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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幸亏你是站在我这一边!”沈凤翎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及时把翠珠拉拢了过来。当然,他一开始的初衷并不是这个。不过,他现在觉得自己对翠珠太不了解了,翠珠简直就是一座神秘的宝藏,时不时地会让他挖掘出来惊喜。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还有呢?”
“第二点就是钗环。我被劫走的方圆7、8米之内,没有高大的岩石和树木掩映,只有低矮的灌木。那个人能够瞬间在我觉察不到的情况下突然移到我的背后,捂上我的嘴。这说明他武功非常高强。在被他劫持的途中,我悄悄扔下了一枚小小的钗环。我要说的是,像他这么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没有觉察到我的小动作?如果他觉察到了,他为什么没有制止或者销毁?如果他把我带走的目的是要向我打探你的秘密,那他更应该注意和销毁一路上的痕迹,阻碍你们迅速找到我。”
“如果他是有意引导我去找你呢?”
“那就更不可能!”
“为什么?”
“要杀你根本不用费那么大劲,在原地杀你胜算更大。因为,那个时候只有你和马飞在,周同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他把我劫持走,等你们意识到我不见了并追上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全员到齐,那他把我劫持到那个山洞里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他是想要将你们各个击破,就根本不需要那么悄无声息地劫持我。只要在控制住我之后,周同返回来之前,明目张胆地拉着我在你们面前亮一圈,引出你和马飞,然后伺机选择一个狭小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地方,把我扔下,一个一个解决掉你们就行了。何须一声不响地带着我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嗯。有些道理。还有呢?”
“第三点,也是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他劫持我到那么一个鬼地方的真正目的。如果他不是来杀你,只是想要通过我探知更多一点你的机密,那他为什么不对我严刑逼供?我不认为,象你们这样的人,会对对手一方的人,手下留情。这一点,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如果他劫持我,就是为了杀你,刚刚第二点我也说过了。”
“嗯。还有吗?”
“第四点,他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如果他是搜捕你的大队人马中的先锋兵,他根本不应该擅自行动,打草惊蛇。如果他是对手阵营中的人,只是单独出来办事、偶然遇到的我们,除非他有必杀或者重创你的把握,否则也不可能莽撞行事。那么,就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你的属下,你在跟我做戏。另一种是管闲事的人,只想探听一点你的机密,那他冒这么大风险又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放了我这个活口,他图的是什么?再说,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你认为出现这种人的机会有多大?”
“原来如此。我还是那句话,是我太过低估你了。你累了吧?是想喝点水,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喝点水吧。你让苏齐过来倒给我就行。这件事,不要让苏齐知道实情。”翠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沈凤翎一把按住。
他帮她翻过身,让她趴在软榻上,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我知道。你慢慢喝。”
翠珠喝了两口,放下茶杯,“那个人就是一直辍在我们后面的两名暗卫之一吧?他死了没有?”
沈凤翎拿不准翠珠是希望那个人死,还是只是单纯地问一问。所以,他有点犹犹豫豫地说道:“王岩这个人……能力不俗。嗯……”
翠珠打断他道:“我不是要他死。我只是想见见他。”
沈凤翎暗暗松了口气,翠珠想要什么他都是愿意的,只是王岩如果死了,真的是太过可惜。“你见他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他,在路上的时候,他为什么把我打昏。还有什么叫做‘恶魔配夜叉’。”
“这是什么意思?”沈凤翎奇怪道。
“他在洞里对我说的一句话。”翠珠不咸不淡地回答他。
沈凤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肯定是王岩爱美之心作祟,嫌弃翠珠画的妆丑陋,趁着做戏的时候口无遮拦地骂了翠珠。这个王岩,没事招惹翠珠干什么?他不知道,拿女人的容貌说事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吗?真是的,任何一个男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尤其是像翠珠这样的女人。
沈凤翎嘴上还是赶紧安慰翠珠,“我知道了。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想要我怎么惩罚他?”
“晚上到客栈再说吧。”翠珠吊着沈凤翎,当然也吊着王岩。因为,她听出来了,沈凤翎很赏识那个叫王岩的男人,一直在有意地包庇他。所以,很有可能,沈凤翎一会儿会警告王岩,让他做好挨罚的准备。那么就让他们先接受接受精神上的惩罚吧。
马车持续在蜿蜒的山道上行进。由于道路不好,再加上翠珠受了伤,这次天还没有黑透,他们就早早地敲开了一户山里人家的大门。
这户人家留守的是朴实的老人和孩子,青壮的劳力都进深山打猎去了,好几天不会回来。遇到前来投宿的客人,他们虽然有点警惕,可还是非常热情地把翠珠他们让了进去,还安排了三间客房供他们休息。大抵是这家老人的儿子多,所以房间充裕。
沈凤翎照例是和翠珠挤在一间。翠珠坚决反对。因为她受伤了,晚上换药还有起夜都很不方便,她想让这家的老太太跟她睡在一起。沈凤翎坚决不同意,他是这么跟翠珠解释的,“我跟老太太说了我们是夫妻,你刚生产完,还在月子里,你娘家就出了大事,所以我们才撇下孩子在家里,马不停蹄地往你娘家奔。你说,你能跟老太太住一起吗?她一看不就拆穿了吗?”
翠珠沉默良久,担心道:“那苏齐怎么办?苏齐可是小丫头的打扮。”
“苏齐好办啊,就让他伺候周同他们就行了。我说了,周同和马飞是我的二弟和三弟。”
翠珠摇摇头,“哪有嫂子的小丫头去伺候小叔子的。嗯……。这样吧,你把王岩叫出来,我给他扮成周同的媳妇,还是身怀六甲的那种。让苏齐去伺候王岩,这就很能说得过去。”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山野美景和农妇美人
山里的夜,寂静、清凉,即使是在盛夏。山风阵阵,清新、舒爽;鸡鸣犬吠,辽远、绵长。
今天真是一个波澜壮阔的一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翠珠,这会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如果不是受伤,象这样的夜晚,她定会端坐在院子里,吹着徐徐的山风,静观漫天灿若烟霞的星子。也许还有一轮明月或一弯银钩,垂在黑蓝的夜幕下,俯视着人间万象,千万年孜孜不倦地挥洒着铺天盖地璀璨的银辉。
可恨的是,现在只能窝在床上,裹着满身粘腻的药膏和汗水。气急败坏,有什么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对于这些于事无补的情绪,翠珠很少驱动。每当不妙的事情发生时,翠珠总是很快调整好心情,积极地想尽办法,让事态尽量往有利的方向发展。比如说现在,她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此刻正徜徉在一片温柔的海里,有洁白的海鸟时不时挥着它们优美的翅膀,停到她的头顶捣乱。她正想象得自在,沈凤翎洗漱完走进来,一眼看见她躺在床上又像睡过去的意思,禁不住三步两步走到跟前,用手推她,“醒醒,别睡了!都睡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
翠珠此时心境平和,并不与他计较,耐心分辨道:“我没睡,我是在冥想,一种精神疗法,有助于放松心情和身体康复。”
沈凤翎不以为然,“光想想就不饿了?这可真值得提倡和推广,我们山庄光养活一帮主子和下人,每年花费的银子不计其数。你这个办法一推行,估计我父亲都能把你给供起来,我也跟着沾沾光。”
翠珠平复下来的情绪差点又要坍塌,她暗示自己,不要计较,我们是受过先进教育的人,不能跟无知较劲。她睁开眼睛,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不想动,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沈凤翎并不放过她,“你是不是还在闹脾气?若在平时,我就让人把饭菜给你端过来了。这家人家没有那么多碗筷,老太太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用上了,做了一桌丰盛的野味和山菜,没办法给你一样一样拨过来。你起来尝尝,跟你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翠珠听的有些心动,就是身上疼,她还要权衡一下自己能不能支持那么久。这时候,苏齐推门进来,嚷嚷道:“姐姐,那个王岩太讨厌了。老太太不过第一眼瞅见他,惊掉了一个碗,他就不停地挑三拣四,横挑鼻子竖挑眼。仗着自己肚子大,连周师傅也被他指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饭的。”
翠珠立刻来了兴致,朝苏齐招招手,红光满面道:“过来,扶姐姐去看看。”
沈凤翎目瞪口呆,直觉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全天下的女人,无论是哪一种,无一例外地具备爱看热闹的特点。早知道,就用这个理由了,省的自己啰里啰嗦跟她磨叽了大半天。
翠珠扶着苏齐浩浩荡荡出现在正屋门口的时候,这家的主人,招待他们的老太太,正垂头丧气地扎着两只手,一声不响地立在一边,听王岩顶着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在那儿颐指气使、大发雌威。
翠珠走过去,和颜悦色道:“老太太,这桌饭菜都是你置办的?闻着都让人食欲大增。”
老太太见翠珠虽然长的不好看,说出的话倒是好听,半是自豪半是羞涩地说道:“夫人,您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您太抬举老妇人了。不过,也不是老妇人吹大话,这方圆百里,没有谁做的菜能比得上老妇人的。凡是吃过的,哪个不竖大拇指?”正说的起劲,忽然瞅见横眉立目的王岩,立马霜打了茄子一般蔫了精神,“哎,只除了您这个弟媳妇儿。”
翠珠安慰老太太,“唔,老人家,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了身孕的人嘛,都火气大,心浮气躁。他不是冲着你,他看谁都不顺眼。”
老太太一瞅王岩,果然他连他这位和善的大嫂都不放过,摆着一张臭脸,连声招呼都不打。老太太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危机,开始替翠珠打抱不平,“这位夫人,老身还没见过象您这么慈眉善目的贵夫人。这,嫂嫂过来吃饭,做兄弟媳妇儿的不起来端茶倒水不说,连声招呼也不打,哎哟哟,您瞅瞅,还拿一双眼睛瞪您呢!”
翠珠心说,这老太太可真是人精,她自个受了王岩的气,敢怒不敢言,倒知道挑唆着自己这个做嫂子的出头教训。当下呵呵一笑道:“老人家,您看错了,弟妹不是在瞪我,他是原本长的眼睛大。”
老太太擦擦眼睛,仗着翠珠在跟前,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王岩,又噘着嘴不吭声了。
翠珠好笑道:“老人家,怎么了?又有什么不高兴的?”
老太太支支吾吾道:“我们家老二,还没有您叔叔长的俊气。”
“嗯?然后呢?”翠珠奇怪道。
“他还一心要找一个山外边的媳妇儿。”
“唔,然后呢?”
老太太又瞅一眼王岩,“那我们老二不就惨了,说不定找一个……找一个……”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个捂着嘴一边乐一边瞅着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