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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冷梅就想到霍青丝,想到霍青丝就想起被她师傅所困的孟极,岑竹心中一阵忧愁,恨不得立即逃出此地。
「呵……相请不如偶遇,要不,咱们上亭院坐坐?」冷梅其实很好奇主上关爱之人究竟是如何与主上相识的,那日主上难得找她,但一路上明显的心不在焉,後来半路遇上岑竹,主上的表现又是如此异常,看情形主上似乎对岑竹另眼相待。
「恭敬不如从命。」岑竹自是欣喜,不说冷梅与霍青丝外貌相近,若能从冷梅口中得知更多斐向寒的日常习性等事,对她逃跑便有极有助益。
她心中虽略有愧疚却仍然神色自若,毕竟她一旦离开此地,对冷梅等其他侍女何尝不是美事一件?
玄池旁,古树下,一座亭子悠然的坐着两位美貌女修,两人笑语嫣然,彷佛画般,路过的男修纷纷侧目,偷偷地往亭内看去。
青衣女修便是之前主上极宠爱的女侍冷梅,而白衣女修精致清丽到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女子,那眉眼盈盈,目含流光,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男修在看到女子的第一眼,无不惊艳到呆楞,傻在原处动弹不得。
青衣女修微皱了眉头,似乎对外界干扰感到不快,她玉手一挥,亭院处就袭上一层蒙胧青纱,将两人身形完全罩住。
发呆的众男修才惊醒,心下纷纷暗叹白衣女子美若天仙。
「一堆傻子!」冷梅面色难看,自己原本是飘渺谷中最为美貌的女修,暗恋自己的人多的去了,但岑竹一来,几乎所有光采都被她抢走,她心中不可能不嫉妒,但不快的情绪随着青纱隔绝外界的干扰後,也渐渐散去。毕竟,当一个绝美女子总用那盈盈含情的眼波看着自己时,多大的火气也会融在她熣灿如星的眸光里。
「冷道友,你刚说主上喜欢的女子从来都不到一个月?」适才的骚动岑竹不去理会,因为重要的是刚才冷梅说的这句话,若此话为真,那麽是否表示斐向寒差不多时候会厌倦她?
「主上不是长情之人……」冷梅意有所指道。
「道友只管直言,岑竹保证今日所言,出了亭中岑竹再不可能对他人提起。」既然要逃出,有更多敌方消息对她而言,自是一个判断的依据,所有斐向寒的资讯,对她都有极大的功用。
「主上对待送上门的貌美女修,采补後待女子失去修为後,多半玩弄个几日就扔给手下,至於侍女自是不同,主上的侍女闲暇时会指点修行,甚至於交欢,但是有个前提,就是不许侍女纠缠主上。若有侍女爱上主上,伺机让主上独宠於她,那麽下场绝对比扔给下属玩弄还要悲凉。」
岑竹听出冷梅的潜台词,意思是妄想得到主上专宠者,会无比悲凉。
岑竹微微一笑,觉得冷梅多虑了,她岂会爱上这般恶劣的种猪,她想起在林中的屈辱,想起他强占下属妻子的恶劣行径,她又岂会爱上这般无耻之徒。
「谢谢冷道友的提醒,岑竹感激万分。」不论冷梅此番言论是为了谁,岑竹都会放在心上。
「岑竹妹妹何须客气,你我同为侍女,自是与一般女修不同。」冷梅此言,是在提醒岑竹,爱上一个无心之人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羞辱。春花与秋月近来的表现倒让她担心,看样子主上的侍女将会有一番改变。
两人在亭中谈论许久,丝毫不知有双冷漠的眼睛隔了数里之外紧紧盯着亭内之人的一举一动。
当岑竹告别冷梅欲转身离去之时,她浑身打了个抖,似乎有一个强大恐怖的威压笼罩此亭。
冷梅全身一震,她屏着气,额上直冒冷汗,这个高阶修士的威压是如此熟悉,分明是她们适才谈论之人──主上。
「你们两人聊得挺开心,谈些什麽,与我分享可好?」斐向寒墨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岑竹,神色淡漠而平常。
「不过是女人家的打扮心得,没什麽特别。」
「是吗?」斐向寒冷冷的目光瞧向冷梅,嘴角勾出残忍的微笑。
「是这样没错。」冷梅心里叫糟,但面上却依旧从容。
「那麽……不长情又是什麽说法?」斐向寒神情淡然地看着冷梅,难以反抗的可怕威压随着话语重重向冷梅袭去。
冷梅瞬间跌落地上,她小脸惨白,鲜血溢出嘴角。
114 飘渺谷…13
「主上!」岑竹欲挡在冷梅身前,阻止斐向寒的恶行,但她才刚移动,身体就被完全定住无法动弹。
「冷梅妄语,请主上责罚。」冷梅又再吐了一口鲜血,她直接跪在斐向寒身前祈求主上。她万万没有想到主上竟然为此言论而大动肝火,从前她也曾警告过不少女修及侍女,主上并未有反应,毕竟女修若识相,对主上而言只是减少纠缠,他根本不可能阻止。
如今,同样的话语,告知不同的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差异吗?主上真的对岑竹动了真心?
「哼!知道是妄语还敢对岑竹胡言乱语?你是仗着什麽如此恣意妄为?」斐向寒手抚着下巴,深邃的目光看着冷梅。他接着道:「看样子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主上,冷梅是好心提醒岑竹,求主上开恩!」岑竹俏脸上满是焦急神色,冷梅此言是为了她,若真有任何错误,也是因她而起。
「你倒是挺关心她!」斐向寒想起前日见面时,岑竹的双眼紧盯着冷梅这贱婢,他不由得满腹怒火!
「我……」这时候岑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替冷梅求情,怕依斐向寒这暴虐无理的个性,越是求情反而越是害了冷梅,她纵然万分焦急却又不敢冒然开口免得令冷梅陷入更大危机。
「你莫非看上这个贱人?!」斐向寒捏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在肉中。
「你凭什麽说她是贱人?」岑竹一时怒火攻心,忍不住出口为冷梅辩驳。斐向寒才是贱人、不,他连人不配,他是贱种猪!!
「你敢再说一字试试──」斐向寒脸色丕变,语气阴冷。
斐向寒神色骇人,岑竹觉得他头顶上几乎要气出烟来,她连忙闭嘴,怕自己一时意气害惨冷梅。她连忙默念清心咒,希望自己尽快平心静气,别为了渣男气坏自己甚至祸延冷梅,那才叫划不来。
斐向寒满面寒色,他长袖一挥,一阵旋风将两女带至他的秘密基地中。
这是一处寒气逼人的石室,石室的四面墙壁上血迹斑斑,而石室的正中央有一处寒潭,寒潭冒着阴冷的白湮,显见温度极低。
除此之外,四方石室里空无一物。
冷梅一见此地,浑身抖得如风中孤叶一般。原因无他,此处是斐向寒用来刑求叛徒之地,冷梅曾经听闻此处,想不到现今自己竟沦为阶下囚被带至此。而这一切的根缘,只是因为她提醒了岑竹几句话。
「主上开恩!主上开恩!!」冷梅双脚瘫软无力,她不断的叩头请求斐向寒能放她一马。
「看样子你倒知道这石室。」斐向寒嘴角扬起残酷的笑意,他向来恨女人挑拨离间,尤其是冷梅妄想挑动岑竹,让岑竹不要爱上他!!
她简直罪该万死!即便剔除她的修为,都无法消他心头之恨!
「主上饶命!」冷梅不敢相信斐向寒竟然只为了几句话,就要对她动大刑。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向来精明乖张,想不到竟为了口舌之快,让主上对她动了杀念。但主上不是向来喜好女人之间小小的争宠行为吗?为何突然改弦易辙,反而只是说几句话就让主人气愤至此?
她又是心寒又是畏惧,这些年来的服侍原来对主上并没有任何意义吗?她向来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也懂得爱上主上并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她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今……却只因为一句话……就从此万劫不复?
「多嘴的女人最令人厌恶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斐向寒低沉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冷梅全身不能控制的高速颤栗起来,脸色灰败若屍。
「主上……我想你了……」岑竹刻意声音放柔,带点撒娇,意有所指道。
从冷梅的反应,岑竹猜想此屋是类似刑房之处,她万万没有想到斐向寒这厮竟残酷至此,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冷梅受到可怕的刑罚,即使对这恶心种猪使用可耻的美人计,也好过她沉默地看着冷梅因她而受罚。
「妖女别急,我们边料理她边交欢,岂不有趣?」斐向寒自然不是傻子,岑竹之举分明是想他转移注意力,但这一切都无碍於他对这贱婢的刑罚。
他解开岑竹身上的禁制,站在岑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你若是能取悦我,我便饶贱人一命,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逾时的话……只怕我再开心,贱人也无法死而复生。」
斐向寒长袖一挥,冷梅便直接掉进冷池中,瞬间,她发出凄厉的哀号,只见池中出现数百只长长的馒鱼,滑不溜丢的直往冷梅身上钻去。
「这是三阶的灵兽──冰晶淫馒,生长在零度以下的冰池中,却最爱钻湿滑的洞穴,对灵气的渴求又相当敏感,而修士在冰池之中至灵气耗竭的忍耐时间大约是一个时辰,若是超过时间…」
冷梅感受到似乎有无数滑溜溜的馒鱼往她身上钻来,她全身被撞击得快要失去力气,只觉得似乎它们正从各个角度撕裂自己,她的道服被寸寸割破,花穴与菊穴不断的被挤入,痛!!漫无止尽的痛从下身不断的漫延,她不住的哀号,祈求主上停止这酷刑,此刻她的心里被恨充斥着………,她要靠着这股恨意支撑自己的身体。
「啊!!!!!!!!!!」冷梅不断狂叫着………………
「你快让她上来…」岑竹耳闻冷梅凄厉的号叫声,想像冰晶淫馒不断钻进女体的变态感受,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地抓住斐向寒,希望他取消这种变态的刑罚。
她心里不断祈求冷梅终能渡过此劫,却在同时加深对斐向寒的恨意,他怎麽能这般冷血,前几日才与冷梅一同有说有笑的自她面前走过,今日却这样无情的对待她?这男人的狠辣真是令人唾弃作恶!
斐向寒好笑地望着岑竹紧抓自己长袖的玉手,他一边抚摸,一边叹息道:「你打算这样说服我?」
岑竹觉得此人已经是完全的变态,但她着急着要救冷梅,只好乖乖照着变态的要求行事。
115 飘渺谷…14 (H)
她踮起脚尖,努力想主动亲吻斐向寒,可惜斐向寒太过高大,她正苦恼着不知如何主动勾引,男人已经一脸喜色的主动弯下身子,他的大手紧紧的环抱住她的纤细的腰肢,并且张开薄唇主动迎向岑竹嫣红的樱唇。
岑竹强忍心里对男人的厌恶之情,强迫自己想像他是无脸生物,她试着将他邪魅的俊脸替换成其他人,她本以为自己想到的是霍青丝,但瞬间浮上脑海的,竟是孟极俊美至极的容颜。
她心下大惊,娇嫩的双唇因惊骇而微微开启,斐向寒却把握机会,贪婪地攫住她的唇,灵舌更趁势长驱直入。
惊愕中的岑竹并未因为这一吻而回过神来,她仍然为这个认知感到不可思议,她心中对男人的厌恶与畏惧,竟在孟极的温柔呵护中而消除殆尽?
从来男人对女人都只有掠夺,只有无情的夺取,不论是身或者是心。
她只有面对女人之时,才会感到放松与安心,但异世以来,不断地被巧取豪夺的身体,竟对男人不再恐惧?不可能!男人们一样是这般下流,一样地银荡,但她的竟然由身到心,都开始接受男人?
在她身体无奈被斐向寒掠夺的同时,竟渴望起孟极的温暖?
「你不专心,不想救人了吗?」斐向寒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分心,不由得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