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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抱怨,她老公骂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这几年她忍了多少他父母的白眼,他当她不知道吗?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互相指责之下,连睡出来的那点情义都没有了。他指着大门对她说:“你去找你的那个初恋啊!那个人民英雄!”他愤然出走,从此人间蒸发。
直到别人上门来收房子,一套不够,两套才行。房子是人家父母名下的财产,跟她毛关系都没有,她被人扫地出门。公婆不收,她婆婆一口一个生殖器地骂她。娘家不要,离婚的女人住娘家,是想要房子吗?
她又开始了相亲之路,二婚与其说相亲,不如说试婚。有好几个有孩子的男人听说她不孕不育,纷纷跟她相亲。她也尝试着跟人家接触,毕竟身无片瓦的女人,总要找个落脚点的。
那个男人有个儿子,在他亲妈教唆之下,对她这个后妈恨之入骨,两人之间多有冲突,一有冲突,孩子的爷爷奶奶就一口一个:“六月里的日头,后娘的拳头!”半路夫妻,合则来,不合自然是让她滚了!两年的姘居生涯再次了结。
换了不知道多少桶水,地板干净了,厨房看的出橱柜的颜色了,她爬到窗子上,开始擦起了玻璃。也没什么可惜的!望着落日的余晖,她的眼前金光闪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她觉得头昏眼花,脚下一个打滑,人跌出了窗外,头先着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了解阿桥的人都知道,阿桥的女主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女主另有其人!
☆、疯了
天花板上一盏中式羊皮灯,透着灯罩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线。床头上面挂的是一幅婚纱照,有一段时间基本上上海西北角上的影楼都会在美兰湖取景,里面的新娘在伸入湖中的桥上奔跑,新郎在后面追,就这么单看其实还挺浪漫。
床头浪漫,床上则是激情。林笑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诗叫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她对着在自己身上努力的男人说:“老公!你的汗流到我肚子上了!”
在她身上的高远,伸手抹了抹她的肚子说:“谁说这是高温瑜珈可以减肥的?汗出得不少!”
“是我要减肥!我要流汗!你汗那么多做什么?”林笑戳了戳高远胸上的某一点。
高远听了这话立刻躺倒说:“好啊!那你动!我休息!”
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不开空调办事,代号“高温瑜珈”,目的是为了减肥。这个也只有她林笑能想得出来,为了减肥,她拼了。她爬上了自己男人湿滑的身体,用自己湿滑的地方容纳了他。这个姿势就是标准的“老板娘在上面,老板在下面!”
上上下下是一种享受,明显高远对于这个速率有意见,他说:“你这个是打太极!”说完将她搂趴在他身上快速地动了起来,林笑大口地喘着粗气,断续地道:“老公,我快疯掉了!不行了!”这话是激励,高远更加奋发提速,而林笑则是趴在他身上任由他使劲,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咸咸的汗水进入她的口腔,伴随她不错的牙口施加的压力,高远叫出声来。
林笑浑身汗湿地贴着高远的颈间,问他:“这个可以有吧?”
“可以!”高远说完,拍拍她的屁股,和她一起起床进卫生间洗澡。莲蓬头下,高远的身体笔直而健硕。只是背后腰往下,大部分的屁股和左腿整个都是疤痕,显得交错而狰狞,摸上去也是坚硬而凹凸不平。
不过,夫妻时间相处地长了,林笑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不影响吃饭不影响睡觉,谁在乎?只有这个笨蛋,当初为了这事扭捏了多长时间?林笑轻声笑了出来,想想他那个糗样就好笑。
高远将沐浴乳倒在沐浴球上擦出了泡沫,给林笑抹上,林笑笑骂道:“别乱来啊!”
“谁乱来?你乱想什么?”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一起出了浴室,在房间里将睡衣套上。又一起走出房间,拧开了隔壁的房门,他们的女儿高星月抱着布偶小猪睡得正酣。
孩子、老公,她觉得自己很幸福……林笑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顶的那盏灯,床头也没有照片,房间也没那么大。她坐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上面的马克杯,一口冷茶灌了进去,凉了凉还没有平静的心。
两年了,她虽然已经分清楚了什么是幻象,什么是现实。但是梦境太真实,现实有些很莫名。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在记忆里,她怀上了第二胎,那一胎没有出生,她的记忆就断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游戏打了一大半,因为合上了PAD,所以不得不重新开始。
两年前的那一天下午,她醒过来,一摸肚子发现本来隆起的肚子突然扁平了?而她又住回了自己娘家,写字台兼职做梳妆台。
那个惊悚,她几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梦不用负责任,也不用交税,是以她一个劲儿地胡说八道,问她妈要高远,要孩子。
她妈哪里知道高远?还以为女儿在学校里乱来,出了事情!软的硬地一起上,梦里总是不需要负责的,所以她就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所知全部都说了出来。
电视里开始放市领导看望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人民的子弟兵,高远的故事。这个时候她妈才知道,这个高远跟自己的女儿丝毫没有关系,人家在部队当兵,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女儿有关联?
幸亏那时候是暑假,他们悄悄地带着她去看医生,医生给她坚定为被爱妄想症,简称“花痴”。那个意思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假想出来的,还问她有没有在学校里爱慕某个男生。慕个头啊!学校里的男生哪一个把她当女的看了?她把所有的男生全当哥们了。还怎么慕?
渐渐地她发现里面的人都是有逻辑的,唯独她仗着这是梦境所以肆无忌惮地做着无逻辑的事情。在被人强烈地纠正之下,林笑决定即便是梦里也姑且认真地,有逻辑地过日子吧!
开学之后的第一学期,考试成绩让所有的师长同学刮目相看,不是太好了,是实在太差了。在林笑的记忆里,自己大学四年一直是以优异的成绩,拿着最高的奖学金,每次都要请全班吃兰州拉面。而现在别说奖学金了,能够及格就不错了,这个差距也忒大了些。
心境不同,记忆里读书的时候心无旁骛,而现在光那些记忆的困扰就让她不知道何去何从。爸妈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发过一次神经病。所以吃药吃得脑子迟钝了。
林笑在一年之后总算认识清楚,她这是撞了头彩了,这就是在以后的网络文学里红透了的一种类型,叫做重生。她怎么那么后知后觉,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
当她想明白,她就想撞一次墙,让自己死了算了。通常重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生活不如意,所以回来改变生活重新来过。
难道她也不如意?重生之前,她作为一个优秀的毕业生早早地进入地铁公司,成为了光荣的行车值班员。在看到了以后二十年的历程会从行车值班员,成为值班站长,如果没有机会,就在值班的岗位上长站到老了。如果能被上面赏识,就会成为中心站长,一般人也会止步于此,从此长站。她觉得每天看着屏幕上的车子压上轨道,看着玻璃前的人来人往实在太没意思了。
她做到值班站长之后,不打算长站了,她选择了离开。那个时候多少人为她遗憾,离开了一家不知道你大姨妈什么时候光临,但是卫生巾一定会为你备好的公司是多么令人捶胸顿足?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还有第二职业,她在易趣上开了家网店,销售化妆品,她还有一个BBS,上面人气不错,所以也为网店带来了销量。所以她离开了地铁公司,自己开始做网络生意,易趣收费,她转战淘宝。从卖水货,到后面卖国货。
来往于各个化妆品专业展览会,去发现潜在的品牌,做到三皇冠的时候。她注册了自己的品牌,成为商城的第一批入驻店铺,那个时候买个首页广告位没多少钱,她砸下了自己几年积攒的所有费用,疯狂的炒作自己的品牌。终于将它炒成红了。做一次活动单品发货量超过了一万件,至此她在商城站稳脚跟。
毕业工作,做生意结婚,一气呵成。自己有小事业,老公开着汽车修理厂,早早地步入小康水平。
生活虽然有起伏,但是好歹还算顺遂。哪里像现在这样苦逼?记忆错乱了快一年,总算调整过来,成绩下滑得一塌糊涂。勉勉强强通过了四级考试,拿了个本科学位。毕业的时候作为冷门得只有铁路和城轨可以收留的专业,又因为成绩不咋地,所以彻底失业。转战各大招聘会,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把电梯玻璃都挤碎了,也没几个肯面试机会。
这才是现实,记忆里的风光,什么团支书啊!什么全班第一个入党啊!跟她都没了丝毫关系。在家一呆就是几个月,父母看着她发愁,她自己更是郁闷至死,想要做生意,她爹妈根本不肯给她一分钱,上辈子的本钱是大学时代的奖学金,是混地铁的积蓄。
2002年的年末,半年她就吃饭睡觉上网和跑招聘会之间渡过,无论是招聘电话还是同学的电话越来越少,失业的状态熬地她每一根骨头都快断了。别人重生都知道买房炒股,她能做什么?除了从小到大积攒的那些压岁钱以外什么都没有。
2003!?非典的那一年?她跑各大批发市场,平价药房,开始观察起了口罩,消毒药水和抗病毒等中成药的价格。她将手头有限的那几千块钱,买起了这些用品。淘宝和易趣的店铺她也早就注册了,但是没有本钱,所以其实那只是一个空壳店铺,挂东西上去,实际东西是从人家的网站发货。
她爸妈看见她买进来大量的这些没用的东西,以为她神经病再次发作,含着泪,忍着心酸拖着她进医院,她诚恳地表达自己没有病,有人会相信一个酒鬼说自己没喝酒吗?她也无法说服别人相信。所以再次被开药,医生嘱咐,千万不要让她放弃治疗,否则再发作就麻烦了!
出医院大门,她对着她父母吼道:“你们才神经病,你们全家都神经病!”说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爸妈心疼地陪着她蹲下,她大声地哭着,是那样的伤心欲绝。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站在了她前面,蹲了下来递了一张面巾纸给她说:“别伤心了!你再难过也不会有人能理解你的!放松心情,迎接明天吧?”
她接过纸头,擦了擦眼泪,对他说了声:“谢谢!”
“嗯!我们是一样的人,不被人理解!”他站了起来,鼓励她。她感激地笑着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后面奔跑过来两个人,那个青年异常惊慌,飞快地跑到了医院的紫藤长廊之下,他轻轻地跃上水泥长凳,一手翻掌撑着一根粗壮的紫藤花藤,对着林笑说:“卧倒!卧倒!快趴下!”然后大义凛然地说:“为了新中国!前进!”
两原本站在林笑身边的人,快速地转到了那个青年的身后。那个青年慢慢地,如电视慢镜头一样缓缓地倒下,被一个人接住,那个青年问:“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