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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
走到姐姐面前,欧幼雯抬起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醒醒!”
欧幼晴回过神来,看她套了大氅,疑惑地问道,“这么冷的天,妹子上哪里去?!”
“我到城南走走,办些事情,姐姐好生在铺子里盯着吧!”从炭盆里夹了几块红炭到暖手炉里,欧幼雯抱着小炉子出了门,到街口雇了一辆出租马车。
坐到车上,随口说出城南一家有名的酒楼,欧幼雯就坐在靠近车帘处,隔着车帘和那车夫攀谈起来。
燕京城里做车夫的都是燕京通,对于这燕京城自然是了解的很,从这些人的嘴里,欧幼雯能够打听到最直接的信息。
“这南城啊,住的都是燕京的老户,中等人家为多,不像咱们这北城,您大街上一走,那南腔北调,哪儿的人都有!”这车夫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是身体硬朗,说起话来,底气很足,“只是这些年北城慢慢繁华起来了,倒显得南城小家子气了,可是,你看,你这吃个饭不也要上南城,燕京的老字号大部分也都在南城呢!”
“您说的对呢!”欧幼雯随声附和着,“那,南城那边的店面房子,你可知道价钱如何?!”
“这您还真问着了!”老汉嗬嗬一笑,“我家就住在南城呢,说起来,那边的房子可是没有北城这边好租呢,价钱也差许多!像您那家店子,少说也要十两银子一个月吧,可是这样的房子放在南城,也就是七八两的价,要是遇到好说话的房东,恐怕五六两也租的!”
欧幼雯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由地有些窍喜,如果真如这老汉所说,那么南城的房子估计也要好找一些。
她做的这孩子的生意,能在繁华热闹的区域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也不是说非要在这样的地段不可。
民以食为天!
孩子更是家家户户的天!
尤其是对于那些中等人家,手中都多少有些赢余的钱,如果你让他们拿钱去吃去喝他们可能舍不得,可是将钱花在孩子身上,却是大多数都舍得!
食品又是短期消费的商品,只要有一定的客源,就能生存,像现在这边的这个店子,许多都是回头客,也有不少是像之前那婆子一样住在南城或者是距离南城较近的地方,如果之前店子做起来,靠着这部分固定客户然后再加上大力的宣传和促销活动。
那么,应该也可以红火起来的!
心中暗自盘算,欧幼雯的信心也是越来越足。
等她挑帘看外面,马车已经穿过中轴路,进入了南城的区域。
欧幼雯也顾不得寒冷,便挑起车帘,仔细向路两侧巡视。
果然,路两侧的高宅大院比起北城来却是相对少些,青石板路两侧大多是两层的青砖旧楼,虽是陈旧,却是别有一种敦厚之感,很明显都是传承下来的老房子。
“吁!”车夫扬声勒住了马,“姑娘,望福楼到了!”
欧幼雯挑起帘子,果然看到街对面一座古朴的二层门面,挑起暗红的纱灯笼,上面写着“望福酒楼”的字样。
“你这马儿倒是跑得快!”欧幼雯探手到钱袋中取银钱出来,一手挑了车帘,一手就握着铜钱伸到那车夫面前,那车夫尚未接过银钱,就听有人尖声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那声音极是尖厉,只听得人心上都要生起毛来。
欧幼雯惊愕地转过脸,只见一位高瘦的男子慌慌张张地从望福酒楼的大门里冲了出来,右手中握着一只闪着血色的匕首。
在他身后,两名大汉急急地追着,一个抄着凳子,一个握着短刀,一边追一边喊着,“杀人者莫跑,狗杂种站住……”
只是看那匕首,欧幼雯已是一阵胆颤,便将探出车身的身子又缩了回来。
本以为这城南要比城北太平,没想到这清天白日竟然会遇到杀人的事情,欧幼雯如何能不心惊,双手扶紧,她颤声急道,“大爷,咱们快走!”
那车夫看到从酒楼冲出来那人横穿大街,已经看出他是想抢了自家马车逃走,不等欧幼雯发话,已经跳上车辕,抖起了鞭子。
即使是如此,仍是晚了一步。
那握着血匕首的男子也是求生心切,一个掠身竟然已经冲到车辕边,扬手就抓住了马缰,一把从车辕上扯下那车夫,他就坐到车辕边驱动了马车。
那老车夫被硬丢在青石地上,吃了疼,不由地一声呻吟,口中已经骂起来,“天杀的,抢我车去,那是我一家老小的饭粮啊!”
说着,就冲上前来,却哪里追得上那急奔的马儿呢!
只是蹲在地上哭骂不止。
欧幼雯听了他的哭声,立刻就明白过来,这车被那持血匕首者夺了去,心中只是悔恨,怎么就没有下车去,又悔怎么偏偏今日要来南城这边探看……
马儿跑得飞快,车就显得极是颠簸,欧幼雯紧抓着座椅的把手,才勉强保持着平衡。
后悔够了,她就也一点点地冷静下来,小心地凑到车帘边,一边扶稳身体,一边就向外面看了过去,想要看看是否有逃走的契机。
看清那杀人者的侧脸,她不由地大吃一惊。
第五十二章 许文怒杀纨绔子
白净的面皮,半张脸上溅满了细密的血点子,再加上一对下垂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目光,本还算清秀的一张脸看上去显得无比地吓人。
欧幼雯初看那脸,心中已惧了几分,偏隐约又觉得那人面熟的很,她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这下,才认出来,那人她确是认识的。
正在曾在她店中收过保护费,后又在张文洛手中救下她的许文。
认出是许文,欧幼雯心中的惧色少了些,疑惑却是越浓。
后来,她也曾打听过这许文的事情,知道这人虽是干着这地痞的活计,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像张文洛干的那等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却是从不干的。
却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干了这杀人的事情!
马车一路狂奔,这会儿已经转入一条偏僻小巷,许文向车后看了几眼,不见有人追上来,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抓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注意那车帘抖动,他脸上复又露出凶狠之色,抓起匕首指着车帘道,“谁?!”
“许大哥莫怕,是我!”欧幼雯知道已经被他发现,索性也就不再藏了,挑开车帘将脑袋探了出来。
许文向她脸上看了两眼,这才收了那匕首,“欧姑娘怎么会在这车子里!”
“我原本是坐车到这南城看看,哪想到刚到望福楼你就过来把这车抢了!”欧幼雯看一眼那匕首,“许大哥平时也是聪明人,怎么今天干了这糊涂事!”
许文冷哼一声,“若我说出我杀了那畜生的名字,恐怕姑娘也要拍手称快!”
欧幼雯一惊,心中已经想到是何人,“难道是那张文洛?!”
“不错,正是那畜生!”许文将那匕首重新藏回靴中,“我与两个兄弟正在店中饮酒,哪想这畜生带了四五个家丁进来,看到我们,百般嘲笑,我许文是何人,哪是认他欺负的主,便与他翻了脸,两相拼打起来。初时也未用刀的,还不是那小子,从靴中抽了匕首来,说什么要帮我熟皮子,这小躁肉不过是仗势欺人,哪有什么真本事,两下已经让我下了刀,刺在他心窝上!”
说到最后,那许文脸上隐露出几分得意,“我只想着,那畜生日后好了也要与我为难,倒不如了解了干净,便多扎了几刀,好安稳送他上路!”
欧幼雯静静听罢,没有言语。
她自然明白,这张文洛也就是因了这许文尔死,要不然,还不定要糟蹋多少良家女子,却又因了自家有钱有势逍遥法外。
他是死不足惜,只是这许文杀了他,却是犯下了重罪,实是不值。
想起此,她不由担心问道,“许大哥杀了人,可有什么打算!”
“他的几个家丁都识得我,自然会到官府报案抓人,我许文当然不会留在这里等他们来抓,自然是早些溜出城去,到别处逃命去。反正这燕京城我也没有半个亲人,也不怕他张家报复!”许文勒住马车,“欧姑娘这就下车去吧,从这向东走不了多远,就是大街,自有出租的马车可雇!”
欧幼雯跳下车辕,想要向他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便将自己的钱袋从腰间扯下,递到许文面前,“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许大哥带上,路上换些酒饭来吃吧!”
许文看一眼那钱袋,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过去,跳下马车,只将两只手抱在胸前,向欧幼雯举了举,“大恩不言谢,姑娘的情分许文记在心里,若是日后还有相会之日,自当报姑娘这赠银之恩!”
说着,他跳上车辕,便要离去。
“许大哥说哪里话,你救过幼雯的命,幼雯尚未报答!”欧幼雯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对他说道,“以许大哥的胆识心智,若是经商必是一把好手,在其他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就不要再做这燕京城里做的营生了吧!”
许文深深看她两眼,长叹一声,打马去了。
欧幼雯直看着那马车远远去了,这才照着他的指点,重新走到大街上来,也没了看房子的兴致,用袖袋里剩的两个铜板雇了辆马车,回北城自家店子去了。
————
欧幼晴见妹子回来,忙迎上来,询问她可曾吃过饭。
欧幼雯只是摇了摇,坐到炭火边,心中却在想那许文之事。
欧幼晴从火上取了温着的饭菜,摆到小桌上,看欧幼雯仍呆坐在板凳上,不由担心地抬了手试她额头,“妹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着了风寒,脸色这般差的!”
“我没事!”欧幼雯回过神来,坐到桌边端了碗筷,吃了一口,突然想起孙二嫂的事,便向欧幼晴问道,“孙二嫂可曾来过?!”
“来过!”欧幼晴复又倒了热茶来放在她面前,“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家常话,见你久未回来,就又去了!”
欧幼雯点点头,知道这孙二嫂定是已经去了陈家,却不知道结果如何,便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埋了头吃饭。
经了许文这事,她是胃口不佳,只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欧幼晴收了饭菜,她喝着热茶,想着这事情总是不对。
那许文虽说是刺了张文洛,却并未真的见他断气,不知道这个畜生倒底是死是未死。
想着这许文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能安全逃出,为这个人渣赔了命,那就不值了。
想来想去,欧幼雯的心总是悬悬的,便向那水生招招手,“水生,你过来!”
水生挑开柜台上的翻板,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姑娘,有事?!”
欧幼晴看姐姐提了剩饭剩菜到了后房,这才对他说道,“你且去望江楼和衙门那边打听打听,我刚才到南城去听说望江楼里杀了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啊!”水生一惊,“不知道是杀了谁,姑娘这般在意的!”
欧幼雯斜他一眼,“莫在我这耍你的小聪明,你只管去那里探问了自然就知道!”
水生嗬嗬一笑,从柜台里抓了毡帽子扣在头上,小跑着去了。
第五十三章 小水生细述端详
欧幼雯双手拢着暖手炉,几次听到脚步声向店门口张望,却并不是水生回来,她的心只得继续提着,如果反复几次,等到水生真回此的时候,她已经隐约有了些火气。
“姑娘,我回来了!”水生看欧幼雯眼色不对,说话音也少了些。
“你这小子,叫我好等!”斜她一眼,欧幼雯向后院使个眼色,“跟我到后屋来,使你干些力气活!”
二人进了后面的库房,欧幼雯这才急声问道,“可打听到了?”
水生点点头,“福运楼和街门都去了,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