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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我也饶不了他。”
轩辕澈挑了挑眉梢,他尚在揣测皇后这话中之意时。
皇后娘娘已经转了口风,轻声道:“可六弟你是大庆朝堂堂的王爷,你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怎能为了一个女人喊打喊杀?”
眼见轩辕澈神色微动,似要辩驳,皇后娘娘却是不给轩辕澈机会,兀自说道:“你这样将六弟妹置于何地?她若平安归来,听得世人诲你之言,你叫她情何以堪?”
“皇嫂言重了,”轩辕澈抬起低垂的眉眼看了皇后娘娘,淡淡道:“我虽是皇室成员,可我同样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皇后娘娘细长的眉头挑了挑,看向轩辕澈的目光一紧,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皇嫂也是女子,当也期盼与皇兄白头到老,遇到人生风雨时,也希望皇兄是那个站在你面前遮风挡雨的,而不是置你于不顾,不是吗?”
当然,哪个女子不是如此?!
皇后娘娘唇边嚼了抹淡淡的笑,点头道:“自是如六弟所说。”
“可是臣弟却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落水,皇嫂,你不会明白臣弟那一刻的感觉,永远都不会明白。”轩辕澈看了皇后娘娘,那对狭长的凤眸里瞬间风起云涌的都是一种叫痛,叫恨的神色。
“我想我能明白六弟的心情。”皇后娘娘看了轩辕澈,蹙了眉头道:“可是你却不会明白一个做为母亲的我的心。”
轩辕澈笑了笑。
皇后娘娘似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一样,幽幽的道:“骥儿再混再不好,他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疼了,我也会疼,他伤心了,我也会难过。可是因为他,使得六弟妹生死不知,我便是知道六弟你将他打残了,我也只能生生的咽下这痛啊。”
皇后娘娘说着,眼眶便红了红,轻声道:“御医回来说,只是皮外伤,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又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高兴的是你终究没有忘了你们是一脉所出,留着几分情面。”
“皇嫂……”
“你不必说,”皇后娘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了道:“你放心,你皇兄那我会去说的,骥儿这性子也是该吃点苦头了,别以为他能征善战便可以胡来。”
轩辕澈缓缓的抬起眼,目光停在皇后娘娘那笑意盈盈的脸上,稍倾忽的道:“太子妃快要临盆了吧?”
皇后娘娘一怔,似是不明白他怎的突然转了话题,但一怔过后,便道:“是啊,我已经使了宫里有经验的嬷嬷去照顾了。”
轩辕澈笑了笑,点头道:“我一直觉得可惜的是,太子文治太过,武略不足。若是有人心存不轧,便少了御驾亲征的资本。”在皇后娘娘疑惑的目光里,轩辕澈淡笑道:“却忘了,骥儿自来能征善战,想来到时一定会尽力辅佐太子殿下。”
轩辕澈的话声才落,皇后娘娘的脸色便白了白,与此同时那对细长的眉眼间,瞳孔也急剧的收缩了一下。
“臣弟还要继续寻找王妃下落,便不打扰皇嫂了。”轩辕澈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使了身边的宫女送了他出去。
轩辕澈才出了永和殿,便有小内侍走了进来。
“娘娘,皇上请娘娘去御书房说话。”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起身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侍才一通报,皇上便宣了皇后进殿,续而又屏退了殿里宫女内侍。
“怎么样?”皇上看着皇后娘娘,“他怎么说?”
皇后娘娘将与轩辕澈交谈的那番话仔细的说了一遍,末了看了皇帝道:“皇上,妾身怎么觉得六皇弟话中有话,似是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皇帝冷冷一哼,阴沉了眉眼道:“他这是告诉我们,骥儿怕是有心要谋祈儿之位呢!”
“不……”皇后娘娘才说了一个字,脸色便白了白,看了皇帝颤声道:“当年皇上确曾允诺过骥儿,只说谁拿下大都皇位便传与谁。难道,骥儿他当真了?”
皇帝揉了揉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日他确是说过这话,但那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又如何当得真?轩辕骥虽善战,但人却痴傻却又心性阴狠,这样的人一旦坐上皇位,不说皇朝可否传承,只怕能得善终否也未可知!而轩辕祈则不然,他生性温和,虽不善征战,但他善谋略,惯用制衡之术。更何况还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妻舅。叶萧之勇不在轩辕骥之下。
皇帝的脸色很是难看,稍倾抚了额头道:“骥儿是什么样的人,还有比你我更清楚的吗?放心,这不过是老六的离间之计,让我们先乱了阵脚,他才好混水摸鱼。”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稍倾轻声道:“妾身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到了,看着老六听是听懂了,但有没有听进去,就不一定。”
皇帝默了一默,半响道:“太子妃快生了吧?”
“照日子算起来,应该是下个月中。”
眼见皇帝没有再开口,皇后娘娘不由得便撩眼悄然打量,却见皇帝蹙了眉头,若有所思。虽是少年夫妻,一路相携走过来,但今时今日,眼前的人再不是燕王府的燕王,她也不是燕王府的燕王妃,位置越高,人便越生疏。
皇后没有再说话,陪着默默的坐了片刻,眼见皇帝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告个退,离开了御书房。
离了御书房的皇后娘娘走着走着便到了御花园,目光落在御花园的万紫千红上,有片刻的怔神。
“娘娘,晋王妃求见。”
有宫女上前禀报。
皇后娘娘摆了摆手,“告诉她,本宫身子不适,不想见客。”
“是。”
……
英国公府。
叶萧摆了摆手,管事退了下去。
叶萧看向眉眼阴郁瞪过来的轩辕澈,淡淡道:“王爷今日怎的有空?”
轩辕澈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叶萧一番,冷冷道:“闲话少说,我只问你,我的王妃呢?”
叶萧失笑,稍倾,眉眼轻抬,“王爷说笑了吧?”
“本王没心思跟你说笑。”
轩辕澈瞪了言笑宴宴的叶萧,他也是在得到鱼肠回报说湖里不曾发现苏慕云时,蓦然醒悟过来的。
即然谢兰亭说看到了叶萧,以叶萧对苏慕云的在意,怎么可能在看到苏慕云落水时而不出手相救!是故,他才会那样气定神闲的去砸了晋王府,又应会了皇宫的责难后,这会子寻上门来。
“叶萧当日确实在游湖,也确实看到王妃落水。”眼见轩辕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叶萧却忽的语气一转,淡漠道:“可那是王爷的妻子,自有王爷下水救人,干叶萧何事?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是在笑话他,轩辕澈自是知道叶萧话中的讽刺之味。
“世子要真是这般想,本王也就不必坐在这了。”轩辕澈斜眼撩了叶萧,眉目间眸色沉沉。
不想,叶萧却是晒然一笑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叶萧确实是这样想,至于王爷为何坐在这,向叶萧索要王妃去处……”叶萧顿了顿,看了轩辕澈道:“叶萧委实不明白。”
“叶萧……”轩辕澈豁然起身,瞪视着叶萧,“本王不想跟你玩这些花招。王妃,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王爷,”叶萧无奈的叹了口气,“叶萧不知道王妃行踪,从哪里找个王妃交给王爷?”
“好,好,好极。”轩辕澈气极反笑,怒声道:“既是如此,世子不介意本王在府上住个几日吧?”
“王爷请便!”叶萧抬手招了门外侍候着的小厮,“去,告诉总管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王爷要在府里住些日子。让总管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王爷。”
“是,世子。”
小厮飞快的跑了下去。
轩辕澈怔怔的看着小厮飞奔而去的身影,蓦的回首看向叶萧。
那一瞬间,那对狭长的凤眸中闪过太多的情绪,有惊惶,有茫然,有悲愤,有哀绝,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就那样似火山喷发般,突然间喷涌而出去。
叶萧迎着轩辕澈的眸子,便是冷情如他,也不由得为那眸色动容。
然,他嘴唇才动。
轩辕澈却已经看着他,颤了声音道:“你当真不曾救她?”
叶萧摇了摇头。
才站起的轩辕澈一个踉跄便倒退了一大步,双脚一软,跌坐在了椅子里。同时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她去了哪里?”
下一刻,轩辕澈的声音中已显哽咽之声,“她到底去了哪里?”
叶萧怔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瞬间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样的轩辕澈。
良久,直至暮色四起,带着微红的霞光落在室内青幽幽的青石砖上,轩辕澈才惘然的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向叶萧。
他本就多日不曾成眠,此刻,眸中血丝密布,那狭长的凤眸竟似血瞳一般,森森的盯着叶萧看。
饶是久经生死,意志异于常人的叶萧乍然对上轩辕澈这样噬血的眸子,也由不得心头微乱,再开口时,语声中已有了淡淡的安慰之意,“王爷,王妃是个有福之人,想来应该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还请王爷为王妃珍重万千!”
轩辕澈却是低头晒声一笑,稍倾猛的拔身便朝外走。
“王爷……”叶萧几步追了出去。
然,他追到门外时,空荡荡的街头,已不见轩辕澈身影。
叶萧站在高大的府门下,久久的凝视着眼前似是骤然冷清下来的街道,眉宇渐渐蹙起。
良久,便在门房中的人惶惶不安时,一抹窈窕的身影,走到了叶萧身侧,顺着他看去的方向,轻声道:“王爷走了?”
叶萧点了点头。
重重的叹了口气,叶萧回头凝着梁琦,“王妃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慕云什么意思。”
叶萧眸中淡淡的阴郁之色便越发的浓了,“王爷,他是真的伤心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们合起伙来……”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梁琦却是明白他想说什么,笑了笑道:“怕什么,反正有慕云在前面顶着。”
叶萧点了点头。
是啊,反正那个让轩辕澈伤心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事情爆发了,是恼了也好,是怒了也好,那都是他们夫妻二人间的事。
对于轩辕澈,叶萧确实也是有了恼意的,明知谢兰亭与轩辕骥不怀好意,为什么还会着了他们的道?那天是幸亏他在,若是他不在呢?
叶萧世子忘了,他不在,人沂王爷早将自己的妻子救回去了!
“我走了,慕云那里我得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梁琦对叶萧道。
叶萧点了点头,“去吧,告诉她,王爷将晋王府砸了,差点将我也拆了。”
梁琦“扑哧”一声笑了,她到是想不到冰山脸的叶萧也会说笑。
……
苏慕云此刻正在城西处的珠儿家,逗着虎头虎脑的小虎子玩。
“虎子,来,看这里。”她手里拿了个布做虎头逗着胖呼呼的虎子左右看。
一边的珠儿看着自家的胖小子“嗷嗷”的朝着苏慕云伸着那胖胖的小手,眼里绽起一抹浓浓的笑。又看了眼笑得同样眉眼弯弯的苏慕云,不由忖道:小姐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想着那眼睛便不住的往苏慕云的肚子上瞄去。
这里虎子眼见苏慕云不肯将手里的布老虎给她,嘴里瘪便要哭,苏慕云连忙将他抱了,哄道:“虎子乖,虎子不哭,给你,都给你。”说着将手里的布老虎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