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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馨……我让吴秘书安排人去找了。她没出境,应该还在凌江,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他挤出这么几句话。其实尉馨的下落,他自会尽力寻找,父亲也安排了人手,所以担忧的心没那么着急了。
“那你可以放心啦,她不会有事。不过你竟然没亲自去找?今天出去了吧?”她假装问得漫不经心。
“恩。”电梯铛地一声打开,他面色阴沉地走在前面。
掏钥匙开门时,欣宁歪着脑袋看着他:“爸妈似乎和解了,不需要我们再从中劝说,什么时候搬回去住?”
沈奕棠立刻联想起她刚才说的,如果搬回去的话,她购物东西太多就会请王逸辰送进家门。那种情景他绝不愿乐见,于是立马否定:“他们还呕着气呢!急什么,难得回来陪老人家住几天,亏爸爸对你那么好,不到两个晚上就想走。”还有一个原因,住这里他们俩晚上就必须同房同床睡,那是他感觉最能接近她的时候。
欣宁没再坚持,沈奕棠抿着下垂的嘴角终于悄悄松动了。
夜晚,她依然比他入睡得快,他故技重施装作睡梦里习惯成自然,把她抱入怀里,枕在自己肩窝。
次日,依旧是欣宁醒得早,懊恼地发现怎么又窝进了他的臂弯里?更过分的是他不知怎地,睡衣解开了纽扣,她的脸颊直接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听到了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如此亲密,芳心不由地纷乱,她要做好个深呼吸才不被这境况所影响。
早就不允许自己有所贪恋,她用力扳开他手臂的同时,管他有没有听到,冷静而坚决地说:“实在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你的怀抱实在教人厌烦,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回去,你自己爱呆多久呆多久。”
说着无情的话语,面色冷凝,欣宁三两下套好衣服走出卧室。
静躺在床上的沈奕棠翻身望着天花板,无声地质问:怀抱让她厌烦,是不是表示这个人也让她讨厌了?她从全心全意爱恋着他,终于走到这一步,彻头彻尾地讨厌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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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说不出来,明明要放弃,却有无法释怀。要克制住一份最深最沉的情感,真是件残酷的难事。欣宁苦苦克制,不让思绪围着沈奕棠打转,她忽然间成为了一个孤独的人。
天气极好,云淡风轻,她想去爬山。可是,找逸辰和靖宇都难免迟疑却步,找如栩人家另外有约,回娘家陪父母又不想呆一整天,让精明的妈妈看出端倪,遭遇训斥与逼供……唉!父母的关心无形中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啊!最后,她一个人走在登山的道路上,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贴近大自然烦恼百消,心想早该来这里走走的。
这座山叫仙湖山,山顶有座寺庙,香火倒不错,礼拜天从市区过来不少人到这里烧香拜佛。
欣宁喜欢佛理,觉得深奥富有哲理,但对菩萨谈不上什么虔诚和崇敬。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磕几个头拜一拜吧!
“求菩萨保佑我爸妈身体健康,保佑我早点摆脱婚姻沉重的包袱,让我能重新做回自己。我不要再爱谁,爱一个人太辛苦……如果菩萨有听到,就请让我从此远离感情和婚姻的困扰;如果菩萨有听到,请保佑他找到真正爱的女人,幸福快乐一生。”
他是指沈奕棠,她很善良吧?对一个深爱过的人不能太苛刻,没有她,希望他更幸福。
认真地磕了三个头,欣宁忽然抬起脸,明亮清澈的眼眸定定望着佛祖的眼睛,望着望着,展露一个近乎夸张的大大的笑脸。
“菩萨,我知道你很忙,每天要听这么多香客诉苦和祈愿。不过你每天看那么多黑乎乎的脑袋,一定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我要对你笑,灿烂而开心地笑……菩萨啊菩萨,这样子你能够记住我的笑脸了吧!请你帮我实现愿望。”
她又对菩萨笑了笑,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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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香客中,欣宁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狂跳了两下,激动起来。
尉馨这两天都住在寺庙里吗?与世隔绝,怪不得大家都找不到。欣宁想冲过去拉住她,告诉她大家都在找她,也在努力帮她找爸爸。
可是,刚跑过去几步,欣宁停住了,她不想刺激到尉馨,那么敏感的女孩定然不希望自己悲惨的遭遇让其他人知道。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拨打给沈奕棠。
“喂?你马上过来,我在仙湖山,尉馨在这里,快点!”
她语气急促,态度积极,沈奕棠一方面为找到尉馨而松了口气,一方面又因欣宁怪异的热情而郁闷。
“何欣宁,你也太心急了吧!”
“心急什么?大家不是都很担心她吗?你废话少说,快点过来,我帮你盯着她。”
好吧!他忍,他想说的是还没离婚呢!有必要这么着急像推荐货物似的,把他推给尉馨吗?被人舍弃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明白了尉馨当年是忍痛放手,尉馨的痛被他还多还重,这事实迅速弥补了当年撕心裂肺的伤痕。但欣宁明显是主观意识上的舍弃,她手里捏着一柄不见形的刀,正残酷地对准他……
沈奕棠分不清是想快点见到欣宁,还是想马上看到尉馨,车子一路开向仙湖山,速度快得惊人,越临逼近越是沉重。
(第二更,最近配合情节,可以听一听《好心分手》这首歌,呵呵。)
正文 第二十章:好心分手(二)
欣宁远远地跟着尉馨,隔着人来人往的香客人流,她看到尉馨虔诚地在各个菩萨面前跪拜。每个殿堂转了一圈后,尉馨站在最高的台阶上,默默望着对面的山峦出神。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开始转动头四处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不会被她发现了吧?欣宁赶紧小心地隐藏自己,在漆红的大柱子后面,悄悄注视着她。那孤直而单薄的背影,阳光下莫名地透射出一股悲凉。欣宁拧了自己手臂一把,痛得皱皱眉,自言自语道:“她真的很可怜……就算我没有沈奕棠,还是比她拥有的要多很多。我还有什么好跟她比的呢?但愿……你跟奕棠能给予彼此幸福。”*
尉馨左右看了看,低头看手表。
欣宁忍不住又拨打沈奕棠的电话催促,“喂,你怎么跟蜗牛一样的速度啊?已经到哪了?你再不来,她就要走了!要是再消失不见,可别怪我啊!”
沈奕棠正在停车,拧眉:“你不会过去跟她打招呼,想办法拖住她吗?你那么能说会道,留个人不是难事吧?”
“你以为她躲起来不想见人的时候,会希望看到我?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
“你这个女人……”沈奕棠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开始步行上台阶,“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做红娘给人牵线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自己……”
“拜托啦!沈奕棠,你还有心情跟我闹这个。刚才跟你一说话,我眨个眼她就不见了啦!”欣宁急道。
沈奕棠立刻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迈上台阶,一路寻找尉馨的声音。手里的电话还在耳边:“你说,她穿什么衣服?你们大概在什么位置?”
“浅白色上衣,牛仔裤,肩挎一个……沈奕棠,我看到她了!”欣宁还没描述完,就急匆匆地迈开步子。
“在哪?”
“在……”欣宁被眼前所见的画面愣住了,是她眼花了吗?她看到尉馨不知何时跟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忧郁的面庞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另一个是绝不该以那种姿态出现的身影。
“喂?何欣宁,你说话啊!欣宁?”好好地怎么没出声了?沈奕棠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音眼。
欣宁将话筒贴近嘴边,嗓音因震惊而降低了下来:“奕棠……我看到你了。”她收线快步跑到沈奕棠身后,手指戳戳他的背。
沈奕棠收起电话,她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红的,鼻尖有层细密的薄汗。他顺手替她抹去,道:“刚才怎么没出声了?尉馨在哪?”
欣宁将他的身体拉转,换了个方向。
沈奕棠立刻看到了尉馨,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狐疑道:“她旁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是王局长夫人?”虽然没穿昂贵的套装,头发也没盘得一丝不苟,但王母的面容是不会错认的。
欣宁点点头:“是的,我很奇怪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据我所知,阿姨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尉馨,可是你看,好像她们很谈得来似的。”
沈奕棠握着她的手臂,将人拉到阴凉处,“局长夫人以前不喜欢馨馨?云天竞标土地的案子,我以为她们应该很熟了,否则局长夫人不会因为馨馨的请求而帮忙。”
欣宁瞪他一眼,没人告诉他,说服局长夫人帮忙的人其实是她吗?算了算了,反正不再在他这里妄想什么,就算尉馨夺走了这个功劳,她也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了。
“人已经帮你找到,用不着太感谢我,我还有约,先下山了。”
“慢着。”他拖住她的手腕。
“你快点过去尉馨那里啊!我今晚是约了逸辰有事,谈正事,不是喝茶逛街,OK?”欣宁扯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准走!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沈奕棠霸道地命令,将她往旁边的石板凳上一按,强调道,“我也有正事要跟你谈,不准擅自离开,听到没?”
那边,尉馨跟王母交谈了几句,两人正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周末香客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寻找不到,沈奕棠匆忙追上去。尉馨的事他的确时刻挂在心头,但内心的感觉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怨恨她的离开,不再怨恨她曾给与的痛苦,如今只希望能帮她平安无事,能找回生命里的希望与阳光。
欣宁目送着他朝尉馨飞奔过去的背影,站起身来,吸吸发酸的鼻子:“你让我在这里等,我就要等吗?沈奕棠,在我还愿意等的时候,不用你说,我也哪都不去。但是现在我不会再站在原地,再也不会了!”
背起包朝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开,她下完台阶,搭上回程的车,越来越远离他。有时候,两个人的距离不过是一步之遥,他若懂得珍惜,只需轻轻上前一步而已。如今,他想再靠近她,就必须要努力地、积极地追过去,因为决定后退的心比守在原地的心要坚定更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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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宁跟逸辰的这次见面,的确是谈正事。
逸辰父亲的竞职大选很成功,他从国土局局长一跃成为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这种升职应该是上头早有安排,任命书一下来,王家人都兴高采烈。而张靖宇在选会上刻意问起希望小学捐资款问题,王开成在任职副部长后,公开向媒体宣布——其实主力资金来自儿子王逸辰。这种解释立刻合理化了,众所周知青年音乐家王逸辰一场演出收入就价值不菲,且他向来热心公益善事。
“宁宁,我想亲自去平乡村看看。你原来不是去调查采访过吗?再陪我去一次吧!”
欣宁若有所思地考虑了片刻,点头:“好,我明天就去跟社长申请。虽然我现在负责快报,但平乡村的事我也希望能追踪到底,那些淳朴的孩子们,我还真有些想念了。”
逸辰深深凝视着她,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