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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璃大概没有想到小初居然存了这种心思,他看了小初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道:“娘子,其实如果小白要和我动真格的抢你,单凭修为和功体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能够选择跟着非欢一同离开,我觉得他应该是十分爱你才能够做出的让步,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再做出让你受到伤害的事情。”
萧璃表现得很大度,仿佛认同了小白这个曾经的情敌,并且有意向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小初却仍然放不下心,这让萧璃很感动又有些着急。
两个人讨价还价了许久,最后小初还是没有让小白扮成她的模样,倒是让他扮作了下人跟在后面,其他人留在醉君心随时准备集体攻击。
十全九美的天字第一号房中,小白稍微易容了一下,穿着墨蓝色的粗布衫子,觉得很新奇。他跟着据说生前华丽无双的薛珏那么多年,别的不说,衣服是一只没被亏待过的。猛然间这么一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置办好了行装,萧璃与小初与小白来到晏姝羽下榻的府邸。
绕过了几个长廊水榭,三个人便看见晏姝羽正衣着随意地站在莲池边喂锦鲤。
所谓的衣着随意,其实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衣着特征与一身短打扮发行别致的小初简直是南辕北辙。
看着晏姝羽那繁复的要死的衣着,小初觉得有些汗颜,她看着侍女手中那些棋子大的荷叶糕,叠得一层一层的被端上来,还要被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往嘴里送,更加觉得磨叽。
晏姝羽手里捻着半块糕点,很有些拿乔地微微仰起头,看着萧璃说道:“本宫这些天身体微恙,招待众位难免力不从心,各位自便就好。”
于是三个人很有些黑线,偶染不适还好意思大宴宾客,也不怕把自己的不适传给别人……
小初一贯觉得,自己是那种饿了几天毛都不掉一根的人,像晏姝羽那样的生一点病就熬几十种汤药,简直是造孽。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边上两位吃什么都很开心的美男,开始深深地感觉到:什么是优质的美人?优质的美人就是吃糠咽菜都能吃得出风情万种的样貌。
晏姝羽虽然是“身体微恙”,却还是招待了他们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餐。席间她一直慢条斯理的,不提蓝玉琏也不说明她请客的目的。
小初与萧璃看了看神定气闲地晏姝羽,吃得比她更神定气闲。反正用不着担心银子跟不上,再说晏姝羽的大脑构造和他们十二磐渊的不太一致,反正也猜不出她想干什么,索性安逸的吃起来。
小白却和他们不太一样,他本来就没什么心眼,又为小初的事情急得不行,看到身边两个吃得仿佛很顺心的人就很火大。大概吃了一个时辰,他已经有好几次按耐不住要开口骂人,都被小初和萧璃按了回来。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萧璃是很正经地安抚小白。
“我本来就是魔鬼。”小白难得会如此严肃又如此杀气毕露,几乎要冲到晏姝羽面前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在小白即将抓狂的时候,蓝玉琏同最后一道菜上一起出现,他居然是穿着道袍,被两队羽林卫保护着来到了宴会厅。
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人的杯具
俗话一直是这么说的:冲动是魔鬼。
可惜小白也这么说了:他就是魔鬼。
于是见到蓝玉琏的那一瞬间,小白就已经奋不顾身地拔出凤鸣剑冲到了他的面前。
蓝玉琏很有些轻蔑地瞟了小白一眼,像没有看见他冲过来一样很轻松地坐在了侧席,抬眼看了萧璃一下,说道:“送小初会去的方法,我教给了许多人。”
本来很轻松的一句话,却像一颗震天雷一般投在了萧璃耳边。
萧璃闻言立刻起身,轻盈而疾速地闪到小白面前,龙渊剑铮地一声嵌住了凤鸣的剑锋,巨大的冲力让他们脚下繁复华美的地板裂开了很大一道裂缝。
萧璃转头看着蓝玉琏,眼光狠狠地,像是很想把他怎么样,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你可能恨他恨得要死,而且明明有能力一掌了解了他。但是他手里捏着你的死穴,所以你不但不能对他下毒手,还得违心地护他周全。所以,被人抓住把柄是一件很无奈、很憋屈、很不堪又很抓狂的事情。
小初本来就是萧璃的死穴,被蓝玉琏这样又准又狠地一戳,简直是正中红心。
“蓝……师兄……”萧璃憋了半天,憋出来了这几个字。他的脸色苍白,小初看着他那个样子就觉得心疼,好像他立刻就要崩溃了似的。
萧璃狠狠地捏住龙渊的剑柄,语调很压抑,却还是能明显地感到颤抖:“到底是为什么?虽然当初在师门中确实是因为我让你没有修炼到最上乘的心法,但出师后我已经将秘籍借给你看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修炼,为什么之后又千方百计的跟我作对?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小初?任何条件我都能够答应你。”
蓝玉琏很轻蔑地笑了一下:“师弟,我们同门十多年,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既然你肯用任何代价换回小初,这正好证明小初在你心中是一块不可限量的瑰宝。一直以来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痛不欲生,那么你认为我有必要坐下来和你谈条件么?”
萧璃闻言,脸色白得更加离谱,看得小初简直要害怕了起来。她一直看着萧璃,觉得他好像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一样,于是越看越心疼,越心痛就越恨蓝玉琏,于是对着他吼道:“蓝玉琏你这个变态的变,变态的态!!晏姝羽和我不对盘也就罢了,我相公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你是脑子有毛病还是心里有阴影?你……”
小初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从大殿的门外飘了进来。这香味很熟悉,小初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闻到过,却不怎么记得起来。
众人大概也都被这个味道吸引了,齐刷刷地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只见一个芙蓉红色的身影飘到了宴会的正厅,后面跟着四个黑影。小初看清楚来人,一口酒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大殿的门外一共进来五个人:夜箫、非欢、方清琏、萧爹爹,还有原本打死也不来不打死更不来的韩为。
看到韩为进殿,姝羽郡主身边的翠娉的眼睛突然就直了,两道目光恨不得要将韩为的脸盯起火来。韩为却依然十分呆滞地愣在那里,表情酷得很,被那样火热的目光爱抚着居然毛都不掉一根。
所以说韩为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心上人,但是看到女人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也活该一辈子单相思。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群人来这里干什么?尤其是夜箫,她找萧璃要了一笔赔偿款,按理说现在应该在盘沙阁重建自己的大本营,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跑到京城来遛弯?还穿得如此风姿摇曳。
夜箫来到蓝玉琏跟前,一张脸板得像棺材一样,照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帅气而狠厉。
“你够了!!”
夜箫只说了短短的三个字,声音平淡,也听不出多少气势在里头。蓝玉琏却一下子被压下了气焰。
小初和萧璃一下子便悟了过来,原来这个讨嫌得要命的蓝玉琏,居然是如此喜欢夜箫的!!
这个闷骚男,闷骚得也太过头了吧?!小初突然有些替他不值。
其实如果蓝玉琏这些年肯好好过日子,凭他的能力一定会过得滋润得要死,并且真的能让夜箫喜欢上他也不无可能。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陷入自己的仇恨中不可自拔,到头来连自己恨得是什么、要得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越恨得久,便越发觉得自己放弃这份恨意实在是有些吃亏,于是便只能死扛着心中的恨意,坑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所以现在的局面很是纠结。蓝玉琏的意思就是想将小初送回现代去,怎么贿赂都没有办法。因为反正他现在是名不要,利也不要,甚至连夜箫都不一定要,他就想让萧璃痛不欲生。
虽然萧璃一掌便可以打得他不能人道,但是他手上握着小初的去留。任你有通天的本领又怎样?架不住人家是个水米不进又握住你的软肋的流氓。
“蓝玉琏!!”夜箫看了蓝玉琏一眼,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你放过小初,我跟你在一起。”
蓝玉琏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离谱的笑话,他嗤笑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夜箫说道:“十多年了,你以为我要的还是你么?现在讲什么爱恨都不实际,我只是想看看,林小初离开的时候萧璃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蓝玉琏的这句话将夜箫惹得很毛,她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的软鞭,挑起身边的矮桌朝蓝玉琏砸了过去。于是蓝玉琏和一群羽林卫,与夜箫非欢她们这一拨人狠狠地卯上了。
姝羽郡主府邸的正殿,霎时间便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这一架打得虽不算惨烈,却很奢华。整个正殿中所有的东西都给砸的稀烂,桌角,椅面,碎瓷,杯盏飞得漫天满地。晏姝羽这个人本来就讲究排场,平时连茅房的纸都得用玉扣纸,入口的东西更是贵得骚包。所以这一架几乎打掉了京城周边的小县城一年的赋税。
约摸过了两个钟头,从一肚子食物打到胃里只剩下胃酸,打斗的声音终于渐渐地小了下来。这时,一直端坐在正席,发髻上很恶搞地吊着两棵炒熟的青菜的晏姝羽突然发话了。
“等一下。”晏姝羽走到两队人马中间,十分平静地开口道:“这事情还是有得商量,各位不妨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再深的仇恨也是有化解的办法的。”
蓝玉琏也收了手,很傲娇地笑了一下,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一坨屎一样的人拽个毛线啊拽!!”方清琏在后头小声说了一句。
蓝玉琏因为走得太快没有听见,晏姝羽却听到了。她轻轻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抿着嘴微微的笑,仪态大方,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小初看着一地鸡毛的大殿,碎桌子烂椅子扔得满地都是,她不禁有些佩服起晏姝羽的大度和奢侈,被踢馆踢的这么惨烈还能有修养成这个样子……
两边的人也都打得累了,众人也心知肚明这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于是萧璃答应晏姝羽在她的府邸多住几天,拼了命也要阻止蓝玉琏想让小初离开的想法。
一行人被晏姝羽家的下人带到了后院,分别进了几间华丽的客房。小初刚刚坐在紫檀木雕花的躺椅上便觉得下腹一阵难受,于是嗖地一声钻进了茅房。
这一钻便开始有些不能自拔了起来。小初不能确定晏姝羽是不是顺便报复她,给她的饭菜或酒水里下了巴豆,因为从头到尾晏姝羽只不过是敬了她一杯酒,也没有安排她吃什么特别的菜。但是小初是从来没有进过王府的,这次很不容易地进来体验一下这种奢华而另类的生活,居然体验到厕所来了,纵使是一个五星级的厕所她也觉得很憋屈。
于是在她终于能走出茅房的时候,不禁有些如释重负了起来。她在茅房里就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心里十分没底的样子。自己要走这件事磨得人心里发烦,可萧璃哀伤的表情比这件事更让人难受。
小初回到房间,萧璃正坐在窗前发呆,并且看这个样子已经呆了很长一阵子。非欢和萧爹爹也坐在他身边,很是担心的样子。
小初对萧璃从来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