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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神色漠冷如霜。
碧舞郁惊讶的睁大双眸,感觉很憋屈,她看起来像一副天生受气的样子么!怎么谁都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耍性子啊,严重怀疑蓝冰焰这个千年冰山是嫌她吃了太多他的东西,在故意寻衅滋事。
瘪了瘪嘴,她偷着瞪一眼那个坏家伙,委屈又气愤的兀自嘀咕道:“就不告诉你晚上看书容易得近视眼,哼。”得近视眼才好呢,这里没有眼镜。
踢一脚饭桌,“不吃了。”生气了。
然而,气呼呼的碧舞郁刚走到房门口,手臂就被追上来的男子毫无预警的抓住了。
接着,男子抿抿性。感的薄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浅声道:“你…可以试着叫我的名字…”他没有要发脾气,只是喜欢她那样用‘喂’来称呼他而已。
他身上的淡淡冷香,因为他的霍然靠近而愈发清晰,随着他拉着她手腕的动作,整个弥漫着她的呼吸,迷离。
碧舞郁下意识的垂眸看向他的大手,茫然的眨巴着潋滟双眸。
而蓝冰焰则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松开她的手臂,明明有些尴尬和窘迫,还依然摆着宛若天神般的冷傲姿态。
片刻后,碧舞郁挑挑眉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美如冠玉的脸颊,“就为这个发脾气?我滴个娘亲呀,你这么大的人了咋也这么爱耍脾气呢?蓝冰焰、蓝冰焰、蓝冰焰,行了吧,以后我每天叫你一百零八遍,烦死你得了…”以前不是叫小哑巴叫习惯了么,现在还改不过来,怕自己一出口就叫错了,所以她才不叫他的名字。
说完,她便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转身而去。
裙袂翩舞,融入夜色。
偌大的卧寝内又恢复了安静,烛火摇曳,投映在俊美男子的身上,将他颀长的身影萦绕。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无尽的夜色,不知静立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娇笑声。
“呵呵,人都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哥哥可是要望眼欲穿?”
俊美男子僵硬的转过身,看向打趣他的女子,眸色柔和,“看来你果然好多了,都有心思消遣哥哥了。”
蓝映霜微微歪着头,暧昧的看着明显不自在的男子,“不是我消遣哥哥,是你不肯直视自己的心意…”
闻言,蓝冰焰轻睨她一眼,继续在软塌上坐下,轻嗔怪道:“坏丫头莫要胡说,她能为你引毒,所以我才会对她好,哪有什么别的心意,你多疑了。”
孱弱女子掩唇而笑,不相信的辩驳道:“哪里是我多疑,是哥哥将心意都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了,哥哥不仅把象征身份的匕首给她,还允他靠近你,刚刚还拉了她的手臂,而且…”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动着狡黠和揶揄,指指他重新拿在手里的书籍,继续说道:“而且你刚刚根本一个字都没看下去,而是一直不自觉的看着她用膳…”因为蓝冰焰自始至终都没将那书籍翻动过一页,所以那书籍只是个道具而已。
哥哥从未对着哪个女子这样失神过,包括冰阳,所以她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并确定哥哥是喜欢碧舞郁的,只是他自己无法接受也不想面对罢了。
俊美男子因她的话而深锁眉头,神色清冽而执拗,片刻后,他才毫无波澜的说道:“我不会喜欢外族女子的…”
他话音落下,蓝映霜便收敛起调笑的姿态,轻叹道:“哥哥,放下冰阳吧,只有放下她你才会快乐,舞郁会是你的幸福。”
蓝冰焰的身形猛然一僵,在听到蓝映霜口中那个很久不曾再听过的名字时,他的双拳已经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冰白。
不让进门
()晚风习习,吹拂着氤氲空气,沁润着肌肤。全本
回到东院的路上,碧雾郁还在对今晚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而感到心有余悸。
纳兰清月势必要置她于死地,即便今天没有得逞,也只会更加增剧心底对她的杀意。
怎么办,要不要找纳兰驰商议一下对策呢?纳兰清月虽然属实是看上了碧雪翩和淳于云霏,但她这样近乎掠夺的方式霸占他们,也是在向她宣告和表明态度,那就是只要是她碧雾郁的东西,她纳兰清月都要据为己有,男人和江山,以及天下,她都要贪婪的拥有。
碧蓝色的裙袂随风飞舞,翩然卷动的宫纱犹如碧海波澜,碧雾郁轻咬着下唇,满心的愁闷化作幽幽叹息溢出喉间,是无奈是彷徨。
尽管明面上她表现的没心没肺,照样顽劣不羁,可没人知道她心底的纠结与苦涩。
她本不愿夺江山,而那些拥戴她的忠臣又绝对不会允许她退缩,而且即使她表明自己不会抢夺的立场,纳兰清月同样不会相信,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杀手,现在又抢走了她的两个男人,还要挑起全天下的战火。
那么,是不是只有她颠覆纳兰清月的王朝,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以后,才能将这一切的平息呢。全本
想必碧雪翩一派和国师一派也都是此种想法吧,她看得出国师和太皇太后也是不赞同纳兰清月欲夺天下的野心。
又一声叹息溢出,随风无形飘散,却是拂不去满怀烦愁。
怎样才可以在祭天之前救出淳于云霏呢,她绝对不能让纳兰清月与云霏和亲的,若说碧雪翩潜伏在纳兰清月身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纳兰弛做为前朝臣子的责任,所以他不得不那样做,那么淳于云霏沦落到如此困境就是太无辜了。
如果没有遇到她,淳于云霏依然是那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医仙,而现在却因为她而卷入这场争斗中,让人性的贪婪玷污了他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与淡泊。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出淳于云霏,但现在就是无计可施,毕竟纳兰清月是皇帝,拥有千军万马,若是硬拼那就是太劳心费神了,饶是她再能耐,也架不住纳兰清月人多呀。
况且现在她还是个公主的身份,若是把淳于云霏强抢回来,只会给纳兰清月留下名正言顺杀她的口实。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和淳于云霏成亲,还没有真真切切的和碧雪翩谈谈恋爱,还没被夜蔷薇祸害够,还…
思绪间,她轻盈的身形已经走到了卧寝的门口,两个在门外值守的小丫鬟见她回来了,便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无声退下。全本
抬起螓首,碧雾郁望着遥远的星空轻叹一声,像是叹尽了一世的烟繁与缱绻痴缠。
风儿摇晃着浓密的树叶,卷动着她墨色的如瀑长发,将略带凄婉的绝美容颜映衬的更加娴静幽然,发梢被晚风弯起美丽的弧度,缠绵着腰间的穗带飞舞,宛若月下宫仙,夺人呼吸。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一贯的邪肆和顽劣,是那么静雅嫣然。
眼帘阖闭,片刻后又缓缓掀开,她将眸光与心绪收回。
白皙的纤手抚上厚重的檀木门扉,在她欲举步而入的时候才发现房门已经在里面反锁了,秀眉茫然的蹙起,她又微微用力推了一下,还是推不开。
歪着脑袋瞥一眼窗棂处,里面没有燃烛火,那么定然是夜蔷薇还没有醒来。
可是如果他不曾醒来,门板又怎么会是从里面反锁的呢?难道…
难道是哪个胆肥的小丫鬟因为垂涎夜蔷薇的美色,而趁他无法抗拒的时候在对他上下其手?那些个小丫鬟可都是喜欢他喜欢的紧呢!
一想到是这种可能,碧雾郁就有想直接踹门而入捉奸在床的冲动,但她怕踹门的噪音太大,会扰民,所以就生生忍住了。
见鬼的!就赖夜蔷薇那个小妖孽,有事没事净会冲人家小丫鬟抛眉眼,不仅油嘴滑舌的逗弄人家,还让人家给他捶肩捏腿的。
那些个小丫鬟都是十六七岁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女子,哪里扛得住他那般非凡容貌的男子勾搭呀!造孽啊…
身形轻跃,刹那间,她已来到了窗口,准备从窗口跳进去解救她现在身边仅有的一个男人,然后把非礼他的小丫鬟拍飞。
可是,这窗棂竟然也被反锁了,根本推不开。
我擦,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丫鬟竟敢也来凑热闹的跟她抢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她无形的运转劲气,准备破窗而入的时候,里面悠悠的传来了一道清澈媚然的男子声音,“你若是不怕那个大冷脸让你赔偿的话,就尽管破坏吧,哎呀呀,都是上等的红檀木和琉璃纸,一扇窗就得几十两银子…”
闻言,碧雾郁猛然一惊,连忙收回蓄势待发的双手,惊愕的看着黑乎乎的窗棂,心道就一扇破窗户也值几十两银子?那她绝对不能破坏,因为她现在身无分文。
呃,她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家伙怎么如此快就醒来了?!是蓝冰焰没舍得使劲,还是夜蔷薇扛敲打…
“夜!你没事吧?”屋里没有小丫鬟非礼你吧?
她识相的没把心里那邪恶的念头问
出口,唉,最近心烦,心里总是会胡思乱想,有点像更年期提前了。
明朗的月光粼粼洒落,透过窗纸照耀在屋内站在窗口的男子身上,将他俊挺的身形朦胧倒映着,“你觉得呢?是不是很希望我有事?”
碧雾郁有些错愕,不过她太了解夜蔷薇的性子了,所以知道他在生气将他敲晕的事,于是她连忙谄媚的解释道:“夜,我怎么会希望你有事呢!你听我解释,我是…”
“不想听。”男子轻哼一声,身影也瞬间消失在窗口。
见夜蔷薇果然在生气耍性子,碧雾郁连忙瞬移至门口,拍着门板说道:“夜,别不听啊!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我进去跟你道歉。”
屋子里面半晌没有声音,就在碧雾郁以为夜蔷薇已经继续睡觉去了的时候,门板内传来了他哼哼唧唧的声音,“想进来?”
明知道他看不到,碧雾郁还是使劲的点着头,“嗯,嗯,想进去,想睡觉了。”
你后悔了(二更)
()就在碧雾郁两眼冒光,露出殷殷期盼的谄笑,等待夜蔷薇给她开门时,门板里面传出了令人无限窝火的三个字,“做梦吧。全本”
他的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大晚上的却有些阴恻恻的感觉,显然根本没有已经消气要给她开门的意思。
碧雾郁顿时垮下一张洋溢着见风使舵的笑意的脸,耐着性子继续求饶道:“夜啊,求你快开门吧,做梦我也得到床榻上睡着了才能做呀,我可不想在外面站着做梦,万一又梦游了怎么办?哎呦,我脚都站的肿了,好难受,让我进去吧。”装可怜。
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装的很我见犹怜了,可里面只传来了一声轻嗤,而后回应她的就是无边的静默。
见夜蔷薇不吃软,身体贴着门板的女子气呼呼的厉喝道:“夜蔷薇!你再不开,我可就真的踹门了!你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莫要将我的纵容当作你得寸进尺的资本!心烦意乱的人可没耐心天天哄你,你再不开门我就到别处去睡了…”敲晕他也是为他好,这家伙怎么就不理解人呢,真欠揍。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可夜蔷薇这小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所以到现在为止碧雾郁也吃不准他到底是比较爱吃软还是爱吃硬。
然而,在软硬皆施后,碧雾郁看着那依旧紧闭房门,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