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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叹了一口气,“你们少主身边,得力又衷心的人一共就你们几个。我何必说出来让他为难?再说你虽然害我,说到底还是为他着想。我,……并不怪你。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王岩呐呐地说道:“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想的。……,既然你心里还想着少主,那你为什么还一心要走?”
“我只要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们少主既得佳偶,就已经不再是我的良配。”翠珠盯着火光,木着一张脸,掩饰住心中的酸涩。
王岩吃惊道:“那二牛对你痴心一片,你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翠珠不想回答他这句问话,转过头,反问着他道:“擎云山的山洞是你封的吧,你也看到了我写的纸片?”
王岩想起此行的目的,重又调整了情绪,冷冷地说道:“不错”
“你可真狠呐半点消息都不肯跟我透露。害得我……。”想想望月庄那三年日日夜夜的忐忑不安,如今也已成了过眼云烟。翠珠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下去。
王岩也一时沉默不语。
良久,翠珠又问道:“我白天进山庄的时候,你是不是人在外地?”
“我的确是刚刚收到消息,这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果然”怪不得自己能够顺利走到沈凤翎的跟前。
“我不跟你多说了,有人过来了。你只需记住你所说的话,不许再肖想我们少主顺便告诉你一句,二牛已经在我的手上控制着了。你若是想要他平安无事,就尽快离开我们少主。否则的话,……。”说完,黑影一闪,王岩就消失在了翠珠的眼前。
留下翠珠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地。二牛哥,你到底还是没能逃脱王岩的魔掌。早跟你说不要过来,你还是不听。哎,……。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翠珠的哀叹。走进来的不是去而复返的苏齐,而是沈凤翎。
沈凤翎嘴角噙笑,打量着灯下朝思暮想的那张丽容。尤其是她清冷的眼风扫过来的时候,更是夺魂摄魄。
沈凤翎忽然觉得翠珠男装的时候更能表现出来她竹露一般的清韵。怪不得楚容那样的美貌少年都愿意跟随在她的身边。他顿时又是醋意大发,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了这样清冷俊秀的翠珠。
他走过去,不容躲避地将翠珠抱了个正着,有些歉然地说道:“有点事,耽搁了。不然早就过来看你了。怎么样?这里还习惯吧?”
“还好。”翠珠一边挣脱,一边淡淡地说道。
沈凤翎却把她揽得更紧,“怎么,我这会儿才来,你不高兴了?”
翠珠想着他这个怀抱不知道是不是才抱过柳诗韵,心里腻歪得不行,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沈凤翎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垂,小声说道:“别不高兴了。我今晚不走了,我们……。”
翠珠用力推开,惊恐地看着沈凤翎。心思电转,想快点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怎么了?”沈凤翎变了脸色,“这次再见到你,你变了许多。是不是,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是那个楚容?……,你下午发的毒誓竟是哄我的?……,还是说,还有哪个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的人?比如,那个大牛的弟弟,二牛”温存的呢喃已经变成了厉声的喝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答应婚事和追述往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答应婚事和追述往事
翠珠心中一阵厌恶。
楚容一句戏言,就被沈凤翎打得昏迷不醒,这会儿还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二牛哥什么都没做,就被他们主仆当做人质用来要挟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凭什么?他沈凤翎可以娇妻美子犹尚不足,她翠珠连一两个知心好友都不可以拥有?
她听见自己行尸走肉一般地说道:“放了二牛,放了楚容,承诺永不与他们为难。我留下来,做你的平妻。”
“你说真的?”沈凤翎欣喜万分,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圈,“好,我这就叫王岩放人。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慢着”翠珠坐进一把椅子里,灯影斑驳映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似乎在笑,又似乎是在哭,她淡淡地说道:“底下的人,我不放心。你写一道手谕,注明永不再犯二牛还有楚容。”她还想加上所有曾经与她关系亲近的人,想了想,沈凤翎如果听见这话,不知又要疑心何人了。
“好,依你就在这儿写,你当面验看验看,省得你疑神疑鬼。”沈凤翎叫来婢女,摆好笔墨纸砚,唰唰唰一挥而就,递给翠珠。
翠珠反反复复看过,没有任何歧义的地方,这才还给沈凤翎,让他盖章。
沈凤翎盖好章,拍一拍手,当空里忽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眼前,等候沈凤翎的指示。
“去,把这张纸交给你们王统领,叫他依照上面的去办、不要有任何差池。”沈凤翎刻意交代了一句,因为王岩常常仗着自己的宠信,私自对自己的命令添枝加叶、带上他自己的好恶。
就比如,对大牛那件事情的处理。自己明明只是交代他想办法拆散大牛夫妇,让大牛打一辈子光棍。谁让大牛一个农民,有媳妇儿了还成天肖想着翠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结果王岩是怎么做的?他竟然夜里冒充强人,不仅抢了大牛家的财物,还把大牛去了势、断了那根东西,让大牛从此成了一个太监。这,这要是让翠珠知道了,还不得跟自己闹翻了天?
沈凤翎再次想起这件事情仍觉得头疼,摇了摇头,心虚地瞥了一眼翠珠。
翠珠却是两眼盯着脚前方的地面,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这般坐在影子里,人比黄花瘦,又一副木呆呆的样子,尤为楚楚可怜,让人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风一吹,她就会随着摇曳的灯火一起幻灭。
沈凤翎三步两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俯下身来,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想什么呢?嗯?”
翠珠并不看他,眼睛转也未转,依旧盯着地面。
沈凤翎见她不作声,不死心地吻着她的耳朵后面,含糊地说道:“可是怕我欺负了你?……,唔,……,你放心,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吻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父亲,要不要通报他知道?这么大的事,他总会知晓的。……,你还是不愿与他相认麽?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还活着?”
提到父亲,翠珠不能再缄默不语。
她微微歪了下脑袋,斜冲着沈凤翎的脸,淡淡地问道:“你大概已经查过了当年的那场火事了吧?”
沈凤翎在她如玉一般的面庞上啄了一下,轻哼道:“嗯。”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翠珠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本来不愿掀起陈年旧事的,可是婚姻大事,定会牵涉到苏府,她心里不能没有一点谱。
沈凤翎又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说道:“你主动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说完,细长的眼睛,水光潋滟地看着她的眼睛。
翠珠垂下眼睑,蜻蜓点水一般迅速在他的侧脸上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沈凤翎不满地说道:“哪有这么敷衍的?都要过门的人了,对自己的夫君还这样不冷不热的。”
翠珠依旧垂了眼睛,不再说话。
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像一块冷玉,仿佛在等人温暖,她才会温润、鲜活起来。
沈凤翎这样想着,伸开双臂,紧紧地裹住翠珠,头挨着她的头,脸蹭着她的脸,叹了一口气,“要你主动温存,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我说了,你不要伤心。你有什么恶气,告诉我,我帮你出,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翠珠知道他要开始说起那段尘封已久的惨烈往事,点了点头,静等着他说下去。
“从哪里说起呢?……,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之前视你们母女如珠似玉,后来却对你们渐渐疏远、厌弃起来?”
翠珠终于正眼看着沈凤翎,认真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的确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沈凤翎犹豫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皇伯父,他,玷污了你的母亲”
翠珠睁大了眼睛,“你胡说”
“我沈凤翎再邪恶,我能拿这件事情污蔑令慈吗?这是我手下的暗卫们查到的、千真万确的事实。再说,我也曾经试探过皇伯父,他对你母亲的确……。”
“当今圣上是你的伯父?你怎么试探的?”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父亲沈鸣岐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个外人不知,我,并不瞒你。至于试探,不过是有一次我进宫的时候,头上插了一只你的簪子,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一只。其实说起来,那只簪子还是皇伯父的,他送给你母亲的。……,皇伯父见了簪子,果然神色大变,问我簪子是从哪里得来,我撒了个谎,说是你父亲给的。他便不再询问下去。”
“我记得我母亲端庄贤淑,温文大气,怎么会……怎么会与皇上……”翠珠心头大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过她本能地觉得沈凤翎没有骗她。
知道她一定是想偏了,沈凤翎赶紧补充道:“你母亲自然不会她是受了皇伯父的蒙骗。具体的,你听我细细道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事谁知和回到苏府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事谁知和回到苏府
庭院里流水淙淙、鸟声啾啾。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温柔地普照着翠珠的全身。
翠珠蜷缩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心绪难平。
原来母亲竟有那么一段屈辱的往事。
原来母亲被皇帝骗奸,事后父亲发觉、冤屈母亲红杏出墙,这才导致了后来母亲的疯癫。
原来那场葬送了母亲的大火,不仅有苏齐娘亲的主使,更有父亲的默许。怪不得那样的惨事父亲竟然模糊带过,还把脏水泼在母亲的身上,说是母亲神智昏聩才做出这种毁己害女的自残之举。
苏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对自己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才那么的吞吞吐吐,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愿回到苏府。这样的丑恶在他幼小的心灵一定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倒是自己虽然有一些记忆的片段,感受却并不是那么的深刻,只是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满腔的幽恨会时不时侵袭到她的梦中。
要给母亲报仇吗?……,算了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把这些沉渣泛起,又有几人好过?一个是皇帝,根本触手难及。一个是父亲,母亲死了,他未必轻松愉悦,不然早就抬举苏齐的娘亲为正室了。剩下的是苏齐的娘亲,把她弄死,苏齐心里该是怎样的难过。虽然他也厌恶她,可是她和他毕竟是一对亲生母子。
自己要嫁进鸣凤山庄,到时候一定人尽皆知。所以既然这样,自己还是往苏府去一趟吧。
翠珠正想着去叫苏齐,苏齐已经不请自来了。
翠珠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微笑着说道:“昨天晚上说是回去拿东西给我看的,后来怎么不来了?”
苏齐红着耳朵说道:“谁说我没有来?……,我过来的时候,姐姐正跟沈凤翎卿卿我我呢。……。”
翠珠立刻变了脸色,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