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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武断偏见感到羞愧。
只有一点她没有探听出来,那就是王寡妇最近相中的那个意中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吧?且走一步算一步再说。至少王寡妇这个人不错就行。有她姑姑是得宠的柳贵妃、她妹妹是鸣凤山庄庄主夫人这样金灿灿的身份罩着,那些觊觎她的王侯公子们要想强取豪夺,事先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就是不知道冯大哥有没有那个胆量娶她。
等冯大哥回来,把探听的内容告知给他,让他自己去定夺吧。翠珠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决定。
等翠珠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她走到栅栏边,刚刚开了锁、推开栅栏的门,就听见右手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回来了?”
翠珠吓了一跳,手上的钥匙差点掉到地上。按说以她的内力不可能感知不到这人的存在、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从栅栏外围走过来。一定是她刚刚神游天外、没注意才让他不知不觉靠近了过来。
那人轻笑了一声,“吓着了?……,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翠珠怔怔地看着来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
那人又笑了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那天悬崖边……”
“认得怎么不认得?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翠珠赶紧笑着请他进院。
“我打听到你这里,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家里锁着门,正要走呢,你就回来了。”那人在身后解释道。
翠珠笑意盈盈地把他让到屋里,请他在火炉边坐下,“先暖暖身子,我去给你沏杯茶。”
男人也不跟她客气,坐下之后,冲着她的背影,吩咐道:“茶叶就不用放了,倒一杯热水就行”
翠珠取了一个没用过的干净杯子,烫过之后,兑了一杯温水,端过来,递给他。
男人接过杯子,又吩咐翠珠道:“做点饭菜过来吧有酒有肉没有?”
翠珠略感意外,她饿着肚子回来,没想到他也没有用晚饭,“嗯,有的。酒是烧酒,没什么好的。肉,有野猪肉、獐子肉、兔肉、山鸡,你喜欢哪一种?”
“烫一壶烧酒,肉,不拘什么,炒一盘就行了。快点啊”男人像吩咐着店小二一般,催促翠珠。
他倒真是不客气翠珠心里暗自嘀咕着。不过这个人那天带着自己到悬崖下面、攀援了一个来回,这份情谊,一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翠珠洗了手,往身上扎围裙的时候,看见自己穿着的文士衫,忽然吃了一惊,她返回屋里,戒备地问道:“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那人正一下一下地喝着杯子里的水,听见她的问话,狡黠地笑了一笑,“原本我也是不确定的,看见你走过来开了锁,又依照你的体态身形,这才随口诈了你几句。你没有否认而且用的又是那日的嗓音,我才知道果然是你”
他看了眼懊恼的翠珠,顿了一顿,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必自责。想是你心里有事才会疏忽的。你也不必惊慌,深山老林里奇人异事多了去了,你不过是会易个容我不会说出去的。……,别站着了,快去做饭吧,肚子都饿穿了”
饿穿了?翠珠禁不住笑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他这种说话的语气和他的神态,让翠珠对他莫名地深深信赖。上一次在悬崖边,翠珠也是觉得对他有一种奇怪的熟稔感,后来去找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翠珠做着饭,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问问。
工夫不大,翠珠就盛来一碗米饭,一盘野猪肉炖干菜、一盘清炒山鸡蛋配蘑菇、一份小青菜、还有一份豆芽海带汤。又把烧酒和酒盅给他摆好,正要转身离去。
男人留住她道:“坐下来一起用吧你也没有吃晚饭吧?”
翠珠推辞道:“不用了,灶间还有事情,你自个慢慢吃,有需要你再叫我。”
男人嗤笑一声,调笑道:“怎么这会儿反倒跟我拘谨起来了?……,你女扮男装与你兄弟和那冯原同吃同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半分扭捏,还有那日在半空中的绳子上,你我可也是亲密的紧呐,……”
“不要再说了”翠珠恼羞成怒地打断了他。那时她救楚容心切,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而且她以为自己一身男儿装扮掩饰的很好,别人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没想到一上到崖顶,他就私下里揭破了她女子的身份。
见翠珠生气了,男人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温言说道:“我不过说笑说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我一个坐在屋里独饮缺乏生趣,这才想邀你陪我一块坐着,……,你不愿意就算了。”
翠珠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你慢慢用饭,我到灶间看看。”一转身,走了出去。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女扮男装同几个男人住在一起,她自己虽然心里不是很在意,但是被他这么一说,还是觉得有几分羞辱和委屈。如果公开了身份,那她这段时间以来住在冯原家里的所作所为,会被世俗不容、他人诟病的吧?
翠珠沉痛地闭上了眼睛。要么她今后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下去,要么她就要有将来被人唾骂的觉悟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我姓姬、你姓赖
第一百九十章 我姓姬、你姓赖
翠珠在院子里静静地站着。
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站到她的背后,轻叹了一声,说道:“我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了。……,上次见你就觉得你洒脱不羁、不拘礼数,这才对你言语不忌的,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在意起这些了?……,盛了饭进屋里去吧,外面这么冷,你又忙了一天,身上不累、肚子不饿吗?”
怎么能不累?拆洗了一上午的衣服、被褥,下午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出去打探王寡妇的消息,这会儿刚到家衣服都没顾得换就又做饭、烫酒,累得只想找两个小丫头捏捏肩膀、捶捶腿,腐败一把。等他走了,自己还得洗洗刷刷一番,把屋里、灶间收拾清爽。这样还不能歇着呢,还得挑灯夜战把洗好的被褥装上棉絮、重新缝好。
翠珠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做的事,一刻也不想再站着了,挪动着酸疼的双腿,一步步往屋门口走去。
男人在身后问道:“你不盛饭了?”
翠珠摇了摇头,“不饿”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碗筷在哪儿?我自去取一套过来,屋里的饭菜我还没有动,你用我的吧”
翠珠转过身子,意外地看着他。从仅有的两次印象来看,他哪像是个会自己动手拿碗筷盛饭的人呢?
翠珠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
再进屋的时候,翠珠手里抱着两根木炭,把它们加进了火炉里,把火拨得大一点,问着男人道:“刚刚坐着冷不冷?我中午出去的时候,把火封小了。那会儿忙着做饭,也没顾上管它。”
男人笑着说道:“我不冷。你别管那个了,快净了手吃饭吧。”
片刻之后,两人相对而坐。
翠珠默默无言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偶尔夹一两筷子青菜。
男人看了看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不吃肉?这么香的野猪肉闻着都让人垂涎欲滴,你自己竟然无动于衷……,你,不会是吃素吧?”
翠珠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晚饭的时候,我不喜欢吃荤的。白天吃就没关系。”
男人感叹了一句,“你很注重养生嘛。”又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翠珠的腰线,觉得宽大的衣衫也遮不住她玲珑的曲线。想起当日在悬崖下,握在手心的那一把柔韧细腰,禁不住心中一荡,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会跳舞?”
翠珠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还是照直说道,“我不会跳舞。以前练过一种养生功法,叫做‘瑜伽’。”
男人好像对瑜伽不感兴趣,没有再追问下去,端起杯子,含笑问道:“喝不喝酒?”
熟稔得倒像是他是此间的主人。
“太烈,喝不了。你自己喝吧。”翠珠淡淡地回复道。
男人见翠珠情绪不高,不禁懊恼地说道:“还在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累了,不想说话。你快吃饭吧,越来越凉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把饭碗往翠珠跟前一推,“还要一碗。”
翠珠匆匆两下扒完自己碗里的饭菜,拿上自己的和男人的空碗去了灶间。
把盛好的饭递给他之后,翠珠坐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就着灯开始默默地做针线活。
男人见她这样,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自己自斟自饮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受不了这一室的静默,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你打算在这儿长期住下来了?”
翠珠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我认识木郎中”
翠珠差点要跳起来了,“木郎中认识你?那,上次你走后,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问到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男人笑了一笑,解释道:“我萍踪不定,难得回来一次。就连他也不知道我都去了哪里。可能他觉得这样告诉你,和直接说不认得我没什么区别吧”说完,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你到处打听我?……。”
不知怎的,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翠珠竟有些心跳紊乱起来,她慌忙分辩道:“那次好歹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又那样不辞而别了。我想着你定是在这西山里头住着的,备了礼物去道谢,哪知道,问谁,谁都说不认识你,之前也没有见过你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似曾相识呢?”
男人又抿了一口酒,呵呵一笑说道:“我听说你和你弟弟是从云京来的?我也去过云京,大抵,我们在云京的时候,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彼此吧。我也觉得你很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翠珠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在云京时遇到的各色人等,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也没有想起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看着她这幅迷茫又认真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想不起来就算了。打什么要紧……,听木郎中说,你在自己雇人盖房子?”
“嗯。”木郎中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他了?真是嘴上没有把门的,看我下次还帮不帮他采药了翠珠心里愤愤地想着,嘴上却试探地问道:“你跟木郎中是亲戚?……你也姓木?”
“不是”男人顿了一顿,说道:“我姓姬。”
“姬?真是一个好姓,上古的姓氏呢”翠珠赞叹道。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姓姬,开创周朝700多年江山的周文王也是姓姬。
男人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是吗?……一个姓氏而已。”
男人放下酒盅,似乎有些醉意,理所当然地吩咐翠珠道:“把床铺收拾好,我要歇息了。”
翠珠吓了一跳,站起来说道:“姬先生,你醉了吗?”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你大惊小怪什么?天这么晚了,你让我往哪儿去?木郎中被人请走了,不在家。你让我睡到野地里?”
“那,那也不能睡到这儿呀?你,你怎么不早说?”翠珠目瞪口呆地看着姓姬的。她忽然觉得姓姬的也不都是黄帝、文王,还有姬无命那样的小偷,还有眼前的这个无赖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