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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菊的玉佩。他忽然就好像抓到一根浮木,一个希望。
“先生是说小姐是您的外孙女?”丁冠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陆宝宝家的资料是他去查的,他也非常熟悉。
“很有可能是。丁冠,你帮我走一趟平洲,取一根宝宝妈妈的头发来跟我做DNA比对。无论如何,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赵景年重新变回冷静睿智的赵爷。
“是!”丁冠答应。
“不,还是让江寒去吧。你也受伤了,先好好休息,为了安全,你暂时也不要露面了。”赵景年抬头看到丁冠白纱布包扎的额头和一身的狼狈,又改了主意。
“是!”丁冠带着感激,退了出去。
赵景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打开,又是一块玉佩。乍一看,和另外一块一模一样,但是细看却是不同的,这块是月亮上面坐着一个小女孩,而宝宝那块是小男孩。
他把这块玉佩和宝宝身上拿来的那块玉佩合在一起,刚好凑成一个圆,接合得天衣无缝。当时,他第一次走私船出海,赚了第一桶金,在A市的古玩街淘换了这个玉佩,玉佩是一对的,龙凤佩,一男一女,刚好是一个好字。他想阿菊替他生个男孩子,所以就把男孩子那块给了她。
早已料到两块玉佩就是一对的,经过事实证明,他还是激动得想要落泪……
阿菊,是你吗?你把这个孩子送到我的身边来,是想要告诉我,我赵某人还有后吗?
不管是不是,她戴着我送给你的玉佩,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就一定会让她好好的活着,代替我的逸之好好的活着……
李云龙跟着警车来到赵家别墅。
他赤着脚,就这样走进赵家。他的鞋袜,早就被山涧浸透了,他的脚,凝固的血块,和着泥和土,看上去污糟狼狈。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定定地盯着赵景年看他的一举一动,听着赵景年对警方说的一字一句,他一动不动,也不眨眼。他恨不得把这个人的脑袋都摘下来,狠狠地搜索一翻。
他看赵景年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厌恶、不满的,总之,绝对称不上友善。如果不是他,宝宝怎么会遭此横祸?他需要努力克制才能没有立刻冲上去揪着这个人的脖子,揍他解恨。
赵景年也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了,这个陆宝宝小小年纪就看上的男人。
满意于他的沉稳,还有因为他对宝宝的关切,赵景年在警方走后,来到李云龙的面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赵景年直视他的眼睛,证明他所言非虚。
李云龙依然定定地看着他,沉默。
“我已经把我的人全部派了出去找寻他们的下落,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赵景年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相信我,如果我都找不到他们,你也不会找得到。所以,现在离开这里,回去,等待。”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肯定,也许是因为宝宝对他的信任,所以,李云龙最终选择相信他。他也不得不相信他。从刚才那些警察对他说话的客气、弯腰的程度看来,这个人在A市,的确比他有能耐。
李庆不放心李云龙,陪他一起回到他家里。李云龙如同一个机械人,被李庆押进冲凉房冲洗。冲完凉,李庆给麻木的他上药。
李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跟他当初死了老爸一样。那个黄毛丫头在他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
那边,本来庆祝凡思开张的庆功宴在接同李云龙的电话之后,也已经作罢了。谁也没了这份心思。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安静,认识了觉得活泼,了解了又觉得很善良的女孩子,在他们生命记忆里的最后一天。
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找到她。
番外(一)
陆宝宝和赵景年的司机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的消息。赵景年的人在A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打他们。
直到九月开学了,陆宝宝也没有回来,李云龙不得已才告诉陆家人陆宝宝失踪了的这个事实。
难受的陆妈妈每日思念女儿,终于病倒在床前。陆爸爸也沉默了,他要工作,又要照顾妻子,日渐憔悴。
陆承希不敢相信老姐会突然消失的事实,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老爸老妈在他面前强忍悲伤的眼神,不得不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心里,老姐是强大的,在他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是老姐带着他找到方向和出路。老姐是他的榜样,是他心灵的支柱,现在他内心的支柱一下子被抽走了,他感觉天要塌了。但是父母亲的失魂落魄,让他觉得他不可以跟他们一样消沉,姐姐走了,他必须代替老姐好好照顾这个家。不然她回来后,看见他们这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陆承希迅速地把自己家武装得坚强、成熟起来。他编织了一个谎言,告诉老爸老妈,老姐不过是一时被事情绊住了走不开,但是又因为某些不方便的原因,来不及通知他们,但是她一定会回来的。他的话,让陆爸爸陆妈妈重新焕发了希望的光彩,他们都这样相信着,生活渐渐回复了平静。
陆宝宝出事的一个月后,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昏迷的病人被送往A市国际机场,出国就医。随行的,还有改头换面了的丁冠。
两年后,一九九七,香港回归在即。
这两年,A市受西方自由经济的影响,沿海的几个大城市,进出口贸易往来越来越多,凭借地理的优势,A市变得更加繁荣发达起来。但是,A市的猖獗的走私活动也严重阻碍了A市正常自由的经济贸易发展,越来越多打击走私犯罪活动的声音出现。另一方面,走私活动大部分经过香港进出,所以,走私问题如果爆发将会破坏国内经济环境的稳定,为了实现两地的和平交接,政治家们必须扫除这个破坏和平的障碍物。所以,当中央上层的人接到一个举报A市最大的走私集团德盛集团的匿名信的时候,机会来了。
在A市的西沙码头。十三层高的德盛大厦,昔日曾经笑傲A市整个西江码头的一个高大建筑,现在只是龟缩在一群崭新的建筑群里,再也找不到往日的辉煌。
赵景年看着西江的夕阳,日落西山,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是昔日黄花,一去不返了。上面的调查专案组很快就会来到,他必须早日谋算。
把所有的心腹兄弟都召集过来,这些人跟了他时间最长,也是最忠心于他的人。
“大哥,听说上面又派调查小组下来了,这次我们还和上次一样布置吗?”问话的是德盛坐第三把交椅的孙常青,他对外是德盛的总经理。
“不,这次不一样了。”赵景年沉吟,然后沉思。
两年前,易盛那边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联合一心想上位的阿豪,想把他干掉,来个黑吃黑,结果他大难不死,反过来把易盛收拾了,却被阿豪走脱。没想到,阿豪逃到外地,竟然打着一拍两散的主意。他的匿名举报一递上去,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甚至匿名信里面的内容他都心知肚明。而专案调查组的人是谁,他也知道,正应为这样他更加清楚,这一次,期望上面跟以前的人一样只是来这里虚晃一枪,捞一票就走,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见招拆招,见步行步。
“都是阿豪那个叛徒,竟然向上面举报我们?!上次只废了他一个胳膊让他逃跑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大哥,让我再带人去把他做了。我就不信,他每次都那么好运!”这样说话不经大脑的莽汉是赵景年的小舅子,他第二任妻子的弟弟。
“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能轻举妄动。”赵景年一个眼神就否定了他的话,然后转身,“你们先出去避避风头,是出国旅游也好,是出差也好,等事情过了再回来。老孙,我让你准备的账本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保管可以让他们看上三天三夜也看不完。”掌管财务的孙常在,是孙常青的亲弟。
“辛苦你了,老孙,不要大意。把所有可以销毁的资料都销魂,该转移的转移,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赵景年又约见了黄山定,这个一直暗中支持德盛的海关局一把手。
赵景年与黄山定相识于少年时,当时的黄山定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赵景年有恩于他,他后来进了海关局,两人就一直合作至今。因为赵景年的运作,黄山定的仕途一路高升,不到三十就坐上了海关局的一把手位置。多年的经营,赵景年早就为德盛的走私运作撑起了一把严密又错综复杂的保护伞,其中,黄山定就是那把伞的主心骨,有黄山定的接应,德盛的货柜进出海关如入无人之境。
“山定兄,这次是老哥我对不起你了。”赵景年徐徐地举杯说。
“赵兄这样说就见外了吧。没有你,也没有我黄某人的今天。再退一步说,赵兄当年也没有拿枪逼着我跟你一起干。无所谓谁对不起谁。”黄山定同样举杯与他相碰,稳稳地说。
这个人看起来很文雅,难以想象这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和走私犯罪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一次,我看我们的东西可能不起作用了。我说真的,如果老弟你真的撑不住,想办法保自己吧,不用顾忌老哥我。”赵景年放下杯子,依然劝道。
“老哥这话就见外了吧。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出了事,难道我还能独善其身?”
赵景年心领意会,两人哈哈一笑。
一九九八年的春天,赵景年在云南边境一个小山庄因为拒捕,被警方击毙。
A市的报纸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走私大鳄被击毙的消息的时候,李云龙收到一个古朴的木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玉佩。和陆宝宝身上那块不同,弯弯的月亮上面坐着一个女娃娃。
番外(二)
一九九八年的冬天,长江下游,一个刚刚经历过洪灾肆虐的小山村,在一个刚刚落成的新教学楼前,简陋的小操场上,有一群腆着笑脸的小孩子围绕在一个女孩身边。
那个女孩引着孩子们唱歌:“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她家住在遥远又僻静的地方,我要当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当太阳下山岗,我要赶回家,同妈妈一同进入甜美梦想。”
到这里采访的A市新闻日报记者董慈,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的温馨。但是这个女孩好年轻,而且皮肤白皙,还没有山里人特有的一口黄牙。穿着打扮也不似是这个山里人。
她问身边陪同他一起下来采访的教育局的工作人员,还有这个学校的校长:“这个女孩子是这里的老师吗?”
张校长笑着说:“她叫小陆,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来历,不过,她说她是代替捐助这所教学楼的无名氏过来验收我们新教学楼的,后来看见这儿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