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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紧闭的房门,章瑾倒在了床上。
宋迟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驶,这座城市无限大,四处的灯火阑珊,他忽然觉得自己凄凉。
章瑾看了他的信息他是知道的,只不想点破,为的是想看看她目的何在。结果她竟然跟他谈条件。宋迟甚至觉得,不是他嫖了她,而是他被嫖了的感觉。
事后还能装出最无辜的模样,一如新婚之夜,泪眼兮兮地。她以为这样就能博得他的同情?
他同情谁都不会是她,她没资格。理智这样坚持,脑中总时不时浮上她的泪。那晚的她,那晚的泪,就像魔咒,深深地刻进了心底,融入了骨子里去。
他是在第二天去医院,宋暖暖还在挂点滴,看到他来非常高兴:“爸爸。”
宋迟习惯性地去摸了摸她的头,宋暖暖缠着他说故事。章瑜敲了女儿的头,笑道:“不许缠着爸爸。”
宋暖暖俏皮地吐舌,骄傲地说:“我不会,是爸爸缠着我。”
宋迟问了宋暖暖的身体状况,章瑜欲言又止。
“有心事?”
“回国后你越来越忙了。”章瑜掩饰心里的慌乱,勉强笑道。
“过一段时间会好转的。”宋迟示意她出去,“你也刚回国,对通信工程也不了解,先照顾暖暖吧,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章瑜微微低垂着眼,娇小的身段看起来楚楚可怜。
有些话,宋迟不忍伤她。他不认为她合适改行去做通信工程,她不是章瑾,应付那些人如鱼得水。
“公司的事暂时由我去打点,等上了正轨你再去管理也不迟。”
“我是不是很差劲,什么事都做不好。我只是……”那未说完的话是这样的,她只是想和章瑾拼比一番。
“我知道,但我还养得起你和暖暖,所以你可以不去工作。”
有了他这句话,章瑜心里稍稍宽裕,想起昨晚的信息,心尖涌来的那阵不安愈发强烈。她低声试探:“昨晚我发你信息你收到了吗。”
“你给我发信息了?昨晚跟朋友喝酒,那儿信号不好。”
“我想去见见小瑾,我和她两年没见过面,我想……”
“你的责任是暖暖,其他的……”
“她知道你回来了吗。”
“应该是知道了吧。”宋迟声音很平和。
“你真要跟她抢章洁洁吗,她的脾气我是清楚的,她不会同意。”
提起被她擅自改了姓氏的女儿,宋迟没来由地恼:“什么抢不抢,那是我女儿。”
“我……她很可怜,要是你连洁洁都抢走了,她会找你拼命的。”
“她对你做过什么,你都忘了?”
“我没忘,但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其他的我都不想计较。”
“章瑜,有些事……”
章瑜害怕什么似的,打断他:“你还会跟她抢洁洁吗。”
“那是我女儿,还是你不很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不,当然不,只是我担心……”
“那行,她的事儿先告一段落。”
“那好吧。”章瑜几乎不敢去直视那双眸子,低低地说。
“章瑜。”宋迟叫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疑惑抬起头,对上他深邃复杂的目光,她的心又一沉。
他郑重地说:“我会照顾你和暖暖的生活,你无需去为生活奔波。”
章瑜重重点头,她知道他不会丢下他们。为什么得到他的承诺,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回到了故土,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城市,即便是隔了几百个日夜的山长水阔,藏在心底那些小秘密,她还是担心有朝一日重见光土。
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还会待她如初么。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第一章:谁的爱情明媚如此(四)
章瑾以为那晚他答应漳州工程给她只是随口说说,不想他还做了件人事。不过她不打算感动,宋迟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他既然大方谦让,就算不是赔上睡觉的筹码,也一定有不为人知地目的。
他回来,章瑾是日日夜夜提防,还千嘱万咐韩素别回来。如果宋迟真要抢洁洁,依照她现在的本事,只会两败俱伤。既然这样,能避一时算一时。
费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章瑾有想要打电话致谢,她要一件件算清楚。摸出手机,这个电话最后也没拨出去。
林霄也很高兴,以为是费总帮忙,唠唠叨叨:“章姐啊,这个费总虽说禽兽了点,好歹还算照顾我们。”
章瑾复杂地望了眼林霄,掂了掂心底翻涌的莫名情绪,“周三的例会你去开吧。”
“我去,不好吧。”林霄惊奇,作为不能拍板的顶梁柱,去了也白去啊。
章瑾有她的打算,最近和宋迟见面频率过繁,不知他有没有想法,她有些招架不住。瞧眼下这情况,她不想他好过,不想章瑜好过,他也不想她好过,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熄止住即将爆发的战火。关于女儿,他虽没表态,但作为宋家嫡孙女,宋家不会任她流落在外。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还没下班,宋母电话来了。她委婉地说自己有好些天没来看她了,想过来看看她。章瑾哪敢劳她大驾,只得说下班就去探望二老。宋迟对她不仁,他父母对她很好,事事顺着她,也许是想为宋迟赎罪吧。不管什么原因,对二老她恨不起来。
宋母喜孜孜说做饭等她,还问能不能带洁洁一起。章瑾没隐瞒,挂断电话时,她也听到宋母轻微的叹息。
她不是不懂宋母的心思,只是有些事,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不能回头。
下班后她不敢逗留,公司和宋家一个城东一个城南,下班高峰期,开车过去至少得一小时。
平日里,这一段路没个把小时是走不过去,今天畅通无阻,好像知晓她赶路似的。所以到宋家时才花了半小时。宋母在厨房捣鼓,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鱼汤。宋父和朋友下棋,看到她来了招手她过去。章瑾婉绝,去厨房帮忙被宋母赶出来,直催她去休息。
这个家,有他们一套房间,可惜还没机会住进来他们就已劳燕分飞。
章瑾没想到宋迟会来,当看到他走进来时,她后悔不跌。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缺席。可她呢,总是少根筋,又或许,她不愿去深想。
看到她,宋迟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知道她会来一样。章瑾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撇开,去围观宋父的围棋。
她根本不懂棋,若要她和宋迟大眼瞪小眼,她宁愿疲乏的消磨时间。谁知道宋迟也围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肩挨着她。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还真骚,她撇嘴。
她低着头,他个头又高,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今天宋母打他电话时,他拒绝了,给宋暖暖讲了几个故事,她乖乖睡下。
离开医院,车在街上行驶,也只两年时间,这座城市的景物已面目全非,就好像章瑾,她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浑身带刺。
要不回来,他几乎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个人真心诚意地爱过他,也恨着他。曾经,他以为,这一生陪他伴他的只会是章瑜,只有温柔的章瑜才能足以搅乱他的心湖,他可以为了章瑜做任何事,不惜代价的,所以才有了那场错乱的婚姻。
现在他却在这里满脑子想地不是章瑜,宋迟感到挫败,也感到新奇,身体的某一处蠢蠢欲动催促他去尝试这份新奇。
饭桌上,气氛很诡异。章瑾又不打算说话,宋母拼命调和气氛,宋父偶尔也说几句,宋迟始终淡淡的,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饭后,章瑾陪宋母说了会儿话,又被宋父叫去问话,无非工作顺不顺。章瑾一一作答,等宋父开口放人时,章瑾真真地松了口气,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走出书房,宋迟居然陪宋母看电视,母子俩也不知谈些什么,和乐融融。章瑾急着赶回去,过去打断:“妈,我先回去了。”
宋母显然不打算放她回去,拉着她的手说:“难得来一趟,今晚就住这边,我已经叫人收拾房间,干净着呢。”
章瑾心惊,错愕地望向宋迟,他没看自己。宋母又说:“洁洁去看她太祖公公,回去家里也就你一个人。都这个点了,来回折腾也费时间,就这住下,换洗的衣服也有,明天宋迟送你去上班。”
她差点想说不需要他送,看着宋母殷切的目光,她从容欺骗:“还早,手头工作也没完成,回去还得加班。”
她心想,若真留下,宋迟也不走,还不得共处一室?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看看你都瘦得没形了,上次见你这脸还有点肉,你这样折腾不不觉得不妥我心疼。就这样说定了,今晚住这边,明早儿我做你喜欢吃的点心。”
章瑾还要开口,宋迟淡淡地说:“这么晚拧着回去,有人等你不成?”
宋母吃惊,疑惑地望着章瑾。章瑾气得肺儿疼,这个宋迟也太过分了,还没找他算账,他到先忙着制她。
“瑾瑾,那个……”宋母是想问又问不出口,自家儿子不争气,儿媳妇有人,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去洗澡。”她狠狠地剜了宋迟一眼,他始终云淡风轻。那一刻,她真想拿个什么东西扣他那张脸。
洗澡时,章瑾后知后觉,肯定这是一场阴谋,而主谋便是宋母。章瑾知道,她极力凑合宋迟接受她,也竭力为宋迟开脱,希望她原谅他。
章瑾却想,她和宋迟已经不属于原谅范畴,她曾是他的一颗棋子,利用之后被丢之脑后。
宋迟回来,是想先安顿章瑜还是离婚?
章瑾不清楚,唯有一点,她不会让与洁洁出去,就算他欺压,她也绝不松手。至于离婚,她还是那个想法,不想他顺心。
清理思绪,一时不察居然在浴缸里泡了近一个来小时。宋迟在外敲门,也不知是不是害怕她出事,而他脱不了干系,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紧张。
他问:“章瑾,还好吗。”
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直往脑勺冒。她气呼呼地随手拿起洗发露砸向门口,砰一声,瓶子落地。宋迟以为她怎么了,踹门进去,而她尖叫着缩进浴缸,怒骂他不要脸。
宋迟本来挺担心她,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遭诬陷,他也没好气:“你属狗啊,逮谁都咬。”
章瑾横眉竖眼:“我就属狗怎么了,我还专咬你。”
宋迟皱眉:“泼妇。”
“我泼妇,章瑜好你找她去,别碍我眼。”
“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宋迟哼了声,碰一下狠狠摔门,只留下回声。
以为他走了,磨磨蹭蹭出来,他居然换了家居服在看晚间新闻。看到她出来,只抬了下眉。
章瑾犹豫,考虑着今晚怎么过,想起那晚被他勾引,她还挺心慌的。那方面经验欠缺。其实,凭心而论,他是个不错的床伴。就她冥思苦想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去露台。本来还挺担心的章瑾,这会儿她完全抱着看戏的心态,就在宋迟对着电话那边低声细语时,她故意放低声音柔柔地问:“宋迟,你还睡不睡。”
章瑾必须得承认,她对那边有可能是章瑜的人存了报复的心态。她就不想他们好过。她以为宋迟会大发雷霆,岂料他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嘱咐几句就挂断电话。
没预想的场面,不免有些悻悻。宋迟走回来时,她抱着枕头看电视。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