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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甚至都可以想像到密信里是怎样一篇经过有心之人渲染的诋毁言论。
纳兰清月现在无非就是将她设计成一个收买了赵彦敏,并与赵彦敏里应外合与南风勾。结的叛。党,如果这罪名要是成立了、坐实了,那她可就是一个四仰八叉的王八,真的无法翻身了。
“妹妹,这是真的吗?”在重重有力证据下,导演了这一出戏的纳兰清月显得格外惊讶,甚至眸光还十分受伤。
是真是假你还不知道么?!真是拥有偶像派的面孔,实力派的演技啊。
将眼底的愤然掩下,碧舞郁的唇角却是勾着浅浅的弧度,脑海思绪纷飞。
“皇上,证据确凿,一切都是公主意图叛国,请皇上为江山社稷而明鉴啊!”吴语略显激动,外加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茂也适时的俯首抱拳道:“皇上,按照东雨的律法,通敌叛国乃是杀头之罪,虽然公主身份尊贵,但若是皇上执意包庇,必定会让臣民不服啊!”
闻言,纳兰弛也向前一步,面色平静的说道:“皇上,太平公主今日刚刚册封,太皇太后和国师也一再主张仁政,况且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若是直接定公主的罪,属实牵强,还请皇上明查。全本”
纳兰清月阴沉着脸,一股森冷的杀气从眸底迸射而出,寒寂了夜色。
片刻后,在还有其他大臣欲说什么之际,阴险狡诈的刘茂在听了纳兰弛的话后,深思熟虑的再次开口道:“皇上,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让公主在牢房里委屈一晚,明日邀上太皇太后和国师一起商讨一下此事,毕竟事关国家兴亡,不容小觑。”
该死的纳兰弛!总是在关键时刻拿太皇太后和国师做挡箭牌。
虽然这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足以将碧舞郁光明正大的致死,但若是今晚直接法办了她,在太皇太后和国师以及那些暗中拥戴碧舞郁的朝臣面前属实操之过急,容易暴露皇上的真正意图。
那么,莫不如顺势退一步,直接将碧舞郁先压入大牢,然后今夜再将她杀死在牢中,明日直接说公主畏罪自杀便可,让别人再也没机会说什么,还能将皇上撇的一干二净。
纳兰清月自然是明白了太傅刘茂的心计,所以在冷冷的沉默片刻后,状似痛心疾首的沉声道:“来人!将公主…”
“全给本公子住手!谁敢动我娘子一根毫毛,本公子就掘他家的祖坟!”
随着一道邪肆的狷狂声音传来,一道银绿色的身影也从昏暗的树端翩然旋下,赫然是夜蔷薇!
不,不是夜蔷薇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蓝冰焰。全本
两个不同风格俊美的男子赫然而突兀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吸引了所有人的眸光,议论纷纷声再次不绝于耳。
金甲御林军做出防卫动作,刘茂则微微摆手示意后看向两人,精明的光芒在眼中闪了闪,继而,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二位公子都是武林中人,虽然与公主殿下关系匪浅,但做为外人属实不应该参与皇家内部的事情,不然对谁都不好。”
夜蔷薇玩世不恭的把玩着腰间的穗带,没好气的启口道:“死刘老头你给我闭嘴,谁是外人啊,我和碧舞郁是一家人!你爱坏谁就坏谁,但若是敢坏我娘子,我就不得不管!”
夜蔷薇说话向来阴损,毫无口德,他才不管对方是谁呢。
刘茂气得胡子抖啊抖的,“你!江湖中人果然都是蛮横无理、粗野至极。”精明了一辈子的老头,就这么被夜妖孽气得失了冷静,很有一副要叉腰与夜蔷薇对骂的架式。
正在刘茂杠上夜蔷薇的时候,一旁始终惬意而立的蓝冰焰忽然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赵彦敏不是她杀的,而是…我杀的。”
玄色衣衫的俊美男子并没有遮掩容貌,那双妖冶寒魅的深蓝色双瞳就是他身份的象征,这些朝臣多少也是清楚一些江湖中著名人物的,况且昨夜他们也见过他一次。
所以众人闻声后,均是惊奇的抽了一口冷气,很奇怪赵彦敏怎么会与‘魔焰’结梁子,以致招惹杀身之祸。
但有些人的心思却是明晰的,比如纳兰清月和刘茂一派,以及碧舞郁和纳兰弛一派,他们都明白纳兰清月今晚就是在设陷阱暗害她,也知道蓝冰焰此时这样做是在替碧舞郁背黑锅。
因为蓝冰焰是武林中人,一旦他将杀害赵彦敏的罪名揽了过去,那么这件是就只能算做一场个人纠葛或是江湖恩怨,从而碧舞郁通敌叛国的罪名也就不能成立了。
“胡说!你与赵彦敏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她?莫非是因为跟公主殿下匪浅的关系而故意为她顶罪?”
说这话的是吴语,因为以纳兰清月和刘茂的身份,此时
断然不能说此番没有水准的话,所以由吴语说出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碧舞郁在心底无声的感叹着纳兰清月后备团果然配合默切,力量倒是挺强大的。
然而,还不等蓝冰焰说什么,夜蔷薇已经邪气的嗤笑一声道:“因为赵彦敏这个色胚强。奸了他…”
最后一个字他拉着长音,在收到众人惊诧的眸光时,他转动着妖娆邪魅的桃花眼,继续说道:“强。奸了他…叔叔家隔壁的大神那个貌美如花的妹妹的表舅家的秀才大儿子呀…”
他低俗的绕口令将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连碧舞郁都感叹他真的越来越无赖了,忽悠人不眨眼啊。
吴语闻言后,狗仗人势的冷哼一声,对蓝冰焰说道:“哼,一派胡言!你怎会进入到牢房,而没被发现?既然人是你杀的,为何凶器却是公主独有的碧水剑?!而且赵彦敏手中抓着得就是公主身上扯下的裙角。”
蓝冰焰淡淡的勾起唇角,那弧度浅得几乎看不到,他缓步走到碧舞郁身侧,对纳兰清月的方向说道:“我的武功在舞郁之上,既然她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去,就那区区几个侍卫岂能揽得住我;至于凶器为何是她的碧水剑,那是因为昨晚我们已私定终身,彼此交换了独有而惯用的兵器做信物,所以那碧水剑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属于我了;而赵彦敏手中抓着的群角…”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接着,夜蔷薇便旋起身形,将封住嘴又反绑着手臂的两个宫女从树端提了下来,随即拍拍手道:“需要亲自审问一下她们两人吗?”
纳兰清月和吴语均是一惊,刘茂也是暗暗愤然,他们明知道蓝冰焰和夜蔷薇就是在说谎的为碧舞郁顶罪,却又不能直接揭穿,因为赵彦敏是纳兰清月派人暗杀的。
虽然心里很是震惊和怨恨,但纳兰清月将真实情绪掩饰的还算好,她只是在心底厉斥着吴语竟然办事这么不利索,怎么没有即刻将这两个宫女灭口!
晚风渐起,微凉。
在接收到刘茂的一个眼神后,纳兰清月略带疲态的说道:“此事定然是一场误会,赵彦敏许是在事迹败露后畏罪自刎了,吴语此番虽为国事着想,但险些误会公主的罪责难逃,所幸没有铸成大错,明日起便罚三年的俸禄,降职一品,按宫规罚二十大板,以做惩戒。好了,朕累了,下次切莫再闹出如此误会了!”
说罢,她便怒瞪吴语一眼,拂袖而去。
众人纷纷跪倒,“恭送皇上。”
月下小怡情
()纳兰清月没有得逞的离去后,一众大臣也随之做鸟兽散,御林军便将赵彦敏的尸体处理了。全本
恢复了宁静的夜色下,碧舞郁一直在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她眉宇间那座小山峰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凝重。
而夜蔷薇则故意当着蓝冰焰的面捧起碧舞郁的脸揉。捏,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碎碎念的安慰到,“娘子,回魂了,回魂了,现在有没有觉得你夫君我的形象很英武威风啊?纳兰清月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此时典型一副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无耻做派。
可怜的粉嫩脸颊总是被他这样捏得毫无美感,碧舞郁虽然窝火,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嗯,又威又疯。”
闻声,夜蔷薇邪气的眯着桃花眼,继续以白皙柔润的手指蹂。躏着她的脸,“哼哼,娘子说话夹枪带棒的,真不乖,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疯…”
话锋停顿一下,他瞥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冷魅男子,继而,得逞又炫耀似的说道:“娘子,既然你心里再一次对我充满了无限的崇拜与感动,那今晚要不要付出点实际行动来奖励我一下呢?”
娘子今日在‘雍和殿’内载歌载舞的,美的致命,早就看得他热血沸腾、五迷三道了,若不是她忌讳红配绿,他当时倒是很上去给她伴舞的,不然看着她和碧雪翩那样双琴合奏、郎情妾意的登对样子,他总觉得自己不掺合一脚会很难受,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全本
唉,其实他当时最想做的是把殿内所有雄性动物的双目剜掉,也包括那些没有实际能力却依然眼含惊艳的太监,然后再将娘子扛到床上虐待,哦不,是疼爱。
碧舞郁蹙眉沉思着什么事,有些心不在焉的顺口问道:“哦,你想要什么奖励?”
虽然觉得一个大男人做翻白眼这种表情很丢范儿,尤其是在情敌的面前翻,但夜蔷薇还是忍不住的甩给碧舞郁一记超级大白眼,“我一不垂涎江山权位,二不贪恋除了你之外的美人,所有的人生乐趣和意义都在你身上,现在又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说我还能要什么奖励?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笨啊?”
对于夜蔷薇此种幼稚又低劣的行为,蓝冰焰给予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嗤笑,可心里却因为夜蔷薇对碧舞郁的亲昵而涌动着莫名的烦躁和怒意。
吴语冷哼一声,在颇有不甘而怨毒的甩着大屁。股走了以后,蓝冰焰则上前将御林军手中的碧水剑取回,并取出一块锦帕擦拭掉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然后将碧水剑自然而然的缠在了自己的腰间,还不时的抚摸着精美如装饰的剑柄若有所思,倒真像是对待定情信物一般小心翼翼。全本
碧舞郁脑子在想着接下来纳兰清月以及她身后的智囊团还会如何对付自己,而初九的日子也在逼近,她该怎样绝地反击的夺回碧雪翩和淳于云霏,这些都是头疼的事,越想心越烦。
所以,对于夜蔷薇的大胆邀赏便无心理会。
幽叹一声,她将自己的脸从夜蔷薇的手中挣脱,“我累了,回家吧。”
夜蔷薇撇撇嘴后牵起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无形的传递着属于他的温度,对于娘子逃避奖励的卑鄙行径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看得出娘子属实心情不好。
而蓝冰焰在听到她口中‘回家吧’那三个简单的字后,心底忽然有些欣喜,感觉像有一群小蚂蚁在啃。咬着心尖似的,或许不只是欣喜所能形容的,反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喜欢碧舞郁,因为他从不相信认识这么短时间的碧舞郁能够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而且日后他的妻子必定是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不会与任何一个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碧舞郁太花心了。
可让他不能否认的是,碧舞郁虽然花心却是很重情意,她可以为夜蔷薇冒险只身入宫寻药引;可以为淳于云霏跳进纳兰清月的陷阱;而对于碧雪翩,据说是她心尖上的人,那么应该愿意为那个人做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