’。世间男女,多少人一生都无法找到相爱的人,你很幸运,得到了最珍贵的那份!”逸辰亦为自己感叹,却不悲伤。
“他已经放弃我了……”
“我不信!他亲口跟你说,他不爱你了吗?”
“没有……”
“那你还担什么心?我打赌,不爱你的那种鬼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
“真的么?”
“你竟然怀疑我的话?”
“呵……不是,我只是没自信。”
如栩刚说完,一只大手拍上她的肩膀,逸辰的笑容充满鼓励。“你怎能没自信?只要他还爱你,你就该有足够的自信!走吧!我们下山。他车祸受伤,又胡乱斩情丝,这个新年肯定过得艰辛。不过,这恰好是你施展温柔魅力的大好时机。”
“我……可以吗?”
“小栩,问这种话的人不像你!只要你对自己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感情不是买卖,没那么容易退货。但是,没人可以保证永远不变,你要是不抓紧时间,到时候别后悔!”
“我……不想后悔。”
“那就全力以赴,为了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放下一份骄傲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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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年初八,新年的气氛稍淡了些许。夜风凄冷,街上人不多,天空偶尔会升起一串礼花。
如栩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站立在豪华住宅区的花园里。她抬头仰望某间单元房,窗户没有灯,他不在。看样子,她又白跑了一趟。
上次也是这样,被他拒之门外后的第二天,她在挣扎中来过一次。其实很害怕再受冷遇,再听到他决然的话,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只是,他不在家。悬着一颗心默默等候时,终于体会到曾经的数个雨夜,他在她家楼下默默徘徊的情景,又是一阵心酸……
逸辰笑过她,说她智商不低,就是性子太倔,钻进死胡同,固执得宁可闷死也不肯出来。那叫自找苦吃,不能让人同情,要想寻得转机,只能靠她自己。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过身边,如栩的眼睛霎时明亮起来。
谭少杰请了代理司机开车,他从后座下来,身形依旧笔挺,额上的纱布已经拆掉。看到她的身影,脸上闪过意外。她欣喜地跑过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嗨!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她笑眯眯地伸出手去,目光却担忧地扫过他依旧被吊在胸前的手臂。他的伤好些了吗?有没有按时去换药?有没有感染发炎?有没有食物忌口?
他愣了愣,眼中有抹淡淡的疏离,“你怎么来了?”
“给你拜年啊!”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纸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明天开工上班了,还拜什么年。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脸上没有息怒,说得十分平静,转身朝大厦电梯口走去。
如栩极力保持着笑,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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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主动一次
如栩极力保持着笑,快步跟上,道:“要十五元宵节才算新年正式过完,现在拜年一点也不迟。我特意过来给你拜年,你应该请我上去喝杯热茶,吃个水果吧!”
谭少杰按下电梯开关,浑身透出淡漠,好似在说:我不欢迎。*
如栩咬咬牙,跟他进入了电梯。她打定主意,遭冷眼也罢,只要没立刻赶她走,就算成功了一大步。明天开工,在事务所还要见面,绝不希望两人间继续这种冰冷的僵局。
沉默,加沉默。
门口,谭少杰在衣袋里摸寻钥匙,他一只手不方便,好一会都没找到。如栩马上帮忙,伸手探进他的西装口袋。
她冰凉的手指碰到他的,心脏抽了抽。他动作稍顿,却毅然将她的手拔了出来。
“我自己来。”
“你行动不方便……我帮你找。”被拒绝,她难忍失落。
“没什么不方便。”他淡淡回答。
“你的伤肯定还要调养好一阵子,有什么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过来帮忙。”她抬眼望着他,充满期待。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点头,她都会欣喜雀跃,增加信心。
可是谭少杰什么都没说,抿抿唇,在裤兜里找到了钥匙。
“你不哼声,我就当你默许了啊!”打起精神,她佯装轻快地走进屋子。
身后却听到他的否定:“谢谢。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帮忙。”
如栩的脊背僵了僵,转身挤出笑:“肯定有需要的地方啦!比如说我可以做来帮你做饭,虽然厨艺没你好,但你以前也夸过我有进步,每次我做的菜,你都能吃完……”
“不必了。”
“你别急着拒绝啊!如果我做得不好吃,或者碰到不会做的菜,你可以在旁边教我。有你这个名师在,一定可以调教出高徒,客观地说,其实我厨艺天赋还可以的。”她想为他用心做菜,仅仅是为他一个人而已。
谭少杰瞥了她一眼,没有关心,没有问候,顺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
谭少杰的表情终于有了丝变化,不过不是高兴,而是皱眉。他正眼面对她,沉声道:“我暂时不回这里住。”
“不住这里……那你去哪里?”如栩眨动眼睛,明白了,“也对,你现在的状况是需要人照顾,跟谭大一起比较让人放心。记得你说谭大也会做菜的,你们父子都是很不错的男人。”
谭少杰看她一眼,转头进了卧房,不一会儿手里攥着一只红包,递到她面前。
如栩不解道:“什么?”
他索性夺过她手里的那只小纸袋,把红包塞到她手心。“不是来拜年吗?利是给你,没其他事的话,我要收拾东西了。”
她怔怔看着那只小红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鼻头没来由地发酸,莫名想哭。若是之前,他说不会敲着她的脑袋说:汪如栩,你真是个小气的女人。给人拜年也不早点,礼物这么小,根本没诚意,还想换我的红包?亲一口还差不多……
谭少杰没看她,返身回房收拾衣服。自父母离异后,他叛逆,跟父亲一同住的时间极少。或许经历一场爱情的打击,他真正地成熟了,突然变得比任何时刻都理解父亲。车祸受伤,正好提供回去同住的契机。若再独自住在这套房子里,他怕……自己会熬不过孤寂。
如栩不放弃地跟他到卧室门边,放下骄傲与被伤的自尊,继续跟他说话。
“要不要我帮你收拾?”
“不用。”
“谭少杰……”她咬咬牙,口气仍是很软,“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都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
谭少杰正抓起一件衣服要装进包里,闻言,站直了腰,轻轻叹息:“我也已经说过,我没生气,没生气自然不需要原谅谁。你没做错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