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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正怀着男孩子的八个月孕妇的心头血,取出心头血的方式残忍至极,而一颗心上能有多少血?就这小小的一根仙绳不知夺去了多少对母子的性命。
收拾好了两个不孝弟子,国师离境对闻欣说道:“不知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如果你想对我说‘烧饱暖之事是业障,会损功德,天道好轮回,因果报应不爽,早晚殿下会知道,心魔不除,必成大患’的话,就免了,我也不想被听到类似的丧气话。”闻欣表示,被离大神棍吓一次就够了,他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不想造成二次伤害了。
离境丝毫没有诧异于闻欣已经知道了这些,他摇摇头说:“不是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殿下已经知道了,我要说的是别的殿下不知道的。”
←_←你以前可没说过这话,骗子,神棍!
但不论心里怎么想,闻欣还是和离境借步说话借到了隔壁。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多年未见,殿下想必自有一番奇遇。”离境的开场白就充满了神棍气息。
“有话直说。”闻欣心中一突,却怎么都无法相信离境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自殿下八岁那年与殿下相遇,我就知道殿下将来的经历必然不俗,而若您能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您的未来会不可限量。但后来与殿下的相处让我明白,殿下其实不适合这条路,您承受不起这样的磨砺,所以我想劝您……”离境开口。
“有舍才有得!”闻欣打断了离境的话,他直视着离境那双好像看破了这世间千万机缘的眼睛,闻欣第一次发现原来国师的眼睛是铁灰色的,而不是棕黑色。
“怕的是您所得到的并不是您所想要的,您所舍去的才是您心底里真正需要的。”国师离境严辞开口,“怕的是您失去的远没有您得到的多;怕的是你幡然醒悟时却失去了再来一次的机会!殿下,人这一生中要面对很多诱惑,最重要的是保住本心。”
“那国师保住本心了吗?杀死自己的师父?”闻欣讽刺了回去。
闻欣想,他当然是能够保住自己的本心的,他想要他身边的人都好好的,那么因此他就需要力量,需要权势,而这些的获得他注定就要舍弃一些良知和天真。闻欣并不觉得那些是不能舍去的,只要他爱的人能够好好的,他甘愿化身为魔。
“殿下记得自己的初衷就好。”离境最后这样说,“很多人一开始都是有一个好的出发点,却在行走的路上越来越偏,直至彻底偏离了自己本来的道路。”
国师说的这是……大皇兄吗?
闻欣百分之百相信,曾经大皇兄说他想要成为人上人,保护他们母子不再受人白眼是真的,但闻欣也百分之百相信,那个伤害了他逼他退位的大皇兄也是真的。
闻欣和离境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
离境带着两个弟子,两个徒孙离开时走的还是那个无人知晓的密道,司徒音和闻欣送行,顺便也就知道了后院的湖可以连通到坐忘心斋镜湖的秘密。
人生中有很多个不可思议,好比传说中不是说闻薇生公主根本没有住过公主府吗?她怎么能够知道这条连通镜湖的湖泊?也好比,一开始从湖水里出来的国师一行三人竟然全身干干的,根本没有一点他们是泅水过来的迹象。
后来雪如回来了,带回了司徒律的消息,要他们坚持一下,稳定了边疆,他就立刻赶回。
闻欣看着雪如惊讶了很久:“你不是,你不是……”
雪如嫣然一笑:“殿下下次要是再次烟花之地,可要分清男女啊。”
司徒音看着雪如的眼色一凌,闻欣却莫名的心虚,毕竟眼前这个一身男装打扮的人可是他不久之后将要过门的媳妇,当着媳妇的面被人举报说自己去了青楼楚馆,天哪……
结果司徒音却一重话都没有对闻欣说。
后知后觉的闻欣这才想起来,皇后,呃,现在是司徒大哥,也不对,是司徒大姐……算了,不管是什么啦,她早就知道他们烧了饱暖,自然也就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开始她不计较,后面自然也就不会计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闻欣对司徒音分外殷勤。
雪如离开后,司徒音派去的另外的人也回来了,带回了来自司徒律不同的话:“我马上就回来接你们走,先准备细软和一切需要用到的东西,我会想办法把你们接出城。”
“我们可以通过后院的湖!”闻欣高兴的想到。
司徒音却远没有闻欣想的那么简单,她先是让人去试了一下,发现湖里确实有一条通道通向未知的地方,但不知道那个洞有多长,普通人根本无法在水下呼吸那么久。
“……那国师他们是怎么来的?”闻欣觉得这个可以归于关于国师十大不思议事件。
“还是等着阿律安排吧。”司徒音说。
闻欣乖乖点点头,等的提心吊胆。幸好,直至司徒律的信号来时,大学士府内一切都平安正常,没有横生什么事端,闻欣深呼一口气,看来是他多心了。闻欣已经决定了,不要再被二皇兄“抓住”,还是跟着司徒律比较安心。而且这样的话,也许没有了他的出逃,二皇兄也不会泄愤杀了苏太傅,只要苏太傅一日不说传国玉玺的下落,他那就会安全一日。
40、第六周目(八)
闻骜世家;关于一个变态的皇子——永远骄傲,永远变态。
二皇子闻骜最擅长的就是喜怒无常,翻脸无情。
上一刻还在与人谈笑;下一刻就可以拔剑杀人,而他给出的理由就是上一刻我喜欢他,下一刻我就讨厌他了,简而言之闻骜就是个太过率性而为的变态。
在杀了他那一刻讨厌的人之后,他也有可能会在下下刻给那人开个隆重的葬礼,表示,真可惜,他死了,我其实挺喜欢的他的。←这是率性的那部分。
二皇子闻骜是绝对不会因此而感觉到内疚的;就好像撕坏了一件华美的衣服,可惜一阵,就会有新的衣服代替。←这才是变态的那部分。
闻骜一生唯一的破例就是在他同父异母的六弟身上,他永远讨厌他,却永远不会杀死他,甚至不会允许有别人杀死他。他可以欺负,别人却不可以欺负,闻骜一直觉得这样的神逻辑很能说得通,在正常不过。
“殿下可曾想过六皇子的感受?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会憎恨着您,而不知道您在被背后的默默付出。”曾经有心腹这样对闻骜说过。
后来?后来闻骜给那个心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闻骜表示,我为什么要让闻欣喜欢我?我讨厌他,他也讨厌我,这样的相处模式刚刚好,至于我背后做出的事情,哈,我只是为了愉悦到自己,而不是为了去讨好别人。
闻骜是个如他名字一样骄傲到不可驯服的人,永远骄傲,永远变态。他不会被任何人绊住他的脚步,他只做让他痛快的事情,他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就是那种可以说出“我喜欢你,与你何干”的潇洒款式。
他不想闻欣死,所以派人暗中保护,闻欣不死他就会高兴,这和要告诉闻欣有个毛关系?
——这种人我们俗称,出力不讨好。
……
“骠骑将军司徒律果然如殿下所料,悄悄潜回了华都,现在人就在城外。”雪征跪在闻骜面前禀报道。
“这事应该是雪如在负责,你怎么来了?”闻骜执白正在和自己下棋。
黑白两色的琉璃棋子,色彩流云漓彩,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手感十足。东阳香榧的棋盘,有木名文木,裴然章采的名誉,棋子放上去掷地有声。闻骜是个爱享受的性格,打小就什么都要求最好的,他府里的摆设,哪怕是最寻常不过的小物件里都藏着大学问。
“雪如被司徒律骗了,她得到的根本就是假消息。”雪征脸上的愤恨不做假,为他的妹妹不值,也为了他的妹妹竟然被愚弄了。
“哦?”闻骜抬手转动棋盘,这次换成黑放,他执棋,犹豫该下到哪里,落子后,闻骜才对雪征说,“谁能保证呢,她不是故意被骗。爱情是邪物,它会蒙蔽人的双眼,它会摧毁人的意志,它会搅乱人的理智……”
“请殿下饶恕雪如,我回去一定亲自惩罚她,严加管教。”雪征就只有雪如这一个妹妹。
“谁说我要惩罚她了?”闻骜看着雪征震惊诧异的脸,眼中带着笑意,最是风情,“你多想了,我很欣赏她,人这一辈子能够有一个为之傻傻付出,疯狂一把的所爱之人,不容易。”
“谢殿下,殿下大度,是雪如不懂事。”雪征发自真心的感激着这位二皇子。
闻骜长袖一挥,示意雪征不用继续说下去了,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而不是为了得到谁的感激又或者是夸奖:“要玩个游戏吗?”
雪征一愣,脸色晒晒:“雪征,雪征棋艺不精。”
闻骜给了雪征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又没有打算跟你下棋,下一盘必赢的棋有什么意思?我是说,要不要试验一下,谁是这华都城内最痴情的人,而那个痴情人又会被他所爱之人如何伤害?想想就很有意思,不是吗?”
“殿下是说?”雪征表示猜测面太广,无法确定人选。
“笨死了,”闻骜笑骂道,但好像他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属下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事实上,闻骜反而不喜欢那些一眼就能看穿他内心在想什么的人,好比国师离境就在他厌恶名单的榜首,“要数这华都城的痴情人,怎么能不想到我的好大哥呢?”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想办法把您要把司徒音抓到城外的消息透给大皇子。”雪征是个一点就透的人物。
闻骜赞赏的点点头,他是讨厌别人乱猜他的心思没错,但要是他把他想要的说出来了,对方却愚笨的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无法为他立刻做到,那么那个人也就没有什么活着继续浪费粮食的价值了。所以说,二皇子闻骜真的是最这个世界上最难伺候的一个。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得到什么才会满意。
雪征离开后,闻骜的那盘棋还在继续,他喜欢和自己下棋,因为他自负的相信,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能够赢过自己,和别人下都是在赢比赢的棋,实在是无趣的紧。
一盘棋之后,闻骜叫了守在外面的叶姓伴读。
“给小老鼠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吗?”闻骜问道,他的目的当然不会是真的看看他大哥能够为司徒音做到何种程度,然后他大哥又会被司徒音如何收拾,他只是想要趁乱把能够愉悦到他的小老鼠抓回来观赏。
“回殿下的话,已经把六皇子的房间安排到了您旁边的屋子。”叶伴读回答道。
“为什么安排到我旁边?”闻骜皱眉,“小老鼠是我抓来让司徒律投鼠忌器的东西,又不是请他来享受的。把他关到苏斐然那老货旁边好了,也顺便让我可爱的小老鼠帮忙问问他的师傅我想知道的东西。”
“是。”叶伴读点头应是,从不问为什么,只是低头专心做事。
叶伴读离开之后,闻骜才仰头,很是随意慵懒的躺在了小榻上。放在我的旁边?真亏小叶子能够想出来,谁知道我会不会半夜摸过去……掐死他。
闻骜讨厌闻欣讨厌到要杀死他,这点闻骜从未跟人掩饰过。甚至他差点杀闻欣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却是那一次让闻骜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他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