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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敏因为陈新育的缘故对海成的动向也十分关心,不过她并不紧张,与项美景吃饭时还自我安慰说:“就算改朝换代,甚至整个集团改名换姓,新来者总还是需要认真干活的人嘛。我相信陈新育一定有屹立不倒的本事。”
项美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菜,说:“海成那么大,一时半会儿倒不了的。”
钱敏也赞同:“肯定还得有人再推两手。”又说:“生意那些事,我们懂得太少,其实不会比政‘治简单。前后左右要考虑的方面太多,谁都不敢贸然下手。万一是鹬蚌相争,便宜了渔夫怎么办?”
钱敏说着说着,挤起眼示意项美景有熟人进餐厅。
项美景回头一看,是章瑜和她两个朋友来了。侍应生带着她们往另外相反的方向去,所以章瑜没有注意这边。
钱敏半笑着说:“我还以为她现在应该已经忙成一锅粥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儿吃饭?总不能是破罐子破摔吧?说起来这回的事,她还真是没处理好,反而像是在帮倒忙。”
项美景很清楚章瑜的底,她不希望钱敏会胡乱猜出什么,于是帮章瑜说话:“她那么聪明,说不定是故意这样,最后来一招釜底抽薪。”
钱敏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我收到消息,这回的事继续往下挖,很有可能会有方家人被抓。你想,方洵俭得第一个排除在外。方定泽那么大年纪,前些年又确实为政‘府做了事,不可能拿他开刀,所以方子博和方子瑜两兄妹可能要遭殃。”
项美景紧蹙起眉:“这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钱敏摇头:“这个不能说。况且事情一天一个变,就算抓进去了,万一是个本事大的,关上两三个月,无罪释放也是有可能的。”
项美景保持蹙眉的姿势发了会儿怔。
钱敏见她如此,推了她胳膊一把,笑说:“你这还没进容家呢,就开始忧心表妹夫的事了?”
项美景缓过神,没理会钱敏的戏谑,而是边起身边说:“我去和章瑜打个招呼。”
诚如钱敏说的那样,此刻的章瑜悠闲得不可思议,见到项美景来了,干脆起身与她走去一旁聊天。
项美景肚子有好些问题想出口,无奈章瑜半点提及海成的意思都没有,直到最后才格外无意的说了句:“你回头和姚蓓蓓说,她这次伤的不轻,想休多久病假都没问题,公司不缺这一个人手。”
项美景一惊,不由得张大了眼睛看着章瑜。
章瑜故意挑眉:“怎么?你不知道她挨打住院的事吗?”
项美景又是一惊。
章瑜弯了一下嘴角,故意笑说:“没想到她还挺懂事的嘛,差点都被毁容了,还不告诉你这个表姐。这么怕你担心,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如今惹恼了方太太,我真是爱莫能助啊。”
项美景已经惊得完全不知道该对章瑜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她匆匆退去一旁,掏出手机给姚蓓蓓打电话。
姚蓓蓓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死撑,非说自己在宁波出差,等到项美景说穿了,她才吱吱呜呜说出自己在哪里住院。
项美景撇下钱敏,立马赶去医院。
姚蓓蓓果真是被人给教训了,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左脚和右手都上了绷带,额头上也粘了胶布,嘴角有红色的淤伤,整个人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她见到项美景,眼圈立马就红了,一副可怜样儿的唤道:“姐。”
项美景心中一疼,走上前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握住姚蓓蓓还能活动的左手,轻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姚蓓蓓低了低头,简单说:“方子博他老婆发神经病,我和方子博都结束了,她还让人来找我麻烦。”
项美景估摸着是这样的情况,又问她:“报警没?”
姚蓓蓓摇头,说:“我看他们家现在麻烦挺多的,就想算了,反正也没伤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方子博给了我很大一笔医药费。”
项美景有些生气,但从知道姚蓓蓓跟着方子博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这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如今被打了一顿,说来还是姚蓓蓓自找的。可她心中无法舒畅,于是趁机告诫姚蓓蓓:“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正正经经找份别的工作,越少遇到熟人越好。你自己想想,要是被舅舅和舅妈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你!”
姚蓓蓓先是点头,而后忽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项美景告诉她:“章瑜说的。”又补充:“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姚蓓蓓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她根本早就把我的底都摸清了。我还傻乎乎的到处去找方子博那位长期情人是谁,结果那个人根本就是她!难怪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
项美景震惊的不得了,缓了一阵才颤颤抖抖问姚蓓蓓:“你说章瑜是方子博的情人?”
姚蓓蓓点头:“千真万确的事。方子博自己都承认了。”
项美景立马着急起来,一边从包里掏手机,一边往病房外走,任姚蓓蓓在身后呼唤,她都没理。
章瑜和方子博居然是那样的关系?那章瑜在方洵俭面前到底是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究竟是谁的人?还是说她根本不为方家人所用,也不像她从前说的那样是白老先生的心腹?她背后还有真正效忠的人?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在这次的事情中起的最终作用又是什么?
项美景满脑子都在胡乱猜测,方洵俭那边一直不接电话,她心中越发的着急,仿佛再晚一秒,这个重要的讯息就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结果她干着急了半个小时,在病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护士过来通知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了,她从医院出来,方洵俭才回电话过来。
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别的,冲口第一句就是:“章瑜和方子博的真正关系你清楚吗?”
方洵俭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很轻声的说:“你别担心,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很清楚。章瑜没问题的,她绝不会害我。”
她听明白他的意思,也听出他声音不对劲,于是问他:“你怎么了?”
他轻咳了两声,说:“有点感冒。”
她发觉自己问的很不应该,一时又有些尴尬,顿了片刻,说:“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大概真的很忙,没再与她多说什么,答了个“好”字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容智恒紧接着打电话过来。
容智恒知道她今晚是和钱敏吃饭,便问她吃好了没有,是不是已经回到家。
她走到车前,拿出钥匙开了锁,然后仰头看了一眼已经熄灯了的病房。她告诉他:“我表妹住院了,我刚去看了她。”
他问她:“怎么住院了?”
她说:“因为被人教训,伤了骨头,所以不得不住院修养。”
他“嗯”了一声。
她索性告诉他:“她是被方子博老婆找人教训的。她和你认为的那些勤勤恳恳做事的小姑娘不太一样。我觉得以后肯定会有人在你面前提这些事,与其等他们添油加醋的告诉你,不如我现在向你说清楚。她是我的亲人,就好像我妈也是我的亲人,所以无论她们做错任何事,受到惩罚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会放弃她们。如果你很介意这些,不喜欢受到任何一点点的玷污,或许你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他沉默了几秒,仿佛是叹了声气,无可奈何的说着:“如果我真的在意这些事,那我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挑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来当童养媳一样养着?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重那些虚事?哪个人会没有一点半点的过去?我认为你好,你就好,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同样的,如果我不喜欢你,就算我再怎么尊重你,也不会真心的去爱你。你究竟在犹豫害怕些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感觉不到你的主动,还是你认为我没办法给你长久?所以你是在刻意保护自己吗?”
她颤颤巍巍的摇头,压抑着自己起伏的情绪,对他说:“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想给你造成太多的麻烦。”
他又叹了声气,说:“爱一个人怎么会是麻烦?你从没察觉到我正在努力吗?你过的太小心翼翼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开自己?”
她听了他这些话,不争气的落泪。
他最后说:“我已经往前迈了很多步,不可能无止境的往前走,我现在站在这里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无情有爱(4)
项美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容智恒冷战。
虽然情侣之间小打小闹,三两天不理彼此是常有的事,可对方是容智恒,她本没有那个胆子,也以为他已经足够成熟老练,应该是看不起这一类小把戏的。但事实是,向来主动打电话给她的容智恒已经整整两天没搭理她,哪怕是不经意的在大厦一层遇到,他也没多看她一眼。
其实说来是她理亏,从来没完全相信过他,也不敢坦白真心,婉拒或是推辞的次数多了,他自然不可能高兴的起来。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向他真正去服个软,而不是平日里那种不得已的示弱。
她思虑左右,总也拿不下主意,怨自己不够果敢,整个人也就很难放松的下去。
从纽约回来的容玉兰叫她上楼吃午餐,这肯定要与容智恒同桌,她还没做好准备,便摇头说自己不饿。
容玉兰看出端倪,当即拉着她去楼下的百货公司另找了家餐厅。
两人边吃边聊。容玉兰起先是说了不少假期里的趣事,到后面才拐着弯问她是不是和容智恒闹矛盾了。
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对,想了想,说:“他不太高兴,问题主要在我。”
容玉兰一阵惊异,随后挑起眉笑道:“我昨天回来就见他绷着一张脸,还纳闷着,以为是最近生意上那些事闹得他心情不好。原来是因为你甩了脸色给他啊。”
她觉得容玉兰说的太夸张,连忙摇头否认:“我没给他脸色看。”又添了句:“我怎么敢给他脸色看。”
容玉兰又是一阵笑,说:“平日里就算是家里的长辈也不会贸贸然给他脸色看,可一旦真处在恋爱中,他一认真,你也一认真,就算你给了他脸色看,他不也得像是寻常的男朋友一样受着嘛。让我说呢,这世上什么都不够公平,就是男女情‘爱这一块是最最公平的了。”
被容玉兰这么一说,她往深里想,没准容智恒还真把她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当成是给他脸色看了。她觉得这有些糟糕,心情又是一沉。
容玉兰继续说着:“不说你们。就说Sisley,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Ray,过年的时候专门和老太太说希望能尽快完婚。这连婚都没订呢,就着急的要嫁过去了。可说实话,我当初虽然也有意促成他们,却一开始便觉得Ray那边的意思不大。如今两人看着挺相衬,只别又是Victor和Yan的翻版就好。所以感情这事真不是付出就能有回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Victor对你比我当初料想的要真心许多,没准他也能说服纽约那边。”
她听着有些发怔,盘子里的食物没吃上几口。
容玉兰最后劝她:“他都在向寻常男朋友的方向靠近了,你也适当哄哄他。两个人在一起,说白了不就是你哄哄我,我哄哄你嘛。别搞什么冷战了,把我们这些在旁边观望的人都冻着了。”
项美景又考虑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