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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厢房,轩辕澈对鱼肠冷冷道:“将他的牙一颗一颗拔了,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什么时候停下来。要是一口牙拔了还不说,那就将的手指脚指一个一个的掰了。”
鱼肠二话不说,撸了袖子便要上前。
躺在地上的卫渊在听完轩辕澈的那番话后,双腿一抖,胯间便弥漫出一股骚臭。
鱼肠错愕的看着自卫渊胯下浸出的那片水渍,先是愣了愣,续而却是一声闷吼,“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说,我说,我全说。”地上的卫渊在听到轩辕澈那满带杀气的话语时,早已顾不得自己的打算,连连喊道:“梁琦在城外十里处的李家庄,那里有我置下的一处别院。”
厢房外,苏慕云一喜,但随之便是忧。
这个时候怎么出城?她比谁都清楚,必须尽快的将梁琦送回安城郡主府,不然迟了,只怕要生变。
“你个孬熊。”鱼肠呸了一口,狠狠的踢了卫渊一脚,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轩辕澈目光微抬,看了眼厢房外的方向,苏慕云适才的那番话,他一字不落尽数落耳。若说他对她的那番话感受颇深,只怕说出来谁都不信。但,他却是真的明白她话中的那番苦涩。没错,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正妻,即使受尽宠爱那又如何?高贵如他母妃,不也是一生抑郁,才会心力交瘁而殁。这也便是为什么,这些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侍妾他也不打算在正妃之外迎娶她人的原因。
当你的记忆中满满的都是一个女人的泪水,都是那些勾心斗脚时,你如何还能坦然的再次将自己置身于这种生活中!
“拿了我的牌子出城,将梁琦送回郡主府。”
“是。”
鱼肠指了地上被他一脚踹晕的卫渊,轻声道:“他怎么办?”
轩辕澈目光中划过一抹阴鸷,唇角掠起一兵阴凉的笑,“你忘了外面的那个了?”
鱼肠一怔,但稍倾便明白过来。
二人不再废话,走了出去。
“你听到了?”轩辕澈看着苏慕云,“人在城外,现在出不了城,明天再说吧。”
苏慕云点了点头。
“里面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轩辕澈撩了眼苏慕云,目光却是在低眉垂首的双全脸上顿了顿。
苏慕云略作沉吟,轻声道:“公主大婚在即,他是三品大员之子,将他找间青楼扔进去吧。”
轩辕澈点头,略一沉吟道:“那便这样吧,我二人将这人扔进青楼,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苏慕云便福身一礼,轻声道:“有劳二位壮士,我之前答应的三千两仍然做数,明日我会让丫鬟去趟宝庆银楼。”
轩辕澈点了点头。
苏慕云再不多话,带了双全和珠儿朝外便走。
不想,才走出几步,双全哎呀一声,惊呼,看了苏慕云道:“小姐,你头上的簪子呢?”
苏慕云抬手往发上摸去,果然那支金镶玉的簪子不见了,略一想轻声道:“可能丢在里面了,回去找找。”说着,便要返回。
“小姐且在这候着,奴婢自去找找,左右没有人来过,若是掉在里面定能寻着。”
苏慕云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小心些。”
双全应下,提了裙子急急的往回跑。
“小姐……”珠儿犹疑的看向苏慕云。
苏慕云抬手阻止珠儿,“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珠儿目光闪了闪,她只是想说,这里风大,不如去车上等着,怎的小姐却说她知道。
苏慕云却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双全消失在庙门的身影,唇角不可见的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小姐,明天再去寻梁小姐,要不要紧啊?”珠儿担心的道。
苏慕云笑了笑,心道:不用寻了,明天一定会传出消息,阿琦根本就没失踪,她只是跟郡主闹情绪,躲在郡主府的某个小院里。
不消多时,双全手里攥了那根金镶玉的簪子跑了回来,笑嘻嘻的道:“真的掉在里面。”
“呵,幸好发现的早。”苏慕云接了抬手插jing发间。回头招呼二人道:“走吧,不早了。”
……
谢兰亭捧着手里的暖炉半响没有言语,那是一只青铜暖炉,外壳渡着一层深红的艳色,镂雕着精致的花纹。暖炉捧在手里已有些时间,暖气消散,她却浑然不觉。
“小姐。”绣荷担忧的看着脸色青白目光呆滞的谢兰亭,近来小姐似乎越来越不爱说话。只有偶尔去英国公府见着叶小姐时,脸上才会有从前的活力。
谢兰亭蓦然回神,抬头看着蹙着眉头的绣荷,轻声道:“什么事?”
“奴婢去给暖炉加些炭火吧。”绣荷指了谢兰亭手里的暖炉轻声道。
谢兰亭微微低头,稍倾抬头笑了笑,“不用了,我不冷。”话落将暖炉推向了一边。
“小姐,要不我们回山阴吧?”绣荷轻声道。
谢兰亭摇了摇头,回山阴?!回山阴又怎么样?她这一辈子何曾受过这样大的羞辱,这仇不报,她便是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宁。报仇……要怎样才能报?
“我不走。”谢兰亭轻声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不管走到哪,这屈辱是永远也洗涮不了的。”
“不会的,小姐。”绣荷急声道:“老爷最疼爱小姐了,我们回山阴,老爷一定会为小姐做主,找一门不错的亲事……”
“不错的亲事?”谢兰亭呵呵轻笑,抬了眉眼看着绣荷,一字一句道:“能比沂王更好吗?”
绣荷一窒,稍倾沉沉的低了头,眼里嚼了抹泪。
“他看不上我!”谢兰亭紧紧的攥了手,任指甲扎进肉里带起生生的痛,越痛她便越清醒,“他凭什么看不上我?我总要让他另眼相看的,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躲起来,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么?我不要,我痛,他一定得比我更痛。”
绣荷傻了眼,张口结舌的看着谢兰亭。
小姐想要报仇?天哪,可对方是谁?对方是王爷啊!小姐拿什么去跟王爷斗。
“你将我的首饰拿出来,我要挑枝好点的簪子送给叶司盈添妆。”谢兰亭对一侧呆愣着的绣荷说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绣荷便是再劝又能怎么样?想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因为打小侍候小姐,小姐才会跟她说些心里话,小姐又是聪明的,想必已有了万全的准备。绣荷点了点头,退了下去。不消多时捧了个大红的花梨木盒子出来。
“小姐,都在这了。”
“打开,我们一起挑。”
盒子打开,一阵珠光宝气闪得绣荷闭了闭眼,只是两人挑挑拣拣怎么也不合谢兰亭的心。眼见谢兰亭似乎挑不出满意的。
绣荷轻声道:“小姐,奴婢前些日子见着二太太从宝庆银楼订的一枝簪子,式样精巧,花样也精致,要不,明天去趟宝庆银楼?”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宝庆银楼遇见苏慕云吗?”谢兰亭看了绣荷道。
绣荷点了点头,“记得,好像是让明六爷修什么簪子。”
“你说,苏慕云会送什么给叶司盈?”
绣荷摇了摇头。
谢兰亭略一思忖,盖上盒子道:“明天我们去宝庆银楼。”
次日一早,谢兰亭用过早膳后,便在绣荷的服侍下,前往宝庆银楼。
她从前也是宝庆银楼的主顾,小二看了,直接将她请到了楼上的雅室,不多时明六爷便在小厮的侍候下坐着轮车滑了进来。
谢兰亭早先看了遍楼上的玉饰但不是觉得不够精致就是觉得太过低廉,做为叶司盈的添妆拿不出手。这会子见了明六爷,便笑了道:“六爷,可有什么新奇的款式,价格不计。”
明六爷笑了笑,低声吩咐了身边的小厮一番,小厮应了声,退了下去。稍倾,捧了一个托盘进来。
他才一进来,谢兰亭眼前便一亮,那托盘的簪子、钗子、环、步摇之类的果然不同凡响,让人一见便生喜,恨不得全数买下才好。
“这些都是我们新推出来的款式,还不曾正式对外出售,谢小姐看看,可有喜欢的。”明六爷示意小厮将托盘放在几上,让谢兰亭仔细的看。
谢兰亭挑出了三枝,一枝名曰蝶恋花,是银丝掐花的镶湖蓝琉璃,价格不贵但胜在这款式轻雅简丽;一枝名曰叶绫,只银丝掐花换成了玉雕的花,玉制的花瓣间是四颗大小相一的翡翠珠子,翠的发绿的翡翠镶在莹莹如瓷花朵间,恍若是一池最绿的湖水;最后一枝则是名曰莺歌的,这枝以纯金做簪身,配的却是四颗血红的的珊瑚石和二颗指甲片大的金绿猫眼石,那翠绿的猫眼石像猫的眼睛一样,伴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灵活明亮,奇异玄妙,惹人喜爱。富贵大气的让人望之生畏。
谢兰亭略一思索,指了那枝莺歌道:“六爷,我要这枝。”
明六爷笑了点头,示意小厮去拿盒子装起来。
谢兰亭则让绣荷跟了去结帐。
“六爷,苏家二小姐可曾来订过什么发簪?”谢兰亭状试不经意的问道。
明六爷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不曾来过。”
谢兰亭眉头便蹙了蹙,忖道:难道苏慕云缺银子来不起?还是她另有打算。这么一想,便笑吟吟的看了明六爷,“六爷,你这好的都给我看了吧,可别把好的藏起来,把这些差拿出来糊弄我。”
明六爷连连拱手道:“谢小姐这话说重,明某打开门做生意,只求东西卖的好,哪里会藏起好的卖差的呢。”
谢兰亭便笑了道:“我想六爷也不应该会。”
话落,目光在撩到那枝银丝掐花的蝶恋花时,心头一动,想了想道:“这个也给我包起来吧。”
明六爷自是高兴应下,高声喊了小厮进来。
“跟帐房说一声,给谢小姐打个折扣。”
“是,六爷。”小厮退了下去。
明六爷指了那枝蝶恋花的簪子,笑了道:“我闲来无事,用剩下的料配着这簪子做了对耳环,便算是给谢小姐的彩头吧。”
谢兰亭自是乐意,万分客气的与明六爷道了谢。
这时下楼结帐的绣荷走了上来,谢兰亭见绣荷脸色不好看,不由蹙了蹙眉头。轻声道:“怎么了?”
绣荷看了眼一侧的明六爷,涨红了脸轻声道:“我们带的银子不够。”
谢兰亭神色一滞,稍倾便是脸上一红,压低了声音道:“多少银子,怎么会不够?”
绣荷偷偷的撩了眼神色淡淡的明六爷,轻声道:“一共八百五十两银子。”
谢兰亭差一点便失色,只是两枝簪子要八百多两银子!她犹疑的看向明六爷。
明六爷温文一笑,轻声道:“谢小姐,那两粒金绿猫眼石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便这个价也是有人抢着要的。”
谢兰亭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那两粒金绿猫眼石的价值不菲,才会看中。但这个价格……谢兰亭咬了咬牙,笑道:“六爷,你看你是使个小厮随我回府拿银子,还是我回头让我这丫鬟再跑一趟?”
明六爷呵呵一笑,道:“谢小姐是熟客了,大家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你先将这簪子带回去,明天让你这丫鬟再跑一趟吧。”
谢兰亭笑了起身,带着绣荷收好锦盒下楼离去。
她这边才一走,楼下便露出一张娇丽的脸,对着她的身影扮了个鬼脸。
“红绡。”明六爷失笑的看着帐房里的红绡,“我那枝簪子明明只卖六百两银子便够了,你……”
红绡闻言瞪了明六爷道:“哎,哪有你这样的人,我替你赚钱还要被埋怨。你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