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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疯狂地按住了我,绝望地吻住我。
我呆了,也哭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可恶混蛋!我思绪完全乱了,把我当作小藤,也把小藤当作我了!
我倒在那块大青石旁,双脚乱蹬,石缝里的杂草沾染着露珠,冰凉冰凉,摩挲在我的脚踝,感觉是利刃冰凉。
含着泪眼看姐夫,他的眼睛里也是无穷无尽的悲哀。
“桐桐,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来……我没有想过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姐夫紧紧抱住我,在我耳垂轻轻一咬,声若呢喃,“桐桐,那个时候,你最喜欢我亲吻你的这里,那会让你觉得幸福得飞起来……”他的吻慢慢下滑到我的脖子,“还有这里,你最敏感的地方……”
我在他那细密的亲吻里浑身僵硬。
我颤抖着哭泣:“你走开!走开啊!我不喜欢!我害怕。我好害怕。姐夫,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吗?”
“害怕?”姐夫似乎有些缓不过神来,他的声音慢慢变小,像雾一样轻,像烟一样迷离:“小藤,你为什么颤抖得这么厉害?没有关系,等你想起我了,就不会害怕了……然后,我们一起,带着我们的小澜,远远地离开这里……”
感觉到姐夫的吻慢慢移到了胸前,我脑海忽然一片空白。恐惧地瘫在他的怀里,昏迷过去的刹那,我看到姐夫的眼神。那么清明而忧伤,并非神志不清的样子。
原来,这个吻着我的男人,他和我一样绝望。
姐夫的吻一直给我一种很另类的感觉。
多年后偶然去回想,并不见得多么狰狞,却冷冰冰的,感觉像是蛇信在身上游移,那种尖锐而纤细的抚触,一点一点,那凉意遍袭全身。
每想起一次,总有那么一两日觉得遍体生寒
那天晚上我陷入一场散碎的噩梦。梦里一张很大很大的网将我罩住,周围是一群绿光闪闪的狼。我在梦境里瑟瑟发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黑暗里站着一个少年,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满眼的忧伤。我说,救我。他看不到听不到,只是抱着那把陈旧的小提琴弹。然后,他越走越远,慢慢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出现得很突兀,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听到她开心地叫:“子铭,子铭。”
子铭……子铭……
我在绝望里惊醒。
周围很黑,我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难以呼吸。适应了光线后,才发现我正躺在姐夫的车里,天色暗沉,有风狂肆。
姐夫就坐在我旁边,紧紧抱着我。车里有几只空酒瓶和不少烟蒂,他的身上还有酒气和烟味,气息却很平和。
我全身散了架,不想动。只是抱着自己的那个怀抱太陌生,我如坠冰窟。
“醒了?”姐夫的声音依旧沙哑,还有着惶惑。
我扬起唇,讥诮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放心,昨天,我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原本没有想过伤害你……”压抑的声音充满自责。
我悄悄松了口气。将凌乱的衣服理了理,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心理阴影一旦造成,说对不起就能弥补了?
“桐桐,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带上小澜,我们一家人,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不去管那些人,那些事……”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眼睛很干涩,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姐夫有些慌了。他将我拥抱得更紧:“桐桐,我错过了一次,不会再错过第二次了。以后,我们不离不弃……”
“你去找别人不离不弃吧。”我懒懒地说,“我要回家。”
姐夫声音微微颤抖:“桐桐……”
“你送我回家吧!”我拉拉他的衣领,“我再不回家,承承又要担心了。”
“不。我不准。”姐夫霸道的气息吐在我的耳侧,“我们现在就离开中国。去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看着姐夫,忽然笑了:“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一个……把车开到山顶吧,然后找一个很陡峭的地方,冲下去……那样就能到了……姐夫,我们现在就出发,好不好……把车开下山崖……好不好……”
姐夫全身僵硬,费力地吐出一句:“桐桐……”
“呵呵……”我兀自笑了,“你还是舍不得死啊!我也不舍得呢!那就送我回去吧。”声音略略一顿,“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若变作厉鬼,就将你的小藤的鬼魂从地狱里放出来,让她天天与你为伴,是不是很好啊……”
姐夫打了个抖,不说话了。
我挣扎开他的怀抱,将整张脸贴在车窗玻璃上,闭了眼。
车缓缓启动。外面墨黑一片。我眼睛忽然很疼,心却是空的。承轩,承轩,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不和姐夫单独见面了。他是个疯子,我也要被他整疯了……
第 45 章
姐夫把我送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
“不要回去,好吗?”他抱住我。
我摇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快回去吧,姐姐可能还在等你。”
我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知道他听进去了。
怅然叹了口气,我拢紧衣服,慢慢往家走。
走了很远后无意间抬头,看见姐夫的车停在原地,姐夫靠在车前,和我一样显得孤零零的,仿佛被黑夜所吞没。
我取出电话。
一直打同一个号码。
没人接。还是那令人生厌的盲音。
承轩,你不在家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失神地轻言。
很冷。
也好孤单。
我闭了眼,紧紧握住电话,想等那边的人提起话筒。
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心里忽然有几分安定。
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暖。
可是四周依旧好黑,没有一点光亮。除了空有亮度没有热度的月。
我知道承轩不在家。
想起下午他和姐姐那相拥的身影,心里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承轩现在去了哪里?
承轩,你的老婆被欺负了,你还在外面干嘛。
拖着疲惫的步子拧开卧室的灯时,我忽然觉得身上力气被抽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承轩在家。姐姐也在。
他们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早已睡熟。
我忽然低低地笑了。床上的男人不安地翻了个身,我慌忙捂住唇,一步步,退了出去。
顺着门滑坐到地上,我拥膝不发一语。
屋子里还有浓浓的酒味。
承轩,你要背叛,也该换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家,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头痛欲裂。或者,我可以不可以当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在门口看了一场恍惚的风景。然后,我和你,还是可以每天那么开开心心的生活?
承轩,承轩,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你是那么遥远……忽然觉得,你就算是扯上那么多绯闻,把那些绯闻变成了现实,也不会让我这么难过。可是,可是,你抱的那个人,是我的姐姐,你们到了这步,你还会一如既往叫我老婆吗?还会吗还会吗?
而我,若装作不在意。又将我们的感情至于何地?
承轩,我们甚至还没有过那场豪华的婚礼呢!我们甚至还没有去双子星座的市内森林一起散步呢!本来很久很久之前我拦你车那次,是该去的,都怪雨灭了兴致。瞧,现在再想去,却再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眼睛还是干涩发疼,心却已经湿淋淋一片了。
这下,是不是我们可以果断的说再见了?今晚真是一个不眠夜啊,我和姐夫,你和姐姐……
我无意识地起身,腿已经麻了。我走出家,一个人走在清凉的街道上,有的窗户已经有了灯光。只是,属于我的家的灯光,还是灭着的,而那黑暗里掩饰着的,该是怎么样一种肮脏的□呢……
我茫然无目的地走着,然后,在一个小酒吧停下。买醉,是什么感觉?
也许,醉了,心就不痛了,心可以休息休息片刻。
我进入酒吧,在那些杂乱的目光和灯光里,开始喝酒。我想喝到天亮。酒吧里那些暧昧的灯,迷离的脸,彼此糅杂在忽明忽暗的堕落中,靡靡入侵,夜色漫长。
迷糊中有男人走了过来,我看不清,在脑海里幻化成了姐夫狰狞的脸,于是我微微笑着,叫:“姐夫,这下好了!你把爱还给他了。”
那男人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他开始来扯我的手臂。我厌烦地避开:“姐夫,走开!”
那男人显然不死心,凑近我,我可以看到他的胡子。姐夫是不留胡子的。男人说:“美女,一个人伤心多没劲,今晚,我就做你的姐夫,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冲出了酒吧。伸手扶上一根灯柱,吐得异常猛烈。
然后我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脑海里始终有一串熟悉的号码,脑海里也只记得这么一串号码了,几乎是无意识地对着电话哭。甚至不知道这是谁的电话。只是在这么一个凉彻的凌晨,这串号码是唯一的温暖。
挂了电话,我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地叫:“桐桐,你怎么了。”
我回头,看见一个模糊地人影。于是微微一笑:“你来了,帮我找个地方,我困死了。”
然后,我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我看着那光洁的下巴,美好的唇,然后伸出手指抚摸这唇与鼻之间,喃喃说:“真好,你没有胡子。”
一只大手阻止了我不安分的手,然后是一个焦急的声音:“你这个女人!学小太妹喝什么酒!”
我张大眼睛,努力扬起头,看不清眼前的人。双手揪住他的衣服,努力嗅着他身上清新中带着阳光的味道,那味道熟悉得泛滥,我心忽然柔软一片,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什么。然后感觉对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好像在重复我刚刚那句呢喃:爹地。
他,为什么,要说,爹地……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宛若天籁。
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很软的床上。嬴风坐在床沿,正微怔地望着我。
“咦?”我揉揉发疼的额头,“你怎么在这里?”
嬴风说:“你说呢?”他给我牵牵被子,“你喝了太多酒,我吩咐佣人在煮醒酒汤。”
我立时又头疼起来。“天亮了没有?”
嬴风看看腕表:“才凌晨两点半。你得再睡一会儿。”
我嗯了一声,乖乖闭上眼。
梦里又是熟悉的场景,承轩和姐姐纠缠在卧室的床上,呼吸沉重……然后是姐夫那蛇信一般冰凉的吻……
我蓦然睁开眼。嬴风还在房间。我轻轻说:“风,把灯关了……把窗帘拉上……”
这样,那些噩梦是不是也会被阻绝在我的梦境里了?
我又醉了。当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我听见嬴风说:“桐桐,我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
我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他似乎有些尴尬:“桐桐?”
“风,你不要走。我害怕。等我睡着你再走。”
一只大手扶上我的额头:“好,我不走。桐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承轩知道你在外面吗?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要。”我声音有些尖锐,“不要打。”
忽然自嘲地笑起来,心里慢慢升起了一股邪恶的心思。
我支起身,说:“风,你过来。”
嬴风似乎朝我这边移动了几步,我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他全身一颤,呼吸忽然有点重:“你干嘛?”
我轻轻说:“风,你敢不敢,抱我?”
嬴风的声音在黑暗里沙哑中透出诱惑:“桐桐,你醉了。”
我说:“嗯,我醉了。”
醉了,是不是就可以醉生梦死,肆无忌惮?
我凑上唇去,一双手臂滑进了他的衬衫里。然后我真的做了一场梦,梦见了那片紫色的花田。梦里还是看不清那个少年的脸,但是我和他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