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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他吧!”承轩说。
我想了想,道:“和姐姐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还是我去吧!也该探望她了。毕竟都是亲姐妹。”
我提着大袋的补品去姐姐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打了姐夫一巴掌,然后痛哭失声。这一来,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很是尴尬。
姐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越过我时,他怔了一怔,可什么也没说。
姐姐这才看见我,惨白的容颜略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曾经不合时宜的一幕,竟别开脸,不大好意思见到我。
“姐,”我干咳一声,“你还好吧!”
姐姐张了张唇,却说不上话。这时门外传来姐夫开车出去的声音,姐姐脸色越发惨淡,再也顾不得形象,掀被而起,奔到门口,对着远去的劳斯莱斯道:“你走吧!去陪她吧!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崔子铭,我看错了你!”
小澜蹲在一个角落,看见了我,就张皇地扑进我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嚷要回家。
“他受了点惊吓。”姐姐闷声说,“你带他出去玩,我想静静。”
我只好先将小澜带走。路上小澜悄悄对我说:“妈咪,姨只是把姨夫的一条领带剪碎了,姨夫就眼睛红了,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你等下去劝劝他们吧!姨和姨夫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他们都很疼小澜,小澜不要看他们吵架。”
把小澜送到家之后,我再次来到姐姐家。这次亲生父母居然也在。姐姐被他们围在中间,我看见姐姐已经上了很精致的妆,很是美丽动人。亲生父母看到我,想说什么,却被我避了开去。在他们面前我也向来拘束,只得随便问候几句,又和姐姐不着边际的聊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告辞出来。
经过兰陵路时忽然兴起去附近沙滩走走的兴致,只不知道姐夫此刻会不会在那里。关于他和姐姐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只是看情形不可能从姐姐那里问出来了,只有看看从姐夫这边下手能不能解决。
姐夫果然在沙滩上,劳斯莱斯停在一边,他静静地站在车前,颀长的身影显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怎么看,怎么抢眼。
“姐夫。”我叫他。
他整个人似乎忽然放松了,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喜悦。他说:“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早了半个小时。”
“你知道我要来?”我大步跑向他。
他道:“你这人,向来不大沉得住气。”
“姐夫,不回去陪姐姐吗?她……她也好难过……”
姐夫一震,打开车门,显得很疲惫的说:“再说吧!——要不要陪我去藤萝山走走,那里又开了很多花,你一定喜欢。”
“姐姐那个样子,你还有心思看藤萝?”我不赞同的看着他,口气不大好。
“桐桐,”他无奈地想抓住我的手。我慌忙跳开,且惊且惧地旋身即走。
“桐桐。”他的声音软弱无力,带着恳求,让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不想去看藤萝,就陪我就近逛逛可好……”他几乎是带着颤音,声音沙哑得我几乎听不清,“而且……你不想听上次那个故事了吗……”
我深深吸气,钻进他的车里。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从他这里下手找出解决他和姐姐的争执的方法。
只是,钻进车里的一瞬,我看见他的方向盘上系着一条残破的棕色领带。一条条整齐的裂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就是他们争执的起因?
“姐夫,这条领带是怎么回事?”这样开端应该可以吧!我犹疑着问姐夫。姐夫钻进车里,却不回答,他看着我,轻轻道:“如果你想听关于领带的故事,那,你今天送我一条领带可好?”
“我不喜欢棕色。”我无所谓的说,“不过,好吧!”
服务员将一条崭新的棕色领带打包的时候,姐夫冰山一样的面目带着惆怅。我试探的问:“姐夫你是一个领带收集狂?”
他不回答。直到我们走出百货大门,钻进他的车里,他才长吐了一口气,道:“你姐姐……以为这领带是小藤送的。”
“难道不是?”不然怎么那么在乎……
姐夫笑笑,眼睛里毫无笑意:“这领带……代表的友谊……”
“和你那两个死党有关?”
姐夫又沉默了。
他将车开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解释:“男人之间的友谊,不比爱情轻。”
然后他看着我,微微叹息着:“桐桐,小澜这些年……乖吗?”
怎么忽然提到小澜了?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当初肯多给她两分钟……”姐夫似叹似哀,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自嘲一笑,轻轻吐出一句:“那该多好。”
他?她?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姐姐,却是他(她)?
心底有淡淡的恼意。我说:“我中文学的不好,却也听过那样一句话:劝君怜取眼前人。姐夫,你还沉迷在过去,叫姐姐情何以堪?”
姐夫停车:“我有试过。只是,来不及了。”
“怎么会?”
“桐桐,你知道不知道,小澜是我的孩子。”
我忽然发懵了。
姐夫看着我,“如果想听故事,我们一起走走吧!”
依旧是那个大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
“和阿欣结婚后,小藤有找过我。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没有给她说的机会。当时我们约在那藤萝下见面,说了没两句话,阿欣来电话说生病了,我急着赶回去,也没心思再理会小藤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小藤见我要走,条件反射的拦在我的车前,我急转方向盘险险避过,却没有料到我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刹车不及……”
姐夫不说话了。
我能猜到后面的内容。“小藤受伤了?”
“她倒在车下的那刻,我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承轩已经把她搂在了怀里,我看着他们离开,甚至忘记了阻拦。后来我私下派人去查,得知小藤被送到了附近的一所大医院,医生束手无策,承轩的一个朋友是德国知名医院的权威院长,小藤便被送到了那里。我赶到德国,进入那家医院,被告知小藤已经死了。”
“好可惜……”我喃喃道。
“那之后,我开始了自我放逐。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直到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我的另一个死党,也就是小藤的监护人,几年来一直定居中国……”
“这有什么特别的?”
“他的大部分产业都在欧洲,甚至他的户籍也在欧洲。而且他在中国生活的那十几年,他的家族一直在催他回去……在我认识小藤前,记得有一天他对我说过,他并不喜欢中国,但是,他会为了一个理由而留在中国……”
“什么理由?”
“他没有说。我猜,必定是因为小藤……他和小藤的关系,在我看来,不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如果小藤真死了,他应该早回欧洲发展了……”
“你的意思是,小藤没有死?”我莫名有点不舒服。
姐夫看着我,笑得苦涩:“谁知道呢!我带着期待跑回来,不就是指望看到那个奇迹吗?可是,可是,桐桐,我从来不知道,比死别更让人绝望的事情,是被忘记……”
“耶?”我揉揉自己的鼻子,“怎么说?”
姐夫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他说:“桐桐,你介意我抢回小澜吗?”
“不准。”我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姐夫笑笑,干巴巴的唇抿紧:“小澜本来就是我的儿子。而你……你和小藤……你……”
“够了!别再提小藤!我可不喜欢那个小藤!给我留下一大堆感情的烂摊子!”我瞪着他,“反正,想要小澜,休想!他是我的。是承轩的。”
在姐夫呆立的片刻,我踉跄地跑开,拦了一辆出租车,急迫地钻了进去。
姐夫的镜头渐渐拉远。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我茫然哦了一声,答:“我不知道。随便开吧!”
一个小时后,我在距离家不远的中心广场下车,夜风那么凉,我没有目的地走着,想走到一个让我可以平静下来的地方,却一直……
一直找不到。
我走回了家。在门口对着镜子试了试,直到确定脸色正常了,才推门而入。
承轩又在喝酒,小澜怀里抱着大南瓜窝在沙发一角,已经入眠。
承轩见了我,便放下酒杯,把我拉到落地窗前,然后落寞地说:“命运很捉弄人,是吗?”
我笑问:“怎么会发出如此感慨?”
承轩闲闲地吐了口气,手倚在窗栏上,说:“子铭和阿欣好不容易才和好,却又被医院告之阿欣子宫发育不全,根本不可能使孩子在肚中活过半年。所以阿欣这次流产了……你说这是不是很令人伤心?”
我心里吃了一惊,说:
“你怎么知道?”
“阿欣在电话中告诉我的。”他淡淡地说,并惆怅的浅笑望着我,“你不会不知道她的事吧!”
我虚应了一声,心中难受。我怎么会知道,她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可是……
“承轩,今天我遇到姐夫了!他好可怕!”
承轩一僵,猝然抓紧我的双肩,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摇头。看了熟睡的小家伙一眼,低声说:“没。可是,他说他要抢走我们的小澜。”
承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捏紧手指,佯作平静地开口:
“他抢小澜做什么!想要孩子,不会自己去抱养一个吗?或者找个野女人生一个就是了!”
我噗地一声笑了,说:“是噢!小澜和他又没关系,他抢小澜做什么!”
然后我冲进了洗手间,泪水就一下子流了出来。承轩,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小澜的秘密?
是的,那个孩子。当承轩第一次把那个孩子抱到我面前,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他的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看孩子那不寻常的目光。
几年了,我却一直没有猜透。而今明了了,却宁愿一直不曾明了。
第 40 章
再一次有了嬴风的消息,是在那么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
商界娱乐报上,醒目的标题:盛世婚宴扯出皇室秘闻,幸福新娘一夕美梦终结
接着映入眼帘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嬴风和那个外国女人的结婚照,另一幅则是那个外国女人容颜惨淡地在一群高大的外国保镖手里挣扎。
我倏地坐正身体,认真看着板块内容——
继那场嬴太子和安奈维斯的盛世婚宴后不久,当人们还在回味着婚宴的豪华和女主人公的幸福笑靥时,一张信用卡密码引起了幸福新娘的注意,由此,嬴太子的私生女浮出水面,同时欧洲皇室的血统秘闻被引发而出。据悉,嬴太子已经着手办理离婚手续。幸福灰姑娘的美丽童话即将终结。
嬴太子本名塔瑞克,欧洲皇族世子,日、法、中、意四国混血,身世显赫,外表高贵完美,本是上流社会争相追逐的对象。而安奈维斯,据传是身份尴尬的社交名媛,外表单纯若天使,却先后做过不少政界大佬的地下情妇。一场法国艺术节上,安奈维斯与嬴太子一见钟情,并迅速结婚。令人不解的是,欧洲皇族对此大加反对,却没有能阻止嬴太子的步伐。
婚后,二人甜蜜恩爱。嬴太子除了大送豪宅珠宝外,蜜月期间就为爱妻购置了一辆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宠爱可见一斑。
只是沉浸在幸福里的安奈维斯眼里容不下沙子,怀疑嬴太子的信用卡密码为某个嬴太子的情人的生日,于是派私家侦探调查,竟然发现嬴太子有私生女一名,而卡上密码是其女的生日。安奈维斯仗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