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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颜突然发现身边的豆丁不见了,回头一看,她居然和薛锦兰聊了起来。关于薛锦兰,薛锦颜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庶妹妹的性子……有点怪。许是她自幼体弱,所以感情上特别敏感,一句普通的话都能让她琢磨半天。薛锦绣与她聊天,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薛锦颜将风筝交给了巧月,走了去,问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薛锦绣回道:“阿兰姐姐正说还是做姑娘的时候舒服呢。”
薛锦兰却笑道:“不过阿瑜能够嫁到侯府,身份一下就尊贵无比。如今只是新妇需要做做样子,等熬过这段时间就会比在府里做姑娘时越发得意了。”
薛锦绣差点被银耳给噎死——薛锦兰怎么瞬间开启了战斗模式?
薛锦颜也有些郁闷,坐下吃着银耳羹不再多话。
薛锦兰方才说的有些急,胸口有些喘,轻轻拍了拍顺气。见薛锦颜不再说话,心中顿时爽快不少——做什么姐姐样,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出所以连和薛锦绣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阿颜还不知道吧,如今阿瑜是贵人,大夫人现在可都将阿林阿蓉的婚事都与阿瑜商量。有一个侯府少奶奶做姐姐,真当是好福气啊。”
薛锦绣彻底无语了,刚才都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又出矛盾了?薛锦颜当然知道肯定是自己方才有什么不经意地方又惹得她不快了,不过薛锦兰一向如此,不必去理会。依旧自顾地喝着银耳羹,十分惬意。
薛锦兰见她如此,气的发抖,干脆起了身:“我身子有些不爽,回去了。”说罢,连风筝也不要了,带着丫鬟便走了。
薛锦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必在意,她总是这样。”终于,薛锦颜悠悠开了口。
薛锦绣小声道:“其实,刚才我与阿兰就是闲话了几句,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她不是气的你,是我。”
“阿姐你?!”薛锦绣无语了,薛锦绣从头到尾好像就只说过一句话吧,就这么具有杀伤力?
薛锦颜见她还是一副懵懂样,便道:“她总是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所以无论我说什么,都可以变成是敌意。”
“哦。”薛锦绣垂着脑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阿姐,你有瞧不起她吗?”
“没有。”薛锦颜回答的很干脆。可不等薛锦绣夸她,就听薛锦颜道,“可是我忘不了爹爹娶了罗姨娘那天,阿娘哭了一整晚,我从未见过她那样伤心过。”说着,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可是爹爹事又岂是我们做儿女的能议论的。所以,为了尽量不讨厌阿兰,所以我也尽量不去主动找她,也不干涉她。”
薛锦绣愣愣地看着她。虽然她与薛锦颜朝夕相处,可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
薛锦兰气鼓鼓地往回走,却不想立刻回屋,毕竟难得出来,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因薛锦颜而毁了一天的心情,便干脆往海棠苑走去。突然湖水里传来“噗咚”一声,水花溅在她的裙子上,这条裙子是新做的,薛锦兰十分喜爱,顿时就冷下了脸:“是谁?!”
一旁跑来了一个小丫鬟,连忙道:“婢子以为这里没人,就扔了石子玩。没想到惊到了四小姐,婢子知错了。”
薛锦兰正打算教训她一顿,谁料身后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是我扔的。本想着这里无人,便扔着玩。阿兰姐姐,今日怎么好兴致出门了?”
薛锦兰回过头,一个俏丽的小姑娘站在她身后,“阿蓉?你怎么会在这?”
薛锦蓉道:“今日天气好,出来散散步。”
“阿瑜姐姐难得回来,你怎么不多陪陪她?”
“有阿林跟着,我去不去又有何妨呢,免得碍眼。”
薛锦兰笑了:“五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谁不知大伯最疼爱的就是妹妹了。”
“姐姐真是说笑了,我和阿瑜姐姐还有阿林姐姐都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一向都喜欢。”
薛锦兰见她说话滴水不漏,也没了多大的兴致。薛锦蓉见她面色秧秧,笑道:“妹妹将姐姐的裙摆弄脏了,若姐姐不嫌弃,妹妹哪儿刚好有新的料子,另给姐姐做一件吧。”
薛锦兰勉强点点头:“我听说阿瑜姐姐对妹妹极好,妹妹如今小小年纪,却都已经开始帮着妹妹寻一户好人家了。”
薛锦蓉嘴角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正色:“是啊……”
“好像还是叶侯府的远亲,似乎也是一个官家公子?”
“姐姐慢慢赏玩,妹妹屋中还有些事儿,便不多打扰了。”薛锦蓉不愿与她多话,微微行了礼后,便走了。
薛锦兰话被她这般粗鲁打断,甚是不快。“哼,你嫁不嫁到官家还是没影的事呢!甩什么脸子啊!”这下她连游园的兴致也没有了,只觉得胸口被气的生疼,便赶紧让丫鬟扶着回屋躺着了。
“小姐,四小姐也没说什么,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薛锦蓉坐在假山旁,神色不悦:“呵,她整天自怨自艾,就见不得别人一点儿好!不过……”说着,又露出了原本的哀色,“我倒也真羡慕她,至少她没有一个侯府少奶奶当姐姐。我知道,夫人是容不下我和姨娘的,只是没有想到大姐竟然也会做得这么绝情!”
“小姐您莫慌,夫人也只是一说,到底您嫁人的事还得老夫人同意呢。”
“老夫人?!”薛锦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知道那叶侯府是个龙潭虎穴,可还不是连眼睛都不眨地把大姐给嫁了吗?只要保住了她孙子的荣华富贵,再卖掉我一个小小庶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大姐给说的人家还是一个六品官的儿子。当初大夫人也不过是个六品官的庶女,如今我能有这样好的姻缘,若还推三阻四,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小姐!可不敢胡说!”小丫鬟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朝四周看去。还好这里僻静,赶紧劝道:“小姐您是累了,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薛锦绣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心中更是无奈——这个薛锦蓉怎么每次树洞都喜欢来这个假山啊?!上次遇见她哭也是这里,这一次又是!薛锦绣觉得自己该去买卖彩票了。
“阿绣,捡个风筝都能花上半个时辰,你又偷偷溜到哪里玩了?”薛锦颜在园子里等了半天,总算看见薛锦绣磨磨蹭蹭地回来了。
“哦,我腿短,走的本来就慢。”薛锦绣赶紧让自己从方才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又特意蹬了蹬小短腿。
薛锦颜哭笑不得:“行了,属你猴精!”
“哎,阿姐你说我这样子,以后怎么骑马啊?”
薛锦颜被她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连忙压低了声音:“爹爹对我说骑马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你放心,到时候肯定给你牵来一匹小马驹。只等阿瑜她住完了对月回去,就带你去骑马。”
“真的?!”薛锦绣颇为意外——没想到便宜爹办事效率这么高!
“是啊,所以这段日子你要听话,别惹事啊!”薛锦颜再三嘱咐,薛锦绣颇为心虚的点点头。
回屋后,薛锦绣还是放不下假山后偷听到的事。薛锦蓉如今才多大啊,她在府里排行老五,怎么秦氏就这么着急地想要把她给嫁掉呢?莫不是薛锦蓉发现了秦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秦氏才要对自己的庶女如此狠心?
薛锦绣不得不怀疑秦氏到底做了什么?这可是流行连坐的古代啊,秦氏若是犯了什么事她死了没关系,万一牵连到二房……
“小姐!”连翘大大咧咧走进屋来,见着薛锦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顿时吓了一跳,“小姐,您……您没事吧!”
薛锦绣重重喘口气,“差点被你那一嗓子给吓死!”
连翘嘿嘿笑着,连忙将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刚才冯府送东西来了,好像是为了答谢小姐您上次送给安哥儿的礼物呢。”
薛锦绣会心一笑——五星龙珠终于到了啊。
“连翘……”薛锦绣把玩着那颗玉石球,突然道,“与你同屋的宝珠是不是被调到公中的厨房去了?”
“对呀,那丫头就是个馋鬼,还特地托了人把她弄到厨房去的呢。不过倒过得还好,在哪儿也是个二等丫鬟。”又不需要伺候什么主子,算得上是逍遥自在了。不过后半句话连翘可不敢说。
薛锦绣将她拉到身旁:“你让她……”
连翘听着,有些不解:“可是,小姐您……直接问卫秋多好,她现在可是近身伺候着大夫人。”
薛锦绣沉下脸:“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多问题!”
连翘嘟着嘴:“知道啦,小姐您就是主意多。”不等薛锦绣恼她,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62
薛锦瑜在府里住满七日后便回去了;只是临走前一天在特意在福寿堂里待了一个下午,只等她出来时冲着秦氏笑了笑;低声道:“阿娘,放心吧。”
秦氏彻底缓了一口气;果然,孔氏并未将她发落到乡下的薛氏祠堂去;只让她每日在府里的小佛堂里抄经念佛即可。
薛锦绣让连翘关注着大房那边的动静;奈何秦氏在大房的手段甚是厉害;丫鬟婆子们一点儿口风都没露。
“早说了还不如直接问卫秋呢。”连翘捶着腿;这几天为了薛锦绣吩咐的事儿可把她给来回跑坏了。
“卫秋是大伯母的贴身丫鬟;这种事问她也是凭白的让她为难罢了。”薛锦绣拖着下巴,总觉得这件事应该要在哪里撕开一个口子才好。
屋外琼枝撩了帘子;手里拿着一本《女诫》来:“吴妈妈说,让小姐您先看看。过几日就要开始熟读了。”
薛锦绣随意地瞟了一眼,对于这种洗脑教材……有的地方看上去真的很令人暴躁啊。便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放着吧,我知道了。”
谁料连翘居然对这个很感兴趣,围着桌子对那书看了好几眼,薛锦绣不由道:“怎么了?”连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姐,我能跟着一起学么?”
不待薛锦绣说话,琼枝恍然大悟:“哦,对了,连翘还不认识字。小姐,您看……”
这种事薛锦绣一向爽快:“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跟着一起去就行了。”正说着,薛锦绣微愣,脑中霎时闪过了一个念头,连忙跳下椅子:“走,去阿娘那里。”
方氏正在小屋里逗盛哥儿玩,盛哥儿已经会爬了,方氏正拿着一个小波浪鼓在他眼前晃悠。崔姑姑正站在一旁,只是与她一道来的木溪却不见踪迹,反倒是方氏身边的大丫鬟红袖最近一直近身伺候着盛哥儿。
“给阿娘请安。”薛锦绣老实地行了礼,方氏回过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想着过来?”
薛锦绣很是有理:“女儿在屋里读了一下会儿《女诫》,谁料就忘了时辰。”
琼枝默默垂下头——您那是读么?您那是读了一会儿《女诫》的封面吧。
方氏不知内情,还以为小阿绣懂事了,颇为高兴,又问了一会儿她最近功课的事,便让丫鬟端点心给她吃了。
薛锦绣却不急,缓声道:“自从大姐姐出嫁后,周嬷嬷便闲了下来,如今正在教姐姐和阿林。我想着……一个人学规矩恐太寂寞,能不能让吴妈妈也多教几个学生?”
“你身边的丫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