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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含笑坐在一边,平时一想到或是提到盈儿,她这心里就会难受半天才能平复,今儿倒是奇异,想起的都是盈儿少时那可爱的小模样和逗笑的动作,心中浮起的是一片安宁喜乐。
小仪贞挑了个有她半个巴掌大小的小金猪,别看个头不大,却是足金的,拿在手里还有些发沉。心里想的是,姐有了这个,万一离了陆府,也可以拿着当钱花。嘿嘿…
朱常泓挑了只楠木小风车,这小风车做工极精巧,只要稍有一点风吹过,那风车的轮子就会轻巧地转起来,带动那风叶上画的蝴蝶也动起来,好象活的蝴蝶在眼前飞一般。
小仪贞挑了小金猪便放开手不看箱子了,反而过去谢过陆婆婆。朱常泓现下是有样学样,也丢开了手,上去谢过外婆。
陆婆婆越看越觉得自家小外孙似乎越变越懂事了,不由得笑眯眯地心情很好,还让两个小儿女可以去花园子里玩。
☆、二十 斗鸡双雄逞威风
因有了那风车,朱常泓拉着小仪贞在花园子里跑来跑去,好让风车转得更快,仪贞累得气喘吁吁,心想估计这小霸王平时也没什么象样的娱乐,在园子里瞎跑都能这么兴奋,哪像自家小哥哥永正,就象个小老头一般,每天有大半日都在读书写字。
“泓哥哥,歇一会吧。”
小仪贞再好的体力,也拼不过比自己大六岁的人啊。
朱常泓今天心情很好,很体谅地停了下来,拉着仪贞坐到了一边的连亭里,又吩咐人给拿汗巾和茶水点心来。
朱常泓抬眼瞧着小仪贞,见她跑得小肉脸红扑扑的,真象红苹果一般,原先怎么看她都讨厌,如今却是越来越顺眼了,连那一双小肉手接过汗巾擦汗的模样都是那般有趣。
“贞儿,你再给讲个故事听吧。嗯要讲个有花的故事。”
想是正对着一丛菊花,朱常泓眼珠一转便提了要求,小贞儿虽是小要饭的,可是知道的故事真多,说的比从前他的奶娘给他讲的那些天仙配,织女牛郎什么的好听多了。嗯,莫非是因为要饭走的地方多了,才听过这么多故事的?
仪贞一听,嘿,这位还带限定题材的。
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个拇指姑娘的童话来,便给朱常泓讲了,其实有些细节她自己也记不清了,现编现凑才算讲全了。
朱常泓歪着头想了想,道,“种下一粒种子就能长出一朵花,亲一下,花里就生出一个拇指姑娘,这个有趣,本公子也想试试。”
说着便吩咐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流风道,“流风,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哪里有这样的种子,给本公子弄一袋子来!”
流风苦着脸,强自应了声是,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贞儿小姐啊,你的故事倒确实好听,可架不住这位小爷他要认真起来,杀了自己,也没地儿去给弄那神奇种子啊!
仪贞也窘了,忙道,“泓哥哥,那种子都是仙人送给年纪大的老婆婆的,象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估计仙人是不会送了。”
这位倒狠,开口就要一袋子,您是打算组建个拇指兵团么?
朱常泓奇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仪贞眼睛乱转,才道,“养活那种子要浇水,施肥,等拇指姑娘出来还要照顾她吃饭穿衣,小孩子可能做不了吧。”
朱常泓不服气,“本公子做不了,不是还有丫环婆子么。”
汗,这位还较上真了,“这个,想是仙人并不知道的,所以才不送的吧。”
晕,再接下去,姐就没词了啊啊啊…
朱常泓哼了一声,“原来仙人也这么笨的。”
遂挥挥手道,“流风算了,不用去找了。”
阿弥托佛,总算逃过一劫,流风心中直念佛。
两人在亭中歇了有一个时辰,故事也听得差不多了,朱常泓却是又有了新花样。
“来人,把本公子的威武将军和常胜将军都带上来。”
见仪贞好奇的样子,便解释道,“这两只都很厉害的,它们可是让流风挑了好久才挑出来送到府里的。我给它们一个起名叫威武将军,一个叫常胜将军。”
流风在边上伺候着,面上笑微微,一副为公子服务最光荣的模样,心里却想,那一段时日真是不堪回首,挑出这两只来费了自己多少工夫,眼睛都快成对眼了啊。
不一会儿,两只将军送到。
仪贞微微有点小吃惊。原来以为是两只蟋蟀呢,没想到是两只关在金笼里的大公鸡,个头魁梧,羽毛粗刚光泽,一只红冠黑毛,一只却是通体白色,两只鸡都昂起头颈,互相紧紧地瞪着,目光锐利,杀气腾腾,仿佛空中都能瞧见视线相撞发出来的滋滋火花。
嘿,这小霸王还真不愧是朱家的子孙,这不正是纨绔们喜欢的斗鸡走犬么。
他年纪这么小,这就已经走在纨绔的大道上了,难怪陆婆婆总是忧愁哩,有这样的外孙子,搁谁谁也得愁啊!
两个提着笼子的人将笼子放在亭边,让朱常泓和仪贞能看得清楚,一抽挡板,同时将两只斗鸡放了出来。那两只鸡刚一出笼,就立时对上了。目光凶狠地对视着,打着圈子。
朱常泓兴奋地指着白色的那只道,“贞儿,那个便是常胜将军。”
又搓搓手指着黑色的那只叫道,“这个是威武将军,你看它的两只眼睛很有神吧,凶起来很是厉害呢。曾经一嘴下去就叨死了一只鸡。”
仪贞傻乎乎地点点头,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两只鸡斗得一嘴毛,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看这个,养着两只,然后看它们斗得你死我活?嗯,那些喜欢纳妾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种看斗鸡的心态呢?养着一群漂亮养眼的女人,让她们象斗鸡一样争得乱羽纷飞,然后给胜利的那方喂点吃食,赏个名号什么的?
她这般想着,那两只将军已经开始战斗,伴随着尖厉的啼叫声,两只忽上忽下,左飞右抓,你踢我啄,果然斗得难分难解,势不两立,乱羽纷飞,时不时还喷溅点血出来。
仪贞闭上眼,这也太暴力了吧,姐还未满十八,还是不要看这种镜头了吧。
大约半柱香后,场上终于分出了胜负,那白色的常胜将军果然没有辜负了它的名头,正昂头挺胸,盼顾自雄。而那威武将军却是半倒在地,鸡冠长流鲜血,从喉中发出受伤无力的低叫声。
朱常泓微一皱眉,“怎么才斗这么一小会儿,让它们接着来!”
养鸡的仆人点头应声,从腰间解下备好的水袋,打开袋口,将其中的水直淋向那威武将军,想是要刺激它继续起来战斗。却不料那威武将军受了冷水一淋,却是狂性大发,发出一声尖叫,双翅扑腾着飞了起来,落进了亭中!
朱常泓吃了一惊,身子一闪,躲开那发狂的威武将军,那威武将军一击不中,利眼瞧见小不点的仪贞,身娇体弱易欺负的样子,便直冲着小仪贞的面门狠狠啄去!
☆、二一 失而复得心欢喜
什么叫红眼斗鸡仪贞总算见识到了,本来以她二十多岁的心智,完全可以淡定一点地躲闪开去,偏偏她眼下却是个两岁的小娃,手脚都没那般灵活,虽是向后仰倒,还是被那红着眼的威武将军冲上来当头一啄,额头登时就是一阵剧痛!
那小小身子更是维持不了平衡,手脚乱舞,自亭中坐椅上直摔了下去!
后脑着地的时候自然又是剧痛,咚的一声闷响,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感觉大地都在晃动!
所幸这剧痛的感觉不过一瞬,耳听得一片混乱尖叫声,接着头脑中便是一阵混乱,终于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仪贞还在想,耻辱啊!悲哀啊!
喵的,姐居然被一只鸡给欺负得这么惨,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再睁开眼果然又到了灵魂空间里,但见这空间居然大变了模样,草地扩大了两倍,还多了一片平缓的山坡,那山坡上开满了各色奇花,也有些模样没见过的植物,有些在枝头还结出了红色的小果子。
那些小果子瞧着就是鲜艳欲滴,微带清香,看得仪贞真想摘下来尝尝。
那池水边的云雾也散去了许多,如今看着有个篮球场那般大小,因为水质极清澈透明,那水底圆圆的大石头,色分五彩,衬在水中斑斓美丽,在石缝中生得几株细细的碧绿水草,在水中蜿蜒地飘着,那叶片上的脉络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而水底的石头看着也极平整光滑,想来就是踩在上面也不会硌着脚丫子。
仪贞瞧得眼热,这么干净的水,真想跳进去游泳啊。
前世她是个小老百姓,虽然喜欢游泳,可那些开放的游泳池,一到夏天就挤成澡堂子,水不干净不说,气味还怪怪的,稍微人少条件好点的又都是死贵的年票制,她那点工资哪舍得花在这上头。
如今这么一大片池水,明媚澄净不亚于马代普吉,而且都是属于自己的啊!
仪贞刚要有所动作,头就痛了起来,脑袋前后都痛,虽不似初受伤时那般剧烈,却也着实不好受。
她趴在水边照照自己的模样。
但见额头正中被啄破了,此时已然结了血痂,看着指头大小的红色伤痕,倒好象是年画娃娃头上的红点一般。
后脑勺瞧不见,她伸手去摸。
哎哟,原来已是肿起个鸡蛋大小的包来,稍一碰,就是钻心的痛。
这该死的斗鸡,这倒霉摧的斗鸡纨绔朱常泓,若不是他非要看,自己也不会受这般苦楚。死小孩,姐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
她坐在池水边上咬牙切齿,只听阵阵抽泣声传入耳中,这声音听着好象被蒙住了一般。
对于这个她已经有了经验,便分开雾镜,瞧向外面。
只见她那小小的身体已经躺在了西稍间的架子床上。
整个头被厚厚的白布裹着,好象一个白色的大蘑菇,只露出了半张小脸,肤无血色,双目紧闭,唇色苍白,看着不大妙的样子。
那朱常泓就坐在床边,怔怔地瞧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身子,心中又痛又悔,泪珠成串地掉下来,鼻中也发出啜泣声。
咦,这小霸王居然也会哭了?
觉得新鲜的仪贞盯着朱常泓看,这小霸王面上早已不见了那惯常的骄横气息,反是双目红肿,泪水纵横,咬着下唇,一副后悔万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贞儿快好起来。我再也不打你骂你了,也不抢点心,不玩斗鸡了。”
朱常泓瞧着床上的小人儿,昨天还是活生生地给自己讲好听的故事,甜甜地叫着自己泓哥哥,如今却是满头伤口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虽然出事后没人来指责他,可是他也知道这都是因他而起。心头就象是压着块大石头一般,沉沉的,难受得紧。
陆老夫人自外而来,见着小外孙哭的模样,心下就是一怔。
没想到这才几日,这小霸王一般的泓儿,倒是对这小贞儿有了几分真心。
唉,据那来诊伤的大夫说,小贞儿若是这两日再醒不过来,就有性命之忧啊。
朱常泓见外婆进来,也不说话,就只是坐在那里瞧着小仪贞,目光满是忧愁。
心想,外婆也定是恼了我了!怪我害死了小贞儿了!
越想越是恼怒悔恨,大叫一声就跑了出去。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唉,泓儿若是能经此一事,知道些好歹分寸才好。
再看那可怜娃娃,才两岁就遭这么多磨折,等孩子醒过来,就派人寻她亲爹娘去,这孩子还是要在亲生父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