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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柔遗憾的想,倘若他能睁开眼睛,定是泛着世上最温柔圣洁的光芒。心里多少存了些疼惜,尽量克制不敢再莽撞用力。
首次床事进行得并不顺利,符离如何配合都架不住新人无知,江怀柔进入他体内仅动了两下便泄了出来。
却将他慌的满头大汗,又羞又气,埋在被中不肯出来,反倒符离过来安慰规劝。
江怀柔道:“书上都说一夜七次郎且持续时间极长,那日我也亲眼见人做了好久,为何我就这么不中用……。”
“公子不必介怀,男人初次大抵皆是如此。而且房事并非越久越好,倘若能从中享受到巅峰快乐并无谓时间长短。”
江怀柔从被中露出头,小声问:“那阿离你享受到了么?”
见符离神情尴尬便再度钻了进去,“我便知道,自己枉为男人!书上说这样的人连太监都不如,不如去死。倘若传了出去要我……。”
符离轻轻拍打棉被,像是在哄劝孩子一般,“全是些夸大虚词不足为信的故事,以后莫再看那些什么野书乱史,倘若有疑惑来问我便是。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多相处你便知其中真假。”
江怀柔闷闷道:“即便时间不如传说中那般长,也绝不会如我这样短,而且我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太丢脸了,不做了,我以后都不再做这种事了!”
符离将他棉被从他头上拉开,含着他耳垂低语道:“那我来教公子,倘若感到体力不济又不想对方失望,用别的手段也可以办到,譬如这样……。”
他不轻不重的咬了下,让江怀柔差点尖叫出来,只觉身下噌的就立了起来,虽然明知符离看不到,却连忙将腿并住夹紧。
“又譬如这样……,”符离将手慢慢探下去,温柔的在他腿间抚摸,唇也不曾闲着,从脖颈一路吻到江怀柔胸前两点。
他忍不住屈起身体,“阿离……。”
符离嗯一声,手指却顺利摸上他竭力掩饰的羞耻处,手指半拢替其上下撸动。
江怀柔急喘道:“阿离,不要……不要了,我身体受不了……阿离……。”
符离感受到他急剧气伏的心跳,便将动作慢慢放下来,不敢再作撩拨,道:“今日便到这里吧,公子该歇息了。”
休息了会儿后,江怀柔能如平常般开口说话,赞道:“阿离,你好厉害。”
符离淡淡道:“公子难不成忘了,符离便是靠这个吃饭的。”
江怀柔抱住他,道:“以后不是了,我都付过订金了,从今以后阿离便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虽然我现在不能让你快乐,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养好身体,再让杜英去寻些补肾壮阳的功夫来练。”
符离奇道;“是谁告诉公子有这种功夫的?”
江怀柔得意道:“这个我不骗你,是真的有哦。前太傅李芳忠先前也是整日疾病缠身,后来练了云游道人的什么功夫,六十五岁那年还让小妾生了个儿子,只是……。”
“只是怎样?”
“那孩子我瞧着跟他长得不太像。”
符离笑起来,也不知他是真痴还是假傻,揽住他在额间轻吻,“不早了,睡吧。”
江怀柔被他圈在胸口慢慢瞌上眼,含糊不清道:“我若早些年遇到阿离便好了。”
待确定他入睡后,符离迟疑的用手细细摸起他的五官,低声道:“你身份相貌皆不俗,可惜我却配不起你。”
清晨杜英不敢前来打搅,江怀柔先一步醒来,赤脚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杜英见他外衣未穿,便道:“公子有何吩咐?”
江怀柔扯着领口,吩咐道:“你去收拾准备行李,我们下午出发去瑶兰。”
杜英瞟一眼房间,压低声音道:“果真要带上他么?”
江怀柔道:“他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走。”
杜英有些忧心,“可他终归出身青楼,公子偶尔玩耍可以,万万不可当真。”
江怀柔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杜英,知道这都是为我好,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这种话莫再讲了,尤其是在阿离跟前。”
“小人知道了,公子还是赶快回房把鞋穿上以免着凉。”
江怀柔走进房间,符离已经醒了,正在四处寻找衣衫。
“我来替阿离穿。”江怀柔拿起一旁杜英放好的衣服。
符离道:“不敢劳烦公子。”
“我们明明都已经行过房事了,怎还这样生疏客气,以后阿离唤我景轩吧。”
江怀柔,字景轩,除宫中亲近之人外鲜少有人知晓。
符离默默任由他替自己穿衣系带,待江怀柔替他绾发是却是万万不从。
江怀柔只得退让,失落道:“我知道阿离坚持什么,你不想永远同我在一起。”
符离道:“公子厚爱在下承受不起。”
江怀柔很快恢复过来,无所谓道:“不急,反正我们以后有时间慢慢相处。”
用完饭后稍作歇息便上路,开始江怀柔揽着符离怕他被马车磕到,后来局势慢慢颠倒,改成倒在符离怀中反被照顾。
杜英一旁脸色也越来越灰暗,恨不得把江怀柔拉起来。
他不讨厌符离,事实上这人一点也不遭人讨厌。但是他不喜欢江怀柔被人控制的感觉,无论身心或是感情,先前井岚之事已让他足够警惕。
一路上杜英都在用极苛刻的眼神看待符离,却也懊恼的发现挑不出他任何错处。
这人性格极为恬淡识趣,手脚亦无比勤快,从不需要人特殊照顾服侍。再加上他目盲不见人脸色,杜英种种暗示皆为枉然,只有将气强勉强忍着。
一入瑶兰地境,立刻能感受到寒意扑面,冷咧北风让马夫在外面皮鞭都挥舞不动,为防马足冻烂竟还给其四蹄包上了小牛皮。
江怀柔裹了厚裘,拿出狐皮大衣亦给符离穿上,不时开窗探望外面。只见四处一片冰天雪地境象,偶有车辆经过上面套的不是骡马而是卷着长毛的大犬,体积宠大堪比小牛,目露凶光令人望而生畏。
知符离看不到,江怀柔便耐心把所见之事一一说给他听。
杜英发出感慨道:“真是为难这些人了,如此境况还生活的有滋有味。不过还好他们房子构造奇特,外面虽有厚冰覆盖,里面却是温暖如春,住起来还算舒适。”
“那便好,杜英,等下咱们要挑个好一些的住处。”
杜英问:“公子是要僻静还是热闹的地方?”
江怀柔摆弄着腕上小蛇反问:“那有没有两者兼备的地方?”
“这个……小人对这里并不熟悉,稍后找人去问一问。”
符离淡淡插话道:“城中有条丹凤路,那里有家旧宅,收拾一下应该可以住人。”
杜英皱眉,狐疑道:“丹凤路?符公子看来对瑶兰京都熟悉得很啊。”
符离并未搭话,马车这时却停下来,江怀柔掀开帘子问:“不是还未进城么,怎么停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缓两章,南烛就出来了,然后继续XOXO……文冷到这种地步,我竟还有种乐此不疲欲罢不能的自H情绪。
掩面,原来不但吃肉会上瘾,写肉也会啊~~啊~啊~~~~啊~~~~~~~嗯~~~~~
33
33、身世之谜 。。。
马夫战战兢兢指着车后道:“刚才未曾看到那里有东西便直闯了过来,车轮驶过方才察觉不对……。”
江怀柔跳下马车,见是块红布包了团衣服,上面用白麻细绳扎成娃娃状,地上摆着两个雪白的馒头,一旁还扔着三五个铜钱。
他走过去,拿脚踢开了细看。
杜英在身后想阻止却为时已晚,白着脸上前将他拉回来上下打量,焦急无助的转圈道:“老天,这该如何是好,得赶快进城找个人瞧瞧。”
江怀柔一脸迷惑被他拉上车,符离也察觉出了气氛异样,便问:“怎么了?”
杜英道:“公子动了别人乱丢的东西,这下可要糟糕了。”
江怀柔不在意道:“杜英你紧张什么,碰便碰了,谁又不会跳出来说是东西我们偷的。”
杜英急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瑶兰人所下的污咒。”
“污咒?”
“就是谁家人有了不治之症,便请人来施法,把病痛转移到那布娃娃上去,然后将其丢到无人烟的地方。倘若谁动了那些随带的钱跟食物,接下来便会要倒大霉了!”
杜英对那车夫道:“麻烦快些进城,别耽误了我家公子!”
江怀柔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便道:“你从哪听来的幼稚故事,不过是些神棍哄骗愚昧百姓的手段罢了,倘若这些有用还养大夫做什么?”
杜英焦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瑶兰根本没有大夫一说,都是些巫医。治人也从来不用草药,皆是我们外人不知道的奇特手段。倘若不是小人亲眼见识过其中利害,哪里会如此紧张害怕!”
符离默不作声搭上他手腕,江怀柔只道他在安慰自己,扯着嘴角道:“没事,我偏不相信这些奇怪东西。”
符离在他背后抚摸了几下,不待江怀柔反应过来便将手抽了回去。
江怀柔道:“阿离,看你对瑶兰应该有几分熟悉,是否也曾听过此类事情?又是如何看待的?”
符离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过担忧。”
杜英依旧是放心不下,一入城便忐忑不安带江怀柔去附近最有名的巫医馆。
那里房子甚是奇特,门口拴着大狗,屋内亦四处悬挂着成串的骷髅装饰。
唤了半天,从中找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待杜英说完来意后扫一眼江怀柔,道:“这位公子元气十足,并未触碰过邪物。”
杜英道:“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踢了一脚……。”
老者道:“医者父母心,我不会为贪几两银子而欺骗于你,他除有心疾之外一切都好。”
见他未请脉未问话,一瞥便知病情,杜英愈发深信不疑,又道:“那老先生可否帮我家公子治好心疾之症?”
老者摇头,“先天残缺无药石可医,只能延迟缓解病发症状。”
这答案不算意外,只因江怀柔从小到大已听过无数遍,便对那老则点头道:“谢过老先生,我等告辞了。”
杜英留下一锭银子方安心离去。
后寻了一圈,始终找不到令江怀柔满意的场所,杜英便提议不妨去符离所言的丹凤路瞧瞧。
过去之后江怀柔十分喜欢,只因那座宅院极其空旷安静,出门几步却临着集市颇为热闹。
院中家具所需也是一应俱全,只是落了好些尘埃。
杜英从外面雇了两个人回来收拾,铲除院中杂草清理水井,竟还发现后院有一口温泉。
就连江怀柔都觉得奇怪,这么好的宅子,怎么会没落到如此境地?
符离道:“公子安心住下便是,绝不会有人前来叨扰。”
江怀柔便猜测道:“听你说的如此笃定,莫非这里是你家不成?”
他只是随口一问,符离却未出言反驳。这大大超出了江怀柔的预料,看这宅院规模前主人想必非富即贵,可符离又怎么会轮落为青楼琴师?
既知符离不想多讲,他也不会再去细问,几人就此居住下来。
杜英也效仿当地人买回几只大犬,出车时套上小车,比起先前马车还舒服快捷许多。
住了三五日后,杜英从面兴致勃勃的赶回来,揣着袖子同江怀柔道:“公子,有热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