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没做过,又何怕他们说?!如果王爷不嫌弃,属下请您去喝酒,京中最贵的长青楼,姑娘最漂亮的逸香园,随便您点!”
江诚想了想,“也好,只要不跟京城官员有什么交际,他应该不会多想才是,再这么下去本王都快要憋疯了。”
长青楼人来人往,生意十分兴隆。
江诚才坐下喝了一杯酒,便看到了白辉容。虽然有几年没见,他整个人好像变化很多,神情也有些病焉焉的,但那种鹤立鸡群的贵气,还是鲜少见的醒目。
此时回京多拜此人所赐,江诚一直恨他恨的牙痒痒,手下多用了三分力,生生将杯子给捏碎了。
小二看的震惊,亦不敢声张,立刻添了新的过来。白辉容看到后,竟还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同他招呼,却被侍卫拿刀隔开。
“王爷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么?”
“朋友?咱们压根儿就没什么交情吧。”
白辉容淡笑道:“莫非王爷还在因为奏折的事怪罪于我?”
江诚横他一眼,“我今天心情好,不想理你,你也敢识趣些,别来招惹我。”
白辉容道:“说到底还是皇上对您不信任,不然也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
“你闭嘴!”江诚拿了酒便朝白辉容脸上泼去,被白辉容用袖子挡开,“在下只是说实话而言,王爷何必动怒?”
“还敢说!”江诚一跃上前,抬腿便朝白辉容踢去。
白辉容闪开,身后下人及时冲了上来,两方人顿时打在一起。
整个酒楼砰砰直响,桌破杯碎,路人吓的慌张外逃。江诚操起酒坛朝白辉容砸过去,却误中了逃离的路人,惨叫一声血溅酒楼。
白辉容目中闪着幸灾乐祸,口中却道:“安王恼恨在下,在下离开便是,何必伤了无辜之人?”
江诚本就暴烈性子,此时被激的理智全无,只想一心杀了白辉容,出手愈发凶狠。
最后惊动了城中侍卫,将两人强行分开,此事才算暂时告终。
总共死了三名路人、两名侍卫,江诚、白辉容分别受轻伤。
白辉容借机大作文章,联人再参江诚打砸酒楼、无故杀害平民百姓。
江铭花了费了许多功夫才暂时把事情给压下来,提出种种补偿外,还勒令安王前去聿亲王府道歉,并罚俸三年以敬效尤。
此事一出,激起朝中文武两派奋起争质,文官认为此举不公,对安王责罚太轻不足以平民愤。
而武官则认为聿亲王挑衅在前,后果不应该由安王承担,至少不应该全部由安王承担。
双方各执其词争质不下,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隐隐由两人恩怨发展成双方利益争斗。一个处理不好,怕会影响整个朝堂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天空之城、相望于江湖两位的地雷,感谢大家支持!
81
81、形同陌路 。。。
转眼已过去了半个月,事态非但没有如预料中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就连太后有所耳闻,不得不亲自催促江铭尽快处理此事。
江铭问:“母后能否指点儿臣该怎么办?”
太后叹息,“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极深,但安王众目睽睽之下连杀四人也是事实,这件事牵涉甚大哀家本不该插手,但是皇上,国以民为本,尤其是如今局势纷乱,更应当以百姓为重啊!”
江铭道:“母后的意思也是要朕重罚江诚?”
“唉,哀家看着你们兄弟长大,对江诚这孩子也喜欢的很,只是眼下此事委实不能再拖了。”
这道理不需太后说他也懂,所有人都指望着皇帝给个所谓的公道,可是作为兄长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江铭脚步沉重的离开太后寝宫,在书房苦坐半日后,脸色终于好了些,问贴身内侍满福,“前先我从瑶兰带回来的酒可还有?”
“回皇上,还剩一坛。”
“取出来,朕要带去安王府,更衣。”
“皇上要将此酒赏给安王么?”
“嗯,我们两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聊天了,有些事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满福替他换了衣服后,把酒坛抱了出来,不经意提醒道:“现在暑气正重,路上热的很,皇上要不要先喝杯凉茶?”
江铭点头,接了满福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携带几个侍卫离开皇宫。
安王府中,江诚正坐在湖中心的亭子上百无聊赖的投掷石子,忽听下人匆忙禀道:“王爷,皇,皇上来了……马上过来了。”
江诚才坐正身子,就看到出现在长廊下的江铭。
江诚错愕惊喜交加,“皇兄?你怎么来了?”
江铭挥手屏退所有人,“不想看到我来?”
江诚苦笑,“怎么会,你肯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亭下恰刚好摆有酒菜,两人便坐下来把酒斟上,江铭才欲开口,江诚却抢先道:“皇兄今天过来,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如何处理?”
江铭点头,“只是以后可能要委屈你……这是从瑶兰带回来的酒,名为忘忧,酿制方法特殊,据说喝过三杯就可以大醉一场。之前的都赏给了别人,只留这一坛,我还没有喝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忘忧?”江诚接过杯子道:“皇兄是读书人,喝个酒也是文绉绉的。”
江铭安静喝了酒,并未出声反驳。
江诚笑了笑一饮而尽,又随手倒了一杯。
江铭问:“你之前滞留不归,当真是喜欢边城么?”
江诚毫不犹豫道:“是,我喜欢在边城杀人的感觉,刀枪擦脸而过的惊险刺激可以使人忘记一切。”
江铭看着他,不解道:“你从小衣食无忧,也不曾受过什么挫折委屈,又想忘记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江诚笑着饮下第二杯,脸上有着任谁都看不懂的忧伤。
江铭感慨,“你当真长大了,曾经……咱们兄弟可是无话不说的。”
江诚道:“我怕说出来,你以后都不会再理我。”
江铭从他眼中隐约读懂了些什么,却又始终想不明白,替江铭倒上第三杯,“这件事闹的很大,白辉容的势力怎么都不肯轻易罢手,所以我想……”
江诚的脸色蓦然有些白,却随即若无其拿起酒杯,笑着问他,“皇兄想怎么处理?”
江铭在桌子下的手微微握了起来,“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你会做背叛我的事,我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此事要委屈你像……”
江诚突然垂头握住他的手,“皇兄……”
江铭以为他醉了,担心扶着他的肩膀道:“你是不是醉了?江诚……二弟!”
江诚抬起头,方才还神彩奕奕的脸此刻已经变成灰白色,嘴角也溢乌黑的血丝,毒……中毒!酒中有毒?!
江铭震惊的站起来,“怎么会这样,来,来人……”
江诚突然抱住他的腰,“别,先别叫人,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等会儿说,你现在最需的事就是去请太医!”
江诚痛苦的把到喉头的血给咽回去,“不,你让我先说,不然我死不瞑目,酒里有……毒,大哥不知道,是不是?”
江铭茫然的看着他,慌张道:“不,不是我下的,我怎么会会舍得给你下毒?!”
江诚笑了起来,似乎安心许多,“那,那就好,那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江铭一反往日的温雅如玉嘶吼起来,“你不会有事的!来人哪,请太医!快请太医!”
江诚道:“皇兄,我还有话跟你说……”
江诚颤抖擦着他嘴角的血,“现在什么都别说,等你好了再说。”
“我怕没有……机会了,大哥不用难过,我走了,你就不用再为难了……这样也很好,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活着没什么意思?你还有我,有景轩,有母后……有那么多衷心你的属下啊!”
力气似乎在一点点的流走,江诚情不自禁合起眼睛,虚弱道:“那,那又有什么用,我只喜欢你一个,可是你不,不喜欢我。”
“不,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是我弟弟啊!不准睡,不准合上眼,听到没!睁开眼看着我……大哥在跟你说话……江诚?!”
外面的侍卫终于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焦急万分的站在亭前,“王爷!”
江诚已经睁不开眼睛,积攒着使出最后的精力道:“传本王的话,此,此事跟皇兄……无关,是我自己做错事,不想他为难,任何人不得借此作乱,违令者,斩……”
“江诚?江诚!”“王爷!”
……
八月,重新开张的长青楼生意一落千丈,生意再不如先前兴旺。
两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坐在二楼临街的位置上喝茶谈天。
“江诚的死对江铭打击很大,他已经有十几天没有上朝,据说私底下正在派人四处查江诚的死因。”
“只怕他什么都查不到,满福已死,什么线索都断了。”
白辉容安静看着井岚,“你现在变了很多,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
井岚道:“是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是背负着血海深仇,我说过要血债血偿,姓江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会连他一起杀么?”
“你说谁?”
“你知道我是在说谁。”
井岚眼前闪过让人心颤的利光,“他难道不姓江么?”
白辉容闭起眼睛,“我上次跟你说,有预感他要回来了么?现在,这种感觉更强了,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近了……”
井岚冷冷的看着他,“醒醒吧,整天神神叨叨的,我看你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把自己搞疯掉。”
“不,他真的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
楼下突然响起一个儒雅的声音,“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件事,是关于一个月前在这里发生的命案……”
白辉容睁开眼,对上井岚错愕的脸,惊喜道:“果然是他!”
就在井岚准备起身的时候,白辉容一把按住他,“别出声,他这次应该是回来吊唁江诚并追查死因,所以就算我们不找他,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两人屏着呼吸坐了良久,才听楼下声音道:“多谢老板,这些银子麻烦收下,耽误您的时间实在抱歉,告辞。”
待脚步声远去后,两人才不约而同看向窗口,只见那人带了个随身小厮,由于角度只能看到背影,听其言谈似乎比起三年前内敛许多,气质却出众更胜从前。
白辉容道:“我时常为自己抱不平,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江怀柔。但是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可以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井岚道:“你不是只喜欢干净的宠物么?他跟南烛的关系并不简单。”
白辉容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那是在遇到他之前,遇到他之后什么都无所谓了。”
“如果他要你放弃复仇呢?”
“只要他开口。”
井岚一剑把桌子劈成两半,纵身跃下楼朝江怀柔的方向追去。
“喂,你不要动他!”白辉容猛然起身,却牵动身上之前江诚留下的伤口,不得已只好付账走梯子下楼去。
待他出了门后追上一阵,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心头蓦然涌起一阵恐慌。
井岚现在应该还不会杀他,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追上去?他到底想做什么……
“公子,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