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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似乎想起一点以前的事。”
“想起什么?”
“似乎有尊佛像,不过,不见了。”
“佛像?”男人咕哝着蹭开女人胸前的衣扣,“什么佛?”
她被蹭得心脏一阵猛跳,回过神来:“不知道。”
“嗯?”男人舔咬吸吮着,贪婪而饥饿。
女人推了推,男人的力气太大,推不开,她咬着牙,颤着声儿:“起床吃饭去了。”
“正吃着呢。”男人睡意褪去,想着今日就要把她送回四区,以后如何不知道,可今晚肯定不能再这样将她抱进怀里,如此,他便觉得有些焦燥、不甘,觉得不做些什么不行。
留个记号?!
男人压住女人,在她心脏的位置狠狠一咬,温妮刚开始还脸热心跳身子软呢,被他这一咬,尖锐的刺痛下,倒把那些旖旎的心思都赶跑了。
男人咬完了又留恋地轻吻/舔/舐了许久,才满意地抬头。温妮嘶嘶呼痛,低头一看,好嘛,心脏处血红的印记,只怕一个月都消不了。
男人得意地看一眼自己留下的标记,又在女人的唇角亲了亲:“你既然拒绝了我,就不能与不是你丈夫的人亲近,若不然……”若不然……男人似被自己脑中的情形激起了戾气,狠狠捏着女人的腰:“温妮,你若敢出尔反尔,我一定会把你捉回去囚禁起来。”
温妮早被知道的命运轨迹吓着了,自是于此事上警惕之极的,因此,她斩钉截铁道:“除非被迫、身不由已。”
男人神情一敛,笑了笑,又想了想,伸手摘下脖间的挂饰,将它挂到温妮的脖子上:“戴着这个,不能丢,不能离身。”
温妮的睡衣被男人一番厮磨扯得大开,此时戴上挂饰,吊坠直接垂进了无遮拦的沟壑中,男人的眼神看过去,便有些拔不出来,见温妮拿起坠子看,他便把脸埋了进去。
温妮翻了个白眼,仔细看那坠子,似是白银的,倒也不是特别名贵,便也就放心收下了。
等男人满意地抬起头来,温妮也把那坠子弄明白了:“这似乎是篆字‘唐’?”
男人的眼神变深,“你认得?”
温妮一乐:“这篆字有些像虫子,你看,最上面是不是两根触角?触角长在一横上,那就是头,收起的双翅规矩地护着中间的肚子和身子。这就是小篆‘唐’字了。”
“还认得别的小篆吗?”男人仿佛随意地问。
“不多,只认得几百个。”曾经,因为对一位古代的学者感兴趣,便对照着篆字表把他的一篇文章看明白了,其实,那时也没什么目的,单纯的就想要知道,然后就去查,去记——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几百个……啊。
男人笑了笑,将女人按到怀里一顿揉搓,“妮妮,今儿就要送你回家了。”
温妮抬起憋得通红的脸:“你要送我回去?”
“当然。”
想到男人霸道的性情,温妮只能乖顺地点头。还能怎么的,如果不答应,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5失传
等两人梳洗妥当下到一楼的餐厅,已经有几个同伴坐在那吃东西了。看着神态轻松,步伐轻盈,自然落座的温妮,几个男人怀疑的目光扫向唐锦下/身的某处,直看得唐锦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直冒,却偏偏发作不得,人家什么也没说,如果他跳起来解释些什么,倒仿佛心虚似的。
对于男人间的暗潮汹涌温妮一点也没查觉,此时正拿着一个菜单看呢,“有包子和菜粥。”温妮看着唐锦,笑容灿烂:“价廉物美,我就要这个,你呢?”菜单上没标价,不过家常的东西再贵也贵不到哪去。
附近几桌的人有意无意看了看笑得天真的少女,继而摇头,一看就是个被自家男人养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包子和菜粥这种清淡的复古菜式,可是目前最贵的早餐。
唐锦点点头,唤来服务生让他们上粥与包子。
东西送上来,温妮喝一口粥,皱起了眉头,再咬一口包子,两条眉毛已经连在一起了,明明知道食物珍贵,可是,她仍然吃不下去呀:“果然便宜没好货,好难吃。”
角落站立的侍者听到这话,僵了僵。唐锦不动声色端起自己的粥喝了一口,又咬了口包子,嚼了嚼咽下去,“跟往常一样。很好。”
侍者脸上绽开了笑容。
温妮看着唐锦,惊讶的声音微扬:“好吃?包子皮没嚼劲儿,不绵软,馅儿里调料的味道完全盖住了食材本身的鲜味;熬粥的时间过久,火候过了……”
随着温妮说一句,餐厅里安静一片,等到她说完,餐厅里已是鸦雀无声。
感觉气氛异样,注意到许多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温妮莫明其妙地问唐锦:“怎么都看着我?”见自己一问后,餐厅众人的目光更见怪异,温妮不由缩了缩肩膀:到底怎么啦?
唐锦眯着眼,眼中隐有寒光闪烁,他举目环视一圈,周围的人都收回了视线。
“没事儿,吃饭吧。”唐锦若无其事。
温妮看一眼面前的包子与粥,完全提不起胃口,叹了口气:“要是还是在野外,我就能自己做饭了。”
“小姐既有兴致,敝馆厨房随小姐使用。”一个着燕尾服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适度的微笑下掩藏着一丝极隐秘的不信任。
温妮看一眼唐锦,见他没反对,便站起身:“你们宾馆还可以让客人做饭?服务的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真不错。”边跟着燕尾服往厨房走温妮一边忍不住好奇:“你们做早点的师傅是不是今儿休假不在?”
“小姐怎会有此一问?”
“那粥和包子,一看就知是生手做出来的,我想是不是师傅不在,小学徒顶了上来,不过先生,我建议你们下次师傅有事来不了时,宁可告诉客人没有这种餐点,也最好别像今儿这样滥竽充数,这样容易丢掉顾客。”某人禀持着前世的服务观念如是说。
燕尾服的背影有些僵硬,不着痕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小姐若有兴趣,一会儿熬粥也行,做包子也行,敝店,敝店的员工希望也能跟着学两手。”
温妮摆摆手:“先生真爱说笑,我又不是专业的厨师,哪有本事让师傅们跟我学呢。”
燕尾服侧身看了一眼少女脸上的表情,她是认真的!燕尾服想哭:断代后好容易重新被大师傅研究出来的粥和包子,居然被客人认为是小学徒做的!不是讥讽!不是找碴!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温妮进了厨房,也不管别人,径直在燕尾服的帮助下找到食材,看到如今的大米,温妮怔了怔,这颗粒是不是大了点儿?水稻也变异了?这一粒米有以前五粒那么大,这样的话,是不是得需要更长的时候熬制?
伸手拈出一粒米,放入口中咀嚼,却发现,米的颗粒不仅变大了,内部还多出了一块果冻似的内芯,而为了保护这“果冻”,米的外部就进化得更硬了一些。这样就不能再如以前一般熬粥了。
盛了几碗米,陶洗干净,倒入一口锅里着人先用大火煮,便转身去拿面粉准备和面,此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你既不用高压锅压饭也就罢了,怎么米不辗碎就下锅煮?”
温妮惊讶:“高压锅?哦,高压锅熟得是快,可是,压出来的粥却不如熬的香;至于米,为什么要辗碎?外部一碎,内部的软嫩部分便被破坏,米粒变成了碎米,自然不如整粒的香”。说完,也不等老人再说话,温妮低头倒水揉面,一边大力揉面,一边小声自语:“是做面条还是饼,或者馄饨?面条倒是简单,饼麻烦一点,馄饨还得跺肉馅儿,忙不过来,还是做面条吧。”
“剁肉馅儿?不是有碎肉机?”先前那位老人又忍不住插话。
“机器碎的肉不筋道,还是人工跺的好。”温妮头也不抬,这位老人是做什么的?帮厨?帮厨也不至于连点常识也没有吧。
老人听了温妮的话,不知怎么一下变得红光满面,眼中透着掩不住的热切:“筋道?肉要怎么跺?我帮你。”。
温妮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做面条就成了,怎么好劳动您老。”
老人却手脚麻利拿出一块肉,“要多少,我帮你剁。”
见老人这样,温妮回头看看燕尾服,燕尾服点了点头,温妮想,既然这个负责人都同意了,要帮就帮吧。
走过去看看老人拿出的肉,摇了摇头:“有梅子肉吗?那块儿做馅儿最好。”
“梅子肉?”
“每头猪夹心肉小排骨部分的下面有一长条瘦肉,那块肉极嫩,称为“梅子肉”,适宜做馅。老人家,看你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必不知道夹心肉的,夹心肉位于前槽、颈和前蹄膀的中间,那块儿的肉有筋,吸水性强,也适宜做馅、丸子,只比梅子肉略次。”
老人红着脸找出一块梅子肉,依言飞快地剁将起来。
见有人帮忙,温妮便回头继续用力和面,直揉得感觉满意了方停了下来,此时,即使她如今已是力气大了许多,仍然头上见汗了,放下面团在一团醒着,温妮又回头去看大火煮的米饭,果然一阵大火猛煮,米的外层变软了,她立马把米都捞了起来,换到另一口锅用小火熬,先前的米汤却是不能用了,变异后的米有股涩味,这一煮,涩味都入了汤。回身又撵面皮,这个活儿繁琐,不过,现在她力气大,倒也扛得住。
调馅儿,包馄饨,下锅,出锅,加料,撒葱花儿,一时厨房里香成一片,剁得双手发软的老人颤抖着手夹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咀嚼,品味,闭着眼的脸上露出激动幸福的表情,陶醉半晌,老人睁眼看着神情平静的少女:“皮薄馅嫩,鲜香味美,口感美妙得无法言喻。”
温妮笑了笑,“不过是家常做的,老人家何须如此盛誉。”口中谦逊着,转身着人赶紧把馄饨送到餐厅,时间一久,泡在汤中的馄饨口感便不好了。回身挑了最嫩的菜叶儿切碎后倒入粥锅,在菜叶的遮掩下,加入了她在野外发现的一种特殊植物,(这种植物单吃没味儿,却能加深别的食物的香味儿,这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因从前不曾见过,便采摘制了许多放在空间里备用,此时藏着掖着倒不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加的什么,实在是无法和人解释凭空出现的东西),又加入适量的盐,略一搅拌,便将粥出锅盛盆。
温妮走了,锅里的粥尤有剩余,燕尾服盛了一小碗粥,看着粥里一整粒一整粒的米,他有些犹疑地用勺子舀了一点儿放入口中,却立马被米粒软糯的口感及口腔里满溢的浓郁清香所折服。
玉白的瓷碗中,晶莹剔透的米粒散发着阵阵清香,与嫩绿的菜叶交相辉映,更衬得米如玉,叶如翡,燕尾服边吃边赞:“玉粒金莼,这才真叫玉粒金莼呢。”
温妮不知身后燕尾服的赞叹,她不过是做了顿平常的早餐,心情平和地与端粥的服务生回到了餐厅大堂,不料一进去,便被餐厅里绿成一片的眼睛吓了一大跳——这是神马情况,怎么大家都变身了?
安坐在椅上的唐锦看着被吓住的温妮,冲她招了招手,温妮惊吓地嘘口气,小跑着过去,一路还被所有的“绿眼睛”紧紧盯着。
“怎么回事?”走到唐锦桌前,她小心翼翼地问。
唐锦指指身边的椅子,温妮便坐了过去。唐锦伸手环住她的腰身,“都是能力者,嗅觉较普通人灵敏,食物还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