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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见南宫牧开了口,叶紫衣自然不好拒绝。回眸的瞬间,却看见慕容瑾朝她勾出的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慕容瑾执意如此,她也无话可说!
只希望,慕容瑾。七年前我让你失望一次,七年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一次,才好!
“先生,紫衣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见南宫牧起身欲走,慕容瑾连忙开口问出了心中最牵挂的事情。
“我让你找的东西,你可曾找到了?”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四)
“我让你找的东西,你可曾找到了?”
闻言,南宫牧扭头看向慕容瑾,目光灼灼。
“先生的吩咐,慕容瑾自然不敢有任何折扣。东西在这里呢!”
说罢,慕容瑾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交给南宫牧。
叶紫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个慕容瑾自少林寺就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的盒子,竟然是南宫牧让他找寻的。
难道说,他们之间曾经瞒着她有所联系?
看着慕容瑾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目光,叶紫衣心知自己是猜对了。
“有了这个千年茯苓芝,一切就好办多了。”
打开盒子飞快地瞥了一眼之后,南宫牧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当真?”
闻言,慕容瑾面色一喜,情不自禁的挑眉问道。
“我南宫牧说话,岂有诳语?”
南宫牧回头,淡淡地睨了一眼慕容瑾。神色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罢,未待慕容瑾说话。他又转过身去看着叶紫衣。
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两人猛然一惊。
“紫衣,这些天夜里,你是否咳血越来越厉害了?”
“什么?紫衣你咳血了?”
顾不得再次质问南宫牧的权威,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此刻慕容瑾心中的惊惶,代替了一切。
她居然咳血了,而他一点也没有发觉!
是这个女人隐瞒得太好?
还是他太愚钝?!
看着叶紫衣那有些尴尬的神色,慕容瑾心知,南宫牧说的定然不假。
“是的,先生。”
看着某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叶紫衣暗暗埋怨南宫牧不给她面子。
居然当做慕容瑾,拆穿她的隐瞒。这下子,对面那个焦躁的男人,只怕不会给她好颜色看咯!
“这些天的咳血,已由往日的一,两次,变成了四,五次了。”
每天夜里的咳血,咳得她撕心裂肺,好像胸腔里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为你好,所以隐瞒(一)
每天夜里的咳血,咳得她撕心裂肺,好像胸腔里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偏她为了隐瞒隔壁的两个男子,还不敢大声的咳出声来。那种隐忍的疼痛,难受极了。让她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晚上会用银针,先帮你驱除腹腔里淤积的淤血。等淤血驱除之后,我再帮你疗伤。”
点了点头,南宫牧不置可否。
“现在我还差几位草药,需要去准备一下。你先休息一下,不然晚上精力不济……”
“是,先生。”
叶紫衣心虚地低下头,不去看慕容瑾那双火花四溅的眼睛。
“慕容公子,你也出来吧。别耽搁紫衣休息!”
慕容瑾正想说话,南宫牧已然开口,替叶紫衣解除了危机。
闻言,慕容瑾只得无奈地应了一声,丢给叶紫衣一个以后再找你算账的眼神。尾随着南宫牧慢步走出了屋子……
“慕容公子可知,我为何要叫你出来?”
院子里,微风轻拂。艳丽的荼靡花开满枝头,极尽绚烂之姿。
慕容瑾尚未站定,一旁负手而立的南宫牧,已然开了口。
抬眸诧异地看向南宫牧,慕容瑾的心,在看得南宫牧脸上暗沉的神色后,蓦地一沉。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莫不是南宫先生有事情要吩咐慕容去做?”
“我能有何事需要慕容公子帮忙的?”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的弧度,南宫牧清癯的脸上,满是忧思。
“慕容公子是聪明人,何苦自欺欺人?”
“先生是说……”
身子猛然一颤,慕容瑾脚下一软,一个跄踉差点跌倒在地。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石桌。只怕便要出尽洋相了……
“紫衣的伤势……”
“没错,你想得一点都没错。”
点了点头,南宫牧截住了他未出口的话。残忍地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紫衣的伤势,并不如我说的那般乐观。”
为你好,所以隐瞒(二)
“紫衣的伤势,并不如我说的那般乐观。”
“那先生方才为何那样说?”
焦躁蒙蔽了慕容瑾的理智,让他的话语间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责备。
索性,南宫牧并未同他计较。只扭头冷冷地睨住他。
“我说了能将紫衣的伤势彻底治愈吗?我只是说,有了千年茯苓芝,便好办多了。却并未说,有了千年茯苓芝,就万事大吉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
慕容瑾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那强烈的不安。
“紫衣此次伤得很深,五脏六腑皆受到严重的伤害。且又错过了最初三天的最佳疗伤期。若非东方公子及时封住她的内力,只怕她此刻早已香消玉殒了……”
南宫牧的薄唇紧抿成一线,深邃的眼眸显得淡远难测……
“我方才为她号脉时发现,她此时的经脉,正在逐渐萎缩。只有寻常人的一半细小。若长此以往,她的经脉只怕会完全萎缩,成为废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南宫牧每说一句,慕容瑾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心中似被猛击一下,一霎时四腑五脏都移了位。
全身的力道像是瞬间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森森的冷意从慕容瑾的脚底渐渐升起,连血液都凝固成冰。
怎么会这样?
原来到头来,终是他害了她!
若没有山崖上她的舍身相救,变成森森白骨的,应该是他!
可她救了他,自己却身负重伤,掉下山崖……
那时候,他不仅没有为她做任何事,反而让另外一个男子救了她。
而在与自己兄长相认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还有些庆幸。感慨着机缘巧合,感慨着若非如此,他怎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怎么与自己的血亲团聚?!
却压根不知,这一切,都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南宫先生,紫衣她……还有救吗?”
为你好,所以隐瞒(三)
“南宫先生,紫衣她……还有救吗?”
慕容瑾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指尖掐入肉中。将掌心掐得发白,他却浑然不觉。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和内疚……
“有了这千年茯苓芝,活命还是可以的。”
慕容瑾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下了一半。却又在还未放稳之时,又被南宫牧的话,蓦地揪了起来。
“可我也只能保证救她一命了。从此以后,她只怕会武功尽失了……”
“武功尽失?”
慕容瑾的声线,瞬间提高了三分。却又在发现自己的失态后,蓦地降低了声音。
扭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在没有发现异样之后,慕容瑾这才沉声问道。
“先生,怎会这样?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了……若有办法,你以为我不会尽全力吗?”
冷冷地睨了一眼慕容瑾,南宫牧的视线凌厉如刃。
“紫衣就如同我的女儿一般,若非的确没有办法,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受这种苦吗?”
“可是丧失武功,对一个练武者来说,就等同于废人!这比丧失了生命还要来得严重啊……”
有多少武者,在知道自己武功尽失之后,宁愿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
为的,就是一种武者的尊严!
慕容瑾无法想象,当叶紫衣知道自己成了废人之后,会是怎样一种绝望的心情?
是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还是彻底被打垮,直接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没办法,这是她的命!她当初既然选择了舍身救你,就应该有勇气承担今日这样的后果!”
到此刻,慕容瑾才知道。南宫牧对当初叶紫衣舍身救他的行径,还是颇有微词的。
“先生,对不起……”
低下头,慕容瑾歉意的说道。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包括紫衣!”
慕容瑾正要说话,却在转身的瞬间,发现门口有一袭紫衣一闪而过……
为你好,所以隐瞒(四)
慕容瑾正要说话,却在转身的瞬间,发现门口有一袭紫衣一闪而过……
“紫衣”二字在嗓子眼中不停地打转,喉咙却仿佛被封住了一般,怎么也喊不出口。
“别去!”
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南宫牧朝他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冲动。
“可是……”
慕容瑾不敢相信,此刻叶紫衣在得知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一想到要面对她,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生出一种情怯之感。
低头,慕容瑾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在怕!
怕看见叶紫衣绝望,悲伤的眼神!
怕看见她眼中的责备和后悔……
更怕自己见到她之后,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抬眸迎上慕容瑾惊惶的目光,南宫牧的眼神,幽深晦暗,深邃如海。
里面涌动着一种,慕容瑾看不明了的情绪。
“以紫衣的聪明,只怕早就知道自己的伤势了。你们在骗她,怕她因此而伤心!她在骗你们,怕你们为她难过,怕你们为她担忧!”
双方都在同对方说着相同的谎言,只为了让对方求一个安心。
“否则,你以为她夜夜咳血,却为何不告诉你们?”
“南宫先生,求你……”
身子猛地一怔,慕容瑾一把拽住南宫牧的衣袖,目光悲戚,黑沉的眼底,还隐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
“求你一定要让紫衣复原如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不管有多困难,我都愿意去尝试。”
怎么能?怎么能在他好容易下定决心,放弃从前的种种恩怨之后,再发生这样的悲剧?!
“哎……”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南宫牧捋了捋修剪漂亮的胡须,蹙眉说道。
“不瞒你说,自从收到你们的千里传书之后,我便一直在翻查古方。可到现在为止,却依然没有什么进展。有些东西,太可与而不可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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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我去吃饭了。晚安。
恢复自由身(一)
山里的黄昏,异常艳丽。
天边大片的火烧云,将群山笼罩在一片绚烂的金黄色中。
就连夕阳下的人儿,也因此平添了几分神圣。
慕容瑾端起食盘,方才踏出厨房的门槛,一眼便望见了静立在夕阳之中那抹寥寂的背影。
山风轻扬,吹起一袭紫衣,衣袂飘扬。不知为何,那抹紫色却刺痛了慕容瑾的眼。
暗自叹了一口气,慕容瑾勾起笑容,抬腿正欲朝女子走去。
天空中,却扑棱棱地飞来一只苍鹰。苍鹰呼啸而下,径直落在慕容瑾的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