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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梦圆
“是呢!二太太,人不能请进府的;魏老太太使了人来发过话;敢给魏公子进咱家,要砸了咱家门匾呢。”
死老太婆管得太宽了,不让进府是吧;
“让魏公子稍等;我跟他出去。”
兰香退了出去,莫语急得几乎要哭:“小姐;这使不得的。”
“有啥使不得?”萧月媚变了脸;大声道:“我知你不愿意随我来裘家的;不乐意你自回去;让我哥换个人来。”
莫语哑了;萧汝昌作出的决定;除了萧月媚,谁也不能改变,没有完成萧汝昌交给她的任务回去,只怕萧汝昌怒了,把她随意卖掉都有可能。
萧月媚刚出门,消息便报到沈青珞处,沈青珞点了点头,不甚在意,她在紧张地等着索酬的人再写信来。昨日跟沈紫瑜那样说了,若真是韩潇所为,应该会再有信来。
沈青珞等了一天,至晚,却没有匿名索酬信再出现。
难道判断错了,不是韩潇?若不是韩潇,又会是谁,是萧汝昌吗?还是别的人?
心头忧虑,晚膳便有些难咽,沈青珞吃了几口饭,动几箸子菜,便恹恹地搁下箸子。薜梦瑶劝了几句,沈青珞却不过,又顾虑着肚里还有个孩子,勉强又吃了几口,忽一阵泛酸,呕地一声,吐了个天昏地暗。
薜梦瑶见沈青珞吐得一脸青白,满头汗珠,吓得高叫丫鬟去请李氏,李氏虽是生养过的,有些经验,知道害喜少不得会呕吐,然裘世祯此时下落不明,沈青珞是一众人的主心骨,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李氏也慌了,一迭声喊人去请大夫,秦明智等人听说沈青珞不适,搁下饭碗急慌慌跑来。
众人围成一圈,空气不畅,沈青珞有些气短胸闷,脸色更白,忽听得沈紫瑜的声音远远传来,隐约是在喊着姐姐你怎么啦,灵机一动,低低地极快地对秦明智道:“等下跟请来的大夫交待一声,道我命在旦夕。”
沈紫瑜走进膳厅时,见沈青珞软软地歪进薜梦瑶怀中一动也不能动,急得大声喝问,众人都忙着,也没人回答她。
大夫诊完脉不停摇头,沈紫瑜听得大夫说准备后事时,整个人懵了,李氏和沈梦瑶哭喊着挽了沈青珞回蓼风轩,秦明智等一群人簇拥着一起走了时,她连跟都没跟去,急急忙忙回了住处。
“……檀郎,怎么办怎么办?”回到房间,沈紫瑜把大夫的诊断说了,眼巴巴看檀君连声发问:“我姐姐要是死了,那些管事为了瓜分裘家的家产,更不会赎我姐夫了。”
“昨儿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的要死了?”韩潇皱着眉头问道。
“给萧家那女人那样一番折腾,好好的都得病倒,再说了,那些管事不同意筹出银子,她一焦心……”沈紫瑜咶噪不休:“你倒是想个法子,等我姐姐死了,一分也拿不着了。”
韩潇心中比沈紫瑜还急,无奈沈紫瑜从沈青珞那里听来的消息,裘府的管事要见到裘世祯的一些东西,方肯筹金子,裘世祯现在被琅寰阁关在哪里他根本不知,又上哪取到裘世祯的东西?
等沈青珞死了分一点遗产不可能的,沈青珞不是明媒正娶,不过是先时裘府里的人以为裘世祯死了,而她恰好诊出有孩子,母凭子贵上位罢了,不说管事们不给她分财产给沈紫瑜,裘府里现在那一位骄横的二太太也不会给沈紫瑜拿走一分毫。
罢了,少要点,趁着想要裘世祯回来的沈青珞没死,赶紧的要了银子走人。韩潇提笔又写了一封索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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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看这事怎么办?”传阅过刚出现的索酬信后,秦明智等人的脸色变得分外凝重。
这封索酬与上一封同样说法,裘世祯没死,不同的是后面的索酬金额降为一万两黄金,并指定翌日辰时前放到凤江边的望仙亭里。
沈青珞昨晚假装病危,今日索酬信便来了,基本可断定写索酬信的是韩潇沈紫瑜了,可她前日跟沈紫瑜说过管事们要见到裘世祯的物品才肯筹银子,韩潇却不见送来物品,反而降了赎金,这表示……
“爷根本没在韩潇手里。”谢焕道。“他拿不出爷的物品,又怕太太突然死了,什么也要不到,便降低金额,打量着只是一万两黄金,我们便不会与你僵持不下。”
沈青珞恍恍惚惚间回神,点了点头,道:“但是,爷的下落他是知道的。”
这个判断与他们之前分析韩潇没有能力制住裘世祯,而是听命于人的分析吻合,秦明智等人均觉有理,问题是怎么逼韩潇说出裘世祯的下落。
沈青珞按住额角,只觉耳朵里嗡嗡嗡噪声震荡,眼前忽儿烈火飞焰,忽儿漫天大雪,裘世祯在烈火中在白雪里朝着她裂嘴笑,她想伸出拉住他,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又变得异常的遥远,无形的力量使劲将他们向两头扯去,她想紧紧抓住裘世祯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不行!不能拖,得尽快找到裘世祯,沈青珞咬唇,她感觉身体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迅速虚弱下去,再拖下去,心力交卒之下,也许她肚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默想了片刻,沈青珞道:“秦管家,你给我拿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来,再让李大娘找两个能说会骂的……”
裘府里丫鬟不少,找两个伶俐的不难,李氏按沈青珞交待的,吩咐了那两人去摘月楼谩骂。又找了两个有年纪的妈子,让她们怂恿其他下人去围观浇油助势。
萧月媚昨日由魏隆带着,在凤都里到处游玩吃喝,有些累了,这时还没起床呢。
那两人来到摘月楼下,双手叉腰大声开骂。
“不要脸的,丢尽裘家的脸,进了裘家门,还跟野汉子到处逛……”
莫语听到了,目瞪口呆不能反应,楱儿跟着萧月媚,却是泼辣的,冲了下去与那两人对骂起来。
“谁不要脸了,太太跟前,谁给你们的豹子胆?”
“哟,主子不要脸,奴才也不要脸,什么太太,爷认的只有住在蓼风轩的太太,哪来的骚货也敢自称太太……”
……
楱儿一张嘴两只手说不过指不过,高声喊:“莫语姐姐,下来帮忙……”
莫语跟着萧汝昌沉静斯文惯了,咬文嚼字说理还行,这般泼妇骂街般的叫嚷哪见过,从楼上奔下来后,站立楱儿身边,除了反反复复说“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便说不出其他。
楱儿骂不赢,恼了,大叫道:“我与你们拼了。”张开双爪朝那两人扑过去。
那两人初始不备,脸上被楱儿抓出五个爪印,很快反应过来,虽然李氏没说让打架,可眼下由不得她们了,两人袖子一捋,一人抓楱儿头发,一个扯她衣裳,狠狠地出手了……
莫语只会在一边跟着移动大叫停下,楱儿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片刻,发髻散了,上衫被扯开了,头脸脖子挨了许多下捶抓,开始还能回一两下手,后来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楱儿气得大哭,忽听得叭叭几声,抓着她头发衣襟的手松了。抬头一看,却是披头散发的萧月媚手里拿着门闩,正对着那两人狂揍。
“姑奶奶我不把你们揍死,就不活了……”萧月媚大声骂着,手里的门闩雨点般朝那两人落下。
萧月媚前日一番闹腾,裘府里的下人对她是惊惧不已,本来准备来吆喝助势的,此时又惊又意外,都大张着口说不出话来。有一人机灵,想起李氏的嘱咐,冲过去硬生生挡住萧月媚手里的门闩,大声道:“快走。”
其他人中也有见机快的,忙奔了过来帮着拉扯挤拥萧月媚。
那两人急忙跑了,萧月媚气得要找拉扯她的人算帐,这些人却忽喇一下也一齐跑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萧月媚举着门闩拔足便追。
“小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梳洗了,找大太太讲理去,要她惩罚这些人,她若不责罚,再去请爷过来做主。”莫语拉住萧月媚着急地劝道。
“放手,我要把她们打死,我要让沈青珞连吱都不敢吱一声,要让这些人看着,敢与我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小姐,你与她们对仗,是自贬身份。”莫语不松手,苦苦哀求:“小姐要不想等大太太处置,或者我去找咱家那两位护院,让他们来办也行。”
好像有道理,萧月媚刚想答应,跑走了的人中却又有一人跑了回来,隔着十几步远冲萧月媚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萧月媚气得哇地一声,狠狠甩开莫语,朝那人追去。
“小姐,我来帮你。”楱儿高叫着跟在萧月媚身后追人。
“爷,这么个样的小姐,如何在裘家立足?”莫语跌坐地上,双手捂着脸悲悲切切哭了起来。
那伙下人走走停停骂着,也有闻声而来的,围观指指戳戳萧月媚的人越来越多,萧月媚看在眼里,气得七窍生烟。楱儿跟着追了老远,看那些人指指点点,开始也气得不行,后来才注意到,萧月媚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裳胡乱穿着的,那形象比她这个刚挨了不少打的人还糟,实在是大失主子身份。
“小姐,奴婢先扶小姐回去梳洗了再来办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吧。”
萧月媚跑了这老远,两条腿酸软无力,肚子沉沉的有些坠痛,扑哧喘了半天粗气,正想答应,忽抬眼见跟前林木掩映着的院落,却是蓼风轩。
☆、香衾梦圆
想到裘世祯的住处现在住的是沈青珞不是自己,那些谩骂的下人;想来也是得了沈青珞的授意才那样的;萧月媚心火霍霍燃烧,不回了,挽起裙子冲进蓼风轩。
沈青珞让李氏安排人去摘月楼找事后;便命了素心去请沈紫瑜。萧月媚冲进蓼风轩时;沈青珞正拉着沈紫瑜的手,流着泪交待后事。
乒乒乓乓……砰砰啪啪……
萧月媚见东西便砸;沈青珞气得眼睛翻白;本来半躺床上的;头一歪软软倒了下去。
“姐姐;姐姐……”沈紫瑜大叫;沈青珞若有三长两短……沈青瑜眼前白花花的银了成了泡影。
沈紫瑜也不是吃素的;从小被焦氏惯的,刁横无比,不比萧月媚淑女,眼见自己的财神被萧月媚气昏了,死活不明,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站了起来拿起花梨木凳子,朝萧月媚扫去。
想到沈青珞若是死了,自己一分银子拿不到,沈紫瑜把萧月媚当杀父仇人恨,出手狠辣有力,萧月媚那门闩没她凳子厉害,看她那横的不要命的样子,登时软了,扔了门闩慌忙奔逃。
楱儿见萧月媚跑也忙跟着跑,两人慌不择路,待稍为回神,方发现没往内院跑竟跑到大门边了。
“小姐,不如回去请爷来。”楱儿被沈紫瑜的架式吓着了,她把同时进府的还有两个保镖忘了。
“也好,让我哥把那两个女人治死。”
“二太太可以出去,别的人不行,需得禀了大太太。”裘山按沈青珞的吩咐,拦住楱儿不给走。
萧月媚气得发抖,扬手想打裘山,裘山也不客气,举起拳头晃了晃。
“你……你等着……”萧月媚搁下狠话,让楱儿等着她,自已奔了出去。
萧汝昌不在家中,他昨日见萧月媚没出什么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