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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皱起眉,只觉得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或许……或许你会找一个平常家人,你三哥哥会出人头地,这样……这样以后……我们这一房的命运就可以改变了。”
越说到后面,三太太的声音越小。
谢静琪摇了摇头,却道:“娘亲,让女儿来说一说我们三房的命运吧,女儿要么在谢府老死,要么嫁到一个能有利于为谢府利益铺路的大户人家里做妾或是做填房,因为祖母是不可能让女儿嫁去好人家里的。”
“也许会有意外呢,比如说你五妹妹能为你寻着一门好亲事呢,或许是你三哥哥中了举,有别的好人家主动来结你的亲,这都是可能会发生的。”三太太的心里还存着侥幸的心理。
“娘,你怎么能比女儿还幼稚呢。”谢静琪不得不承认,三房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局面,与着自己的双亲性子连在一块,她们根本就不敢反抗。
“静琪,不是娘不想你们过好日子,是有些事情那是命,你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清楚吗?她是绝不可能让我们离开有好日子过的。”对于这一点,三太太是非常明白的。
“既然亲心里都明白,那对于三哥哥,祖母眼里肯定是容不得他出息的,他若是出息了,那祖母就压不住你跟父亲了。”
谢静琪的话如当头一棒,重重的击在了三太太的心坎。
见着母亲沉默了许久,谢静琪靠近三太太,紧紧地握住三太太的手,轻道:“娘,难道您不向往我们一家五口人,虽然没有大宅子住,也没有华美衣裳,甚至连那少得可怜的月例银子也没有,但是那里有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简单自在的生活在一起。”
谢静琪抬起头,渴求地望向三太太,“娘,这样的生活,难道您不想要吗?”
三太太何尝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是要过这样的日子那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一旦没有成功,那三个儿女的后半辈子全会毁在她的手里,她怎么舍得。
“想,可是太难了,一个不成就万劫不复!”对此,三太太不得不谨慎一些。
谢静琪却不那么想,“我们不反抗是万劫不复,反抗也是万劫不复,一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们不反抗试试呢?”
三太太被谢静琪这样的话问到了,很是一楞,“这……”
谢静琪继续说服三太太,“我相信五妹妹,她说过,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来做,一定能从谢府里出去的。”
“可是……”骨子里的胆怯,却依旧让三太太犹豫。
“娘亲,就当女儿求您了,您想想八妹妹吧,如果我们走不出谢府,八妹妹在府外要怎么活下来,日后她又要怎样去嫁人?还有三哥,他本是聪明的学子,却不得不在世人面前表现平庸,您若不反抗,不是救我们,而是害了我们!”
谢静琪换另一种方式去刺激三太太,试图唤醒她。
三太太听到这样的话,握着谢静琪的手一紧,沉思了片刻,才低声喃语道:“静琪,你们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娘是说如果不带你们走出谢府,那便是害了你们,是吗?”
这个时候,谢静琪不能有任何的动摇,坚定地点头,道:“是的!”
见着谢静琪如此坚定的神情,三太太沉思后下了决定,将手伸到她的秀发上,轻抚着道:“那娘就为了你们兄妹三人赌一把。”
说完这话,三太太觉得心里竟不似刚才那般沉重。
“父亲那边,就要娘去劝导劝导了!”谢静琪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只要能离了谢府,既便再苦再累,粗茶淡饭,她都能承受。
谢静琪又细细地与三太太交谈了一些事情,两个聊了好一会,三太太才从谢静琪的屋子里走出来。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的神情又一次恢复了刚进去时的彷徨与忐忑,但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眉眼间不似最初的那般愁苦。
这一夜,有人睡得踏实,有人睡得极不安,亦有人一个晚上躺在床榻上兴奋得辗转难眠,谢静琪便是那个兴奋得失眠的人。
也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次日里,大街小巷又有了新的版本在流传,这个版本则将张家铺子的人推上了逼死官家千金的罪名上去。
借力使力2
下了早朝,谢安邦的脸色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今天终于有了一些喜色。
经过昨日里大街小巷的一番流传,张家铺子那家子本就在街上也没得个好名声,又落了一个逼死官家千金的名声,自然处境艰难。
最重要的事,谢安邦的政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在皇上那讨得好,相反吃了不少瘪,特别是谢府八小姐一死,他要是再追究那就是帮凶。
谢府给八小姐的丧事办得也比较风光,死是一件大事,三房的人这一次却一反常态,没有大吵大闹,样样都配合着谢府。
谢太夫人只觉得那一房就是个被压迫的奴,只需她稍一拿捏,便得乖乖听她的话。
过完头七第二晚,谢府里的主子仆人都陆陆续续歇息,三房的院子里早早便熄了灯。
谢太夫人安排着看守三房的人也歇了去,这个夜晚死一般的沉寂着。
后半夜,在众人沉睡在安稳的睡眠里时,一道火光在三房的院子里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被呛醒的一个丫环看见屋子里着了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她大喘着气,也顾不得还在屋子里的人,一路快速的奔跑着去搬救兵。
因着三房的院子比较偏,周围也没得什么人居住,除了三房的人便只有一个丫环与婆子住在外屋靠近三房院子的地方,那婆子因着家人离世还没有回府。
屋里的谢静琪跟三太太以及三老爷在里面也被呛得不行,在逃出来的时候,三老爷还差点被屋顶上一根粱木砸到。
“走水啦……三房的院子走水了……”那丫环响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很快,有听到声音的丫环婆子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有一些主子闻声也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赶来救火的人来到三房院子的时候,火势正在迅速的蔓延,从屋里逃出来的三人都着中衣,脸上还有一些灰沫,头发也是零乱的,看样子就是火急火燎从屋里逃出来的。
看着里面的人都跑了出来,心下也稍安妥了一些。
这个时候,有个婆子忙将身上的外衣解了下来,搭在了二小姐的身子上,“这天冷得,二小姐就将就些披着吧,奴婢马上去命人拿些衣裳过来给三老爷三太太。”
“谢嬷嬷!”谢静琪连忙谢道,脸上还露出了几许惊讶来,这谢府居然还有人会关心三房的人。
越来越多的家仆参与了灭火,火势也在天将亮的时候得到了控制,只是三房的整个院子烧得个干干净净,除了三个人逃了出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带出来。
好在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这院子被烧,怎么都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这落在谢太夫人的眼里,那可是极大的罪过。
因着谢太夫人醒了过来,三房的人便聚在了谢太夫人居住院子的正厅里面。这个时候,谢静琪也换上了保暖的衣裳,三太太跟三老爷身上也披上了厚实的斗篷。
府里的一些主子们,因着走水也被惊醒,甚至一些小姐们也来了谢太夫人的院子里。
看着三人微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着实的憋着气。
这个时候,二太太跟苏姨娘也走了进来。
二太太上前行礼道:“老夫人,三房院子里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了,只是东西基本上都烧光了。”
谢太夫人冷着一张脸,厉色道:“这好端端的,院子里怎么就会走了水?”
三老爷忙应道:“儿子也是被呛醒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也不知道,怎的好生生就走了水,到现在,我都在纳闷着。”
说完话,三老爷只是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谢太夫人的脸色。
“不知道……不知道……又是不知道,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要是被烧死了,是不是还是个不知道!”谢太夫人怒火中烧,大声地吼了起来。
谢静琪见着谢太夫人如此大吼,被惊得咳嗽不止,在一旁边用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还是咳出了声音。
告别是在谢太夫人刚训完三房时,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的咳嗽声就更显得突兀和打眼。
谢太夫人一听着这咳嗽声音,再一想到斐大夫说谢静琪可能是得了痨病,心里的厌弃不由得更深了起来。
这个时候,谢静娅却站了出来,小声地对着谢太夫人道:“祖母,会不会是被人报复了啊?”
厅里的人听着谢静娅这样一说,便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了去。
二太太皱了皱眉,要是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倒是苏姨娘有些怀疑地说道:“要说报复,最近也就跟西城街张家铺子那边有些不讨巧,可是张家铺子那边的人有这个胆做这事吗?这可是官家谢府,不是寻常百姓家的院子。”
谢静娅睁着一双大眼,有些疑惑又有些天真地道,“如果张家铺子像姨娘想的那样,那他们哪儿来的胆敢赖上我们谢府的婚事。”
末了,谢静娅还很不屑地补了一句,“那些个不要脸的东西,也配跟我们谢府沾亲带故。”
谢太夫人沉思了一会,道:“若说这张家铺子,还真是个无赖之家,他们没在谢府这讨到好处,存了这报复之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祖母,若我说,就三婶那边不该惹这事,八小姐也真是,出去看个花灯惹得一身的燥回来,她倒好,走得个干干净净的,将一堆麻烦子事情留了下来,这若只是个开始,那日后岂不是更麻烦。”
谢静娅说话声音也不算小,她向来也是想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的话都说得出来。
前脚跟二小姐亲,后脚就能跟三房的人翻脸,这也像是她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想她以前跟三小姐处得很是亲密,结果因为一些误会说撕破脸便撕破脸,至今都不恢复交往。
谢静娅的话本是说者无意,却让听者有意起来。
谢静琪却在这个时候将手从嘴角处拿了下来,望着谢静娅的目光带了一些恨意。
借力使力3
谢静娅瞧见二小姐的眼神,便不悦起来,“二姐姐,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话。”
一阵咳嗽声再次传了来,好不容易停下来,眼神却是委屈的望向众人,“五妹妹,二姐姐只是希望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我们三房也不想惹一些事情的,只是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希望祖母和众位伯母们和兄弟姐妹们能多多谅解和包容。”
谢静娅见着众人都不说话,她退到了谢太夫人的一边,用着只有旁边谢太夫人和二太大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咒了一句:“丧门星!”
谢太夫人一听着谢静娅的话,再一听着二小姐的咳嗽声,只觉得一阵头痛和怒气。
“行了,二丫头染了风寒还没好,先找个屋子休息会,免得风寒更重了起来!”谢太夫人不想再对这个问题争执下去,就算要发落三房的人,她也得想个计策,让外面的人看着体面一些。
吴嬷嬷听着谢太夫人的话,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问道:“老夫人,这三房的院子烧了,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