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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撵上了。”
下来的时候,若不是靠他的帮忙,哪里能那么快就下到崖底?这会儿他正值气力不支,翠珠又怎么能抛下他,自己先行?
两人推拒了一番,最后那人无奈地说道:“这样吧。你先上去,我慢慢攀行。等你上了崖顶,多找几个人拉住绳子,把我拉上去这总行了吧?……,快点吧,越耗越没有力气了”
翠珠还是不肯,怕自己上去了,他突然中途再掉下去,那岂不是连累他丧命?她温言商量道:“我再带你一段,不碍事,我还撑得住。”
那人忽然沉下脸来,一双眸子冷硬如冰,“还啰嗦什么真要等到你也精疲力竭、我们双双掉下去为你那兄弟殉葬麽?……还不快走?”
他的气势忽然之间变得那样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遵从。
翠珠咬了咬唇,一提气,奋力往崖顶飞掠,不敢再耽搁一分一秒。
距离崖顶只剩下几米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使尽最后的力气,一个纵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崖岸。
冯原见她再度现身,原本黯淡的目光,骤然一亮,惊喜地招呼道:“你上来了?看见楚兄弟了没有?”
翠珠喘着气说道:“快帮我拉绳子,带我下去的那位大哥力气不足了。”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围。因为已经傍晚,再加上她从下去到上来,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太长,在断崖边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剩下几个了。她抱了抱拳,恳求道:“各位乡邻,请帮帮忙,帮我把那位好心的大哥也拉上来吧”
“不必了”只听身后一声清斥,那人竟紧随着自己上来了
翠珠长舒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快”
那人瞥了她一眼,径直往旁边的那块方石走去,“少了某人我自然轻松不少”
翠珠脸上一僵,赧然说道:“对不起,拖累了你”
那人冷哼一声,“你这是说什么本来我就是要带你一来一回的,要不是我上了一点年纪……。”
翠珠怎么看,他也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怎么就年纪大了?
冯原和其他的几个猎户收着绳子。那人坐在方石上面休息。
翠珠也累得直想躺下。无奈四周全是积雪,除了那块石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也许是她无意之中流露出了对那块石头的渴望,那人淡笑了一下说道:“你坐过来吧。”说着,身子往石头边沿移了一点。
翠珠看了看方石上狭窄的空间,勉强笑了一笑,摇了摇头。
那人不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却直直地只管盯着她看。
翠珠觉得恢复了点力气,缓缓走到他的跟前,“请问……你贵姓?住在哪里?”她本来想用尊称的,可是这人却莫名地让她觉得熟悉,熟悉到像是多年的旧友。
那人眉毛一挑说道:“怎么?打听这个做什么?只有知道对方姓名和住址,你才会跟他坐到一起吗?”
翠珠失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次多亏了有你帮忙,想着问了姓名,才好改日登门拜谢。”
那人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谢我什么?几只猎物?几张兽皮?几件皮袍?还是几坛烈酒?”
听他的语气,好像对他列举的上述物品甚为不屑。可是翠珠的的确确正是想用那几样东西答谢他的。她身上的银子已经花光了。从苏府出来携带的银子,是她用几天时间出去卖字画换来的。之前在苏府住着,也就罢了。后来自己要出来,就偷偷写了几幅字出去卖了,拿着那笔银两净身出户了。
那人这么一说,翠珠竟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只好苦笑着问道:“你想要什么?”心里暗想,果然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那人拉长了声音,“不如……”,忽然欠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以身相许?”
“呃?……”翠珠呆了一呆,后退了两步。
那人戏谑地说道:“你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我?你其实是个……”话说到这里,消了声音,只用口型缓缓吐出两个字,“女,人”
翠珠慌忙去看周围的人。
众人仍在一段一段地捞着绳子,一边盘绕,一边分辨道:“这段是长生家的”
“这段是老李家的”
“哎,这个是俺家的。”
没人去看翠珠,也没人谈起她原本要下去挽救的那个兄弟。
所有人一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上来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上来,就不谋而合地知道,她的兄弟一定是死了,而且理所当然是死了不然,从这么高的断崖掉下去,要是还能活着上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翠珠惊慌了一下之后,就自嘲地笑了笑。紧张什么?就算他对所有的人宣布自己是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她此次出行女扮男装的初衷,不过是为着行走方便、做事方便。被他揭破了,也不过是以后行事不能这么随意罢了。
却听那人接着说道:“本人家中父母早丧,只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嫂嫂,再没有多余的人口。你也看到了,本人身强力壮,会打猎,能做活。怎么样,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_《)~~~~ 眼睛疼、肩膀疼今天真是更得太晚了抱歉抱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定居、卖马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定居、卖马
距离那日悬崖下的搜救已经过去三天了。
所有的人都劝翠珠赶快给楚容立一个衣冠冢,好让他尽早入土为安。
翠珠坚决不肯。
她固执地认定楚容没有死。
她在猎户冯原家里逗留着,希望楚容只是一时情绪激荡、不慎走失了。可是从现场勘查的结果来看,这种可能性接近百分之零零点零零。
不仅楚容这样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连那天带她下去的那个男人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
当时,那个男人要翠珠以身相许又自我推介了一番。
翠珠婉言谢绝之后,那人笑了一笑,摘下手套还给翠珠,就扬长而去了。
那人走后,翠珠才发现,手套里面触目惊心的血迹。他果然手心受伤不轻
接下来的这三天里,翠珠不仅在山里继续寻找楚容,也连带着打听那个神秘男人的踪迹,想着好歹登门拜谢一次。
结果那人竟像偶然降临的白鹤一般,惊鸿一现,再无觅处。
不能觅就不觅了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洒脱无羁的个性,翠珠赞叹之余,也只好放置一边。
倒是楚容,翠珠一直不肯放弃搜寻。
她又把西山和小镇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找不到人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一天一天的希望落空,翠珠迅速地憔悴下去。
那么一个聪明俊美、笑起来满口白牙的少年,真的,是亡故了?
翠珠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冯原看不下去了,在自己家附近的小山坡后面给楚容建了一个衣冠冢。每日都抽空同苏齐一起过去,对着墓碑说会儿话。
冯原不放翠珠和苏齐他们离开,说是留楚容一个孤魂在这儿太可怜了。
其实,离开又能去哪儿?楚容在自己的手里,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望月庄里有他的母亲,自己哪儿有面目去见她?
本来就是打算到望月庄跟村长谈妥粮食的事情后,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的。
如今这样,还有心思到别的地方隐居?
翠珠决定留下来。
冯原决定很高兴。
翠珠想和苏齐另外搬出去住,只要离冯原不远就行。
冯原坚决不许。他打算趁着冬日无事,把房子的格局改建一下。以 前是他自己一个光棍住着,如今添了两个兄弟,可不能再这么简陋了。起码每个人都得有一个住的房间。
于是他专心开始造房子,在原有石屋的左边又起了两间地基。
他整这么大阵仗,翠珠心中不安。
她拦住他道:“我们不定能住多长时间呢。随便搭个窝棚或者找个山洞,有个安身之所也就是了。”虽然一直没有沈凤翎的人过来寻她,她总觉得沈凤翎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与她不了了之了。
冯原却把虎目一瞪说道:“即便不为你们,俺为将来的媳妇把房子捯饬捯饬不行吗?……,眼看俺都三十了,家里还只有两间破房子。差一点的姑娘,俺看不上。好一点的姑娘,看不上俺,说是嫁给俺,连个放嫁妆的地方都没有……”
翠珠苦笑了一下,“我们住在你这儿,把你房子都给占了,你不是更不好找媳妇了?”
冯原愣了一愣,嘿嘿一笑,说道:“说实话,俺觉得有你们在这儿住着,俺不用找媳妇也能过得下去。不是有句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咱兄弟三人一块住着,多快活”说着说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哎,可怜楚兄弟没了……”
翠珠黯然神伤,随他安排。
不再需要长途跋涉了,那马也没用了。
翠珠带着苏齐到镇上去卖马,居然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厮。
那小厮对着他们的马和他们姐弟两个,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个不停。
翠珠以为他要买马,上前搭讪道:“小兄弟可是要挑马?这两匹马可是百里挑一的神骏……”
那小厮打断她道:“这两匹马,小人比你还熟悉。它们本就是我家老爷的良驹。”
“啊?”竟有这么巧的事
“真的只不过,那天买走我家老爷马的人,是一个,是一个俊美又傲慢的少年。……,不知道这马怎么又转到了你们的手里?”小厮疑惑地看着翠珠,忽然眼睛一亮,拍着手道:“莫非,你就是他的师傅?”
翠珠心中一痛,低低地说道:“你还记得他”
“怎么不记得?……,那一天,我随我们老爷主仆五人,匆匆进京办事。半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少年,差点没把我们老爷从马上惊下去。”
“他果然还是那样的莽撞”翠珠低叹了一句。
“莽撞得很呢我们老爷怒斥了他几句,他也不生气,不过却叫我们老爷留下两匹马,他出银子买。哼我们老爷是谁?会缺那几十两银子?他以为他又是谁?他让留下马,我们老爷就得给他留下?”小厮再度回忆起来,脸上还是愤愤的表情。
翠珠想象着楚容当时的嚣张,笑了一笑问道:“后来呢?他硬抢了?”
小厮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们老爷不理他,扬起鞭子要走。他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坐到我们老爷的身后,拦住我们老爷,硬不让人走”
“后来呢?”
“我们老爷见他露出这么一手,对他赞赏有加,要招揽他到府里去。”
“什么?”
那小厮撅着嘴说道:“你不用惊讶你徒弟他不肯……,他说,‘这辈子我都是我师傅的人,我哪儿也不去’。我们老爷说,‘你师傅在哪儿?我去跟他说’,他居然傲娇地鼻子一哼,‘我师傅是神仙,你想见就能见的?’。”
“呵呵”
那小厮又上下打量了翠珠一眼,不屑地说道:“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嘛,哪里就成了神仙了?”
苏齐在一旁愤怒地插话道:“我姐,我哥哥就是神仙而且比你家老爷那个老头子强一千倍、一万倍”
“你敢说我们家老爷?”小厮怒发冲冠,眼看着就要跟苏齐厮打起来。
“不许无礼”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翠珠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