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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人祸等导致生活无法为继的时候,当权者才会给与补助或者支援。”
因为沈凤翎算是江湖人士,翠珠不知道他要了解多深,所以只是泛泛地说了两句。
沈凤翎听着翠珠的话,正在思索。这时候苏齐在一旁惊叫道:“鸽子!鸽子!姐姐,小猫能不能抓到鸽子?”
沈凤翎举目一看,原来是一只自己的信鸽,抬起一只手臂,鸽子盘旋片刻,稳稳落在他的手上,脚上绑着小小的一卷纸片。他解下纸卷,放走鸽子,转身回舱里去了。须臾,在舱内唤翠珠进去。
翠珠一走进去,沈凤翎就开门见山道:“有消息说,我大哥日日陪侍在父亲的榻边,还时不时向父亲暗示,我这个做儿子的父亲病重也不知道在身边伺候,还一径地在外边逍遥,可见三岁看老,果然自小就是恶魔的品性,长大了也是无父无母、没有伦常的畜生一只。”
翠珠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父亲不是一直就不待见你?就是你大哥进谗言,待遇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你父亲总不会因为这个就下令杀了你。只要你和你父亲都活着,你总还有解释的机会。”
沈凤翎点点头,“关键是如何向父亲解释我这段期间在外的原因。如果直接说是大哥和我娘亲联手击杀我,父亲必然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会询问其中的内情,那岂不是暴露了是我拿走了大哥的那张把柄?”
翠珠同意道:“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你可以说是出外办事的途中,惊闻父亲病重,趁着在外的机会,四处遍访良医和疗伤圣药,因此耽搁了些时日。你父亲身边安插有你的人吧?你人未到,书信可以先至。先让你父亲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不孝子,让他放下一半的心,我们这边再加紧行程。至于你是访良医还是求圣药,你神通广大,自然可以轻易地圆了这个谎。”
沈凤翎还是不高兴道:“无论是名医还是圣药都不是问题。……。可恶的是,难道我非要与那个老匹夫虚与委蛇?”
翠珠想了想,掂量着措辞道:“眼下只能如此。毕竟你父亲还大权在握,处理你们兄弟几个还是易如反掌。而你要搬开你大哥就一定要借助你父亲的余威。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小你父亲就一直这么对你?你仔细想想,你父亲是不是真的恨你,恨到恨不得你死?你手下能人辈出,我想一定能彻查清楚。”
沈凤翎惊怒道:“当然,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从我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亲近过我,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恨不得一掌劈了我。那种显而易见的杀意,我绝不会弄错。”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弄错了,到最后再追悔莫及。我奇怪的是,尽管你一直活的步步维艰,为什么却还能平安活到现在。”
“那是我天资聪明,身体又异于常人,每次受伤恢复起来都比别人快许多倍。”
翠珠不置可否,“这个你再慢慢想想。将那份血书转交给你二哥的人选,你准备好了没有?”
正文 第七十章 担心和背叛
江上并不总是风平浪静。说话间就是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翠珠正和沈凤翎说到关键,一个响雷咔嚓一声犹如响在头顶,把翠珠吓了一跳。如在平地倒还好说,如今是在江面,如果刮起飓风或者下起暴雨,随时有可能发生翻船的灭顶之灾。这么小的船在江上犹如风中的一根小草,连片树叶都算不上,怎么抗拒狂风暴雨?翠珠停止了谈话,担心地看着苍茫的江面。
沈凤翎瞧见翠珠站起来、两眼盯着江面,自信满满地安慰她,“你又习惯多操心。你不看看我找的都是什么人,从艄公到潜在水下的水手,个个俱是浪里生、浪里长、技艺绝伦的弄潮人,哪还轮到你操心?”
翠珠忧色不减,“再强的人力在自然灾害面前都是不值一提。再说,你能保证他们对你死心塌地、绝对效忠?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那两个艄公对你又惧又恨。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如果有异动倒还好控制,这会儿风不平、浪不净他们如果再有异心,那可不只是雪上加霜,简直是直接要了我们的命。”
沈凤翎不以为意道:“我以为你担心的是他们的技艺。如果是忠心,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宽心。不怕告诉你,凡是我的直系亲信,人人都喂有我的独门蛊毒‘青丝缠’。这样分布出去的亲信调教出来的属下,忠心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翠珠听得心惊,她最不屑的就是用蛊或者毒物控制人心。她也不是圣母,但她崇尚以个人魅力凝聚人心。她认为一个优秀的领军人物如果能够做到他在与不在,他的团队都一样各司其职、生机盎然并始终保持着发自内心地对他的崇敬、向往,那他就是一个成功的领导者,让人自发自觉的拥戴和维护。反之,用外力征服的人心都是短暂而脆弱的,一有合适的时机,反抗的意识就会应机而生。这些道理跟他直说,他未必听得进去。那么就暂时满足他的自负,自己警觉一点,做好万全之策。
翠珠假意相信了沈凤翎的保证,装作好奇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艘船上有什么救生物品?就是有不会游水的人万一掉下船去,有什么物品有助于他在水上漂浮?”
沈凤翎当即说道:“你去问周同!我说过了,你有需要就直接吩咐他们,同我亲自去说是一样的。”说着,冲外面叫了一声,“周同!”
站在船头一角的周同迅速应声而入。翠珠把自己的问题向周同又复述了一遍。周同真是一个极为称职的侍卫头领,一行人每到一处的格局和配置他都早已了然于胸。翠珠话音刚落,周同就用他惯常的平静疏朗的语调应答到:“这艘船上原本没有准备那种多余的东西,不过属下在甲板下面的储物仓里看到有木桶和缆绳,万一事急应能代用。”
翠珠微笑道:“你不是我的属下,不用那样自称。我们直接你我相称或者直呼彼此姓名就行。对于水上的一切,我全然不懂,以前好像听说过把木桶或者木桩绑在一起丢进水里会比较容易控制方向且不容易冲散。”
周同看一眼沈凤翎,见他的少主点了一下头,遂向翠珠回复道:“是的。你是不是想要把木桶绑在一起?我这就去办。”
翠珠立即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其实储物仓里放的木桶也不多,只有三只。翠珠想了想,大概是原本用来给沈凤翎、翠珠和苏齐沐浴用的,只不过头天晚上沈凤翎熬到深夜一直也没有吩咐要沐浴,所以他们没有拿出来用,可能是想着今晚就可以上岸,因此愈加用不上了。翠珠在旁边看着周同把每个木桶连同桶盖一个一个结结实实绑牢固,观察着周同绑缚的手法,一边悄声提醒周同多注意船上两个艄公的动静。
周同正眼看了看翠珠,笑了一下,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其实少主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他嘴上不愿意承认。党附我们少主的下属里面有很多都是对少主又惧又恨的,但敢于反叛的人很少。因为一旦事发不仅反叛者本人死状惨烈,甚至于他们的家人无论老幼也都无一幸免。不过,敢于以身试法的人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离今日并不远。少主心里都清楚,你放心好了。不过,你就不怕我与艄公们通风报信或者沆瀣一气?”
翠珠笑道:“这点看人的眼力我还是有的。你其实是想让我夸赞你几句?”
周同连连摇手,“不敢,不敢。传到少主的耳朵里可不是玩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走后,高清就被通知罚俸一年?还是我奉命通传的。听说原因就是你夸了他精明能干。”
翠珠惊讶地张圆了嘴巴,“真的假的?”
两人正要登上甲板,小船就开始剧烈地左摇右摆。周同轻点脚尖,一缕青烟一般消失在翠珠眼前。等翠珠跌跌撞撞爬上甲板,站在船头撑船的两个艄公已然不见了,船舷上只留下斑斑血迹。
苏齐正倒在船舱口,摇摇晃晃着试图爬起来。翠珠扶着围栏快步走过去,拉住苏齐的胳膊,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苏齐抚着脚踝气愤道:“那两个艄公早就在船上做了手脚,刚才看到风雨将至,就把事先挖好的小洞上的木塞拔掉,逃进水里去了。周师傅和马师傅分别追出去了,以免他们通知其他外援。”
“别的人呢?”
“姐姐是问沈凤翎吧?正在里面议事。”
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翠珠反倒镇静下来。既然周同都那么相信沈凤翎,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她揽着苏齐的肩膀并排坐在船舱口,静等沈凤翎的最后决定。
汹涌的江水不断地从船体的小洞往里渗,头顶上空的乌云也愈加低垂。眼看暴风雨顷刻将至,形势越来越严峻,苏齐几次用焦急的眼神询问翠珠,都被翠珠拍拍肩膀,回以坚定、安抚的眼神。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同生和初吻
沈凤翎对于那两个艄公让翠珠预言的不幸变成事实、因而使自己在翠珠面前失了威信这件事大为光火。这事搁在平时,一定会让周同把这两个叛徒活着带回去,让他们受够千刀万剐之刑,再鞭尸示众。这会儿形势危急,没法带着这两个累赘,只好命令周同他们一旦追上当场击毙,让这两个叛徒永世呆在江里喂鱼。
他安排暗卫之一——王岩去前方码头抓一艘船过来接应,无论什么手段,只要避开原先联络好的人员和船只。水下的水手们腾出两套瘦小的鱼衣进来,留几个人在这里待命,其他的人等马飞一回来就随同马飞先行到前方市镇打点住宿事宜。
等他一打开舱门,看到翠珠姐弟相互依偎着乖乖坐在甲板上,没有慌乱,没有哭闹,没有唠唠叨叨的责骂,没有手忙脚乱地添乱。一时只觉得又是窝心又是心疼。他没有见过比翠珠姐弟更明事理的家眷,愈加坚定了自己的一颗心。同时深感愧对于姐弟俩对自己的信赖和追随,他扶起翠珠姐弟,将他们送进舱内,内疚地说道:“等周同和马飞一回来我们就离开。你们俩先把鱼衣套上试试。”
翠珠接过鱼衣一看,颇像我们现代的潜水衣,暗赞了一声转身套上。苏齐还存着孩子似的强烈的好奇心,虽然在危险的境地也不忘询问一句,“这是什么衣服?”
沈凤翎一边帮他套,一边耐心解说,“这是用鱼皮和另外一种水里的怪物的毛皮混合缝制的,避水又透气。长时间潜在水里的人常穿这种衣服。”
翠珠穿在身上很肥大,苏齐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他恰可以把猫咪也塞进去。
外面彤云密布、浊浪翻涌,江水已经快要涌进舱里。
周同先回来复命,接着是马飞,两人遍体湿透地站在舱外。沈凤翎放他们进来,沉声问道:“怎么样?从他们嘴里打听到什么没有?”
周同摇了摇头。他怎么说?他总不能说,那人临死前只嘲讽地盯着自己说了一句话,“物伤其类,相煎何急!”
沈凤翎对于他的回复毫不意外,当即又把目光转向了马飞。马飞看了一眼周同,低下头嗫嚅道:“他说,他宁可做阎罗殿看守的死鬼,也不愿做桀纣驱使的活鬼。”
沈凤翎阴沉着脸,不置一词。片刻后,挥挥手打发马飞率领几个水手先行离开,留周同和剩余的水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