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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经验。
闻人臻第二天下班后回了结婚时的公寓,她还是未归,他有些明了了,这地方,她是不会再来了。
想到她不会再来了,他竟然察觉自己心里头浮现了些许的失落。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少的可怜,她这一走,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之前自己找她,很多次都是沈童主动透露给自己的。
这房间,她才住了一晚,他总觉得处处充斥着她,如影随形,害他心浮气躁。
面对任何敌人,他都能做到冷静自持,偏偏拿那样一个女人,毫无办法。
从茶几上抓起车钥匙,在路上胡乱晃荡着,晃荡了三小时后,他的理智才回笼了几分,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在找她吗?
明知道这样偌大的城市,碰上机率是几十万分之一,何况她根本就是存了心躲自己,他还是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地寻找。
车子在天桥上停了下来,他下车,倚靠在栏杆边上,吹冷风,想要让自己清醒下,自己最近被那个女人折腾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软玉香怀依偎上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几步,不着痕邮票地拉开了距离。
他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开始喜欢纯天然的打扮,不喜欢鼻尖萦绕着脂粉味了。
他微垂眼睫,颇为不悦地道,“你跟踪我?”
他也太粗心大意了,连被人跟踪都犹未知之,如今是非常时刻,他提醒自己道。
臻哥哥,你在外头晃荡了好几个小时了,你到底因何事困扰呢?”
她眸中划过一丝悲哀,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毁了不是吗?连自己的接近,他都下意识避开了。
看着眼前修长的身影,冷峻的五官,思念如潮涌,激动跟悸动交织,她真的很想、很想扑入他的怀中,诉说自己对他的相思之情。
一阵子未见,她发现离了他之后,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乏味,没回国之前没觉得,回国之后,尤其是自从上回他将那个档案袋扔给自己后,她愈发地觉得失去了他,自己的日子过得真是糟透了。
虽然左皓人对自己惟命是从,但是她沈念初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她喜欢强势的男人。对臻哥哥,她很喜欢撒娇,但是面对左皓人,她似乎从未撒过娇。
还有沈氏,快要破产了。
她悲哀地发现,她这次鼓足勇气前来,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沈氏,不是为了自己。
他这般的不待见自己,饶是自己说破嘴,他也不会回头的。
“小初,我的事,你别插手了。”
他奉劝了一句,起身打开了车门,袖子却被她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她觉得鼻子很酸,但还是勉强自己弯了弯嘴角,“臻哥哥,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我知道,你有事情要找我帮忙。”
他平淡地道。
沈念初的手指條地收紧,极力忍耐,她直觉得胸口有股血气往上涌,突突地冲击着声带似的,情绪波动极大,“臻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微微低头,有几分讪讪,“最后一次。”
闻人臻没回头,只是万分的平静,“这一次,我帮不上忙。”
她的手指在颤动,眸中蛰伏的惊慌闪烁个不停,但见他目视前方,她一瞬不肯地盯着他的侧面,心中的恐惧和焦急开始无力到苍白。
他拒绝了自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自己。
他身在商界,又曾注资过沈氏,对沈氏的内部自然是极其了解的。
他明明都知道,明知道沈氏如今正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他偏偏却连手也不抬一下,一点帮忙的迹象也没,连自己的恳求都打动不了他。
她拖迟了左皓人跟闻人炎的行动,若是他给自己几分薄面,会让左皓人从这事态中抽身出来,而到时闻人炎势单力薄,必定是成不了气候。
“臻哥哥,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沈氏在我的手上垮台,你是我最亲的人,怎能如此的无动于衷,见死不救呢?”
沈念初神色淒楚,红着眼睛,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她知道臻哥哥不插手,是因为沈童,原来在他心中,自己连沈童的份量都不如了。
沈童想要脱离沈家,想要报复沈氏,他成功了,就差临阵一脚了。
一向对自己疼宠有加的爷爷也训斥了自己,事关沈家从此没落,如果沈氏完蛋的话,爷爷发火,也是情有可原,自己能够理解,毕竟他们沈家的荣辱与共,都跟沈氏的存亡息息相关。
“小初,我说过,对于此事,我无能为力。”
他冷漠地挥开了她扯着的衣袖,她手中攥着的是他西装外套上的一个钻石袖扣。
钻石在掌心,越来越冰凉。
他对她的耐心,已经用尽了,上一回他最终是原谅了她,一笔勾销过往的恩怨,她怂恿左皓人策划的那出绑架案,他没跟她算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她苦苦纠缠,不会再讨到半分的便宜了。
“臻哥哥,你……”
她的脸色霎时惨白,紧紧地攥着手,指甲几乎嵌进了几分,咬了咬牙,半晌终于开口,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别再让自己陷入最终的困境,你可以跟左皓人到国外去,凭你们的谋生技能,足以让你们过得很好。跟闻人炎闻人秦一块儿联谋,你届时后悔了也抽身难退。若有朝一日,你成为我的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说完,拉开了车门,沈念初突然觉得脑门上闷疼一记,竟有些恍惚。
她傻傻地站着,看着可以远去的车影,有几分模糊,在一瞬之间化作小小的一点,分辨不清。
而眼里余留下的,只是融入夜色之中满目的尘埃。
很多东西,都需要漫长的一个过程,原来,他都是知道的,自己所作所为,在他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他肯定是当自己是跳梁小丑,看着自己愚昧地耍花枪,还洋洋得意,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穿了,看透了。
他劝自己放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已经太迟了。
她已经没了退路,在他出口拒绝的那一刻,再也没了退路了,只能卯足劲道往前了。
如今的自己,就像堕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里面硬生生绵延出藤蔓来把人给缠得透不过气来,怎也脱不开。
最终,他们还是要走到决裂这一步了。
敌人,他的敌人一贯不好当,她都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软肋,她已经知道了。
他们这些人,走的自然不会是正常的竞争途径,上回他们的防备松懈了,让季璃昕有机可趁,这一回,百米无一疏漏,定会让那人手到擒来的。
臻哥哥,你对那女人,定了存了几分心思的,尽管你不承认。
要逼迫你去承认你的心意,我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我以为你不走回头路的,没想到那个女人是你因我而不要的前妻,你对她穷追不舍,想必是喜欢上了人家,又或者爱上了人家,而犹未知之,不然你怎会放任自己跟她纠缠不休呢”
尽管我多么的不甘,但是我没了退路,沈氏不能坍塌,这是我手中唯一的筹码了,我绝不容许自己以后无法现身上流社会的任何场合。
我走到这一步,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她,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了。
三年后 第七十一章 虐闻人
季璃昕被抓住肩膀摇晃着,却没有感觉身子存在丝毫的不平衡。
那个孩子,很久没被提及了,曾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其实还是没有彻底忘怀。
幸而没成形,不让跟灏灏这么大,她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已经融入骨血,成为羁绊。
头被晃得有些晕眩,她抬起头,目光清冷。
她的唇角被带出一抹似笑非笑,闻人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胸膛微微震动。
他有些紧张,喉头有点发干,连手心都是汗,由着她眼带鄙夷之色地对自己上下打量,季璃昕起先还打算体验把一笑而过的心情,此刻已经彻底消散。
她很快恢复了常态,错开他那炽热的目光,力持平静地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没了。”
她发现这两个简单的字,说出口,心里头还是有些沉重的,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绘跟形容出来的。
明明早在预料当中,却似晴天霹雳。
若是他们之间还有个那么大的孩子,她不可能不带在身边的。
而他跟她接触这么久,没有碰过相似岁数的孩子。
想到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即便是曾经有过,他的表情变得迷惑而痛苦,他的心尖锐的疼痛起来。
以为淡忘的那段记忆又突然涌了上来,那一幕分外清晰。
他将签好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推给她,那份离婚协议是自己昨天便准备好了的。
而那个时候,他不爱她,所以表情是那种生硬的冰冷。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在如今回想起来,真的是个莫大的讽刺。
“没有了。”那时,她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了,但是自己平日里向来很少在意他人的情绪的,便不以为然。
他应该佩服她当初的勇气的,她说。
“如果我们之间有孩子的话,你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婚吗?”
他想,那个时候,她应该是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的,以她不喜解释的个性而言。
而该死的那个时候,他还自以为是,觉得她分明是无稽之谈,妄想以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孩子来挽回那段婚姻。
“没有如果,因为我的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的嘲弄意味更浓。然后他看到她眸中最后那一点微弱的光芒灭了,那个时候,她大概是对自己失望彻底了吧。
那个时候,自己还不了解她。
若是如今,他定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会去剖析她所说过的话,却究其原因。
他的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很好,但是当初他根本不相信会有漏洞,太过自信了。
若是自己多点对她的了解,便不会如此轻易地做出这番决断。
这个世上,毕竟没有绝对的可能跟不可能。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他跟她会如何?
若是她真的有了孩子的话,他肯定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婚的,也许,如今他们已经修成正果了。
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明白,这无非是他的一个假设罢了。
可是现实却是残忍的,他们的骨肉早在很早之前,便没了,那个滔天大罪有可能被补救回来吗?
他带着回忆在反省,双目酸胀麻木,他的心狠狠的抽痛,让他疼痛的难以忍受。
她唇角淡淡的忧伤,让他扣住她肩膀的修长手指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手抖得抓不住。
然后,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千疮百孔。
一种悲恸的思绪瞬间席卷了他,他久久无语。
他以为只要他努力,他们就能够有未来。
如今,他不确定了,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不在人世了。
当初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拿掉那个孩子的呢?
他虽然很少去医院,但是陪沈念初去过。
有一次陪她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脚步虚浮地靠在男人的怀中出来,那两个人走在自己的前头,他听到那个女的哭着说他们的孩子没了。
而那个男的说,以后还会有的,我以后会小心的。
那对少男少女太过年轻,青春期得诱惑又过大。
女孩哭着说当冰冷的器械探入她的体内的时候,她恐惧极了,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无敌的深渊,里面出了无尽的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
她是否也曾有过怎样可怕的经历,她在手术室内,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