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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识人不清,我就没君子过。”司清觞毫不在乎的耸肩。
“你……。”扶苏抬手扶额,掌心扣着两把小巧的暗器,正待给司清觞来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就听到夜长留叫停的声音。
“清觞,这里是你说的福来客栈?”
司清觞连忙点头,下马前不忘趾高气扬的冲着扶苏扔个不屑的眼神。
脸色再阴沉几度,扶苏觉得掌心实在有些痒痒。
“几位客官,您看,真是不巧,小店已经满客了……。”肩上搭着条白色手巾,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对这一行明显非富即贵的客人报以可惜的眼神。
啧,早知道就不把刚刚那几位小贵的商人放进来了,看起来穿的倒是不错,没想到小气得很,六个人才花了一锭银子。
落后一步的司清觞赶到前面,一派和气的拱了拱手,声音温柔道:“这位小哥,敢问掌柜可在?”
“在在在,您意下……等等,几位客官可是从关外来的?”小二报以热情的笑容,思考片刻后忽然问了一句。
司清觞点头:“正是。”
店小二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忙不迭的上前在人群中清出一条小路,忙前忙后的引着司清觞一行人上了三楼。
“您几位稍等,掌柜马上就到。”店小二打了个千,婉拒了蓝东旭的小费,迅速的退了出去。
楼下的喧闹在这秀雅的包间里渐渐远去,司清觞坐在桌旁,拿起不知备了多久的紫砂茶壶,挨个的倒上茶水。
夜长留伸手摸了摸杯子,惊奇的发觉里面的茶水竟是滚烫的。
“估计很快就会上菜,先吃些蜜饯。”司清觞犹如到了自己后花园一般,熟练地从桌子下面摸出一袋上好的金丝小枣。
这蜜饯原材料便是云南那边的上品枣子,又加了蜜糖花瓣腌制数月,在大家闺秀间极有人气,已经到了货物奇缺的地步。
“一个一两银子。”幽幽的声音闯入耳朵,除了司清觞之外,其他三人均一脸讶然的看着密封的屋子里凭空多出的男子,而这男子却毫无所觉,径自坚持着索要被司清觞吃掉的枣子:“不准赊账。”
“咳,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至于这么小气么?”司清觞被口中甜腻的味道呛住,有些脸红在夜长留面前暴露了白吃白喝的事实,颇有恼羞成怒的先兆。
“朋友是朋友,银子是银子。”突然出现的男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布衣,材质随处可见,绣工更谈不上精美,让人无法相信此人竟然拥有洛阳最大的酒楼客栈。五官亦是平常,唯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的眯着,腰间挂的不是寻常见的玉佩,而是一方巴掌大的银算盘。
“……好了好了,前几日托你办的事情如何?”无可奈何地掏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恼羞成怒的司清觞在夜长留一个了然的眼神里融化成水。
“……这就是你等的人?”出手如电的从桌上夹走银票,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通钱庄的标示后,男子终于拉了个椅子坐下,话在问司清觞,眼睛却挂在夜长留脸上。
坐的最近的扶苏不爽的拧紧了眉头,借着喝茶的动作阻止了对方谈不上友善的打量,回给威胁的目光。
夜长留不以为意,拱手微笑:“幸会。”
“的确不同。”男子点了点头算是问好,又扭过头观望司清觞:“你说得对,星夜国的确该是换血的时候了,三日前我联络过星夜国大祭祀,发现试图破你阵法的正是星夜国祭司殿的人。”
“星夜国目前正在内战,害的我进货的价格都比平时高了一成。听说如今国都已经全面戒严,太子调了一半北疆军回头,看样子是打定了逼宫的主意,星夜皇后的亲哥哥擅自带禁军包围皇宫,别看策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胜负也就在这十日内了……不过那个不老实的祭司的确有些让人头疼,昨晚我悄悄试探过,发现那人身上有件不普通的东西。”
闻听此言,蓝东旭不解的挑眉,夜长留则和扶苏交换了个似懂非懂的目光。
司清觞略略垂下眸子,眼神瞬间冰冷彻骨,待再抬眼时,又是一片春花灿烂。
不过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神使,还真敢管他的闲事!
☆、第六十二章 谁的回忆
“东西的确非比寻常,虽然使用者却没那么大的本事,想杀了他也得亲自走一趟才行……嗯,既然你我相识多年,假如你肯付我十万两的话,我愿意效劳。”精打细算的男子拿起腰间携带的小型算盘拨弄一阵,算好了来回需要的旅费和杀人后的精神损失,表情淡然的狮子大开口。
司清觞立刻瞪过去:“既然都相识多年了,你怎么还能要钱?”
男子毫不客气的耸肩:“我不觉得这两样有什么冲突。再说,跟你相识多年又不是我情愿的,事实上假如早占卜到会有你这么位能折腾、还活的这么久的朋友,我宁愿继续在家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也不会去祭司殿修行的。”
司清觞左手在桌下偷掐了个道决,趁男子不备,抬手冲着他的方向猛甩过去,小小的火星在半空乍起,划出一个亮丽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到了男子整张脸上唯一尚显不凡的剑眉上……
事实证明,眉毛烧起来的速度快的惊人,即使主人气急败坏的出手挽救,缺了一半的样子也让人忍俊不禁。
夜长留等人齐刷刷的扭头,努力掩饰拼命上翘的唇角:“……”
随即,便被脸色铁青的男子愤怒的丢了出来,用法术强行搜走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无语凝噎的站在人来人往的洛阳街头,忍笑忍得万分辛苦。
半晌之后,扶苏清了清嗓子,含笑道:“那个,星夜国既然还有事情未了,不如我们就此回头,反正司清觞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多留也是无益。”
“长留要不要再盘桓几日?洛阳牡丹天下闻名,此时正是好季节。”司清觞若无其事的指了指不远处大片花海,忽视掉扶苏挑衅的眼神,暗自在袖中掐算是否流年不利,在最重要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先是被友人言语直白的贬了一次,又接着被扶苏眼尖的发现暗自偷拿的铜铃。
夜长留善解人意的点头附和,一行人很快就融入了赏花人流之中,把夜子安的威胁暂时扔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羽国宫殿内。
羽流光似笑非笑的站在国主下首,把玩着衣饰上特属羽国的装饰,漫不经心道:“兄长似乎没想到,本王还能活着回来。”
“王弟真是深知朕心。”皇位上已年过三十的羽曦不怒反笑,虽同父异母,可唇角微弯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和羽流光有七分相像。“怎么,星夜国那个……封了王爷的小贱人把你玩腻了,扔回来养老不成?”
“……。”杯中酒荡起波纹,羽流光不耐烦的蹙起了眉,明明小贱人这词还是他先称呼,如今听起来却不甚悦耳,甚至还有些许厌恶:“皇兄,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像个市井无赖般出口成脏,说话还是注意些为好。大臣们自是怕你的,本王却没这个打算。”
羽曦意味深长的哼了声,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这位两年不见的弟弟,倒也没有借机治他个礼数之罪,只是挑高了眉道:“王弟手中先皇的遗诏藏得真够深的,宁愿跑到其他国家给个女人当玩物,想来上面写了些很不一般的话,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朕?”
羽流光闻言沉默一会,脑中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景匆匆而过,最后凝成了夜长留温柔浅笑的容颜,顿了顿又道:“皇兄出兵支持星夜国二皇子上位,是否有些草率了?”
自他那日和夜长留分开之后,曾经费尽心思找了两日,夜长留没有找到,却找来了个自称司清觞的人,还逼着他吃了一枚似乎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丸。而那幻觉的起始落幕,又无不与他和夜长留相关,可那些过往他根本无一丝印象,对从前的夜王讨厌还来不及,又哪有半分苦恋和甜蜜。
可是日日梦中所见,又分明是他和夜长留二人,只是穿着打扮,民风时代均与此时有异,一梦起来便牵肠挂肚,仿佛事事亲历过一般,再加上夜长留和星夜国太子本就有几分不清不楚,眼下又是兵祸之季,让人不由得怀疑起其中的真伪。
最糟糕的是……他本就对夜长留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在那些似真似幻的梦境之后,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越想越觉得事情诡异难辨,陷入其中之时,羽曦威严的声音及时响起,拉回羽流光跑远了的思绪。
“王弟生的如此一张好皮相,又身在星夜国给人做妾,难免不知道羽国眼下的形势。”羽曦字字珠玑抓人痛脚,满意的微笑道:“朕早已和星夜二殿下有了君子之约,待二殿下登上皇位之际,也就是星夜向羽国俯首称臣之时!如此良机,就算仙去了的父皇得知,在九泉之下也要眉飞色舞一回了。”
羽流光垂了眸子,沉吟不语。见此情景,羽曦哈哈大笑道:“王弟放心,朕怎么可能不顾兄弟之情,早就记得和那二殿下把侮辱了王弟的女人要来,到时候是千刀万剐还是炮烙剜目,全凭王弟喜欢就是。”
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羽流光压下心头不适的感觉,抬眸轻笑:“哦?那本王还要多谢皇兄记挂了。若不是皇兄在本王回国的路上百般相迎,本王还真就忘了,手中还有一张父皇亲笔写的诏书,从那些不请自来,还个个‘热情好客’的刺客来看,皇兄似乎对本王手上的东西志在必得。”
羽曦心中顿时一跳,难得这个狐狸似的羽流光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连忙在保持君王威严的前提下追问:“王弟只要交出该交得东西,朕自然就会热情冷却,王弟也当回你的闲散王爷,如今朕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一想起儿时与你谈笑风生,便觉十分寂寞。等王弟恢复身份,重建了王府,也莫忘了常来宫中小坐片刻才是。”
羽流光不耐的忽视掉羽曦的亲情戏码,出人意料的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皇兄,假如身为祭司却强行干涉国家更替,甚至大批屠杀子民,会有什么后果?”
羽曦:“朕怎不知星夜国内还有如此不怕死的祭司?”
羽流光:“皇兄只需回答臣弟便可。”
羽曦:“历史上从无此先例,但是身为神使却屠杀神的子民,干扰神的决定,即使上神仁慈,不会神魂尽灭,起码也会被祭司殿除名,神力尽失,从此做个普通人罢。”
羽流光闻言一愣,神色间动摇之色尽现——若是那日语焉不详的司清觞强行插手星夜国的事情,落个神力尽失的下场,靠他稳住魂魄的夜长留又该如何?毕竟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时代,真到了那时,恐怕也逃不过魂归地府吧……
眉间皱起‘川’字,羽流光心神不定的起身踱了两圈,心思在皇位和夜长留间几次游弋,终是下定了决心。
“皇兄,若是你能马上下诏,把前往星夜国的士兵半途召回,并且对其他出想要分一杯羹的国家在边境上威慑一下的话……虽然本王也舍不得父皇亲笔书写的遗物,可毕竟长兄为大,相信皇兄对父皇的思念也是半分不减,即使交给皇兄,想必父皇也不会责怪本王的。”
☆、第六十三章 花落谁家
当星夜妖孽的太子殿下看到刚刚离开不过月余的夜长留又行踪诡秘的非法入境,并且直截了当的