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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还有期望很傻,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期望──会有醒来的一天。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她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她错愕了一下,是谁这么夜来找她?
门铃的响声很是急速,她有点怕吵到邻人,所以极速的弹跳起来跑过去,虽然她的身子有一点点软软的。
她立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稍为愣了一愣。“风?你怎么来了?”
“……”
沉默蔓延,两人没有说话,对望着,气氛有点尴尬。
他们二人,好像没有真正的谈过话。每次他占有她后,都会走去浴室,待他出来的时候,她不是昏了就是累极睡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有事吗?”戴楚宜犹豫地先开口。
“……”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想怎么样?他……是想在她身上看出什么吗?她刷白了脸,一方面是真的觉得累了,一方面是害怕他看见她身上的痕迹……
“没事的话不如……”一副欲关门的样子。
“你没事吧?”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怎么她的眼睛红红的?
她心虚地说:“我没事啊。”又是想关门的动作。
他知道了会怎样?会很愤怒吗?又会狠狠地……会解雇司吗?还有凌……他会打她吗?她想起他壮健的身躯,要是他打她,她连逃的机会也没有啊,思及此,她便害怕得几乎颤抖起来。
“你的病,没事吧?”没让她得逞,他按着门。风的表情有些尴尬,可是戴楚宜因为心虚而一直回避他的眼睛,没有看见。
听见他这句问话,她才醒悟过来。“咳咳咳、咳咳咳……没事啊。”佯装咳嗽。
她不是很会说谎,因为紧张,她的脸从苍白变得一阵红一阵青。风看见了,剑眉轻蹙,“你病了两天还没好?”
两天?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几号?”
“十八号晚上九时。”她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她睡了一日一夜?她真的完全没有感觉,要不是肚子饿……
“你的病有点严重吧?看医生了吗?”她怎么一副不知现在时何年何月何日的迷糊样子?
“呃,我再休息一下就好。啊,我忘了请病假,对不起……”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他看了她一眼。“吃饭了吗?”
“吃……”她还没说完,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不会照顾自己吗?”平常不是都很有条理吗?怎么就不懂照顾自己?他递高了手中所拿的。“我买了吃的来。”
戴楚宜显然是有点惊讶,而风,也似乎有些别扭。“快拿着。”
“哦。”她傻傻的接过来。
“快请我进去坐呀。”不知道在掩饰什么,他有点粗声粗气的道。
“呃,那个、那个这里有点狭小……”她小声地说。
“我不介意。”
她是想拒绝的,可是看到手上的粥,拒绝的说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看她没有反应,便跨步进了去。
“啊──”她看到风转过脸,脸色有点冷,她怯怯地说:“脱鞋子……”
他愣了一愣,无言地脱下了鞋子。
他走了进去,的确是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面并没有什么装潢,没有房间,目测连洗手间和厨房,看起来不过十五十六平方米,只是添了简单的家具,但是很整齐。
“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
这样的对话,很生疏。又是一阵静默。
“坐吧。”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她唯有这么说。
“我可以看看吗?”
“好……”今天风怎么这么有礼貌?奇怪啊……这是风吗?她一脸疑惑,要不是这张她怎么也不会认错的脸和声音,她还真的以为他是其他人。
“吃粥吧。”看她想要跟着他,他淡淡地说,看她乖乖的打开了碗,竟然不自觉地轻勾唇角。
“热吗?”
他这句话让她敏感地皱了一下眉,他没有忽略这微小的动作,她……想到哪里去呀?傻瓜,他忍不住笑了,从轻笑变成大笑。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风,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笑得这么夸张,她有点惊讶地看到他开怀大笑,更讶异于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足以驱除他脸上的阴沉冰冷。
“我是说粥。”他边笑边解释道。
她顿时懂得了他在笑什么,脸乍红,急着说:“我没有乱想……”
“啊,没有。”他笑得很厉害,笑得连泪水都几乎要掉下来。“小东西,你这是欲盖弥彰,你真奇怪……”
“我本来是个很正常的人……”她小声地抱怨。不想被他调侃,她拿着粥走进厨房,“是有点冷,我先去热一下……”
他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可爱,笑着“噢”了一声,算是放过她。
他四周看看,觉得每一件家具都放得很合适,就好像它本来就应该在这个位置。她的床有点乱,显然就是因为他的急躁而没来得及收拾,他看到枕上隐约的水渍,怔忡了片刻。
她哭过吗?是因为这样,所以眼才红红的吗?
因为她总是这么爱哭,几乎让他以为那是她的习惯了,只是,她在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哭吗?
是因为害怕吗?害怕他吗?还是因为……
无法忘记那个人?
那个让她哭泣、让他遇上她的人。
风走进了厨房,细小的厨房因进来而显得更加细小,刚硬的男性身躯“被逼”贴近她,她的身子明显一僵,耳根红了起来。
“还不习惯吗?”他的触碰、他的呼吸、他的占有。每次碰她,她还是像第一次那么生涩,生涩得让他不能自制,总是想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让她与他一样兴奋。
“你这样会很挤……”她有点拘谨地说。
“怕什么?”他的气息,拂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一阵红。“再挤一点……也试过啊。”
“粥好了,可以出去……”她指了指锅里的粥,有些慌乱。
他却动也不动。
觉得他似乎有什么意图,她开口说:“今天不要好不好……我……很累……”说谎,因为害怕身上的痕迹被看见,她说得心虚。
风从环抱着她的腰,轻易感觉到她在他怀里颤抖,像白兔一样不能受吓,即使触碰了这么多次,她似乎还是会害怕。“你怕我吗?”
她是个脆弱的女孩,让他总是忍不住欺负她,想要撕破那张柔弱的假面具,可是欺负她的同时,又有莫名奇怪的感觉。
不想被讨厌。
随即,他自嘲地笑了笑,做了,却不想被讨厌吗?
“你怎么了……”答是的话,他会不会打她?
她的问话,已经答了他。他并不意外,对于一个奸淫她的人,她能不害怕、不讨厌吗?
眼光变得黯沉,问道:“你为什么哭?”
“啊?我没有啊……”她不解地说。
他把头放上她的肩,轻问:“睡觉的时候,不是哭了吗?”
她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哭?”没有回答她,他轻轻的舔了她的耳一下,她觉得痒,想要躲开,他却刚好把舌头探进她的耳窝,她轻颤了一下。
“没、没什么。”她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无法躲开。她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为了她为什么哭而寻根问底,明明每次他占有她的时候,她都受不住哭了,就只有今天,他问这个问题。
今天的风,怎么不像平时的他?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很不寻常了……
27 她的翅膀,他的占有
“说谎吗?”磁性的嗓音像挑逗,灼热了她的耳背、后颈。
“不是的、不要……”
他轻撩起她颈后的发,亲吻她的颈项。“都红了起来。”
他的话、他的动作,像一盘冷水向她泼来,他再这样下去……看到她的身体,会发现的呀!
她当然不是他的所有物,然而自己被别的人侵犯这件事,只要想到让他知道,就已经不自觉地惊恐,连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她跟什么男人发生过什么关系,与他无关,她不是他的女人……
但此刻窝囊的掩饰又算什么。她为自己解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竟然佯装头晕。
她摸着自己的头,低声道:“我有点晕。”
她不擅长说谎,这句话说得也不真诚,甚至有些心虚;可是平常洞察力很强的风,就是没有发现。他的俊眉一拢,让她转过身,大手探了探她的额,戴楚宜这才看到他脸上的忧色,为什么……?
“发热了吗?”
“应该没有……”她低下眼,不让他看见她的眼睛。
他没说什么,放下她手中汤匙,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你、你做什么?”被发现了吗?
“上床。”
“那个、不要……我很辛苦我头晕我想吐……”虽然她没有把握他会体谅她,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希望他不是一个想和一个随时会吐的女人……
他没有理会她,只是大步走出去,屋子实在太小,不够两步就到了她的床,他把她放到床上,又走回厨房,她的脑筋不停运转,猜想他是不是会拿什么恐怖的东西出来,又记忆自己的厨房里到底在些什么,但没一会,所有可怕的幻想破灭,他拿出来的,是她热了的粥。
他把热着的粥捧在手上,用匙喂她,冒着的烟涌到她的眼里。蒙蒙的,让她看不清眼前。
想起了某个男人,某个曾经如此对待她的男人。
只要一个片段、一个动作、一句说话,都会勾起曾经拥有过的回忆;然而,这种变了味的回忆,却只让人觉得酸、觉得走味、觉得疼痛。
他一口一口的喂,她一口一口的吃。
吃进嘴里的粥,愈变愈咸。
“你哭了。”黑眸凝注着她,述说事实,没有忽略她每一丝的表情,知道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大概是──那个人吧。她曾经说过,那个背叛她的未婚夫吧。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湿的。“喔,那个、那个……没有……”
“你的心,在痛吗?为什么要否认?因为还是记挂着那些逝去的美好吗?”
“不是的……”原本,她想否认,可是他的话,直刺痛她的心,既想否认,又不能否认,说的话是不完整的:“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还是会想起他,为什么还会觉得难过……为什么还是会想起……我变得这么污秽了,我……无法回头,但是我不是想回头的……”
她抹去脸上的泪,不是想哭的,真的不是,尤其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可是泪水依然不受控制的滑落。说着、说着,她由平静变得激动,最后,失声痛哭。
蚀心的痛,曾经坚信的美好,已经追不回的快乐,再也无法触及的幸福……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彷佛是心疼,也彷佛是某种名为妒忌的情感。
污秽吗?她是这么看待自己吗?
“我控制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起他,不懂得为什么我的心还会痛……我……总是这样……”死心眼,留守着快乐的回忆,无法向前走……
“你比你自己想像中还要坚强啊。”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