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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馨心里却是有团火越烧越旺,她想着她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只怕自己会疯了。
“你刚才不是说饿了,我去厨房给你下面去。”张宁馨说着便要站起。
周子元却是一把按住了她,“你要觉得难过,就跟我说说,别憋着,这样会生病的。”
张宁馨人一歪,便扑在了周子元的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水一般流了出来,瞬间就将周子元的衣服打了个透湿。
周子元拥了张宁馨,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轻声哄道:“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张宁馨点了点头,周子元笑着起身,喊了外面服侍的习秋打了热水进来,侍候二人漱洗。
“你再熬个一年二载的,等我谋个外放的职位,便不用再委屈了。”周子元搂了张宁馨,轻声道。
张宁馨连忙支了半边身子,爬起道:“你想外放?”
周子元笑了笑,将她拉到自己胸前,轻声道:“翰林院修撰是个闲职,皇上想让我去吏部,我到是想去外放历练历练。”
张宁馨点了点头,轻声道:“外放虽然苦了点,可是对于你以后的仕途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
周子元点了点头。
“对了,我请了镇西候明天在同春楼喝酒。”
“赵虎?”张宁馨狐疑的道:“她是武将,你是文官,你怎么……”
要知道,不管是哪朝哪代,文官与武将那都是东风与西风的关系,不是文官压倒武将便是武将压倒文官,而历朝历代的皇帝最喜为乐见的,便是文武之斗。
周子元现在虽不是什么大官,可是他这样公然的邀约镇西候一起喝酒,也是不妥的。
“哦,跟赵候爷甚为投缘,便约了一起吃餐饭。”周子元敷衍的道。
张宁馨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嘱咐道:“还是要谨慎些好。”
周子元笑了笑,一手持了张宁馨的一缕头发在手上把玩,一边轻声道:“你有没有听隆平候夫人说起燕王府的事?”
“没有,怎么了?”张宁馨看了周子元。
“没什么,”周子元轻声道:“这不是世子住在候府,我想着,女人在一起总是喜欢说些新鲜事。”
张宁馨便笑了道:“燕王妃到是没说起,不过今天我在花园子里到是看到了一出好戏。”
“哦,什么好戏?”
张宁馨便将自己在花园里看到轩辕祈与叶司盈私会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便吃吃的笑了起来,轻声道:“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小姐,也太……”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小衫里钻进了一只手,那只手正往她胸前的山峰爬去,她“哎呀”一声,拧了拧身子,却是将身子更近的凑向了身边的人。
周子元低声的笑了笑,一个翻身压在了张宁馨身上。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一阵淫靡的笑,屋外侍候着的习秋和宝琴只将个小脸染得比血还要红,两人互望一眼,齐齐的抿了嘴,又往外退了退,却又不得不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就怕要水的时候没听到。
……
御前街的王府里。
红绡正愁了眉头的看着自家王爷。
“你在担心什么呢?”眼见得红绡快将一对眼睛瞪成牛眼时,轩辕澈终于出声了。
红绡连忙狗腿的上前,“王爷,周子元明日要请镇西候。”
轩辕澈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怎么,你嫌他没请你做陪?”
红绡就差仰天狂吐一口热血。
“王爷,只要周子元跟镇西候坐在一起,事情就要穿帮。”
轩辕澈凤眸微挑,淡淡道:“何以见得?”
红绡吐了口气,“王爷,您知道,奴婢也知道,当时屋子里根本就不是世子和镇西候。”
轩辕澈点了点头,“没错,那又怎么样?”
红绡怔了怔,“王爷您不是打算让周子元去皇上面前告密状吗?”
“是啊,”轩辕澈点头道:“你以为他不会去告了?”
“周子元只要见了镇西候,知道自己听到的一切是假的时候,他怎么还会去告密状。”红绡无奈的道:“王爷,您能不能别玩了,会死人的。”
轩辕澈长眉微挑,“周子元死了,你心疼?”
“我心疼个鸟。”气极之下的红绡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在看到自家王爷瞬间乌黑的脸时,连忙捂了嘴,低了头,就差坐到角落画圈圈。
“你让红翘给我准备身衣裳,明天本王赴宴。”轩辕澈摆了摆手,对红绡说道。
“赴宴?”红绡怔愣的道:“明天没有人请王爷啊?”
“哦?”轩辕澈应了声,眼角的光扫着懵懵无知的红绡,他怎么觉得红绡这丫头好像笨了不少,“那本王明天请客吧。”
“请客?”红绡越发的犹疑了,王爷从来不请客,这敢情好,明天谁那么大的面子,被王爷请?“王爷请的是哪家的大人啊?”
“镇西候赵虎。”
“镇西候……”
红绡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她果然笨了!
摆了摆手,示意红绡退下。
轩辕澈一个人拿了卷书随手翻了起来。
红绡退了下去。
红翘听红绡说王爷明天要请镇西候,半响没明白过来,轻声道:“这个时候请镇西候?”
红绡点了点头,小声道:“问题是,周子元明天请了镇西候。”
红翘错愕的看了红绡,“怎么又扯上了周子元?”
红绡惊觉到自己失言,笑了笑道:“天晓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王爷那就是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我也没敢多问。”话落,垂了眼将手靠到火盆上去烤。
设计周子元的事,血殇特意交待不必让红翘知晓。而王爷也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疏离红翘,从前侍候王爷衣着穿戴的事都是经红翘一人之手,现在很多时候王爷都是自己动手。红翘便像是突然间被冷落了。
出什么事了?还是说王爷察觉了什么,才会刻意的疏离。
红绡拿着火钳拨着火盆里的炭,一边轻声道:“红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做奴才,当然是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红翘压下心头的疑惑,同样伸出手在炎盆上烤着,一边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红绡想了想,笑了笑道:“等以后王爷找了王妃,王爷若是给恩典,我就出去自己过去,或者……”
“或者什么?”红翘试探的看着红绡,她并不相信,红绡真的舍得离开。
“或者找到拖儿那丫头,跟她一起去塞外走走。”
红翘愕了愕,似是没有想到红绡会这样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你呢?”红绡看了红翘,“这些年王爷赏我们的东西,卖了够过几辈子的了,你不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红翘撇了眼,摇了摇头,笑道:“都跟你说了,我们是做奴才的,当然是主子怎么吩咐便怎么做。”
红绡眼珠一转,试探的道:“我那天听王爷说,只要王妃进了门,就放了我们自由。”
红翘脸色一白,颤了声看着红绡,“王爷他真的说过了?”
“嗯,”红绡点头,“王爷还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就将我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王爷说,那简单,到时给我一纸手令,保准走到哪都是最高规格的接待。”
红翘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红绡的欢乐,她只是苍白了脸,颤了唇,哆哆嗦嗦的重复道:“王爷……当真不要我们了吗?”
“红翘,”红绡目光忽然一沉,满目历色的看了她道:“你还抱着那个念头吗?”
“我……”红翘霍然抬头,在对上红绡锐利的目光时,喉咙一哑,竟是说不出半个字。俏丽的脸上,两行泪水无声的直往下流。
红绡叹了口气,“红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见红翘低头不语,红绡只能继续道:“王爷说过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也就是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和王妃之间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的。”
“我明白。”
“你都明白又何苦。”
红翘摇头,“你不懂,你不是我,你不懂。”
红绡看着红翘痛苦到失色的脸,暗暗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懂,正是因为懂,知道这是一种无望的等待,她才会劝。这么些年,她们吃住在一起,不是亲生却也有着常人不及的情份。她不希望红翘一条路走到底,最后除了绝望还是绝望。人在绝望的时候总难免行差步错,王爷那样的性格,到时会是怎样的一场局面,她连想也不敢想。
“红翘,我最后一次告诉你,王爷他除了王妃不会再有别人。”红绡看着红翘一字一顿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如果再执迷不悟,以王爷的脾气,只怕最后便是伤了这么些年的情份收场。”
原本垂头不语的红翘猛的直了身,目光直直的瞪着红绡,“红绡……你什么意思?”不待红绡开口,她又喃喃的道:“我就奇怪,怎么最近王爷都不要我侍候了……你跟王爷说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姐妹啊。”
“我什么都没跟王爷说。”红绡看了红翘,“你如果但凡用点心,至于王爷为什么会这样,你其实自己好好想想,就会明白的。”
话落,甩了手便朝外走。
她不能再呆下去,再呆下去,真的要把自己给憋死了。
只是出了院子,她才发现,这大半夜的,她竟然没地方去。
红绡姑娘站了站,稍倾,眼珠一转,纵身便上了王府的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空不见。
……
苏慕云睡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呼呼地吹,连窗户都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院子里那些掉光了树叶的树在昏暗的光影里摇曳成一副狰狞的画像,映在窗户上。她怔怔的看着那些画像,半响没句言语。
睡在一侧的珠儿见了她直直的目光,不由骇了一跳,轻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珠儿,快过年了吧。”
珠儿暗暗的扳了手指头在心里算了算,然后轻声道:“还有一个来月呢,怎么了?”
苏慕云摇了摇头,翻了个身,闭上了眼。脑子里却是将前世自己知道的事细细的理了遍,如果她没记错,过不了多久,这个年底叶萧便会奉旨与玉颜公主完婚。在叶萧完婚后,新年过后轩辕祈也会与叶司盈完婚。
而这个冬天云南贵州那边会有一场罕见的雪灾,雪灾之下那些生活本就贫困的苗夷族人因不堪宣抚司的欺凌压迫,杀了宣扶司,续而干脆一骨作气的揭竿而起,将云贵总督相琨也杀了,反了。
皇上派镇西候赵虎出兵平乱。
又因着轩辕瑞早有削王归权之意,便趁此机会召集各地封王进京,明着是说让他们进京过年,实际上却是意欲令他们交出手中兵权。
而燕王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苏慕云揉了揉一阵一阵生痛的脑仁。她所知道的其实就只是那么几件大事,而这之间到底是怎样生成,怎样结束,她一无所知。只结果却很明了,燕王谋反成功,建安四年春,燕王凳基,改年号为洪熙三十四年。
也就是这年春,她被杨姨娘设计进了周府委身成妾!
苏慕云翻了个身,对珠儿道:“明天,我去见见伯母,让她把三妹妹接回来,准备过年吧。”
已经迷迷糊糊入睡的珠儿猛的惊醒过来,霍然直身,瞪了苏慕云,“小姐,您疯了,您将那个害人精接回来,我们日子还怎么过。”
苏慕云笑了笑,将珠儿一把扯了下去,“大冬天的也不怕冻着。”
“小姐……”珠儿不依的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