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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下去。
“给凝雪诊脉?”岳氏呆了一下,回头与刘氏对视一眼,突然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可是有了身子了?”
李大夫一见就知道,这个孩子对凌家来说的重要性,可是这孩子如今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二说着,她虽医术不错,可是也不能打下保票啊,犹豫了一下。
“真是有了身子?”刘氏见她不语,又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也着急起来,这凌珞璎娶亲已经有快近一年了,还一个人的消息都没有呢。他们三个能不急吗?虽然说凌珞璎才刚刚十八,年纪还轻,可是,那十六七有孩子的还少吗?
“刚刚诊过雪主子的脉,这孩子怕是要不保?”李大夫一句话,把三个男人脸上的喜气一下子全打了回去、
“怎么回事?多大了,到底怎么回事,李大夫你是说话啊?”岳氏急了,刘氏和明枫也都急了。凌家的第一个孩子啊,说什么都得保住,不然的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怕是受了惊吓,主子的胎息不稳,若是身子强的,也可能保住,只是方才诊脉,看得主子的身子有虚弱之症,这孩子只有五成的把握能保住。”李大夫还是没敢把话说满,凝雪的身子有些虚弱,是真的,那孩子不稳也是真的,二个多月,孩子正是不稳定的时候,要想保住孩子,大人定要躺在床上,不能动,好好地养息,才能让孩子坐稳了,而且,这次的惊吓已经让孩子脱离胎囊,能不能让他住在那里,还要看药效。
若是平常人家,他大可告诉人家,这孩子吃点安胎药,好好生地养些日子,是可以保得下来的,可是这凌府,他可不敢说这些话,这受惊吓,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所为,她怎么敢打这个保证呢。
“怎么回事?”岳氏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眼睛眼着玉茹,“你们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二个多月的身子,怎么会不知道?”
玉茹知道事情大了,忙跪下:“主夫公公,主子身体这二日不大好,奴才见主子脸色不好说是请大夫的,可是主子没同意,说家里现在正忙的时候,他不想让人多说话……方才――”玉茹想到小白方才的那一吓,心里知道那个人不过就是那样的性子,可是主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孩子,连他都觉得,二十七岁的主子能有这个孩子该多不容易啊,没想那个小白主子竟然这么不知道深浅。
“方才怎么?是谁吓到了凝雪?”岳氏大怒,凌家的第一个孩子,虽凝雪不知道,可是这家里的人也没有吓人的。
“方才白主子过来要和主子一同用饭,主子身子不爽,正闭眼歇着,白主子大概是想和主子开玩笑,就大叫了一声,主子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好玉奴手脚快,扶住了主子,没想到,主子不一会儿肚子就疼了起来,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这才不得不把大夫请了过来。”玉茹不敢隐瞒,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什么?”岳氏气得一手拍到了桌子上:“怎么回事,这小白――”说到这里,刘氏在后面扯了一下岳氏的衣襟,岳氏便住了口,转头看向李大夫,“李大夫,现在请你为凝雪开药,尽力保住孩子。”
“我会尽力的,请主夫公公放心,药已经拿去抓了,就看看这二天小主子的反应吧,若是能起床了,便可以再吃下一副,若是不能起,那我也没办法了。”李大夫站了起来,躬身为礼道。
“洗砚,送李大夫出去,到前面支五十两银子。”岳氏道。
李大夫谢了一声,退了出去。
李大夫一走,三个男人再也呆不下去,急忙叫玉茹前面引路,这边三个男人带着小侍们急急地赶到了兰苑里。
三个男人一进门就看到二个小侍正在屋角处煮药呢,迈步进来,就看到玉奴正守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凝雪。
岳氏走近,玉奴让了位置。
床上的凝雪脸色苍白,唇色不见丝毫的红色。眼睛紧闭,手搭在肚子上,眉头也紧锁着。
“凝雪怎么样?还是疼吗?”岳氏悄声地问玉奴。
玉奴摇了摇头,脸色也不好看:“刚刚疼过,这会儿到没见着说疼,只是闭着眼。”
“可知道,你家主子是有了身子了?”岳氏再问。
“啊?”玉奴吓了一跳,回头看向凝雪,“奴才不知道啊。”
床上的凝雪好像听到了动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迷茫了一阵,才看清楚,自己床前站着的几个男人是三位公公和玉奴,正要起身行礼,却让岳氏一把按住:“不要动,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的要强,累了也不说休息,难道说,这事还比那事重要了?”
凝雪本来昏昏沉沉的睡着,隐约地听到提到孩子的事,睁开眼看到岳氏和二位公公都在,而自己肚子方才那般的疼,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由得心里一痛:“公公,凝雪是――是不是――”一句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千盼万盼地盼来了,他竟然不知道,竟然还出了这事,他怎么对得起凌珞璎?
“你别哭,要知道,现在才二个多月,而你这一累,已经让孩子有点守不住了,你再若哭,只怕真的就保不住了。”岳氏沉声地道,若是用哄的,只怕凝雪还是会哭,还不如这一吓管事。
果然,凝雪让岳氏这一说,再不敢哭了,强把眼泪吞回到了肚子里,调息了半天才颤颤地问道:“公公,方才隐约听到大夫来了,可说些什么?”
凝雪毕竟年长,虽然是第一次有了身子,可是这孩子对他和对凌珞璎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让岳氏这样一说,没一会儿就镇定了下来,努力让自己气息平和,不再让身体才生震动,以免再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岳氏见凝雪平静下来,也多少放了些心,握住凝雪的手道:“先吃些药看看,若是肚子没有什么大疼,这孩子还是会留下来的,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再动了,这些日子就尽量卧床吧,有什么事就让玉奴和玉茹二个到前面来告诉我们,家里的事等你把孩子生下了再说,千万不可再这样劳动了。我回去,就再拨几个有能力的老人过来帮他们二个,这府里的事,你就先丢下来。现在什么都不如你的身子重要啊。”
凝雪点点头,看向刘氏和明枫:“是凝雪不好,自己有了身子竟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这样了,早会把事情交给三位公公了。”
“你呀,我们又没怪你,你这一疼啊,到是吓得我们够呛呢,这是你主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凌府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生男生女,这也是凌府的长孙,你要好好地保护好他。”岳氏安慰着凝雪,“你不知道这也不能怪你,才不过二个多月,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刘氏也走了过来,看着凝雪那苍白的小脸儿:“好好补补吧,若是平时身子壮些,也不会有这些事,我让人去我那里取些燕窝来,让玉奴熬了与你喝。”
凝雪感激地点头,不敢再动,只得让自己心气平和着躺着,和岳氏三个男人说些宽慰的话。
四个人正说着,凌珞璎风风火火地进了门来,看到一屋子的人,忙着一一见礼,这才来到凝雪的床边,看到凝雪的脸色,拉着凝雪的手便道:“雪儿,现在可是感到好些了?别怕,只要自己感觉好就好,就算没了这个,我们还都年轻,还会有呢,别把这事太往心里去了知道吗?”
凝雪感激地点头,也不起身。
一边的岳氏笑着道:“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这孩子还没说不中用呢,你这个当娘的就说这话,难道是不喜欢凝雪给你生这个孩子吗?”
岳氏的一习话把几个人沉闷的心情打破了,都不由得笑了起来,连凝雪也都露出了笑脸。看着凌珞璎,心情也没方才那么沉重了。
“主子,是凝雪不好,害主子担心了。”凝雪的手被凌珞璎握着,心里暖暖的,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了身子,自从凌珞璎和小白公子洞房之后,凌珞璎就再也没离开过他的房间,虽然也是日日行房,可是,每次凌珞璎也就要他一次,不肯再多要,生怕累着他,这样的情事他没有认为自己会有了身子,虽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也没往这上面想,若是想了,只怕也就不会出这事了。
凌珞璎感到了凝雪的自责,便道:“这事你若太往心里去,只怕就真的保不住这个孩子了,心无事,他方无事,三位爹爹也都跟着担心,你就把心放下,好好地吃药,休息,乖乖地等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其他的对你来说,什么都不重要知道吗?”
“是,是凝雪会错了意。”凝雪点头,眼睛又有些潮湿。
几个人正说着,熬药的小侍已经把药熬得了,玉茹端了过来。
凌珞璎轻轻地扶起凝雪,在他身后垫了二个软垫子,扶着他,接过了玉茹手里的碗,一勺一勺地把碗里的药喂了给凝雪吃。黑浓的药汁喝进肚子里,凝雪到觉得肚子有些暖暖的,已经不疼了,嘴里苦苦的都是那药的味道。
凌珞璎把碗递了给玉茹,回身从口袋里拿了一块蜜饯出来放入凝雪的嘴里,解了那苦味儿。
凝雪吃了药,有些困倦,几个人也不再打扰他,安抚了一阵,让玉奴的玉茹守着凝雪,几个人到了客厅里坐下。
救凝雪小白遭禁足
坐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凌珞璎先说了话:“三位爹爹,是不是有话要对珞璎说呢?”
凌珞璎一听说凝雪不好,便丢开了众人回到了后府里,细一听说,竟然是凝雪有了身子惊吓而导致差一点流产。
这还得了了,她从来对孩子都是很喜欢的,现在更别说是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她在这一世唯一的一个孩子呢,那一世什么都没留就走了,这一世,是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还是由男人生给她的,她能不重视吗?
三个男人看着凌珞璎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疼着呢,而且现在还没告诉珞璎,这个孩子保不保得住还在二可之间呢,这话现在要怎么说出口呢?
凌珞璎一看就知道,恐怕凝雪这次真的要伤心了。凝雪伤心,她何尝又不伤心呢,这可是她第一个孩子啊。
“珞璎,这孩子大夫说保下来的机会只的一半儿。”有些话还得说,岳氏不得不说出大夫刚刚说过的话。
凌珞璎没有出声,看到三个男人的脸色,她就有了最坏的打算了,现在听到他们说出来,心里还是不好受,可她同时也知道,不好受的不光她一个人,三个男人都不好受,这里的男人对孩子比女人对孩子还在乎呢。
“爹爹,这事也别想了,如果凝雪有了孩子的命,自然就会留得下来,如果他不是凝雪的孩子,我们留也留不住的。”凌珞璎宽解着三个男人。
“珞璎。”想了半天,刘氏还是把自己想的事情说出了出来,“小白公子,你还是让人约束点的好,这样子下去,保不齐哪天还要惹出什么祸事来,今天若不是小白公子这一吓,只怕凝雪他也不会――”
他的孙子啊,难道就这么没了吗?小白,小白,为什么要把那个傻瓜娶进门啊。
“爹爹,这和小白有什么关系?”凌珞璎狞眉问道。
“咳!”岳氏叹了口气,“听玉茹说,今天见不大好的样子,正要吃饭,那小白公子也刚好过来,就吓了凝雪一下,凝雪也没想到小白会这样吓他,当时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没一会儿肚子就痛起来了。”岳氏顿了一下,“小白虽然吓到了凝雪,让我们――可那小白也未必就是抱着那个心思,你以后让人管事着点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