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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清爽之后,翠珠又给母亲牌位下面上了柱香,点上蜡烛。
穿着里衣,躺在被子里,闻着缓缓散开的香烛的气味,翠珠的心绪渐渐平静。
一切随其自然吧。苏齐的眼睛已经成这样了,接下来就是帮助他稳定情绪、自我调整。应该让他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他本来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被大家惯成了什么样子?长此以往,脾气越来越骄纵,越来越不成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翠珠想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忽然一阵凉风吹进来,把她给冻清醒了。侧头一看,窗子开着条缝,她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忘记关窗了,刚想披衣坐起来,从窗子外面飞进来一条黑影。
翠珠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武功高强的人,都喜欢半夜翻窗入户,不走寻常路?是为了昭显他们有多么的与众不同麽?
沈凤翎带着一身寒气,走近翠珠,冷冷地问道:“白天让你去山庄,你为什么不去?”
翠珠捂紧被子,并不答话。
两人僵持了片刻,沈凤翎叹了一声,低低地说道:“我没有想到,曹姨娘的死,会让苏齐的眼睛彻底失明。他,他也太不济事……。”
“哈,……,你没有想到?你怎么会没有想到?你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敏感脆弱的孩子,你还……。”翠珠激愤起来。
沈凤翎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接着说道:“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躲避过无数次的明枪暗箭,经历过无数次的血雨腥风。……,普通人家孩子的喜怒哀乐,我从来没有尝过,也不知道他们的心里能够承受多大的风浪,……,确是我考虑不周了。”
沈凤翎做事从来没有向别人解释过,这段话说下来,比要他喝下一碗毒药痛苦得多。
哪知道翠珠一点都不感激涕零,双眼不知道看着哪里,仿佛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于翠珠这样的反应,沈凤翎恼羞成怒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要我赔给他一双眼睛,你才高兴?”
翠珠转过视线,看着沈凤翎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讥讽,“如果要,你肯给吗?”
“你”沈凤翎没想到翠珠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顿了一顿,狞笑着说道:“还是你了解我,我还真不想给从来都是我给别人肢解,还没有人能从我的身上挖走一部分。……,他苏齐自己在山庄喝酒弄瞎了眼睛,我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各地名医搜罗来给他诊治着,三年多从无间断,我自问对得起他了”
是啊,这件事情,沈凤翎似乎做的确实仁至义尽了。
可是,如果不是沈凤翎的手下——王岩绑走了自己、把自己仍在了雪山之巅,如果不是他们一致瞒着苏齐自己失踪的消息,如果不是周晔一开始闷葫芦一个、任苏齐威逼利诱死活不理睬苏齐,如果不是苏齐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懂得烈酒的危害,如果不是……,苏齐就不会瞎了眼睛。
再到现在,如果不是曹姨娘陷害自己,如果不是沈凤翎多事替自己出头,苏齐的眼睛也不会彻底地没了希望。
事到如今,她和沈凤翎之间早已是分不清谁是谁非的一笔烂帐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头之刺、我要留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头之刺、我要留宿
翠珠垂眸想着她和沈凤翎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一时之间倒是静默了下来。
满头青丝散乱在枕上,一管琼鼻下面的小巧嘴唇微微翘起一点,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追忆某种甜蜜。
沈凤翎打量着她安静下来的模样,禁不住心中一动。这样清冷的人,也曾在江水里柔弱地倚在自己的怀里,主动献上她娇嫩的柔唇,咳咳,虽然那个时候她只是在汲取自己肺腑之中的空气。
想到此处,当时温柔旖旎的感觉再次纷至沓来,冲击着他的神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将冰冷的薄唇,覆在了她温软的嘴唇之上,他犹自觉得不真实,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中间丰润的部分,却感到耳边一片疾风袭来。
他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翠珠偷袭的手腕。轻笑着说道:“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他捉住她的手,在自己瘦削、雕刻一般的侧脸上轻拍了一下,调笑道:“这样才算**,懂不懂?”
翠珠试图挣脱手腕,沈凤翎趁机松手,结实有力的胸腹压制住她的手臂和上半身,支起自己的一条手肘撑起下巴,微侧了头,用另一只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了翠珠的右脸,“还肿着呢。……我记得当时并没有使多大的力,……,以后不许再不知好歹地惹我生气”
翠珠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地冷眼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扮深情。早上还将人狠狠地打了一掌,扬言要去找柳诗韵,这会儿又是指责、质问了一通,再柔情蜜意地揉捏两下。他当自己是她的小宠吗?
沈凤翎低头吻上翠珠的眼睛。
翠珠躲了一下,没有躲开。
只听见他一边轻吻,一边说道:“你这样清冷的一双眸子,真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了”,说完,仿佛难以自制一般,疯狂地吻上翠珠的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往下,追逐她身体其他部分的肌肤。
翠珠一颗心砰砰乱跳,既痛苦又恐惧。痛苦的是,他已经有了柳诗韵还有了他们的结晶。恐惧的是,怕自己再难守住自己的心,沦陷在他这样狂乱的激情里。不管有多恨,不管有多怨,这个男人是她在望月庄苦苦等待了三年的那个人,是她出了望月庄、忍饥挨饿、不顾一路风尘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是一个不管他的属下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她都不愿说明真相,使他为难的人
翠珠闭了闭眼睛,想起传言中,他在大婚当日,当着皇上的面,当着满座宾朋,宣布说不找到她就不与柳诗韵圆房。可是啊,这才三年,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光满面地办起了娇儿的周岁宴。有比他更虚伪,更可恨的人吗?
翠珠想到这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冷冷的问道:“你喜欢我的眼睛?那柳诗韵的哪里最让你**?”
沈凤翎听见她在这个时候提起柳诗韵,满腔情热霎时冷下去了几分,抬起头,不悦地看了翠珠片刻,忽然笑道:“原来是吃醋了……,柳诗韵哪里能跟你比?你就是想得太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把他并没有动过柳诗韵一根手指的事实告诉给翠珠。大概是,这次回来,翠珠总是对他阴晴不定,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横眉冷对,他不想过早说出来让翠珠得意。
柳诗韵是皇上塞给他的,再说他也不喜欢她,所以就算没有那个找不到翠珠就不圆房的誓言,他也不会动她的。可是翠珠不同。他是真心想要她的,真心想要让她守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真心地憎恨别的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觊觎。他没有一夫一妻的概念,因此他不认为那个只挂着正妻虚名的柳诗韵会是他和翠珠之间感情的绊脚石。
他不知道,翠珠对他阴晴不定、横眉冷对,恰恰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柳诗韵这个妻子,还要再娶自己为平妻。稍不顺他的意,他就胡思乱想,一顿鞭子抽得楚容差点丧了命,还抓住二牛要挟自己。这样不平等的条件下答应的婚约,翠珠又怎能高高兴兴?
听见沈凤翎这么说柳诗韵,翠珠忍不住讥讽道:“是不是在她面前,你也是这么说我的?说不定你还会说,我连她脚底的泥都不如”
沈凤翎沉下脸,不耐地说道:“能不能不提柳诗韵了?”
他翻身下来,与翠珠并肩躺着,半晌才说道:“我要离开了。”
他扭头看了看翠珠无动于衷的玉容,紧接着说道:“不是说离开你这儿,是要离开京城了。……,西北魔教猖獗,皇上要我率山庄的精锐前去剿灭。哼他还不是想趁机削减山庄的势力。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西北苦寒之地,听说那魔教教众又一个个武功不弱,此次剿灭,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婚期只有推迟了。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翠珠摇了摇头。
沈凤翎微微失望地说道:“原也没想着要你一同去吃苦。前路凶险,你又不会武功,你去了还得分心看顾着你。……,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苏府,等我回来再挑个吉日,咱们风风光光地把婚事办了。”
翠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凤翎伸出一只手臂,揽住翠珠,在她耳边说道:“我要走了,你不说点什么?”
翠珠偏过头来,看了一眼沈凤翎,缓缓地说道:“说什么?……,不管怎样,你总是会得胜而归的。”
沈凤翎眼睛里渐渐染上了笑意,“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夫君?”
翠珠半闭了眸子,不再理他。
沈凤翎在翠珠的颈下,挤进去一只手臂,揽在翠珠身上的那只手臂使劲往怀里拉了一下,翠珠的头就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轻嗅着翠珠的头顶,喃喃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走的就更安心了。”
翠珠觉得他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的不吉利,推了推他,“夜深了,你也该……。”
沈凤翎吻住她的唇,动情地说道:“今晚我留在你这儿。”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他走了、我送你
第一百六十章 他走了、我送你
男人霸道地允吸着她娇嫩的嘴唇。一只手牢牢地扣在她的脑后,不容她有丝毫的闪避。
滚烫炙热的气息,烫得她心尖上都在发抖。
翠珠抗拒地‘呜呜’着。
男人却觉得自己这么吻着她,她还能够清醒地张大了眼睛瞪着自己,可见自己对她的刺激还不够充分。于是将搭在身侧的那只手,攀援上翠珠胸前的一只高耸,恶意地揉捏了两下。
翠珠‘嗯~~~’的一声,止不住哼出声来,听着自己软糯的呢喃,翠珠顿时怒上心头。
不知道沈凤翎的薄唇尝过了多少张朱唇,才练得此等的吻技。也不知道他这双手辗转过多少对**,才练得如此的手法。
她心中酸痛难当,却摆脱不了沈凤翎唇舌的纠缠和魔手的侵袭。趁着一个空隙,她将贝齿狠狠地咬上了他的上唇。
沈凤翎一时吃痛,迅速撤离了出来,习惯性地挥出一掌,朝翠珠的脸上打去。
翠珠感到扑面而来的那股寒气,知道以沈凤翎的身手,自己断然是躲不过去。干脆闭上眼睛,静等着承受那一掌的重击。内心悲凉地想着,瞧瞧,这就是你一直挂在心上的那个男人,这就是前一刻还对你柔情蜜意的那个男人
等了半晌那掌却并没有落在脸上,而是拍在了耳朵旁边的枕头上。
翠珠睁眼一看,沈凤翎冰寒着脸,一双眼晴却像要吃人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莫名地,翠珠感到一阵心虚,避开了他的眼睛,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平抚着被沈凤翎那一掌拍得塌陷下去半截的枕头。
好一会儿,翠珠都感到沈凤翎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脸。
她慢慢转回目光,轻咳了一声,准备张嘴说点什么。
只听见,沈凤翎忽然迟疑地说道:“你是,对所有,男人的亲密,都反感。还是,……,仅仅不喜欢,我对你这样的碰触?”
“什么?”翠珠愣了2秒钟,才连贯起来他要表达的意思,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